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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blao

南太平洋中国渔船惨案-杀人船员和空姐孤岛求生图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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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2:47:27 | 显示全部楼层


  王保振举起手,“我觉得,要不让偷高跟鞋的人晚上再送回去?”
  许军铁青着脸,“没机会了,现在就开始查,从王保振那个六人铺查起。”
  许军先搜查我们六人铺是有道理的,上船的第二天,船长孟德水从我们六人间铺搜查到了一双黑色高跟鞋,当时也无人承认。因此许军怀疑这次

王倩的高跟鞋被偷,很可能是我们六人间铺里的人干的。
  “哎呦,我想起来了。”王倩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许船长,是我糊涂了,那双高跟鞋昨天被我扔了,我嫌高跟鞋磨脚给扔的,昨夜喝了

点酒,我脑子犯晕了。”
  “你自己扔的?”许军问。
  “对,是我自己扔的,没错,不好意思啊。”王倩说,“你们继续开会吧,我下去休息。”
  许军点了点头。
  王倩下了舵楼。
  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我很怀疑高跟鞋真让她扔了,如果她撒谎,那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许军搜查了呢,船上这么大点地方,想查找一双高

跟鞋不是难事。难道王倩担心有人被查出来,令偷鞋的人难堪吗?这个女人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许军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如果高跟鞋真是我们船上的某人偷的,我真觉得脸上很无光,我他吗的真不希望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什么吗女人内

裤被偷了,丝袜被偷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事,道德修养很重要,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道德败坏了,那个,怎么说呢?人就要堕落。”许军挠了挠脖

子,他的《世界名人名言》说起来不那么流畅了。“我靠!高跟鞋丝袜这些,穿在女人身上才好看,你偷过来干球?老阎同志,问你一个问题,你觉

得王倩穿多大码数的鞋?”
  “36码或者37码的,36码的可能性最大。”老阎说。
  “好,等上了复活节岛,你负责买高跟鞋,多买两双,买回来后我给你报销。”许军说

  “好的老大,你放心,我保证买到最新款式的高跟鞋。”老阎说。
  “说到哪了?”许军挠了挠后脑勺。
  “不是一直在说高跟鞋吗?”王保振说道。
  “不说高跟鞋了,翻篇了。”许军皱着眉头。“我想起来了,该说油漆的事了,我们这渔船的番号,太招眼了,容易被人惦记,上岛后,要买点

油漆把船的番号给涂了,然后再起个不会引人注意的名字,大家想一下,看起什么名字好?”
  “就叫海盗号吧。”小豆芽说。
  小豆芽说完,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我觉得不如叫乘风破浪1818号。”邓家全说。
  “太诗意了可不好。”王保振说,“叫有粮1819号如何?”
  “不行。”许军摇了摇头,“这会被海盗船盯上的,起名字不要让人家注意到,要起一个普通一点的,还稍微带点意思。”
  “不如叫雅克号吧。”冷波说。
  “有点意思了。”老阎说。
  “有毛意思,猴子最怕水的,不行。”许军说。
  “那就叫海豹号。”老阎说。
  “海豹不行,海豹要下沉的,我们是船,可不能下沉。”陈小伟说。

  王保振抽了两口烟,“我来说两句。”王保振清了清嗓子,扬起手臂,“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

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停!停停!”许军喊道,“你念叨这什么玩意?”
  “这是金庸小说《笑傲江湖》里的独孤九剑总秘诀。”王保证说。
  “靠,吗了隔壁的,我在开会研究给船起名字,你奶奶的弄出什么独孤九剑?你这是砸我场子?”许军大骂道。
  “老大,你别急,这独孤九剑和我们起船名息息相关。”王保振说道,“独孤九剑中有一招最厉害的是什么?这也是剑诀的精要,谁知道?”
  “是不是无招胜有招?”陈小伟说。
  “对,无招胜有招,我们为什么非要起船名的,我们用油漆把原来的船番号涂上,我们就不要名字了,无名了,无名谁还会记得我们渔船,这就

叫无招胜有招,对不对?”王保振说。
  “好像有点道理。”我说。

  掌舵的冷波突然喊道,“看前面,那里是不是复活节岛。”
  海天交际之处有几个黑点。
  “没错,应该是复活节岛。”老阎说。
  “散会!”许军挥了一下手,“保振,老阎,有粮,冷波留下。”
  其他人下了舵楼。
  “老大,你说吧,是不是担心码头?”老阎问。
  “是啊,我担心那大陆的公安在岛上等着我们。”许军说。
  “那就不要上岛了?”王保振说。
  “上还要上的,老阎,船如果不停靠码头呢?”许军问。
  “不停靠码头也可以,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船不靠岸,放下救生艇就是了。”老阎说。
  “这个办法好,我们先下去几个人先去探听一下岛上的动静。”许军说。
  “那两个女人也一起上岛吗?”我问。
  “上岛也没问题,我们几个人盯着她们。”许军说。
  “怕这两个女人上了岛就跑了。”王保振说。
  “跑不了,我有办法试探她们是不是知道船上杀人的事。”许军说道。
  “什么办法?”
  “怎么试,我先不说了,去岛上的人,王保振一个,有粮,我,老阎和孙大黑,其他人守在船上。许军说道。“上了岛,还要把船上的鱿鱼尽快

卖了,买一些粮油蔬菜等物质。”
  “有的岛是可以用货换货的,对了还要给船加油,这是大事。”老阎说。
  “行,大家回去换衣服准备吧。”许军说。
  渔船慢慢接近了岛。围着岛绕了一圈,找到一处偏僻之地,放下救生艇后,我们带着女人上了救生艇。
  “为何不停在码头?”王倩问。
  “我们渔船没有上岛证的,只能偷偷上岛。”老阎解释道。“你们打算在岛上住几天?”
  “两天吧,两天后就跟你们回国。”王倩说。“我们先找一家酒店。”
  “两位美女,这里都是家庭旅馆,没有那种高级酒店。”王保振说。
  “家庭旅馆也行。”杨珍妮说。
  救生艇靠了岸,我们走上了沙滩。
  坡上散落着巨大的石像,令人震惊,有的躺的,有的戴着几吨重的帽子,有的半个身子在地里。站在十几米高竖立的石像旁边,不仅感觉到人的

渺小,还有一种神秘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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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复活节岛山坡上的石像
  走了一公里左右,上了公路,前面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所房子。
  “那应该是家庭旅馆了。”王倩说。
  “好,那就去看看。”许军说。
  院子大门口也竖立着一个几米高的石像,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太太在树下乘凉。
  “保振,你去说说,说我们要住旅馆。”许军说道。
  王保振用生硬的英语边说边比划着,老太太听明白后,给我们开了两间房。
  又点了饭菜,我们几个大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后,许军突然说道,“对了,我们几个去船上搬几箱鱿鱼下来,用鱿鱼来抵换住宿和餐饮费,保振,你留下陪两位美女。”
  “好的,许船长。”王保振说。
  许军带着我,老阎和孙大黑出了院子,然后下了公路。
  下了公路后,许军指着东边一片林子,“我们去那地方。”
  “不是说回去搬鱿鱼吗?”孙大黑问。
  “搬你个头,走,进林子里。”许军说。
  我这下明白了,搬鱿鱼是幌子,这就是许军在船上说的试探女人的办法了,许军应该事先和王保振说好了,让他给女人逃走的机会。
  十分钟左右,公路上出现了两个女人的身影。
  “这两个娘们果然知道船上的事了。”老阎说道,“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得知的。”
  “我们包抄过去。”许军说道。
  两个女人突然沿着公路跑了起来。
  王保振出现在公路上,大喊着让她们回来,两个女人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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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们快要接近女人的时候,公路上出现了一辆小车。王倩冲汽车招手,小车停下来后,许军已经跑到了小车旁边。
  许军拿出刀用力拍打着车窗,小车司机看情况不妙,慌忙离开。
  看着远去的汽车,王倩和杨珍妮垂头丧气,一脸茫然。王倩光着脚,杨珍妮手里拿着一只鞋。“跑什么呀?鞋都跑掉了。”许军说道。
  “许船长,我们想拦车去兜风,还有,我们不想住那个家庭旅馆了,条件太差了。”王倩挤出笑容。
  王保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哎呦,我的妈呀,你们跑得真快,我刚迷糊睡一会,你们就撒腿跑了。”
  “没有,我们只是想运动一下,在船上太久了,锻炼一下,跑跑步而已。”杨珍妮说。
  “你们是不是不打算跟我们回国了?”许军问。
  “恩,不,不回国了,我们想在岛上多玩几天。”王倩说。
  “不跟我们回国?行,那我也不勉强了。”许军说道,“那,那你们走吧。”
  许军这么一说,出乎我意料,难道就这么容易放她们走,不会那么简单吧?
  “哎呦,谢谢你许船长。”王倩笑容可鞠,“这些天真给你添麻烦了,电话号码我不是给你留下了吗,等回国后,你给我联系,我请你吃饭。”

  “别客气,能认识你们俩也是缘分,对了,你们既然不坐我们船回国,那就把你们的行李拿回去吧。”许军说。
  “不,不要了,行李不要了。”杨珍妮神色紧张。
  “不要了?不要行李了?我没听错吧?”许军说。“箱子里好像还有你们的护照啊?”
  “护照过期了,不要了。”王倩说道。“岛上可以办新护照。”
  老阎笑了笑,“两位姑娘,你们好像很怕我们似的。”
  “怕你们?不怕呀?你们都是挺好的人,都是有情有义的人。”王倩说。
  “不怕就回去拿行李啊。”孙大黑说。
  “行李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真的不要了,你们赶快卖鱿鱼去吧,听说能卖个好价钱。”王倩说。
  “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许军晃着手里的刀。
  “不,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王倩说。
  “不知道?好,保振,你告诉这两位美女我们是干什么的?”许军说道。
  王保振阴沉着脸,“两位美女,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海盗,明白吗,算你们运气好,我们不杀女人,明白吗?”

  “那你们想干什么?要钱的话,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王倩说道。
  “钱不要,我们要你的色。”孙大黑说道。
  “求你们了,几位大哥,放过我们吧,她还是个孩子。”王倩哀求道。
  “美女,给你开玩笑的,跟我们回船拿行李箱吧。”许军说。
  “真的给我们开玩笑?拿行李箱,就放我们走?”王倩说。
  “回船上再说吧。”许军嘴吹着刀尖。
  “不,我们不跟你回去。”杨珍妮说,“你们是一群杀人犯。”
  “哎,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杀人犯?”老阎说道。
  “我猜到的,你们拿着刀,像杀人犯一样。”杨珍妮说。
  “走吧。”许军把刀插在裤腰上。
  “我们不回去,许船长,求你了。”王倩突然跪了下来。
  两只羔羊误入狼窝,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很快两个女人被绑,嘴巴用毛巾堵住,押送到渔船上。

  王倩上渔船时,不慎掉进了海里,衣服湿透了,在阳光映衬下,她丰腴的身子更加凹凸有致,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那

是最后的一汪生命的泉水。
  看到王倩和杨珍妮被绑上渔船,冷波和陈小卫兴奋地冲她们吹着呼哨。我发现李世双一条腿抖动着,像过电一般。
  船上的氛围一下变了,咸涩的海风似乎带着一股甜味。
  把两个女人押进职务船员住的八人间,许军让我和保振两个人留下。
  王倩浑身哆嗦着,恐惧和寒冷袭裹着,她不知所措。
  王保振把门拉上,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女人如受惊的兔子,缩着身子,如坐针毡。许军把烂毛巾从两个女人嘴里拽下来。
  让女人喘了几口气后,许军点上烟,抽了两口,吐了几个烟圈,两只脚搭在对面的床铺上,开始对她们进行讯问,“说吧,姓名,年龄,职业,

为什么上了我们船?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撒谎?谁派你们来的?”
  许军一连抛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问题,我忽然觉得许军这脑子真不简单,还谁派你们来的?难道她们是女特务?
  王保振看了我一眼,想笑却又努力克制住了。
  “上船不是说过了吗?”杨珍妮这时却很镇定,“我叫杨珍妮,她叫王倩,你这什么记性啊?”

  “年龄?说出你的年龄?”许军问。
  “22岁,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是来旅游的,你赶快放我们回岛上。”杨珍妮说道。
  “来旅游的?我看你们不像是来旅游的。”许军看着手里的刀。
  “那你说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杨珍妮问。
  “一定有其他的目的。”许军用刀尖磨蹭着下巴。
  “什么目的?”
  “你们什么目的,我怎么知道,所以我才想问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你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杨珍妮说。
  “解开是可以的,但你不许乱来。”
  “是你们不要乱来吧。”
  许军看了一眼王保振,冲她们努了努嘴。
  王保振走过去把两个女人手上的绳子解开。
  “说吧。”许军用刀挠着后背。
  “还要说什么?”杨珍妮不耐烦了,现在,立刻,放我们出去,我们要回家。”
  许军摇了摇头,“你们还没有交代你们的事情呢,把事情交待完了,我自然就会放你走。”

  “交待什么?我们是来旅游的?要我们交代什么?”王倩说道。
  “你们装糊涂是吧,你们犯了错,就得交待,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事情交待清楚了,什么时候,你们就自由了。”许军拿刀敲了敲床架。
  “我们犯什么错了?你说说。”杨珍妮手指着许军。
  “保振,你去查看一下她们的包。”许军说。
  “为什么要查我们的包?你没有这个权利。”杨珍妮说道。
  “你这态度可不好,我这是公事公办,看看你们有没有带违禁品。”许军说。
  “你们是什么人?是警察吗?海关的人?你们不是渔民吗?莫名其妙。”杨珍妮说。
  “珍妮,那就让他们查一下包吧,如果没有违禁品,放我们走可以吗?”王倩说道。
  “可以,没问题。”许军说。
  许军很可能进过拘留所或者蹲过监狱,或许他从前是被审讯者,是弱者,是被人践踏的蚂蚁,今天他成了人上人,成了权势的拥有者,我忽然明

白了,许军这么不着边际,慢条斯理的审讯很可能是玩他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有意戏弄这两个女人,他似乎很享受自己这种支配别人命运的权利。


  王倩拿起跨肩小包,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她似乎从里面拿了一样东西放在手心里。她把包递给王保振。
  王保振一边翻着包,一边念叨着,“口红一支,红色的,不,紫红色的,丝袜一条,肉丝连裤袜,化妆盒一个,牛角梳子两个,一大一下,卫生

巾一包,钱包一个,钱包里有人民币若干,美金若干,还有花花绿绿票子,这是哪国的钱?”
  “比索,智利的人民币。”王倩说道。“没有违禁品吧?”
  王保振继续翻包念叨着,“纸巾一个,湿纸巾又一个,太阳镜一个,折叠苏州紫檀小扇一个,玉手镯一个,手机一个,完了。”
  “看看,没有违禁品吧,放我们走。”王倩说。
  “你手里好像有东西吧?”许军说。
  “没有。”王倩把手放在身后。
  许军笑了,“拿出来吧,我可不想对美女动粗,明白吗?”
  王倩无奈的把手指松开,一个纸条掉落在地上。
  王保振捡起纸条,递给许军。
  许军看了看,然后把纸条递给我。

  纸条上面写着:船上的人都是杀人犯,如果你们明天看不到我(大副),我就被他们杀了。到了复活节岛,你们想法逃命吧。
  “大副什么时候给你的纸条?”许军问。
  “是夜里从门缝塞进的纸条,早上起床,我们在门口发现的。”王倩说。
  “我们是杀人犯?”许军抬头看着王保振,“你看我像是杀人犯吗?”
  “不,不像杀人犯,绝对不是。”王保振说。
  “听到没有,他说我不是。”许军说道,“两位美女,你们可不能轻信别人啊,我们都是好人,如果我们真把某些人杀了,那么,这个被杀的人

,一定是该死的人渣,听明白了吧。”
  “听明白了。”杨珍妮说道,“就是说你们是好人,那现在就放了我们吧。”
  “放了你们?不可能?”许军又用刀挠了挠后背,“知道日本鬼子吗?日本鬼子好像有个什么叫,叫随军妇女联合协会吧?”
  “老大,是随军慰安妇。”王保振一只脚踩着床板。
  许军把烟头按在王保振的皮鞋上,“对,慰安妇?骂了隔壁的,这名字起的不好,日本鬼子不会起名字,日本话也不好听,什么亚灭贴,不要不

要的,去它,娘的。”
  “我们都是中国人,你们不能对我们这样,你们也不是日本鬼子,你们是有情有义的中国人,求你了大哥,放了我们吧,要钱我们可以给你钱。

”杨珍妮说。
  “对,我有钱,我家里有钱,要多少吧,我让家里把钱给你打过来。”王倩说。
  

  “别给我谈钱,谈钱太伤感情了,对了,你是我们那个渔业公司领导的老婆,实话实说,你那个老公真不是个东西,渔业公司剥削我们这些底层

的人,太黑了。”许军说道。
  王倩屁股朝许军身边挪了挪,“许船长,我不是你们渔业公司领导的老婆,我老公是开船厂的,只不过船厂是公私合营的,现在船厂效益不好,

挣钱也不多,但让我们家凑个一百万还是能拿出来的,你给个账户,我明天就让我老公把钱给你打过来。”
  “你不是渔业公司领导的老婆的?那这女孩也不是渔业公司的?”王保振问。
  “她是我们船厂的职员,我们一起来旅游的。”王倩说。
  “是这样啊,一百万?好,你怎么才值一百万呢?”许军把刀放在王倩的大腿上,“保振,你说,这大美人,得值多少钱?”
  “一千万,不,少说也得五千万。”王保振说道。
  “放你娘个屁,五千万?”许军骂道,“保振,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还不如这大美女的高跟鞋值钱。”
  “那是,那是一定的。”王保振点头哈腰。
  我突然觉得许军这会像是日本宪兵司令,而王保振像汉奸翻译官。想想又觉得自己好笑,难道是我以前看横店日本片看得太多了?
  “许船长,你别开玩笑了,两百万行吗,两百万你放我们走。”王倩说道。
  许军摇了摇头,把刀放在王倩两(退)之间,“我实话告诉你,你长成这样,还有你身上这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味,还有,你那带着伤感的

难以捉摸的眼神,很遗憾,你已经没有价了,明白吗?没有价了,和你这翡翠玉镯子一样,同属于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买不了你。”许军说着说着突

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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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2:4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忽听门外有人在砸什么东西,我去门口,看到老阎在给这屋门外面装锁。
  许军和王保振也出来了。
  “你看这锁行吗?”老阎问。“这是我工具箱上的锁。”
  许军拽了拽锁,“可以,在门上再打一个洞。”
  “打多大的洞?”老阎问。
  许军看了看老阎的下身,“就照你的尺寸大小吧。”
  老阎笑了,“那这洞可不小。”
  老阎说完,我们也跟着笑。甲板上陈小伟,冷波和邓家全在朝我们这边看。
  许军招手让冷波过来。
  冷波兴冲冲跑过来,一脚踩在油布上,差点摔倒。
  “冷波!”许军说,“任何人不能骚扰这两美女,有敢骚扰者,立马给我扔海里去。”
  “是,许司令。”冷波冲许军敬了个礼。
  老阎用螺丝刀在门上戳了一个眼。门关好后,老阎朝里面喵着。
  杨珍妮还在屋里喊,“放我们出去吧,放我们出去。”
  “问个事,老大,在门上打这个洞是干什么的?是要收费吗?”冷波说。

  “收什么费?”许军问。
  “电影里有,就是从这洞里看美女,是要收费的,不过里面的美女都没穿衣服。”冷波说。
  “哎,这个主意不错。”老阎说。
  “看可以看,收费就算了。”我说道。
  “我有个好主意。”王保振手指伸进门洞里转了转,“收不收费另说,最好让这两位美女脱了衣服,然后让弟兄们朝里面看,算是福利,如果这

两美女不同意脱衣服,就不给她们饭吃,饿她们。”
  “饿死事小,失洁事大,这两个女人说不定不吃你这一套呢。”我说。
  “不可能,要不我们打赌,饿一天,她们就得脱衣服。”王保振说。
  “这种偷窥女人的做法,我不喜欢。”许军说。
  “老大,你喜欢高雅的,但弟兄们喜欢俗的,我觉得有意思。”王保振说。
  “看吧老阎,我发现越有文化的人,越流氓。”许军说。“这样吧,保振,你从岛上再抓两个女人上船,然后就照你的办法来。”

  “抓女人,这可是犯罪。”王保振说。
  “闭上你的狗嘴。”许军脸色不悦,“以后不要老是打女人的主意,除了女人,男人就没别的事干了吗?老阎,我们还得回岛上,船上的鱿鱼得

卖,还得要加油。”
  “那好,我们上岛。”老阎说着把门锁上,把钥匙交给许军。
  许军回头冲冷波说道,“你把这两个女人给我看好了,女人要是跑了,就把你喂鲨鱼了。”
  “老大,你放心,这不上锁了吗,跑不了。”冷波说。“对了,她们要上厕所,要喝水怎么办?”
  “喝水等我们回来,大小便在屋里自行解决。”许军说。
  “幺西,太君,我的明白,你的快快的回来。”冷波并拢双腿又敬礼。
  许军,我,老阎和保振,再加上孙大黑,我们跳上了救生艇,很快靠了岸。
  沙滩上,有一个老头和两个金发女郎在晒太阳,金发女郎冲我们招着手。
  我们几个走过去。
  一个老头冲我们唧唧哇哇说着英语。
  “他们问我们船上没有鱼。”王保振说,“他们想买我们的鱼。”
  许军阴沉着脸,“你给他们说,用这老头的两个女人,来换鱼,看他同意吗?”
  “那怎么能同意?”王保振笑着说。
  “你他吗的翻译给他听,说不定就同意了呢。”许军说。

  王保振就照着许军的意思,翻译给老头。
  老头听后笑了,唧唧歪歪说了几句。
  老头说完,两个金发女郎哈哈大笑起来。
  “这老头什么意思?”许军问王保振。
  “他说可以,不过,他这两个女人要换我们的渔船。”王保振说。
  “我靠,有点意思,我考虑考虑。”许军说。
  “老大别墨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找人卖鱿鱼呢。”老阎说道。
  “老大,不用啰嗦,把这老头弄死,这两个女人弄船上去。”孙大黑说。
  许军挥了一下手,“我们走吧,先干正事再说,如果回来后这三人还在这,就照大黑的意思办。”
  回到了旅馆。老太太拿了几个椰子给我们,又每人送了一顶草帽。这老太一身白肉,金发碧眼,穿着短裙,拖鞋,不时冲我们微笑着。
  “这旅馆怎么就这一个老太太?”老阎问。
  “估计是淡季,生意不好呗。”我说。
  “保振,你问问这老太太,我们要卖鱿鱼去找谁卖?”许军说。
  王保振上前询问老太太卖鱼的事。
  “什么情况?”老阎问。
  “说让我们去岛的西部,那里有个镇子,叫安加罗阿,距离这里不远。”王保振说。“这老太太叫玛利亚,她有西班牙和智利的血统,这是她母

亲留给她的旅馆,这旅馆叫索非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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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复活节岛

  “行,那我们就去那个镇子。”许军晃了晃椰子,“孙大黑,你留下,和这个叫玛利亚的老太太好好谈谈,问她这岛上有没有小姐。”
  “我不会英语,怎么和这老太太谈?”孙大黑说。
  许军两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脑子是个好东西,要经常用,你总不用,就真成浆糊了。”
  “好吧,老大,是不是用鱿鱼换小姐?”孙大黑问。
  “先问清楚再说。”许军回头冲老阎说道,“找三个小姐够了吧?”
  “两个就够用了。”老阎说。
  “行吧。”许军冲孙大黑竖起两根手指,“今天要是找不到小姐,晚上你就不用吃饭了。”
  “行,那我打听打听。”孙大黑低头冲我耳语,“有粮,你说这岛上那些石像,如果我们弄走一个,是不是能卖个好价钱?”
  “这石像太重了,卖不了几个钱。”我说。
  “你们说什么呢?”许军问。
  “大黑想把岛上的石像弄走一个,然后去卖了。”我说。
  “行,大黑,等我们回来,两个小姐,再加上一个石像,你给我弄船上去。”许军说。
  “我的天哪,老大,这石像这么重,我怎么弄上船?”孙大黑说。
  “用你下面那个撬棍,给我撬过去。”许军笑了笑,扬起胳膊,“哎,这老太太的屁股很肥啊。”
  “是啊,我早就看到了,我喜欢大屁股。”老阎说。
  “老阎你口味真重,那屁股能把你的牙签坐断。”孙大黑说道。
  “出发吧。”许军戴上草帽。

  旅馆老太玛利亚告知我们,如果翻过对面的山,一个多小时就可走到安加罗阿小镇。
  放眼望去,山上全都是野草和一些灌木丛,零星有几棵低矮的小树,垂头丧气的立着,满山散落着巨人石像,有一些横七竖八的躺着,多数站立

的石像都是背对着大海。
  仔细观察,石像头较长,眼窝深陷,鼻子高,有突出的下巴,耳朵较长。它们没有脚,双臂垂在身躯两旁,双手则放在肚皮上。有的还戴着帽子

,帽子是用红色大石头刻成的,帽子高几米,形状像个圆柱。有的石像身上还刻着符号,和一些奇怪的纹身图案。
  王保振说岛上有一千个这样几吨,几十吨,乃至上百吨重的摩艾石像,不知道当地的土著人为什么热衷制造这么多的石像?难道是他们的信仰?

或者岛上孤寂的生活,让这样土著人以建石像为乐,这些巨大石像,或许是他们的玩偶,或许也是他们日常生活的精神寄托。为什么多数的巨人石像

背对着大海?这都是千古之谜了。
  穿过这些巨人石像,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走在了巨人国里,有趣又心生惶恐,会不会有一只巨大手臂拍下来,立刻夺我们的性命。
  走在草坡上,老阎居然哼起了一首老歌: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没有吃没有穿/只

有那敌人送上前。
  许军爬上一座躺倒的巨人石像上,他把裤子脱至脚脖子,在上面撒尿,尿水顺着石像的嘴角流了下来,一只野猫从石像下面跑了出来。


  “我草,你这是亵渎神灵啊。”老阎说道。
  “什么神灵?狗屁,我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不信这些神灵鬼怪。”许军说道。
  “哎,同志!你醒醒吧。”王保振说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了,我们被党无情的抛弃了。”
  “错了,是我们有罪,是我们抛弃了伟大的党。”老阎说道。
  “我看到小镇了。”许军喊道,“码头也能看到,那边停了很多船。”
  “那就赶紧走吧,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还得赶回去。”老阎说道。
  下了坡,进了小镇,街道上有很多旅游的人,多数都是白人,一个个悠闲自在。
  找了一家最大的餐厅,进去落座,许军让老阎和王保振去找饭店老板联系卖鱿鱼的事。
  王保振和老阎跟着女服务员去见餐馆老板,许军翻着菜单研究着菜谱。
  “有粮,你说我们找个无名岛,也开一家餐馆如何?”许军把草帽放在桌子上。
  “是挺好,不过我们得隐姓埋名。”
  “隐姓埋名还不够,哎,我听说美国有做人体整形的,只要有钱就能做,还能把人脸做成动物的脸,比如做成狗熊的脸。”许军说着忽然笑了。
  “这个我来不了,弄成猴子脸就行。”我也笑了。
  许军放下菜单,歪头朝向我,低声说道,“有粮,进来三个中国人,我们要小心了。”
  “不一定是中国人,也可能是日本人,越南人。”
  许军把刀放在帽子下面,“不管他什么人,敢抓老子,我就弄死他。”

  三个黄种人看了看菜单,似乎对菜单不满意,随后起身走了。
  “看来不是来抓我们的,他们坐下时,都没朝我们这边看。”我说。
  “还是小心点好,这里不是我们久留之地,人太多了。”
  王保振和老阎走过来。
  “成交了。”老阎兴奋地说道,“我们这就走,把船开到码头。”
  “靠谱吗?”许军问。
  “还行,老板答应给我们两个宝贝,这两个宝贝,花了好大价钱。”老阎说。
  “什么宝贝?”许军戴上帽子。
  “你最喜欢的宝贝,等老板给我们后,再告诉你。”王保振说。
  “赶紧说,什么宝贝?老子没那么多耐心。”许军说道。
  老阎拿帽子扇了扇脖子,“许船长,这我就得要批评你了,你是我们的头,是我们的老大,你没耐心怎么行?”
  “好吧,行,如果不是我喜欢的东西,我饶不了你们俩。”许军说。
  “走吧,回去把船开到码头卸鱿鱼。”王保振说。
  我们几个按原路返回,一路上,许军催促我们快走,似乎他不放心船上的那两个女人,或者怕冷波连船带女人都给劫跑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索非亚旅馆,进了院子,没见孙大黑的鬼影子,那个老太玛利亚也不知去哪了。
  “听,有动静。”王保振挥了一下手,“这边走。”

  我们跟着王保振,绕到了房子后面。
  有呻吟声传来,还是女人的呻吟声。
  我们趴窗台沿朝里面看,孙大黑和玛利亚正在桌子上激烈肉搏,桌子嘎吱嘎吱地响,看上去桌子腿随时会崩溃。
  “这个狗(酿样)的,还说我重口味。”老阎骂道,“他自己弄起来了。”
  女人换了个姿势,坐了上去。
  王保振惊呼道,“靠,这女人的屁股简直就是一座山,我享受不了。”
  “我让他找小姐,他自己先干上了。”许军说。
  十分钟后,两人偃旗息鼓。
  我们回到庭院里坐下来,孙大黑从屋子里出来。
  “哎呦,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还顺利吗?”孙大黑问。
  “挺顺利的,你呢?”许军问。
  “我,我挺好啊,这里风景不错。”孙大黑说。
  “风景不错?小姐来了吧,你把她叫我房间里去。”许军说。
  “小姐?老大,我不懂这儿的语言啊,我想找小姐,但没法沟通啊。”孙大黑耸了耸肩膀。
  “你和玛利亚沟通不了吗?”王保振问。
  “没法沟通,她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说什么,她也听不懂。”孙大黑说。
  许军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放你个(够)屁!你们两个狗(几把)都套进去了,还沟通不了?”

  “你们看到了?”孙大黑说。
  “口味很重啊。”老阎说道。
  “不,不,不是,是这老太太勾引我的,本来我不想的,对吧,你也明白老大,你不是常说,什么烂梨也能解渴,我就委屈一下自己了。”孙大

黑解释道。
  许军忽然笑了,“你他酿的,也居然动起脑子了,还委屈一下自己?有进步,孙大黑,我对大屁股也很有兴趣,我也得委屈一下自己,你跟这老

太说一下,我想让小弟弟去她那里面散个步。”
  “老大,怎么说啊,我和她语言沟通不了。”孙大黑说。
  “有保振呢,保振你去翻译,顺便问问小姐的事。”许军说。
  “好的,老大,我听明白了。”王保振冲孙大黑斜眼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烂梨也能解渴,老大弄完,我也想弄弄。”
  “你那牙签就算了。”孙大黑说。
  “我这是牙签,我这是撬棍,我他嘛的这是金箍棒,你奶奶个头。”王保振说道。

  七八分钟后,王保振和孙大黑从屋里出来。
  王保振摇了摇头,“小姐是有的,皮肤比较黑那种,但比较紧俏,收费很高,她明天给我们联系,还有,这老娘们太骚了,我怀疑她身上有狐臭

,我是不愿意弄,你们谁弄谁弄。”
  “许老大,我们还是干正事吧。”老阎拿草帽扇着风,“赶紧回去,把船上的货卸下来。”
  “老大,找小姐不如去塔希提岛,那里住着十几万人,什么样的小姐都有。”王保振说。“还是按计划走吧。”
  “好吧,那就回渔船。”许军说道。“保振,以后你就是我的军师了。”
  许军突然另眼高看王保振,令我有些意外,或许是王保振会英语的缘故。
  出了酒店,下了坡,走到海边,也没看到老外和那两个金发女郎,算他们运气好,如果他们没走,许军说不定弄死那老头,把两个金发女劫船上

去。
  上了渔船,二十分钟后,船到了码头,我们把鱿鱼从船上卸下来,然后再把蔬菜一些物质运送到船上,干了近七个小时,才把货物装完,吃晚饭

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渔船驶离了码头,许军松了一口气,舵楼响放起了野百合也有春天那首歌,歌声轻轻柔柔的打在心田里,随着渺渺歌声,人困体乏,多数船员都

去睡觉了。许军跑到职务船员八人间铺,脸贴着门,偷窥着两个女人,那屋里漆黑一片,他能看到什么?
  王保振把烟头掐灭扔进海里,然后喊我回屋睡觉。
  “保振,你说我们要去塔希什么岛找小姐?”
  “是塔希提岛,不仅仅是找小姐。”王保振从上铺下来,手里拿着航海图纸,“你看看这个啊,复活节岛在这,我们要朝西航行,一路向西,先

到迪西岛,经过皮特凯恩群岛,到达亨德森岛,这个亨德森岛很出名,美国埃塞克斯号捕鲸船被鲸鱼撞沉后,船上二十多人在海上飘了一个多月,他

们就漂到了这个亨德森岛,这个岛不是很大,他们只呆了一周,就把岛上的鸟吃绝了,所以不得不离开,不过有三个人,不愿意离开,就留在这岛上

了。”
  “留在岛上的这三个人死了没?”
  “没死,埃塞克斯号捕鲸船的船长获救后,告知岛上还有三个人,两个月后,有一条捕鲸船到了这个岛,把这三个人接走。”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埃塞克斯号捕鲸船那些幸存者宁愿吃人肉,也不愿意吃鱼,这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吗?给我一支中华烟,我告诉你。”王保振嘿嘿笑了笑。
  “行,给你烟。”我把枕头边上的中华烟扔给他。
  王保振把烟点上,慢慢吐出烟气,手指着航海图,“看看这里,亨德森岛,皮特凯恩群岛,还有奥埃诺岛,包括迪西岛,这边向东,向南,这一

大片海洋几乎是没有鱼的。”
  “没有鱼?怎么可能?”我说。
  “有粮啊,我告诉你为什么没有鱼,这片海有个隔温层,什么是隔温层呢?就是海洋底部的海水到不了上面,这样海水就隔绝了,因此,上部分

的海水就没有浮游生物,没有吃的,鱼也就活不了,这一片海水也极为清澈,中国有句古话,水至清无鱼,懂了吧。”
  “这我明白了,埃塞克斯号捕鲸船的船员是没有鱼吃,不是不吃鱼。”

  “对,这些船员上了救生艇后,是带了吃的,还有几十只象龟,他们吃象龟,一个象龟几十斤,甚至有的上百斤,这次在复活节岛我没看到象龟

,希望在塔希提岛能看到这些大家伙,船员最后没有东西吃了,只能吃人肉,有个真实的细节,他们几个人抓阄,谁抓到死的纸条,谁就得死,总有

一个倒霉者,而那个抓到死亡签的船员也不多说什么,真得是视死如归啊,就等着另一个人枪杀自己,西方人这种契约精神真得令人尊敬。”
  “你说去塔希提岛不仅去找小姐,还有别的事要做?”我问。
  “我们渔船不可能在海上这么一直漂着吧,对了,这个塔希提岛,在中国音译为大溪地,这是港台人叫起来的,来,我们再看看这图,亨德森岛

再往西,经过甘比尔群岛,格罗斯特公爵群岛,社会群岛,就到了塔希提岛,你看塔希提岛的周边,郎伊岛,莫皮蒂岛,马尼西岛,北边的土阿莫土

群岛,马克萨斯群岛,西边靠近新西兰的库克群岛,南边的土布艾群岛。”
  “这边岛真多,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登上其中一个岛,以后就在这岛上度过余生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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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2: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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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上文提到的皮特凯恩岛,后面会讲到这个岛。

  “有粮啊,我说的这些岛,都是有主的,比如复活节岛是智利的,塔希提岛是属于法国的,库克群岛归属于新西兰,这个,诺富克岛是澳大利亚

的,凡是有名号的岛,都不是我们的归宿,我们要找一个无名的小岛,自然条件好的,有山有森林,最好再有一个湖泊,等我们上了岛后,再给岛起

个响亮的名字,这岛就是我们的了。”
  “恩,你这个想法不错,你和许军和老阎说了没?”
  “我给他们说过了,他们听了很兴奋。”王保振说,“许军立马高看我一眼,有粮,我给你说,如果没有我,你们就是无头的苍蝇,等死吧。”
  “行,你厉害。”
  “那是,我们以后在无名岛上也成立个国家,就是人民共和岛国了,为了实现我们的建国目标,就要多繁衍,多生孩子,女人太少不行,两个女

人是不够的,对吧,两个女人,两年才能怀两个孩子,这速度太慢了。”王保振说道。
  “那你的意思,要弄上岛多少个女人?”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我们9个人,三百六十五天,最起码三百天操练吧,一个人标配10个女人,那么9人就是90个女人,岛上没有什么娱乐?

让女人怀孕,可以比一比,看谁让更多的女人怀孕。”王保振兴奋得唾沫飞溅到我脸上。

  我抹了一下脸,“你坐我远点,这岛上这么多女人,再加上生几百个孩子,我们吃什么?吃鱼?还是种粮食?”
  “种粮食太慢,我那天还和许军琢磨这事呢,许军说做海盗,可以到处去抢,我觉得这路也行不通,偶尔干一次可以,干多了,肯定被各国海军

围剿。”
  “那就种点粮食,然后以打渔为生,再然后用打来的鱼去换生活物质。”我说。
  “也只能这样了。”
  “保振,船上这两个女人,许军是怎么打算的。”
  “女人就是用来繁衍后代的,当然首先是用来发泄的,这许军就这么耗着,也不草,我真琢磨不透,他这有点不按常理出牌,他这是玩的什么招

?我还没看明白,总觉得他有点精神上的变态,我看他还能挺多久?”王保振说道,“睡吧。”
  “对了,老阎不是说换了什么宝贝,什么宝贝?带上船了没?”
  “明天一早,你就知道了。”王保振打着哈欠,“以后上了岛,我们就是地主了,每个人都有很多漂亮的地主婆,有很大的庄园,还有很多给我

们打工的无产阶级贫农,想想挺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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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这是文中王保振提到的象龟,一只有一百多斤重,埃塞克斯号捕鲸船带了一百多只象龟,他们把象龟当作食物。象龟寿命超过一百多岁,它

们不进食,可以活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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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这是许军和王保振要去的塔希提岛。港台音译为大溪地。岛上有十几万人口,华人占十分之一。世界著名旅游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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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亨德森德,属皮特凯恩群岛,群岛归英国管辖。钱有粮,许军,王保振的渔船去塔希提岛,要经过皮特凯恩群岛。


  一夜无梦。几只海鸟在船舷上嬉戏,海水碧绿,在阳光下,远处的小岛像红宝石一般通透。
  船上的大喇叭播放着,[野百合也有春天]: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许军天天放着首歌,李强活着的那会,是天天放[让我一次爱个够]。
  王保振抽着烟,时不时咳嗽着。我不咳嗽了,他居然咳嗽个不停。
  “咳嗽还抽烟?抽死你。”我说。
  “活一天少一天了,早晚得死。”王保振说,“昨天夜里做梦,我们都被公安抓了,一个个戴着手铐,脚镣,然后我们被武警押上解放大卡车,

去刑场,每个人都戴着一个大牌子,许军第一个被架上车,他脖子上挂的牌子写着,杀人犯,强jian犯,黑社会领导者,名字上面一个大大的红叉,

我名字也是大红叉,上面写着杀人犯。”
  “我呢?有我吗?”
  “有你,你的名字上的红叉比别人的都粗,也要被枪毙的,原本你不应该被枪毙的,你最多也就是个无期徒刑,把牢底坐穿那种,但牌子还有几

个字,黑社会领导者,还有孙大黑在卡车都吓尿裤子了,整个人都软了。老阎倒是淡定,微笑着频频朝车下的人点头,我娘在卡车下面喊我的小名,

躺在地上,哭死了。”
  “看到我父母吗?”我问。
  “没有,你家里没人来,许军也是,他家里亲戚也没人来,估计嫌丢脸,不愿意来送行。”王保振翻了一下白眼。”
  我叹了一口气,“原想上船两年,一是打工赚点钱,二是出海长点见识,没想到成杀人犯了。”
  “哎!真是他吗的长见识了,别人干不了,不敢干的事,我们都干了,当初我女朋友被人抢的时候,我都没想去杀那富二代,就想拿刀吓唬吓唬

而已,那时候自己确实胆小,现在好了,被逼的,人的潜力无限啊,杀人杀得都麻木了,反正人都得死,只是送别人提前上路而已,到时候还能见到

,你看,我杀人都杀得心安理得了。”

  “保振,如果在黄泉那边见到被你杀的人,你说啥呢,说声对不起,说你多活几年也挺累的,不如早死的好?”
  王保振笑了,“是得这么说,脸上还得带着痛苦的表情去安慰比你早死的,不过,都是死去的人了,他还能怎么样?算他命不好呗!”
  “问题是他比你先死,恨得牙痒痒,那油锅日夜添柴,烧得滚烫,就等着你呢。”
  “人死如灯灭,灵魂成了一阵烟,没什么地狱的,有粮,如果真有地狱,人死能变成鬼,那真是好福音,接着说昨夜那梦,我们几个在草坡上跪

成一排,许军还吹着口哨,你朝我看了看,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我想喊,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但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我就觉得膝

盖凉,我低头一看,我们跪着的地方是一片雪地,纯洁的雪花,从天上飘飘洒洒,明白了吧,枪毙我们的时候是在冬季,大约在冬季。”王保振忽然

一笑,“天是极冷的,血是极热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子弹是冰凉的,打在骨头上,彻骨的凉啊。”王保振掐灭烟头。
  这时,许军从舵楼舷梯上下来,脚上大皮鞋咯噔响着,他光着上身,背着一只长枪,手里拿着一只手枪,扬着头。
  “他身上的枪就是老阎说的宝贝?”我问。
  “是啊,他这样子看上去真像是海盗船长。”
  “有子弹吗?”
  “子弹不多,有枪多少有点安全感,如果真遇到海盗船,也能吓唬吓唬。”王保振说。
  许军雄赳赳气昂昂去了王倩和杨珍妮的房间。


  “他这是显摆去的吧?”我说。
  “自从劫持船长,杀了这么多人后,他脑子好像就不正常了,我饿了,怎么还不开饭?”
  喇叭里通知开饭了。孙大黑在喇叭里喊:开饭了,今天有白雪公主吃,不来吃的,不要后悔呦!“怎么还有白雪公主吃?什么意思?”我说。
  “不知道,走吧。”
  去了厨房,菜比往常丰盛很多。
  许军带着王倩和杨珍妮进来。
  “老大,开始吗?”孙大黑问。
  “开始。”许军挥了一下手。
  冷波端来一个生日蛋糕,蛋糕竖立着一个小人,原来这就是白雪公主。
  “今天是杨珍妮的生日,我们大家一起祝她生日快乐。”许军说道。
  杨珍妮一脸诧异,那表情既兴奋又惶恐。
  多年以后,我依然清清楚楚记得那次在船上给杨珍妮过生日的场景,她拿着小刀,手哆嗦着切着蛋糕,第一块蛋糕给了许军,然后第二块就给了

我,第三块给了小豆芽,切完了蛋糕,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大家唱着生日歌,喝着科罗娜(墨西哥啤酒牌子),把血雨腥风的日子完全忘掉了。

  吃完了饭,每个人一份冰淇淋,猴子雅克也有一份。
  王倩吃着冰淇淋,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杨珍妮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
  “老大,这枪让我玩玩。”王保振说。
  “你的,不能玩的,枪会走火的。”许军说道。
  “老大,枪里都没有子弹,走毛火?”
  “子弹有的。”许军卸下弹夹,拿给他看,“你看,这不是子弹吗?”
  “我的天哪,老大,没事你不可能压上子弹的,万一走火就完了。”王保振说。
  “没事的,枪上有保险呢。”许军说着把长枪取下来,“对了,有粮,你看这长枪是怎么玩的。”
  我接过枪,看了看,“这是步枪,不能连发的。”
  “不能连发是什么意思?”小豆芽问。
  “就是扣一下扳机,只能出一颗子弹,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老阎说道。
  “多弄几支长枪就好了,最好是冲锋枪。”我说。
  “他们说下次可以给弄支冲锋枪。”老阎说。“最好一人一支才好。”
  “那我们就成抗日游击队了。”许军说。

  “抗日抗不了,找个岛,我们就建个岛国吧。”王保振说。
  “我们要回家。”杨珍妮说道,“我想我妈了。”
  “小姑娘,别急,以后会回去的。”老阎说。
  “不,我要现在就回去。”杨珍妮说。
  “回去有什么好的,吃的是地沟油,喝的是毒奶粉,到处都是雾霾,地下水都污染了。”王保振说,“这里空气多好,风景这么美,没有污染,

吃的是绿色环保的,多好的家园啊。”
  “对啊,小姑娘。”孙大黑说,“我们这几个人,你可以选一个当老公,选两三个也可以啊,生一群孩子,那日子过得多滋润。”
  孙大黑说完,男人们脸上像是开了花,每个人心里似乎都是美滋滋的。


  吃完饭,两个女人回了屋,我们去舵楼开会。
  老阎抽着烟斗,掌着舵。
  “现在开会。”许军目光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猴子雅克的身上,“小豆芽,以后开会的时候不要带猴子进来。”
  “它非要进来,不听我的。”小豆芽说。
  许军没再搭理小豆芽,“保振,你来给大家讲一讲。”
  王保振拿着笔记本和笔,迅速瞄了一眼本子,“我先讲两个问题,最后老大作总结,第一个问题是,我先给大家汇报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我们即

将去的地方叫大溪地,这是一个旅游岛,有十几万人口,人很多,这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冷波举起手,“人多容易走丢。”
  王保振拍了一下本子,“我没让你回答,不要打岔,我接着说,复活节岛只有三四千人,而这个岛十几万人,相当于我们国家一个镇子了,甚至

比很多镇子的人还要多,这就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地,我们在大溪地岛不能停留太久,给船进行补给后,就是给大家解决女人问题,关于女人问题,我

们许船长很重视,说一下,岛上的小姐,我想,十几万人口,又是旅游圣地,小姐肯定是有的,这个问题我和许船长也征求过老阎的意见,他也认为

岛上有小姐,但是就是个价格问题,比如白种女人价格就贵一点,黄种人次之,哎,有没有谁喜欢黑女人的?”
  “黑女人,我想试一下。”李世双说,“不过,要先让我弄完白种女人,黄种女人后,还有那个棕色皮肤的,最后我再弄黑女人。”
  “我也是。”冷波说。“以前听老阎说黑女人摸起来手感不错。


  王保振晃悠了一下笔记本,“你们一个人就要弄几个女人,哪有这么多钱,岛上物价很贵的,女人更贵。”
  “各色女人都弄一个,也就是四个女人,把四个女人弄上车,大家轮流干,不就得了。”李世双说。
  “我觉得白种金发女人,可以多弄两个,要那种丰满的,屁股大的。”冷波说。
  许军点了一根烟,“岛上有中国人吗?我是说常住这岛上的。”
  “有,当地有十分之一的华人。”王保振说,“一万多,不少了。”
  “黑种女人,我看这次就算了。”老阎说道。
  “白种女人都什么价格?”许军问。
  “反正不便宜,国内一个欧美女人,不怎么样的,最少也得三千人民币,那这个热门旅游景点大溪地岛,应该不会低于6000人民币,两个就一万

二了,包夜更贵。”王保振说。
  “6000?不够吧,我估计,包夜一个就得一两万元人民币。”老阎说。
  “草,麻辣隔壁的,现在女人这么值钱?”许军说。“这么说来,那些抢银行,抢金铺的,还不如去抢女人,多抢几个女人,就发了。”
  “老大,不如我们去岛上抢几个女人吧。”李世双说。
  “抢?你想得太简单了,那样我们死得更快。”老阎说。
  “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来了,”王保振在笔记本上写着字,然后举起来,是两个大字:延安。
  “延安什么意思?”李世双问。
  “当年延安就是一个穷地方,没有吃也没有穿的,像个孤岛一样,我们伟大领袖拿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小本本,登高一呼,这一呼不得了,四面

八方的人都来了,什么人都有,上至大资本家,银行家,有名作家,下到裁缝,铁匠,耍菜刀的,卖大力丸的,乞丐帮,更激动人心的是,很多电影

女明星也来了,那个领袖夫人不就是电影女明星吗?从此,延安不但是革命圣地,还是漂亮的青年女学生最向往的地方。抢女人那是土匪,让女人心

甘情愿的去追随你,那才牛逼。”王保振说。“这就是闹革命,我们也要闹革命。”



  老阎回过头,“保振,当年领袖可是手握宇宙真理,我们现在可没有真理。”
  “我们可以创一个真理,自己建一个宇宙理论,以前东北不是出了一个li大师吗,简直就是个活佛,信徒上亿,我们不要这么多,有几百女人跟

随我们就行了。”王保振说。
  “是不是要弄一个口号?”许军说。
  “老大,先有宇宙真理,主题思想,然后才轮到喊口号,我们要先找到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无名小岛,先有个红色根据地。”王保振说。
  老阎转着舵,“记得红军当年的口号是,参加革命组织,可以抢地主的钱和地,睡地主的小老婆。”
  “那么说来,还是以前好。”陈小伟说。
  “乱世出英雄嘛。”邓家全说。
  “保振,宇宙真理以后再说,你再说说第二个问题。”许军说道。
  “第二个问题非常严重,昨天有人在大白天,居然在船头撒尿。”王保振说道,“这人是谁,就不点名了,我们船上现在有女人,让女人看到有

人随意脱裤子大小便,这像什么?我们不是流氓,我们是有道德底线的,这个以后大家要重视。”
  “以后谁要是在大白天当着女人撒尿,我立刻割掉他小ji/ji,然后让老阎下厨炒盘菜。”许军说。
  “放点辣椒爆炒,味道更好。”冷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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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2: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再重申一下,我们不是流氓,我们要尊重船上的这两个女人,刚才不是说了吗,女人现在价格贵的很,老大的意思是,要让这两个女人每天都

有好的心情。”王保振说。
  “我还是那句话,对于下蛋的母鸡,我们要给它一个好的环境,这样蛋才能下的好。”许军说。
  “老大,什么时候下蛋?你不弄她们,她们怎么下蛋?”李世双说。
  许军拍了一下李世双的肩膀,“看你急的,放心吧,老李,等到了大溪地,洋女人能让你脱一层皮,你那玩意可要好好保养。”
  “老大,我现在没事就贴面膜。”李世双说。
  李世双说完,一阵哄堂大笑。大家交头接耳,议论起女人来了。
  “安静!”许军抬起胳膊,“我来说说这两个女人,我想了想,我们要尊重女人,因此呢,老阎,你把门上那个洞堵上,还有,从今天开始,大

家可以自由进出这两个女人的房间,当然,要先敲门,人家允许你进,才能进,可以和女人聊聊天,不能说流氓话,更不能动手骚扰,如果谁敢动手

骚扰女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插一句。”王保振说,“老大的意思是,大家可以自由恋爱,如果那两个女人看上谁了,那就可以弄了。”
  “真的,老大?”冷波说。
  许军点了点头,“我可不想做孟德水那样的船长,恋爱自由,我们不能用武力去胁迫这两个女人。”
  “老大,你不如先选一个女人,剩下的那个女人,让我们大家各显神通去勾引。”王保振说。
  “保振,不用说了,就这两个女人,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许军说道。
  忽听外面传来女人的叫声。
  舵楼下面两个女人打了起来。
  王倩扯着杨珍妮的裙子,杨珍妮冲她扇了两个大嘴巴,王倩倒在地上哭泣着。
  “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下去看看。”王保振说。

  许军把王倩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叫这两个女人跟他回舵楼。许军又招呼老阎和王保振一起跟着去。
  我回到宿舍,陈小伟进来,他来找冷波,冷波不在屋里,他看到我后,递给我一颗烟。
  “粮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大溪地岛?”陈小伟问。
  “还得有四五天的路程吧。”
  “我想回家。”陈小伟用力抽了一口烟。
  “怎么回?你也杀人了吧,杀了几个?”我问。
  陈小伟嘴唇哆嗦了一下,“好像4个吧。”
  “那你回不去了,抓住肯定枪毙。”
  “我是被逼的,是被李强逼的,我也不想杀人,李强告诉我,不杀人,别人就把我杀了。粮哥,我想上了大溪地岛后就不跟你们走了。”
  “4条人命啊,你能回去?”
  “我想我娘了,还有我姐,我娘还有病,现在弄成这样,渔业公司肯定不打钱了。”陈小伟说。“我最担心的还是我姐,临上船的时候,她给我

说在做保健品,我怀疑她在做传销。”
  “冷波说你姐上大学的钱,都是你打工挣的,你姐现在应该毕业了吧。”

  “毕业了,她找了一份工作,但工资也不高,粮哥,我挺恨这个社会的,我们家没权没势,被人欺负,有人敲诈我们,说我们欠债五十万。”
  “这么多钱?”
  “是我父亲惹的祸,他帮村里的人打官司,要告乡长,没想到不明不白到就死了,死在河里,警察说我父亲喝酒后失足落水的,而我父亲几乎滴

酒不沾。”
  “你父亲是律师?”
  “他自学的,刚拿到律师证没有两年,父亲死后,有两个人拿着欠条上我家来,说我父亲欠债欠他们50万,欠条上面的字像我父亲的,还有手印

,我父亲肯定是被他们逼的,后来他们就威胁我姐,让我姐还钱。我和他们打了一架,鼻子被他们打出了血。”
  “真他吗的草蛋!”
  “粮哥,我想回去后,把这些人全都弄死,一个都不剩,凡是欺负我们家的,都得死,反正我已经杀了四个了,在多杀几个也无所谓了。”
  “就算你留在大溪地岛也回不去,你什么证件都没有,上不了飞机,被警察查到,那就被遣送回大陆了,还有,许军他们也不会同意你留在岛上

的,你要是被抓,把渔船上的实情说出来,那可就是大新闻了,国际刑警肯定会过来搜查我们的。”
  “我放心不下我姐,我怕我姐被人欺负。”陈小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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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文中渔船将要经过迪西岛,岛礁内的泻湖很深,有凶猛的鲨鱼和有毒的鱼。

  “你姐有文化,没事的。”
  “我姐还不知道我在外面杀人,如果她知道了,我想,精神肯定会崩溃的。”
  “那是肯定,我妈要是知道我杀人被枪毙,估计得跳楼,小伟啊,所以你不能回去,你姐接受不了你被枪毙的命运,她现在对你一无所知,还有

个精神寄托,要是知道你杀人被枪毙,那就完了。活着最重要,是不是,你还活着,我们还活着,这个最重要。”
  “粮哥,给你聊了这些,我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杀了人后,我几夜都睡不着觉。”
  “谁不是的,我也是,这就是命。”
  王保振进来,“有粮,上颗烟。”
  “那两个女人为什么打架?”我问。
  “是王倩总是埋怨杨珍妮,让她上了我们的贼船,把杨珍妮惹火了,两人吵架,动起了手。”王保振拿着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有粮你这烟

好像也霉了。”
  “抽不抽,不抽给我。”我说道。
  “那个杨珍妮很厉害,拳打脚踢的,把王倩打倒在地上。”陈小伟说。
  “王倩柔弱了一点,肯定打不过杨珍妮,她平时说话都轻轻柔柔的,不过,很有女人味。”王保振说着出了宿舍。

  “粮哥,你说,许军以后还会杀人吗?”
  “杀渔船上的人?应该不会了,对了,你要是想留岛,不跟我们走,你千万别跟许军说。”
  “粮哥,我不给他说。”
  “小伟,别回去了,万一你回去,仇人没杀着,你却被警察抓了,那就冤死了。”
  “那,那我考虑考虑。”
  “走,去外面吹吹风,活一天就要高兴一天。”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了屋,看到孙大黑身边,围拢了一圈人,只有邓家全独自在船舷边坐着,看着远处。
  “粮哥,你们过来。”冷波冲我们招手,“来听大黑聊女人。”
  孙大黑聊女人?这让我有点意外,他平时说话都不利索。
  “从头开始讲,这洋马是怎么勾引你的?”李世双问。
  孙大黑伸了伸腿,“我说我要喝水,我做个喝水的手势,玛利亚就给我拿水喝,拿来水,她那眼神就在我身上转圈,开始我不明白,觉得是不是

自己的衣服穿得不合适,还是她觉得我是中国人,比较稀罕?后来,她撩了一下裙子,我心里立马敞亮了。”
  “然后呢?是怎么沟通的?”王保振问。
  “她冲我说了两句,我当然听不懂了,她又开始撩裙子,我看看四下没人,我胆子就大了,我就把手放在她大白腿上。”孙大黑眨了眨眼,似乎

在努力回忆着。”
  “接着讲?”

  “我觉得手麻麻的,她那大腿像是通电了,我现在觉得自己这手还麻麻的。”孙大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速度可以加快一点。”李世双说。
  “不急,让他慢慢讲。”老阎拿着烟斗敲了敲甲板。
  “我胆子更大了,就开始摸,朝黑的地方摸,然后,我就,我就摸进去了。”孙大黑说。
  “进哪去了?”冷波问。
  “这还用问,肯定进洞了。”老阎说。
  “没进洞,我摸进裙子后,摸到了她的肚子。”孙大黑说。
  “你摸她肚子干球?”李世双问。
  “我就想哪都摸一摸,我从来没有摸过洋女人。”
  “肚子都是肉吧?摸完肚子呢?”冷波问。
  “摸完肚子,我得手就朝上面走,遇到两大坨肉,我两手都握不过来。”孙大黑说。
  “原来你两手都进去了。”老阎说道。
  “然后你就开始揉面了?”王保振说。
  “对,我就开始揉面,说真的,比揉面的感觉要好,我就想去咬一口。”孙大黑说。
  “家全!家全过来听。”冷波喊道。
  邓家全冲我们摆了摆手。

  “大黑哥,你继续讲。”陈小伟说。
  “皮肤真白,白大腿,那大白屁股,我靠,我靠!”孙大黑嗷嗷叫着。
  “别叫唤,讲细节,具体一点,怎么进的?”李世双说。
  “他那小牙签,还能怎么进?”王保振说道。
  “我这是小牙签?”孙大黑说着脱起了裤子,“老子拿出来给你看看,有种你也拿出来,我们比一比谁的(几把)大。”
  “干球啊?”许军呵斥道。
  “军哥,他太瞧不起了我,士杀不可杀,辱也不,不可以。”孙大黑急了。
  “都别打岔,让黑哥好好讲。”冷波说道。
  “我,我,我不讲了,不讲了,靠!”孙大黑说。
  “老阎,你来继续讲朝鲜女中尉。”李世双说。
  忽然雅克惊叫着从厨房跑了出来。
  “是小魔兽吓着它了。”老阎说。
  “什么小魔兽?”我问。
  “粮哥,你还不知道?是老阎养的怪兽。”陈小伟说。
  “什么怪兽?”我接着问。

  “是老阎在复活节岛上用鱿鱼换来的一个动物,你居然不知道。”陈小伟说。
  “冷波,你抱上来,让有粮见识一下。”老阎冲冷波招了招手。
  冷波应了一声,跑去厨房,过了一会,冷波上来,他用网兜裹了一个七八十厘米长,长得有点像大蜥蜴的动物,但样子丑陋无比,乌黑的身子,

长尾巴,头像恐龙,嘴角留着浓浓的口水,长相比鳄鱼还要野蛮,令人生畏。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
  “海鬣蜥。”王保振说,“这可是稀罕的动物,保护级的。”
  “这东西这么丑?你当宠物养?”我说。
  “丑吗?我没觉得丑啊,我喜欢这玩意。”老阎说。
  “这东西咬人吗?”我问。
  “不咬人,素食动物,吃海藻,前两天不敢让它出来,离岸太近怕它跑了。”老阎说。
  “这东西会游泳吧?”邓家全走过来问。
  “潜水,潜到海底,吃岩石上的海藻,还有软壳甲。”老阎说。
  “怎么一动都不动?死了?”邓家全说。
  “没有,它在听我们说话。”老阎拿烟斗敲了敲船舷。
  海鬣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眼睛里流出分泌物。
  “流眼泪了。”孙大黑说。
  “我问过了,不是眼泪,是从眼里分泌出的盐,它吃还海里的东西,要把体内多余的盐分泌出去。”老阎说。
  “老阎,养这东西多占地方,不如晚上烧烤吃了算了。”孙大黑说。
  “你敢?谁敢动我的小魔兽,我要它的命。”老阎脸色难看。


  图:老阎在渔船上养的海鬣蜥。

  “不过这东西,开始看的时候奇丑,但看了两天,我不觉得丑了。”冷波说。
  “冷波说这话有道理,非常有道理。”王保振拍了一下大腿,“大家想想,为什么很多娇美的女人嫁给了丑男,就是因为女人天天看丑男,看久

了,就把丑男人看成潘安了。”
  “潘安是谁?”冷波问。
  王保振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烟气,“潘安,是古代著名的美男子,有个成语叫掷果盈车,就出自潘安,什么意思呢?潘安长得很美,他驾车行

走在街道上,连老妇人都为之着迷,纷纷用水果,桃子,梨什么的往潘安车里丢,都将车子填满了。”
  “真有这事?那这个叫潘安的家里可以开水果店了。”冷波说。
  “不如这海鬣蜥就叫潘安吧。”邓家全说。
  “不,我还是喜欢叫它小魔兽。”老阎说。
  李世双忽然手指着海上,“老大,你看,那么有船,好像在追我们?”
  果然有远处的海上有三条船,船朝我们这么开来,速度极快,看样子七八分钟就能追上我们的渔船。船上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谁在掌舵?”许军问,“告诉掌舵的,要全速行驶。”
  “老大,没人掌舵。”李世双说。
  “我靠!李世双你去掌舵。”许军说,“孙大黑跟我去把那两个女人控制住。”
  许军和孙大黑进了两个女人的屋。
  三条船越来越接近我们。
  “这是军舰啊。”老阎说,“这军舰为什么跟着我们?”


  陈小伟拿着望远镜看着,“我靠!是美国军舰。”
  “美国军舰,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冷波说道。
  “难道是中国公安通知了国际刑警组织来抓我们?”邓家全说。
  “应该不是。”陈小伟说,“这几艘可不是一般的军舰,我靠。”
  三艘军舰很快追上了我们,渐渐放慢了速度,距离渔船有两百米的距离,和我们并排行驶,军舰上有人拿着望远镜朝我们渔船看。
  突然一架直升飞机起飞,朝我们渔船飞来。直升飞机飞到渔船的上空,盘旋着。
  “天啊!这是美国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陈小伟朝直升机兴奋的叫喊着。
  “靠,这飞机型号你也认得?”邓家全大声说道。
  陈小伟唾沫星子飞溅,“AH-64A使用通用动力的T-700-GE-701涡轴发动机,属于T-700系列,上世纪90年代,发动机换成T-700-GE-701C,改良后

,总压比提高至18,最大持续输出功率增为1600多马力,能以1800马力的功率持续输出,耗油率也下降了。AH-64具备强大的反装甲、反坦克能力,

被尊称为“坦克终结者”。一架阿帕奇最多能挂载16枚地狱火导弹,每次出击最多能消灭十几辆坦克。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现已被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

使用,包括日本、中国台湾和以色列。以强大的性能和实战表现,一直是世界上武装直升机综合排行榜第一名。”
  “我日!你们家是飞机厂的吗?”老阎惊呼道。
  “哎呦!这个大军舰真它吗的漂亮!这是外星人的军舰吗?”冷波瞪大眼睛。
  “这是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陈小伟说道,“这是世界最先进的驱逐舰,排水量一万四千多吨,舰载武器系统,雷达,声纳,导弹全是世界顶

级的。”
  “旁边那艘呢?”冷波问。
  “旁边那个不知道,但有一艘军舰很可能是阿利·伯克级驱逐舰,这是美国海军主力舰艇,舰载有反潜直升机,这军舰是以美国二战的一个将军

阿利·伯克的名字命名的。”
  “厉害,老子服了,真服了。”老阎说道,“真没想到啊,我们渔船真是人才济济。”
  “我从小就喜欢军舰。”陈小伟说,“小时候在邻居家看电视,有一次电视里放美国军舰,从此就喜欢上了,在城里打工的时候,我还买过美国

弗莱彻级驱逐舰模型。”
  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盘旋两分钟后飞走。五艘美国军舰乘风破浪很快远离了渔船。看到如此惊人雄伟壮观的美国军舰,众人惊叹不已,早已完全忘

掉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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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2: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军舰路过,一场虚惊演变成了一阵由衷的赞叹,而陈小伟所说的叫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这种不可一世,霸气十足的外形,令人震撼,像是在

看美国科幻电影里的场景,大家议论着,什么时候我们国家海军军舰也能像美国海军这么霸气侧漏就好了。我心里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想来有点

好笑,居然还心忧国家,我们这一群人已经自绝于祖国和人民,已是亡命天涯,无家可归的杀人犯。
  陈小伟拍着船舷看着远去的美国军舰意犹未尽,而见多识广的老阎也是目瞪口呆,被美国军舰深深折服。
  杨珍妮用高跟鞋踢着船舷,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沮丧,如果这两个女人在甲板上大声呼救,那么美国大兵将很快把她们解救,而我们将被遣返

回中国。
  幸运的是,那架阿帕奇直升飞机只是在空中盘旋侦察,而没有派海军陆战队员队员下来搜查。“别踢了,踢坏了,你能赔起来吗?”孙大黑呵斥

道。
  杨珍妮看了他一眼,继续踢着船舷,“你们就是一群魔鬼。”
  “你这小姑娘,怎么骂人?给你说了,别踢了。”孙大黑说着去拉杨珍妮。
  杨珍妮甩开手,“你干什么?耍流氓吗?”
  “你这脾气挺大的,让你别踢了,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孙大黑瞪着眼。
  “我就想踢怎么了?”
  “再踢我就不客气了。”孙大黑说。
  “你打我是吧?来。”杨珍妮说着用脚去踢孙大黑。
  孙大黑后退一步,摆出武术的架势,“来,想打架是吧?”孙大黑回过头朝舵楼喊道,“老大,这小姑娘想造反,我先收了她。”
  许军拉开窗户,探身朝下面看着,却一声不吭。

  杨珍妮趁着孙大黑回头,上前两步,一脚踢在孙大黑小腿上。
  孙大黑惨叫一声,抱着小腿蹲在地上,“它奶奶了,老子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大黑,你不能动手!”许军喊道。
  “老大,她踢我,她踢我腿了,腿都被她踢青了。”
  “那你也不能打她,你要是敢动手,我他吗的给你扔下去喂鲨鱼。”许军说道。
  杨珍妮依旧怒气冲冲,又要踢,孙大黑看这情形不对,掉头就跑,杨珍妮不依不饶追了过去。看着孙大黑被杨珍妮追得满船乱跑,大家都觉得好

笑。连老阎的海鬣蜥,也被两人吸引了,头转着看着他们。孙大黑跑上船舷,躲进舵楼后,杨珍妮才恨恨地不再理睬他。
  船上恢复了平静,突然海鬣蜥从渔船上跳下去了。
  “老阎,不好了,你儿子跳海了。”冷波喊道。
  老阎不慌不忙的从船舷上下来,“没事,跑不了的。”
  “还跑不了,都它吗的跳海里去了,我看你怎么捉?”冷波说道。
  老阎走到船舷边,探身朝下面看,我们也跟着过去看。
  海鬣蜥在海面上游了一圈,然后慢慢靠近渔船。
  “这全都是海,它要不上来就是死路一条。”老阎说道,“邓家全,你把厨房那个长条木板拿过来。”
  邓家全从厨房里拿来木板。老阎把木板搭在海面上,海鬣蜥慢慢地爬了上来。
  “这玩意真丑啊。”邓家全说。
  “丑?在我眼里,它比你长得漂亮。”老阎说。
  “去你的。”邓家全说。

  “我现在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家全,你今天可要请客呦。”老阎说。
  “什么好消息?”邓家全问。
  “家全,你要升职了,从今天开始你升为副轮机长了。”老阎说。
  “你开什么玩笑,船上根本就没有副轮机长这个职务,只有大管轮吧。”邓家全说。
  “真的,不开玩笑,等会开会,老大就宣布任职名单,还有你冷波,你也升职了。”老阎说。
  “升职?我也当官了?”冷波眨了眨眼。
  许军在舵楼上拍了拍手,“大家都上来,我们开会!”
  “要不要叫那两个女的?”冷波问。
  “暂时不用叫她们。”许军说。
  大家进了舵楼,许军看着众人一脸的严肃,王保振在他旁边拿着小本子记着什么。
  “今天开会,讲三件事。”许军说道,“经过和老阎,还有保振,我们三个人研究和商量,既然我们是一个单位,必须得有一个良好的组织,有

句古话说,支队要建在连上,才有战斗力。”
  “老大,不是支队,是党支部要建立在连队上。”王保振说道。
  许军脸色不悦,“保振,你不懂,支队和支部是一个意思,这个我研究过,你别打岔,总之,麻雀虽然小点,但肠子,肚子,五官都得有吧,因

此,用保振的话说,就是我们要有一个组织体统,体系?保振,是组织体统还是组织体系?”
  “组织体系,老大。”王保振把笔记本递给许军,“可以宣布了。”
  许军拿过笔记本看了看,“先说高层,高层有三个,我,阎卫东,还有保振,我们这三个是常委,对吧?”许军看了一眼王保振。
  “老大,相当于常委,是这个意思。”王保振说,“你接着说。”
  许军手指沾着口水翻了一页,“我,许军,是这个无名船的船长,老阎呢,是轮机长,括号,享受副船长级别和待遇。”
  老阎笑了笑。
  “老阎,你升大官了,你要请客。”冷波说道。
  许军看了一眼冷波,“你也得请客。”
  “老大,我真得升官了?升了,我肯定请。”冷波喜笑颜开。
  “别他吗的打岔,还能让我念完吗?”许军说道,“谁要是再插话,我给他扔下去喂鲨鱼。”

  王保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许军继续讲。
  “老阎就是这船上的第二把手。”许军说,“王保振呢,是参谋,我本来说可以做参谋长,但保振这同志很低调,就是参谋了。下面是中层干部

的任命,我任命,钱有粮同志为无名号渔船捕鱼队队长。”许军看了看王保振,“保振,要不我们私下里给渔船起个名字吧,这无名号说起来太他娘

的别扭了。”
  “那就暂时叫海盗号吧。”王保振说。
  “好吧,我任命钱有粮同志为海盗号捕鱼队队长。”许军说着扑哧一笑。
  许军这一笑,大家都跟着笑了。
  “我日它奶奶的。”许军说道,“王保振,你坑我。”
  “叫国王号吧。”陈小伟说。
  大家开始议论给渔船起名,有的说叫红太阳号,有的说叫霸王号,还有说叫蛋糕号,水浒号。邓家全居然说叫“两个女人号”。
  “都静静。”老阎说道,“我看呢,就叫好运号吧,希望我们大家一路好运。”
  “行,这个名字好,就暂时用这个名字。”许军说道。“我接着宣布啊,孙大黑同志出列。”
  “我,我也当官了?”孙大黑嘴唇哆嗦着。”
  “任命孙大黑同志为好运号保安队长,同时任命冷波为保安队副队长,任命李世双为好运号水手长,任命邓家全为副轮机长。大家鼓掌!”
  掌声热烈,9个人,其中7个人都是领导,只有两个小兵,一个是陈小伟,一个是小豆芽。”
  许军又翻了一页笔记本,“陈小伟和小豆芽,还有雅克是机动队员。”
  “激动队员是什么意思?我没激动啊。”小豆芽说。
  “老大,这猴子也是队员了,那我这小魔兽海鬣蜥也得是队员吧?”老阎说。
  “行,那就依你的意思了,增加一名机动队员。”许军手指沾着唾沫,又翻了一页,“任命完了,我再说第二个事情,这第二个事情非常重要。

”许军说着看了看我。“钱有粮,这个事情要看你的了。”
  我听了半天许军的这个任命,感觉挺乱的,船长,参谋,保安队长,捕鱼队长,还有机动队员,支部,常委的,这是什么奇葩组织?
  “想什么呢?钱有粮?”许军喊道。
  “没想什么,老大,你继续说。”

  许军点了一颗烟,“我们海盗船,不,好运号船要生存,靠什么?鱼,我们要捕鱼,钱有粮同志是我们渔船的钓鱿鱼冠军,我以前挺不服他的,

后来,我服了,我发现他对钓鱼确实有一套,并不是什么运气,他能当我们渔船的捕鱼队长,是众人,忘归的?”许军挠了挠头。
  “众望所归。”王保振插了一句。
  “对对,众望所归,对了,有粮,你钓鱼有什么心得吗?”许军问。
  “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吧。”我说。
  “对,耐心,钓鱼就得有耐心。”许军继续说道,“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就要钓鱿鱼,不仅要掉鱿鱼,还有撒网捕鱼,各种鱼虾都要,我们到

了大溪地是要补给的,拿什么补给,就是鱼,所以,在抵达大溪地之前,我们要捕很多的鱼,老阎说,海里有的鱼很金贵,一条鱼就能卖十几万人民

币,弄上来七八条,我们日子就好过了,当然捕这样珍稀的鱼需要运气,对了。”许军回头冲王保振说,“面包树那个,要不要先给大家讲一讲?”
  “可以先说一下,让大家对生活有更大的信心。”王保振说。
  许军咳嗽了两声,“大溪地有很多面包树,大家肯定不知道,就是面包长在树上的,非常好吃,这是一种粮食,我们可以把面包树移走,带上我

们的无名岛上,这就能解决我们的生存问题。”
  邓家全举起手,“面包怎么能长在树上,这个我不明白。”
  “保振,你来说,面包为什么长在树上。”许军说道。
  王保振拽了拽衣领,“是这样的,面包树,不是说面包长在树上,是说有一种树长得果实,吃起来的味道和面包差不多,因此才叫面包树,这个

果实呢,淀粉成分比较高,可以称为粮食作物,是大溪地的特产,也是当地土著的主食,据说这种面包树很容易种植,只要在小岛上种满这种面包树

,就能解决我们的生存问题,因此,这次去大溪地,我们就要用鱼来换这种面包树。”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老阎说道。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吃得惯?”邓家全说。
  “吃不惯也得吃。”李世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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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军大手一挥,“大家先别讨论,还要说说捕鱼的事,有粮队长,今天晚上你就得排个值日表,分成两班,晚上要钓鱿鱼,白天也要撒网捕鱼,

任务是相当繁重的,平时我和老阎一般是不参与捕鱼的,但去大溪地估计没有几天了,你也把我和老阎也排进去,一个白天班,一个是夜班。”
  “好。”我说道。
  许军接着说,“捕鱼我们不能吃大锅饭,干多干少都一样,那可不行,我们实行多劳多得,按产量,按鱼的品种来分钱。”
  “我插一句。”王保振举起手,“我们以后可能会发行我们自己的货币,就像人民币那样,上面印着人头像,我们的人民币上印着许军的头像。


  许军咧嘴笑了起来,“保振,你想害我是吧,把我的脸印在钞票上,这不成通缉宣传单了吗?”
  许军说完,屋里一阵哄笑。
  “我有个主意,人民币上印雅克的头像。”李世双说。
  “还不如印老阎儿子头像呢。”冷波说。
  又是一阵哄笑声。
  “严肃点,这他吗的开会呢。”许军说道,“说说第三件事,我们去大溪地,要经过一些岛屿,保振说,要经过什么皮特恩群岛,还有什么社会

岛的什么的,保振说要上岛看看。”
  “我们要上皮特凯恩群岛的皮特凯恩岛。”王保振说。
  “对,为什么要上这个皮特凯恩岛,因为这个岛有个故事,我昨晚听了保振给我说起这个故事后,我很兴奋,兴奋了一夜,睡不着觉,打了两个

小时的飞机,也睡不着。”许军说着笑了,“对了,我可不提倡大家没事总打飞机。”
  屋里笑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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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主意,人民币上印雅克的头像。”李世双说。
  “还不如印老阎儿子头像呢。”冷波说。
  又是一阵哄笑声。
  “严肃点,这他吗的开会呢。”许军说道,“说说第三件事,我们去大溪地,要经过一些岛屿,保振说,要经过什么皮特恩群岛,还有什么社会

岛的什么的,保振说要上岛看看。”
  “我们要上皮特凯恩群岛的皮特凯恩岛。”王保振说。
  “对,为什么要上这个皮特凯恩岛,因为这个岛有个故事,我昨晚听了保振给我说起这个故事后,我很兴奋,兴奋了一夜,睡不着觉,打了两个

小时的飞机,也睡不着。”许军说着笑了,“对了,我可不提倡大家没事总打飞机。”
  屋里笑倒一片。
  许军扬了扬手,“打飞机这个事,看起来是个小事,但如果像孙大黑那样的天天打,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我可没有天天打呀。”孙大黑说,“我准备把打飞机戒掉了,对了,老大,那两个美女天天夜里闲着,你竟然自己打飞机?这太浪费了。”
  “还没到用的时候,哎!先不谈这个,怎么说起打飞机的事了,我说到哪了?”许军问。
  “你说我们要上皮特凯恩岛。”邓家全说。
  “皮特凯恩岛有个故事,很励志,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志气和爱,是,是,是伟大的双翼的?”许军停顿下来,“冷波,你把我枕头下的《世

界名人名言录》拿过来。”
  冷波从船长宿舍拿来书递给许军。
  许军翻了几页,“这句名言是这么说的,志向和热爱是伟大行业的双翼。双翼就是两个翅膀的意思,这名言是歌德说的。”
  “歌德是谁?哪里的?”冷波问道。
  “歌德是名人,你从这名字就能看出来,他是德国人,保振,上了大溪地,看看能不能弄个复印机来,把我这本书全复印了,一人一本让大家学

习,这书就像灯塔一样能照亮一切。”许军看了一眼手表,“本来想让王保振参谋讲讲皮特凯恩的故事,由于时间关系,时候不早了,得准备钓鱼,

还有渔网的事,改天再让王参谋讲,就这样,散会!对了,有粮,你别忘了排钓鱼值班表。”
  孙大黑举起手,“老大,那个小娘子太凶了,你得好好调教一下,她把我的小腿都踢青了。”
  “活该!谁让你招惹她的。”许军说。
  “她踢船舷,我不该管吗,再说我现在是保安队长了,我要维护渔船的安全。”
  “行,下次她在踢船,你就管吧。”许军说。
  从舵楼上下来,我搂着王保振肩膀耳语,“老大太不严肃了,开会居然说什么打飞机的事,还说自己也打飞机。”
  王保振笑了笑,“他就这个水平,不能强求。”
  冷波忽然拉扯着我的衣袖。
  “干什么?”我问。
  “你看那边。”
  我回过头,看到王倩蹲在甲板上看海鬣蜥。


  王倩上身穿白色真丝衬衣,黑色短裙包裹着圆润丰满的臀部,她梳着马尾辫,发带是黑色的,上面镶嵌着白色的亮闪闪的小水晶,只是她脚上红

色的高跟鞋特别显眼,高跟鞋是老阎在复活节岛用鱿鱼换来的,老阎换来两双高跟鞋,一红一黑,如果穿王倩穿黑色高跟鞋,整个衣服的色调就和谐

得多。
  海鬣蜥一动不动得看着王倩,面无表情,鼻涕耷拉着,银丝长长,在风中晃动着,王倩和海鬣蜥互相看着,似乎一见钟情似的,我忽然脑子里蹦

出一个词组:美女和野兽。
  孙大黑走过去,“大美女,小心它咬你。”
  王倩抬头冲他笑了笑,看到王倩妩媚的笑容,我的心弦砰砰作响,王倩这柔美的笑容能融化千年的雪山。在海上大半年这么漂着,就是上船一头

母猪,都能令男人们浮想联翩,更不用说一个这么成熟妩媚性感的大美女了。
  此刻似乎每一个男人的心里都有疯狂的念头,恨不得此刻,立即冲上去把这个美人扛走,放进自己阴暗的小黑屋里,永远地锁在自己的骨肉和心

里。这世上不是男人因疯狂而作死,而是遇到太娇艳的女人了。
  “它不咬人的,我知道,它吃海藻。”王倩声音不大,但这话语似乎可以穿透整个渔船。
  砰!砰!陈小伟踢了两脚船舷,众人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斜了过去。
  “干嘛你!和这船有仇?都和这船有仇?”孙大黑怒斥着。
  陈小伟没有搭理,用手抹着眼泪。
  “妈的,说你两句你就哭了?我ri你奶奶的。”孙大黑说道。
  陈小伟突然趴在船舷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日,这还来劲了。”孙大黑说。
  “大黑,你别管了,让他哭吧。”我拉着孙大黑。
  这时,王倩走到陈小伟身边,拍了怕他的肩,“哎,小伙子,你哭什么?”
  陈小伟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想我娘了,想我姐了,我想回家。”
  王倩蹲下来,抚摸着陈小伟的后背,神色黯然。
  陈小伟突然转过身双手抱住了王倩的腿,大声哭泣着。
  王倩并没有推开他,而是搂着他,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靠!我他吗的也想我娘了。”孙大黑说道。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想摸女人的腿。”李世双说道。
  许军远远地看着,抽着烟,心不在焉的样子,老阎朝烟斗里压着烟丝。
  陈小伟就这么在大白天被王倩搂在怀里,我突生恨意,当然这恨意里还掺杂着羡慕和嫉妒。


  陈小伟擦了擦眼泪,起身朝宿舍走去,他抱完王倩的腿后,走路竟然是一瘸一拐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王倩站起来看着茫茫大海,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邓家全抱着吉它靠在船舷边上弹唱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

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
  歌是伤感的,无疑,为什么流浪?还不是因为这飘渺无边无际的海洋。
  歌声把杨珍妮从宿舍吸引出来,风吹起她的乌黑长发,飘逸放荡着,飒飒之风和洁白浪花似乎在为歌声伴奏。
  许军朝我走过来,一脸严肃,“有粮,你它娘的还有空在这听歌,赶紧去弄钓鱼值班表。”
  “行,我这就去弄。”我说道。
  要是以前,许军这样带娘的给我说话,我早就和他干上了,记得上船那会,我提水不慎洒在他裤腿上,他勃然大怒骂我,我立刻回敬一句:你是

不是被你爹强暴了?
  要不是船长孟德水干预,那次差点和许军打起来。
  许军的脾气性格让人琢磨不透,他有时会阴着脸一天不和人说话,别人和他说一句,他就会发火,还有他的床铺,别人是不能随便坐的,要是碰

了他叠整齐的毛毯,他立刻骂娘。
  我回到屋里,王保振也跟着进来。
  “王参谋,弄颗烟抽。”我说道。
  “没烟了。”
  “你铺上不是还有两条呢。”
  “有粮啊,这两条可不是烟,这是命啊。”
  “什么意思?”
  “哎,你不明白?以后我们将会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与世隔绝明白吗,你说去哪弄烟抽?”
  “真要找个小岛去住?”我问。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渔船目标太大了,我们得躲在一个小岛上,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我们只有两个女人,严重不足,但要弄更多的女人上

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粮,这许军对女人,真是奇怪了,他这鸟人也不用,养两女人,就像养孔雀一样,每天这么看着孔雀开屏亮骚,不明白

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能是他那玩意不举吧。”我说。
  “我看不像。”
  “不聊了,我得赶紧排值班表了,这许军都骂娘了,保振,你从笔记本上给我撕两张纸。”
  王保振撕下两页纸给我,我把值班表排好后,跑去舵楼拿给许军看,许军看了没说什么。
  从舵楼下来,看到老阎拿着钓鱼杆。
  “有粮,来,钓几条鱼,改善一下伙食。”老阎把鱼竿递给我,“我让许军慢点开船。”
  钓鱼我比船上的人都有经验,以前当兵的时候就在海边,我们营长喜欢吃鱼,是钓鱼高手,我当兵的时候,是营长的通讯员,节假日营长时常带

着我上老百姓的渔船出海钓鱼,在他的熏陶和指教下,我钓鱼的技术越来越好,钓鱼不仅要靠运气,还要掌握很多知识,比如天气,风向,海流,鱼

的习性等等都要有所了解。
  下了鱼饵,我就靠着船舷静候着。
  突然鱼竿一沉,我知道有鱼上钩了,手一提,发觉鱼不小,再用力一提,鱼竿弯的很厉害。我招呼老阎过来。
  老阎一上手就惊呼鱼不小。
  “是不是鲨鱼?”冷波问。
  “屁!要是鲨鱼,早把我们拽海里去了。”老阎说道。
  鱼不时露出头,垂死挣扎着,我和老阎,还有许军合力用渔网才把这条鱼拖上来。
  老阎摸着甲板上的大鱼,忽然摸鱼的手哆嗦了起来,“靠,许军、有粮,我们要发了,要发财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鱼吗?”
  “什么鱼?”我问。
  “这他吗的是蓝鳍金枪鱼啊。”老阎说道。
  “金枪鱼?这鱼很贵吗?”许军问。
  “就这鱼腮帮子的肉,你知道多少钱一两吗?最少三千块一两。”老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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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1: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鱼这么贵?能卖多少钱?”许军说。
  “这蓝鳍金枪鱼是频临灭绝的物种,据说比大熊猫受到保护的级别都高,看这鱼体重,估计超过两百斤,卖个一百多万不成问题,我以前跑货船

时,有人钓过一条,在大西洋钓的,这鱼一般在东太平洋和大西洋活动,没想到这南太平洋居然也有。”老阎说道。
  许军拍着我的肩膀,“非常好,有粮,你立功了,我奖励你两千元,不,奖励你五千块钱,你继续钓,再钓上几条,我还奖励你。”
  五千块钱,已经不少了,要是以前我会激动的几天睡不着觉,但现在突然觉得,似乎这钱可有可无了。
  “钓上一条就是运气了。”老阎说。“哎呦,我差点忘了,这鱼赶紧要弄死,放血,进冰库,否则鱼肉很快变质。”
  “好,那抓紧弄。”许军说。
  把鱼杀了,和老阎一起把鱼拖弄进冷冻箱。
  上了甲板,看到杨珍妮在晾晒衣服,绳子上有两个内裤,三个胸罩,短丝袜和长丝袜,还有裙子,五颜六色的,如果远看,像军舰上的彩旗。
  老阎摇了摇头,“老子头一次看到这渔船上挂这些玩意,这要出事啊。”
  王倩站在宿舍门口一边喊一边跺着脚,“杨珍妮,你怎么把我的内衣拿出去了,你给我拿回来!”
  “倩姐,你把内衣放在宿舍里,什么时候能晒干?真是的,这风一吹,一会就干了。”
  “我让你给我拿回来。”王倩声音没刚才那么大了。
  “我不拿,这宿舍里已经够潮湿的了。”杨珍妮说。
  王倩没在言语,低头进了屋。
  许军拿着望远镜朝晾衣绳上望着,嘴角挂着微笑。
  晚上9点多,天上没有一颗星星,风浪打在2000瓦的鱿鱼灯上,哗啦哗啦地响。
  我和老阎,李世双钓鱼,王保振拿着渔网在捕鱼。
  老阎打起了瞌睡,我想着家里,渔船失踪了这么多天,不知道公司有没有通知家里人,或许,警察这会正在我家里搜查呢。
  我回过头,发现李世双不见了。
  我放下钓竿,去宿舍找,宿舍里没有他。经过晾衣杆时,我突然发现晾衣杆绳上少了两件内衣,那条长丝袜也不见了。十分钟前,钓鱿鱼的时候

,内衣丝袜还在,老阎还开玩笑说用王倩的长丝袜掉鱿鱼,我还回头看了看,难道这么几分钟王倩就把内衣收进去了?
  我上了舵楼。
  许军在掌舵,我问他有没有看到李世双,他摇了摇头。
  我正要出去,许军喊住我,说抽一颗烟提提神。
  点上了烟,我想起王保振说的,这烟往后是越来越金贵了,我不由看了看手上的烟,慢慢吸上一小口。
  “有粮,你给我说实话,这两个女人,你喜欢哪一个,想弄哪一个。”
  许军突然说这么一句话,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尽管说,今天晚上,我就能满足你的愿望,不过要看看你的运气了。”许军说道。
  “运气?”
  “对,是运气,有粮,你现在就直接说吧,你是喜欢王倩还是杨珍妮?”
  “王倩吧。”我说。
  许军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尖锐刺耳,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了?笑什么?”我问。
  许军没搭理我,径直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喊王保振上来。
  王保振跑上来,手里拿着一条鱼,笑嘻嘻地说,“你看我网到鱼了,老大,什么事?”
  “有粮说,他喜欢王倩,想草她。”许军说。
  “哎呦,我的妈呀,怎么都喜欢王倩。”王保振说。
  “走,去找王倩。”许军说道。
  “找王倩?什么意思?”王保振问。
  “没什么意思,把鱼放下,你们俩跟我来就是了。”许军说道。
  我和王保振跟在许军后面,穿过晾衣绳时,我发现那两条内裤和丝袜又在绳子上了,我用手摸了摸,发现内裤和丝袜是湿的。王保振看了我一眼

,没有言语。
  许军敲了敲王倩的门。
  “谁啊?有事明天来,我们已经睡了。”王倩说道。
  “你老公来了,赶紧开门。”许军喊道。
  “我老公?真的是我老公来了?我不相信。”王倩说。
  “你开开门就知道了。”许军说。
  王倩打开了门,“我老公呢。”
  “你别堵着门,你先让我们进去。”许军说道。
  “我老公呢?你在骗我?”王倩说。
  许军推开王倩,朝里面走去。
  “你们有什么事吗?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要睡觉。”杨珍妮说。
  “没事,我们就想和你们两位大美女聊聊天。”许军说。
  王倩依旧站在门口,“对不起,许船长,我们要睡觉了,要聊天明天聊吧。”
  许军掏出尖刀,“不行,我就想今天聊,把门关上。”
  “你想干什么?”杨珍妮抱着膀子缩着身子。
  许军歪着头看着王倩,“你把门关上,你没听见吗?我让你把门关上。”
  王倩无奈的关上门。
  “过来坐下。”许军命令王倩坐在我们对面。
  “有什么好聊的。”王倩坐了下来。
  “怎么了?想你老公了?”许军说。
  “没有。”王倩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这高跟鞋穿起来还合脚?”许军问。
  “还行,有点磨脚。”王倩说。
  “新鞋都这样,没事的。”王保振说。
  “磨脚?”许军皱着眉头,“你把脚抬起来让我看看。”
  “看什么呀?不用看了。”王倩说。
  许军弯下脚,拿起王倩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把她的鞋脱掉,“磨脚?哎呦,是有点磨脚啊,要不,我帮你揉揉。”
  “谢谢了。”王倩说着欲放下脚来,被许军按在膝盖上。
  许军坐直身子,“倩姐啊,今天有这么一个事,这两个你应该认识吧。”
  王倩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们两位自报家门吧。”许军说着把王倩的脚放下来。
  “我叫王保振,他叫钱有粮。”王保振指了指我。
  “记住了吗?”许军拍了一下王保振的肩膀,“这是王保振,我的参谋,这一位是我的捕鱼队队长钱有粮,两位都是才子,古话说,才子配佳人

,倩姐,你看他们俩长得怎么样?”
  “不知道。”王倩摇了摇头,手指拨弄着腕上的玉镯,。
  “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两个大活人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说不知道?”许军说。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王倩看了一眼许军,然后又继续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
  “好,你觉得这两男人比那个海鬣蜥长得好看点吧。”许军说道。
  王倩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慌忙用手捂住嘴。
  随着王倩的这声笑,屋里的气氛一下轻松了很多。
  “哎呦,我的美人啊,你笑起来真好看。”许军拿着刀磨蹭着自己的胡子。
  王倩扳起面孔,“不好意思,我现在想睡觉了,许船长,明天再聊吧。”
  “哎,我还没说正事呢,今天我带这两位海鬣蜥来你这里,是有想法的。”许军说。
  “老大啊,我们这长相比老阎的儿子好看多了吧。”王保振说。
  王保振说完,王倩又扑哧一声笑开了。
  “行,保振兄,我们三个都是海鬣蜥行了吧。”许军说,“倩姐,是这样的,这两位海鬣蜥都喜欢你,当然还有我,今天晚上你得选一个海鬣蜥

入洞房,我们三个,你选一个,听明白了吗?”
  “许船长,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有老公的人。”王倩说。
  “是啊,人家有老公。”杨珍妮说,“再说你们三个海鬣蜥也配不上倩姐。”
  “有老公?是吗?你老公多大了?”许军问。
  “比我大五岁。”王倩说。
  “比你大这么多,那快四十了吧,那身体肯定不行了。”王保振说,“你看我们多年轻,要肌肉有肌肉,体力肯定比你老公强。”
  “你们是年轻,但我和我老公又没有离婚,要不,你们把我送上岸,等我和我老公离婚了,然后我再来选你们还差不多。”王倩说。
  “倩姐啊,有老公也没关系,我们不嫌弃你老公,今天你得选一个,必须得选一个。”许军说。
  “我要是不选呢?”王倩说。
  许军晃着手里的刀,“不选,那就用这刀弄你,这刀子可是凉飕飕的,肯定没有我们那种带体温的好用。”
  “你这是在逼我吗?”王倩说。
  许军拿着刀敲着床架,“没有啊,倩姐,给你开玩笑的,选一个吧,选着玩呗,反正你老公又不知道,就算你是一个(银qi),你老公也不会知道

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让你老公一辈子都不知道你是个风骚的荡妇。”



  王倩搓着手,不吭声。
  “快点选啊,时候不早了。”许军说道。
  “你们这是逼她,在威胁她。”杨珍妮说。
  “倩姐选完,还有你呢。”许军说。
  “我谁都不选。”杨珍妮缩着身子。
  王倩抬起头,看了看我和保振,“要是,要是,”王倩停顿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声音低了下来,“如果选你们,你们能对我一心一意吗?”
  王保振拍了一下胸,“这你放心,如果你选我,我绝对对你好,不会再去想第二个女人。”
  “我靠,保振,你还想第二个女人?”许军说道,“现在女人严重稀缺啊。”
  “你呢?”王倩看着我。
  “我也会专一的,这辈子有你一个我就够了。”我说着这话时,心砰砰跳着,说完后,感觉口舌干燥,如果王倩真选我,和她一个人独守孤岛这

辈子也心甘情愿。
  “你呢?”王倩又看了看许军。
  “我?我想想,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许军挠了挠头。
  “那你现在想啊。”王倩说。
  许军歪着头上下打量着王倩,手指戳着自己的额头,“说实话吧,所谓的山盟海誓,都不靠谱,我也不信,我现在对你好,不能代表以后也对你

好,是吧。”
  “好了,你别说了,许船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坦诚的回答我?”王倩说。
  “没问题,你说吧。”
  “你,你们是不是杀人犯,船上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王倩问。“如果是你们杀的,又为什么杀人?”
  许军愣了一下,或许他没想到王倩会问这个问题,他看了看手里的刀,“不错,是我杀的人,是我带头杀的,这船上二十多人的死都和我有关,

现在想想很多人都不该死的,死去的人,包括船长,都有父母,有的还有老婆和孩子,这是我的罪孽,我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今天,但起初我从没想到

要去杀人,我只是想劫持船长,让船掉头回国,去和公司打官司,没想到一个叫刘洋的船员拿着刀去找船长,我手下的蠢货把他杀了,然后,然后事

情就失去了控制。”
  “失去控制?死了二十多人?为什么要回去和公司打官司?”王倩问。
  “好吧,那我就把事情的起因和现在的处境给你仔细说说。”许军把刀插在腰带上,然后把事情的前后经过,怎么被公司合同骗的,怎么杀的职

务船员,怎么把船长扔海里去的,船员内讧,又怎么铲除异己,杀人过程是什么样的等等原原本本讲给了王倩和杨珍妮听。
  她们俩听着不时发出啊啊呀呀的恐惧和惊叹声。
  我听到许军讲杀人时,忽然有些毛骨悚然,我似乎听到那些亡魂,那些冤魂的脚步声在门口徘徊,我也杀了人,当那把刀插入一个人的身体时,

竟然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我当时脑子里茫然一片。
  王倩抱着膀子,身体微微的发颤,杨珍妮则裹着毛毯,两人都被这惊悚的真实故事吓着了。
  “好了,我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许军问。
  “说,说什么?”王倩嘴唇哆嗦着。
  “我们三个海鬣蜥,你得选一个呀,看你好像很冷,选一个人也好给你暖暖身子。”许军说。
  “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船就这么在海上飘着。”王倩问。
  “先去大溪地岛给船补给,再弄点面包树和吃的,然后想找一个无名的岛住下来。”许军回头看了一眼王保振,“保振,对吧?”
  王保振点了点头。
  “那么说,我们以后就回不去了?”王倩说。
  “回去也可以,你们俩每人最少得生两个孩子,我才能放你们回去。”许军说。
  “我,我不要生孩子,我要回去。”杨珍妮浑身哆嗦着。
  “倩姐,你问我的问题,我都回答完了,说吧,我们三个你选谁?”许军问。
  王倩又咬了一下嘴唇,“这,这,这真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要谁,你就拉谁的手就行了。”王保振说。
  王倩摇了摇头。
  “这样吧,保振,你把那边的香皂拿过来。”许军说道。
  王保振起身把香皂拿来,许军又把香皂递给王倩,然后把刀抽出来,也给了王倩。
  “这,这什么意思?”王倩问。
  “你不是不好意思张口说吗?”许军说道,“你用刀在这香皂上刻下一个人的姓就可以了,你选谁就刻谁的姓,听懂了吗?”
  王倩点了点头。
  “倩姐,我姓王,他姓钱。”王保振说。
  王倩拿着香皂,另一手拿着刀,哆哆嗦嗦地用刀在香皂上刻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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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心怦怦直跳,手心都是汗,我低头看到许军的腿抖动着,显然他也很紧张,而王保振却很淡定,抽着烟,嘴角挂着微笑,似乎那香皂上刻的

是他的姓。
  刻好字后,王倩用嘴轻轻吹了一下香皂,把手伸到我们面前。
  香皂上刻着一个“许”字。
  看到这许字,我脑子轰隆一声响,似乎身体被一颗炮弹打空,肉体和灵魂远走他乡。
  许军从王倩手里拿过香皂,看了看,他的手抚摸着香皂,嘴唇抖动着,若有所思。
  “恭喜老大,美女配英雄,这也是缘分,老大,可以入洞房了。”王保振说道。
  “恭喜了。”说出这三个字后,我感觉牙齿在打颤。
  “保振啊,今夜就不入洞房了,我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得有个仪式。”许军说。
  “仪式?”王保振问,“什么仪式,结婚仪式?不会要办喜酒吧?”
  许军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王保振说的话,他睁开眼,回头冲我说道,“有粮啊,明天不用钓鱼了,全船放假一天。”
  “喝喜酒,我明白了,明天喝喜酒。”王保振兴奋的说道。
  “又不是结婚,喝什么喜酒?”王倩声音不大。
  “不是结婚胜似结婚,这酒必须得喝。”王保振说,“我觉得这船上有股晦气,该用喜酒冲一冲。”
  “有粮,你觉得呢。”许军问道。
  “我,我,我觉得可以,让大家热闹一下,喝,喝喜酒去晦气。”
  “就这么定了,保振,明天你安排人帮厨,我们弟兄们要好好喝一场酒。”许军说。
  “老大,结拜兄弟的事,明天一起办了吧,以后大家都是亲兄弟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王保振说。
  “好啊。”许军喜形于色,手拍着大腿,“没想到我许军能有今天。”
  王倩手捏着裙边,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怜惜。
  我总觉得王倩看我的眼神,和看那两位海鬣蜥不同,眼神里带着一股让人暖心的温柔,为什么王倩会选许军呢,要说长相,我自认为远超这身边

两个海鬣蜥,要说文化程度,虽然保振上过大学,但我当过兵,部队也是一所摸爬滚打锤炼人生的大学校,而许军满嘴脏话,脾气不好,又阴阳怪气

的,但有一点我比不了,许军是这船上说一不二的老大,难道王倩选择的是一种权力,要的是靠山,她觉得许军可以保护她,而书生气的王保振和中

规中矩的我,都给她带不来安全感。但我不得不佩服许军一点,他今夜就可以把王倩抱走进小黑屋折腾个底朝天,但他一点都不急,沉稳,淡定的令

人敬畏,他或许天生就是当领袖的料。
  “小姑娘,该你选了。”许军说道,“你看这两位大哥哥,你想选哪一个,一个是名牌大学生,一个是当过兵的人。”许军回头冲着我,“有粮

,你在部队是什么军衔,是排长吗?”
  许军问我是不是排长,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挖苦我,他不可能不知道排长复员是可以进公务员的编制,那就肯定不会来渔船打工了,还有,当排长

要干一定的年限,才能转业,而像我这个年龄,干个排长就转业的人,大多是被部队踢出来的。
  “上士军衔。”我说道。
  “小姑娘,听清楚没有,人家可是上士军衔。”许军掰着手指,“小美女,我给你说他这军衔有多厉害,部队里的兵,通常第一年,那就是列兵

,然后第二年才是上等兵,然后第三年是下士,混得好,那军衔才是中士,你这位有粮哥哥可是上士军衔,你说厉害吧。”
  “老大,我也不差吧。”王保振脸色不悦,“你不能偏心啊。”
  “对,对,保振,你也厉害。”许军说,“大学生,还是名牌的,对了你哪个学校的?保振,我提醒你,文凭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文化,我就没上

过大学对吧,但是,我家里以前穷,我上不起大学,如果和你换一换,我肯定考上美国上大学了。”
  王保振拍了一下许军胳膊,“行了,老大,我得明白,非常得明白,我就听天由命吧,让人家小姑娘选,你今晚不入洞房,我和有粮还想着呢。



  杨珍妮坐在床铺里,双手抱着腿直摇头。
  “不会吧?一个都没看上?真的一个都没看上?这俩海鬣蜥都是人才啊。”许军说。
  许军说完这话,王倩在一旁偷笑,慌忙又捂住嘴。
  杨珍妮使劲地点了点头。
  “行,小美女,不为难你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许军说。
  我和王保振低头跟着许军出了宿舍,像两个犯错的小学生。
  许军也没搭理我和王保振,直接上了舵楼。
  李世双走过来,手里提着一条大鱿鱼,“有粮队长,你看,我今天运气不错。”
  “你刚才去哪了?”我问。
  “没去哪,恩,刚才在船头抽了一会烟。”李世双说,“我把箱子里的鱿鱼弄到冷库去。”
  李世双拉着箱子下去了。
  王保振搂着我的肩膀,“来,抽颗烟。”王保振给我递上烟,“有粮,其实啊,我早就知道王倩会选许军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高跟鞋,那两双高跟鞋,明白吗?”王保振给我点上烟。
  “两双高跟鞋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那鞋不是老阎在复活节岛用鱿鱼换来的吗?”
  “是的,那天许军拿着这两双鞋去王倩那,我也跟着去了,许军要王倩换上红色高跟鞋,王倩拒绝换,没想到啊,许军竟然单膝跪地,就这么跪

着给王倩穿上了高跟鞋。”王保振说。
  “给她穿高跟鞋,就感动她了?”我问。
  “感动不感动我不知道,王倩当时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王倩没有拒绝,这就有问题了,尤其是第二天,王倩居然还穿着这双高跟鞋,我就觉得

两人对上点了。”
  “你明知道王倩对许军有意思,你怎么还表态,还什么一心一意?”我问。
  “你还不了解许军这人,他喜欢竞争,我也就演戏帮衬一下,他这么赢得美人归,心里自然高兴,不过,那个杨珍妮不选我,让我有些失望。”
  “这小姑娘,被许军讲的杀人的事吓着了。”
  “或许是吧。”
  “保振,你还记得上船第一天,船长孟德水从我们屋,搜出高跟鞋的事吧?还有王倩曾丢过一双高跟鞋。”
  “这当然记得,怎么了?”
  许军喊我们去王倩那,我不是摸了一下绳子上的丝袜吗?这丝袜呢,之前没挂在绳子上,被人偷偷拿走后,过了有十分钟吧,又放回绳子上,我

摸了摸,袜子是湿的,袜子不见那会,我在到处找李世双。”
  “你怀疑是李世双拿去打飞机了?”王保振说。
  “是的。”
  “然后,你又怀疑高跟鞋也是李世双拿的?”
  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人很变态。”
  “这么说来,他值得怀疑,但这只是你的猜测,要有证据,不能冤枉人。”王保振说。
  “保振,我怎么觉得王倩脚上的那双高跟鞋,还得丢。”
  “再丢高跟鞋的话,我估计许军不会有好脸色了,有粮,王倩穿高跟鞋确实好看,她腿也好看,她这双长腿,让我抱一宿,那才美呢。”
  “你也喜欢女人的腿?”我说。
  “是男人谁不喜欢,你说你不喜欢吗?我他吗的看女人,都是从脚朝上看,当然大腿不容易看到,最后才看脸。”
  “那我和你不一样,只有在看不到脸的时候,我才看女人的腿。”
  “聊什么呢?女人的腿,我也喜欢。”李世双冷不丁的出现在我身后。
  “老李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要喝喜酒了。”王保振说。
  “喝喜酒?有什么好事?”李世双问。
  “明天,老大要和王倩成亲,老大说了,明天放假一天,酒菜管够。”王保振说。
  “早就该这么干了,女人又不是贴画,用来看的,”李世双摸了摸胡子,“然后呢?”
  “然后什么?”我问。
  “然后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也想成亲。”李世双说。
  “就剩杨珍妮一个了。”我说。
  “我也喜欢王倩。”李世双说。
  “王倩现在是老大的女人了。”我说。
  “搞毛?可以和王倩轮流成亲呗,今天老大,明天你王保振,把我排到最后也行。”李世双说。
  “这话你得给老大说去。”王保振脸色不悦。
  “老大同意吗?”李世双问。
  “同意?你要是这么跟老大说,老大估计拿刀削掉你的舌头。”王保振把烟头摁灭在船舷上。
  “那我就和杨珍妮成亲,你可不能说我老牛吃嫩草啊。”李世双说。
  “那她杨珍妮看得上你才行。”我说。
  “看不上我?难道看得上你?”李世双斜眼看着我。
  “她看不上我,我已经被淘汰了。”我说道。
  “不错。”李世双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我去钓鱼了,有粮,我现在钓鱼的技术在你的培训下,提升了不少。”
  “好,加油吧。”我说。
  李世双去了另一边船舷钓鱼。
  “有粮。”王保振看了一眼李世双的背影,小声说道,“我们不钓了,去睡觉。”

  早上起来,船上张灯结彩,一对大红灯笼挂在船头。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有的在冲洗甲板,有的在帖喜对子,有的在抗椅子上舵楼。
  王保振穿着白色短袖打着领带,一只脚踏在船舷上,擦着皮鞋。
  我睡眼惺忪,挠了挠头,“都起这么早?”
  “老大要我喊你,我说让你多睡一会,说你昨天夜里钓到天亮。”王保振说,“我够意思吧。”
  “看来这船上的人都知道要喝老大的喜酒了。”
  “每个人都在准备贺礼,老大说不收红包,可以收点纪念品,有粮,你准备送什么?”
  “送什么?我想想,我还真没什么东西可送,老大说要收纪念品,那我就把当兵时保留的手榴弹拉环给他,怎么样?你送什么?”
  “我先保密,等会你就知道了,有粮,你看那边。”王保振冲我努了努嘴。
  我回过头,看到王倩穿着红裙子在上舵楼舷梯。
  “真他吗的漂亮,你看那腿多白啊,不穿丝袜也好看。”王保振说。“她身上还有一股香味。”
  “你他吗的离这么远,狗鼻子也能闻到?”
  “哎,我现在是你的领导了,以后说话注意点,有粮,昨天夜里你没闻到吗?奶奶的,就让我整天闻着她身上那香味,我都满足了,她身上哪都

香。”
  “那是香水味,她身上喷香水了。”我说道。
  “有粮,今天不但喝喜酒,还要结拜兄弟,我们十兄弟结拜。”
  “十兄弟?不是9个吗?”
  “9个,你没把小豆芽算进去吧?十个,不算那猴子十个,十全十美,中国人讲究这个,不过如果是9个兄弟,那就天长地久。”
  冷波在舵楼门口拍着手,“都上来开会来。”
  大家陆续进了舵楼,舵楼门上贴着喜字,每个人都穿着干净的衣服。
  所有都目光都集中在王倩身上,她身子轻轻倚靠着白色餐桌,光彩照人,她显然是打扮过的,乌黑的头发盘起,脖颈上带着银子项链,吊坠是小

小的蓝宝石,蕾丝镂空铁锈红连衣裙刚刚过膝,小腿修长白皙,脚上穿着银色水晶高跟凉鞋。
  杨珍妮坐在白色椅子上,穿一身白色短裙,带着一副太阳镜。
  长条凳上放着白瓷碗,里面有大半碗清水。
  王保振清了清嗓子,“今天有两件喜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第一件事,结拜兄弟,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今天能走到这条船上,还,还能活下来

,不容易,我们这十个人是经过血雨腥风,彼此,彼此肝胆相照,才能有今天的自由,至高无尚的自由!”王保振看了一眼王倩后,停顿了下来。
  “保振哥,接着说呀。”冷波喊道。
  “不说那么多套话了,总之,以后,我们十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赴。”王保振说着语气哽咽起来,“虽然,我们不是,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但,但我们愿同年同月同日,同日死。”
  “我们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冷波喊道。
  “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孙大黑说道。
  “还有,序一下长幼吧。”许军说。
  王保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他戴上眼镜,“老阎,阎卫东47岁,他是老大哥,老二是李世双,35岁,老三许军31岁,老四孙大黑29岁,王保振

28岁老五,老六是钱有粮25岁,老七是邓家全,也是25岁,月份比有粮小,老八陈小伟21岁,冷波19岁是老九,小豆芽15岁老十,雅克3岁。”
  王保振念道雅克时,舵楼里一阵哄笑。
  最后一次杀戮过后,许军让冷波统计每个人的年龄,原来他早有此意要大家结拜兄弟。
  “别笑了。”王保振看了一眼长条凳上的粗瓷碗,“要放血了,每个人放一点血,割破手指滴一点,从老阎开始吧。”
  许军把尖刀递给老阎。

  老阎拿过刀,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道,血立刻涌出来,王保振用碗接着。
  “行,行了,老阎,不用这么多血。”许军说。
  “怎么了,嫌我的老血不好?”老阎手指放在嘴里含着。
  “老阎,你哪这么多废话?”王保振说道,“下一个,李世双。”
  众人一个个滴血在碗里,每人喝上一小口。我喝了一口,口感火辣,才知这碗里不是水,而是白酒。
  “该下一个节目了。”孙大黑说。
  “什么下一个节目,严肃点,下面是,许船长和王倩拜堂成亲。”王保振说。
  “好!好!”众人嗷嗷叫着。
  “保振,拜堂这个就算了,喝个酒就行了。”许军说。
  “好,那就喝交杯酒吧。”老阎说。
  王保振倒了两杯白酒,端上来,一杯给许军,一杯端给王倩。
  “我,我不会喝酒。”王倩说道。
  “这你的喜酒,得喝。”王保振说。
  “谁的喜酒?我又不是他老婆,我又没和他结婚,也没有结婚证呀。”王倩说。
  许军阴沉着脸,闷闷不乐。
  王保振朝王倩身边凑了凑,“嫂子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结婚证就是个形式,以后日子长了,你这个大美人,这么一个人过下去也不合适呀,

你看这一屋子的狼是吧,只有许船长才能保护你,随意喝一口酒就行。”
  王倩扫了一眼众人,皱着眉头只得喝了一小口。
  “不行。”老阎挥了一下手,“得喝交杯酒。”
  王倩摇了摇头。
  “不喝也行,你亲我们每个人一口。”孙大黑说。
  “嫂子,还是喝个交杯酒吧,得有个气氛才行。”王保振说。“许船长,你过来。”
  “你们这是逼我。”王倩跺着脚。
  “不是逼你,他们这是在调戏你。”杨珍妮冷冷地说道。
  “你这个臭丫头,瞎说什么?”王保振呵斥道。
  王倩眼睛湿润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算了,她不想喝交杯酒,就不用喝了。”许军说。“别哭,不用喝了。”
  “我喝。”王倩擦了擦眼泪。
  “这就对了吗?以后你就是我小嫂子,以后谁敢欺负你,我老阎把他踢海里去。”老阎说道。
  “老阎,你应该喊弟妹才对。”邓家全说。
  “我就愿意喊她小嫂子。”老阎撇着嘴。
  王保振把许军和王倩胳膊交叉一起。王倩一饮而尽。
  “好样的!”王保振喊道。
  众人纷纷鼓掌。
  王倩手拍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王保振倒了杯茶,让她缓和一下。
  “该入洞房了吧。”冷波说道。
  “小子,入洞房那是晚上。”李世双说。
  “我们要和嫂子敬酒。”陈小伟说。
  “等一下,还有一个节目,不,不是节目,我掌嘴。”王保振说,“大家的贺礼都拿出来吧,老阎,你先拿出来。”
  老阎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纸卷,纸卷展开,里面是一个A4纸大小的海报,海报上印着一张图,图上是四个老外拿着长短枪躲在墙边上枪战,其中

一个居然没穿衣服。
  “这是什么玩意?”孙大黑问。
  “别急,还有一张呢。”老阎说。
  果然下面还有一张,这一张是裸露上身的女人跪在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跟前,嘴里含着手枪枪管。
  “老阎啊,你这是从哪弄来的避孕套的海报?”王保振说。
  “是我以前在意大利的一个港口,好像是热那亚那个港口,有天晚上去酒吧,我看到这两个海报不错,偷偷拿出来的。”老阎说道。
  许军拿起图看了看,“不错,这个礼我收了,冷波,你把这几个大兵的图贴在船长宿舍的门上,把女人的图贴在我床头边上。”
  “下一个是谁?李世双,你的贺礼是什么?”王保振问。
  李世双从手腕上取下一块手表,这手表看上去很旧。
  “这是我爹留给我的老海鸥手表,这手表有三十多年了,还没有坏,我就把这个送给老大。”李世双说。
  “这手表是你爹留给你的,我不能要。”许军说。“你留着吧。”
  “那不行,老大,我现在能活到今天,全托你的福。”李世双说。
  “别说了,这表太贵重了,我不收,就这样。”许军说。
  “下一个,孙大黑,你送什么?”王保振问。
  “我这个东西,老大得收。”孙大黑拿出一个塑料袋,取出来一个东西,还是用塑料袋包裹着,再打开一层,还是塑料袋,再里面就是折叠的报

纸,打开报纸是一个烟盒纸。
  “你送这个烟盒纸?”陈小伟问。
  “对,就是这个烟盒纸,仔细看好了,谁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烟盒?”孙大黑得意洋洋地问。
  “利民牌香烟,中华民国的,不错吧。”王保振说。
  孙大黑咂了咂舌,“哎呦,保振,你厉害,我服了,这是我爷爷给我留下来的。”
  “民国的香烟牌子,这个值钱。”邓家全说。
  “这个也不收,你爷爷留下来的,更贵重,下一个。”许军说。

  “老大,我等不及了,我先来。”冷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瑞士军刀。
  “冷波,这个你要收好,以后能用得着。”许军说。
  “我这个礼你不收?那可不行。”冷波说道。
  “收,先放你那吧,用的时候找你。”许军说。
  “下一个。”王保振喊道。
  邓家全拿出两根用牛皮纸包括的红蜡烛,“老大,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祝我们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我看了一眼王倩。
  王倩低下头,一只手放在眉梢遮掩着了半个脸。
  “好,这蜡烛我收了。”许军眉开眼笑。
  “该到我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线的拉环,“谁知道这是什么?猜出来有奖。”
  “给我看看。”老阎说。
  我把拉环放在老阎手里。
  老阎仔细端详着,“我知道了,这是给女人用的。”
  “给女人用的?怎么用?”王保振笑了。
  “放女人那里面呀。”老阎说。
  “是不是套男人那东西上的。”冷波说。
  “这么小的环,套你这牙签还差不多。”李世双说。
  “有粮,你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像手榴弹拉环?”许军问。
  “老大,你厉害,你对部队里的事很熟悉啊。”我说。
  “老家里我一个同学以前在部队当兵,我表哥,我三叔四叔都在部队当过兵,这个手榴弹拉环,你留着吧,我就不收了。”许军说。
  “小豆芽,你送什么?”王保振问。
  小豆芽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吊坠是一颗长牙。“这是狼牙,我把这个送给军哥。”
  “你戴着挺好看,这个我不收。”许军说。
  “老大,我这打火机你得收吧。”陈小伟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打火机。
  “这火机不错,这个是Zippo ,那一个是什么?”我问。
  “派克打火机,就是做钢笔的派克。”陈小伟说。
  “Zippo 这个好,上面有个手枪的图,这个我喜欢,收了,另一个火机你留着吧。”许军说。
  “没谁了吧。”王保振掏出他那本书《白鲸》,我把这本书送给老大,希望他像书里的亚哈船长那样,乘风破浪,勇往直前,找到一个属于我们

的桃花源。”
  “这书我不要,但我可以借来看看,看完再给你,我这人没事喜欢读书,什么书都喜欢读,我还读过毛主席语录呢。”许军目光环视着众人,眼

角有些湿润,他端起酒杯,“大家都把自己珍藏的心爱东西送给我,很让我感动,不多说了,以后大家就是亲兄弟了,我来给大家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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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2:28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军喝完杯中酒后拉着王倩的手出了舵楼。
  “下一个节目该入洞房吧?他们怎么出去了?”冷波问。
  “闹洞房,那也的等到晚上。”老阎说。
  “来,小美女。”孙大黑拿着啤酒和杯子走到杨珍妮跟前。“跟哥哥走一个。”
  “不喝。”杨珍妮说道。
  “哎!你这伴娘多少也得喝一点吧。”王保振说。
  “不好意思,如果有帅哥找我喝,我可以喝一点。”杨珍妮说。
  王保振冲冷波招着手,“过来,小美女要和你喝酒。”
  冷波兴冲冲走过来,“好啊。”
  “你多大了?”杨珍妮问。
  “我,我今年十九岁。”冷波说。
  “太小了,不喝。”杨珍妮说。
  “明白了,你是喜欢年龄大的,老阎你过来。”王保振喊道。
  老阎晃悠悠走过来,“找我喝酒,很荣幸啊。”
  “你年龄太大了,不喝。”杨珍妮说道。
  “我明白了,邓家全你过来,美女要和你喝酒。”王保振说道。
  邓家全端着酒杯走过来,脸红扑扑的,脸颊上像是擦了红胭脂。
  “你小子脸都红了。”老阎说。
  邓家全低着头,一声不吭。
  “家全你说话呀,小美女要和你喝酒。”王保振说。
  杨珍妮摘下墨镜看了看邓家全。
  这时,李世双突然手搭在杨珍妮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着她,“你看我怎么样?有男人味吧。”
  “你别碰我。”杨珍妮说道。
  “碰你又怎么了?”李世双把手放在杨珍妮的脖子上。“这脖子细皮嫩肉的。”
  “你不要耍流氓,把手拿开,不然我喊许船长了。”杨珍妮说道。
  “哎呦,你这小蹄子还挺有个性的,这邓公子可不如你哥我有能耐,我能让你每天都飘飘欲仙。”李世双说着抖起了身子。
  “老李,你要抽风啊,你把手放开,别刷流氓。”我说。
  “有粮,你是不是也看上这小姑娘了?”李世双手指着我。“不过,哥得先上,然后才能轮到你。”
  “老李,二哥,许船长说了,不能强迫人家。”王保振说。
  “我没有强迫啊,我在和这小美女谈心呢。”李世双手按着杨珍妮的肩膀,“走吧,小美女,去我铺子里,我好好跟你聊一聊。”
  “不去,你这个个臭流氓。”杨珍妮说道。
  “保振,她骂我。”李世双说。
  “被美女骂两句没关系的。”王保振说。“她要是朝你吐唾沫,你也得接着呀,是不是?”
  “对啊,美女的唾沫也是香的,你吐,我用嘴接着。”李世双笑了笑。
  孙大黑挤过来,“我,我他吗的能说一句吗,就一句。”
  “你说,别急,慢点说。”王保振拍了一下孙大黑的肩膀。
  “你们还墨迹啥呀,把她弄船长宿舍里,我们想怎么弄怎么弄。”孙大黑说。
  “你们不可以这样。”邓家全说道。
  “什么不可以,孙大黑说得不错,先把她弄了,让大家解解渴。”李世双说。
  “你们这群流氓,你们敢碰我,我就喊许船长了。”杨珍妮说。
  “喊许船长也没有,许船长这会在船头忙着弄女人呢。”冷波说。
  “哎!你们还有点男人样子吗?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孩,还要强jian她?”我说道,“麻辣隔壁的,你们敢碰这小姑娘?试试看?想碰她?要先把

我弄死才行,我靠。”
  “钱有粮,你什么意思?存心跟我过不去?”李世双说。
  我冷笑一声,“如果你想强暴这小姑娘,可以,不过你跟我去外面拿刀干一架,你要是有本事捅死我,我自然就拦不住你,但我要是捅死你,那

你就不走运了。”
  “好,老子还怕你?走,去外面,操,我还拍你?”李世双说。
  “都他妈的闭嘴。”老阎吼道,“这她妈的刚结拜完兄弟,就因为一个女人,要你死我活得,你们就这点出息?”
  王保振拍了拍椅子,“是啊,你们俩都冷静一下,世双是在开玩笑的,不会真强暴人家姑娘的,有粮,你当真了,老大说了,公平竞争,不要强

迫别人。”
  “是,是啊。”邓家全说。
  李世双阴沉着脸出了舵楼。孙大黑吹着口哨也跟着下去了。
  “这什么保安队长啊,还要强jian人家女孩。”陈小伟说。
  “钱有粮。”杨珍妮站起来,“有粮哥,我跟你喝一杯。”
  “好啊,我去倒酒。”王保振说。
  杨珍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喝了半杯,忽然感觉这啤酒有些苦涩。
  我看了一眼船头,许军和王倩靠在一起,看着海上的落日。


  我下了舵楼,看到许军搂着王倩的腰,心里似乎有一万只蚂蜂穿梭不停嗡嗡作响。
  船在风浪中左右摇晃着,我脚下打滑,摔倒在甲板上。
  王保振拉我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我拍了拍屁股,看了一眼舵楼。
  “看出来了吗?”王保振说。
  “看出什么?”
  “问题很严重,一个小小的女人,就有可能让我们翻船。”王保振说。
  “翻船?没那么夸张吧?他们欺负一个这么弱小的女孩,什么东西?都是畜生。”
  “没那么夸张?刚刚结拜完兄弟,就因为一个女孩,立马就要拼刀子,这还不严重?”王保振递给我一颗烟。
  “不抽,你的烟这么金贵,我抽不起。”
  “不抽拉倒。”王保振把烟夹在耳朵上,“怎么了?看我也不顺眼吗?”
  “我觉得你好像很乐意看到那女孩被他们轮jian。”我说。
  “有粮啊,你不觉得这女孩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轮jian还不至于,我就想削一削她这种傲气,还有,这女孩还是早点弄床上去,狼多肉少,早晚

她都得被糟蹋了。”
  “我们已经杀了人,再强jian女孩,这是罪上加罪。”
  “球!我看你脑子真的进水了,有粮,我们要是被抓了,都得枪毙,连个死缓都没有,到现在了,还顾忌什么?轮jian算毛?杀一人是死,杀百

人也是死,不过杀万万人,我们可以得天下。你别给我说什么破罐子破摔,我他娘的,现在只要看谁不顺眼,我就想着弄死他。”
  “你现在是不是想弄死我?”
  “有粮啊,你真不动脑子,我说的是心态,我的心态,李世双也好,孙大黑冷波他们也好,都是我这样的心态,反正就无法无天了,你还不明白

吗?你想保护那个小姑娘是吧,你保护了一时,但你也不能时刻盯着,对吧?这是一群饿狼啊,当然我也是狼,我也想吃肉,难道你不想?”
  “吃肉不是不可以,但也有个规矩吧。”我说。
  “规矩,我想过啊,在舵楼里我把邓家全喊过去对不对?这小姑娘喜欢听邓家全弹吉他,我想成全他们,但你也看到了,这邓家全什么样子?他

真是一个傻比,关键时候软了,女孩都想找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邓家全这样的,比姑娘还姑娘,换了我,我也不敢要。好在你挺身而出,哎,这小

姑娘喜欢上你了,有戏啊,有粮你得抓紧上,这么多狼盯着呢,先下手为强。”
  王倩不知道为何叫了一声,挣脱着许军的手,许军搂住她的腰不放,另一只伸进她的裙子。
  “有粮,给你说话呢,我给你说话呢。”王保振说。
  “这许军真操蛋,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就要下手。”我说。
  “行了,你还想着王倩啊,她现在是你嫂子了,也就只能当贴画看看了,有粮,杨珍妮对你有意思,不如,你今晚就把她弄了,王倩晚上会在舵

楼睡,正好是个机会。”
  “你说这小姑娘对我有意思?”
  “没错,今天晚上,你去找屋里找她,我给你把门,怎么样?”王保振说。
  “如果我上了杨珍妮,那么其他人就不会打她主意了?是不是?”
  王保振摇了摇头,“别说杨珍妮了,你现在心里还不是惦记着王倩?只是说,别人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骚扰了。”
  “好吧,那今晚我去试一下。”
  “哎,这就对了,不过,有粮,我先给你说好了,如果你把她上了,那么接下来,我也得练练枪,当然我不反对我们俩一起练枪。”
  “我看你才是这船上最大最黑心的流氓。”
  “流氓?有粮你不能这么说,这是人的本能,食色性也,和饿了就想吃是一样的,再说我们这船,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已经被地球人抛弃了,我

们现在就是无法无天了,懂吗?原始社会,我们又回到了原始社会了。”
  “我怎么觉得很快就到共产主义社会了,一切都是公有的?很快女人都公有了。”我说。
  “那才好呢,我双手赞成,把王倩也公有了,不正合你意吗?”王保振取下耳朵上夹着的香烟,接着续上。
  “有点乱啊。”
  “不乱。”王保振抽了一口烟,“不是我反动,我觉得这共产主义社会还不如原始社会呢,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岳不群,还真不如赤裸相见的野

蛮人。”

  夕阳西下,风渐渐小了,金色的波浪轻轻推送着渔船,一条银色的鱼从海里腾空跃起,差点跳上渔船。
  冷波和陈小伟在甲板上摆放着桌椅,准备聚餐。
  舵楼里响起了音乐,依旧还是那首,野百合也有春天。
  只是这歌声每次听起来似乎都不同,心情不同。
  杨珍妮蹲在船舷边上看着砂轮机,她好奇的用手摸了摸。
  “小心有电。”孙大黑吓唬着她。
  杨珍妮果然被吓着了,手缩了回来。
  猴子雅克躺在甲板上一边挠着肚子,一边看着海鬣蜥,而海鬣蜥目不转睛地看着老阎。
  饭菜端了上来,红色的大对虾,盘子一般大的红里带黄,黄中有红的大螃蟹,还有几样菜蔬,水果。酒杯排成一队。
  许军开了香槟,给王倩的酒杯斟满。
  “我也要喝香槟。”杨珍妮拉开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
  许军面带微笑站起来,很恭敬地给杨珍妮倒上香槟。
  “老大,说两句吧。”王保振捏了捏鼻子,这两天他没事总爱捏着鼻子,有时用手抠两下,好像鼻子里长虫子似的。
  “不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开吃吧。”许军说。
  王倩突然站起来,“我,我来敬大家一杯。”
  “好啊!好。”众人兴奋的叫起来。
  王倩一饮而尽。
  “今天是许军和王倩大喜的日子,我们要一醉方休。”老阎说。
  “好,一醉方休,喝醉了好睡觉。”王保振说。
  “今天夜里就由小豆芽值班掌舵。”老阎说道,“我们要痛痛快快地喝。”
  “好,老阎,你说的,痛痛快快的喝,不许像以前耍赖啊。”孙大黑说。
  “绝不会,今天是好日子,我先和许军,也就是我们的老三喝一个。”老阎拿着一瓶酒,“就不用倒酒了吧,太麻烦,许军,我们对瓶吹。”
  “老阎,许船长可不能这样和你喝酒,他是新郎官,晚上忙得很。”李世双说。
  “那好,许船长就用杯子喝吧。”老阎说。
  许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阎,我要和你对瓶吹。”孙大黑说。
  “好,来吧。”老阎说道。
  两人咕咚咕咚两瓶酒干光了。
  王保振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粮,咱哥俩先干一瓶。”
  “我的哥,这菜还没吃呢,酒先干一瓶?”我说。
  “喝醉了好睡觉啊。”王保振说着扬起头,就听瓶酒瓶咕咚咕咚的响,似乎那是个无底洞。
  我只得拿起酒瓶,也喝光了一瓶。
  渔船上的这些兄弟,除了邓家全酒量不行,其他人都能喝,连小豆芽都能喝个三四瓶,不过,看今晚这种喝酒的节奏,非要醉倒一片不可。
  许军倒是乐意看到这样的情景,他招呼冷波,去厨房又搬了两箱啤酒上来。
  杨珍妮拽了拽我袖子,“有粮哥,你少喝一点,他们简直就是酒鬼。”
  “我没事。”
  “小美女,来,我们喝一个。”王保振说。
  “我不跟你喝,我只和有粮哥喝。”杨珍妮说。
  “你这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喊得很亲啊。”王保振说。
  “关你屁事。”杨珍妮脸色不悦。
  “好,好,不关我事,我多嘴了。”王保振把身子转过去。
  “来,小妹妹,我和你喝一个。”我端起酒杯。
  “不这样喝嘛,我要对着瓶子喝。”杨珍妮说。
  “不行,那样会喝醉的。”我说。
  “喝醉就喝醉,我不怕。”
  “你不怕,我还怕呢。”
  杨珍妮拿过一瓶酒,把瓶盖起开,然后对着嘴,扬脖子喝了下去。
  众人看她这样喝酒,都拍手叫好。
  杨珍妮喝完酒,手抹着嘴边的酒液看着我。
  我只好又干了一瓶啤酒,今天这船上的人是怎么了,见了酒比爹娘还亲,似乎每个人都想一醉方休。
  夜色渐浓,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大家依旧猜拳喝酒好不热闹,渐渐有人喝多了,冷波抱着桌子腿闭着眼睛晃着脑袋,孙大黑干脆躺在桌子下面

呼呼大睡,而李世双看上去也喝得不少,说话也说不清楚了,而老阎缩着脑袋,眼神迷离,看上去整个人随时会滑桌子下面去,平时不喝酒的邓家全

,头咣当一声敲在桌子上,把王倩吓了一跳。
  “有粮哥,我先回去了。”杨珍妮说。
  “行,你回去吧。”我说道。
  看着杨珍妮踉跄的背影,我忽然心里咯噔一声,她的意思莫非想让我送她回宿舍?
  忽然,大腿被人捏了一下,回头看到是王保振。
  “你他吗的干啥?”我说。
  “你看,许军和王倩上舵楼了。”王保振说。
  “上就上呗!什么意思?”
  王保振没有理会我,他伸着脖子冲老阎说,“老大,进舵楼了。”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划拳的也不划拳了,睡在桌下的孙大黑翻身爬起来,冷波从桌子下面弹上来,而邓家全突然精神抖擞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突然明白了,这些人都他妈的在演戏,是演给许军和王倩看的,莫非要闹洞房?闹洞房也没必要这么折腾啊?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再等等,还不到时候。”老阎说。“我们继续猜拳喝酒,许军精得很。”
  “阎老大,要派一个兵先去侦查一下吧。”王保振说。
  “我去吧。”冷波说。
  “你去可以。”王保振说道,“陈小伟,那个洞没问题吧?许军不会发现吧?”
  “应该没问题,两个洞呢,事先我又去查看了一遍,不容易发现的。”陈小伟说。
  我一下明白了,老阎和王保振让陈小伟在船长宿舍隔壁墙上掏了两个小洞,船长宿舍的隔壁是六人间铺,许军的床并不是贴着墙的,离墙大概有

两米左右的距离,如果是这样,许军床上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我说一下纪律啊,进了屋后,每个人都把嘴闭上,最好嘴里塞个毛巾,袜子什么的。”王保振说,“如果让许军听到隔壁有动静,那就完了,

这个千万得注意。”
  “那是,那是,最好嘴里塞个丝袜。”孙大黑说。
  “严肃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两个洞千万不能让许军发现了,这样我们天天都有好戏看了。”王保振说。
  “看小豆芽露头了。”陈小伟说。
  我抬头朝舵楼看去,小豆芽头伸出窗咳嗽了两声。
  “大家赶紧躺到。”王保振说。
  孙大黑立刻钻进桌底下,每个人都进入了醉酒状态。
  我趴在桌子上支着肘,看到许军从舵楼出来,他下了两阶舷梯,朝这边望了望,然后又回到了舵楼。
  “行了,差不多了。”老阎拍了一下冷波,“你去隔壁侦查,只要他们有一人上了床,你立马回来报告,不许耽搁。”
  “好,遵命。”冷波冲老阎敬了个礼。
  “行了,行了。”老阎说道,“去吧,小心一点,不要让许军发现了。”
  冷波悄悄走过去,猫一样上了舵楼,然后进了隔壁六人铺。
  我拽了一下王保振的胳膊,“这要是被老大发现了,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生气,再说他娘的玩女人,我们看看饱饱眼福还不成?”
  “也是,你说王倩会不会拒绝。”我问。
  “拒绝什么?拒绝被许军cao吗?有粮,你想多了,我觉得不会,说不定这女人早盼着这一天呢。”王保振喝了一口啤酒。
  “你酒量可以啊。”我说。
  “你才知道?”王保振拿起酒瓶,“来,走一个。”
  “我不和你这么喝。”
  “我他吗的又没让你全喝光。”王保振说。
  “你现在说话也是他吗的满嘴脏话了。”
  “有粮,我现在很喜欢说他吗的这口头语,哎,我想我妈了。”王保振叹了一口气。
  “可以了。”老阎说道。
  我朝舵楼看去。冷波在上面冲我们招着手。

  哗啦一声,长条凳子倒了,孙大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酒瓶子滚了出去。
  “我靠,这还没看上眼呢,这就出漏子了?”王保振说道。
  “我看呢,分成两组得了,要不然就乱套了。”老阎说道,“保振,我,有粮,还有邓家全,我们这一组,是一组,其他人是二组,我就是一组

组长,一切听从组长安排。”
  “那这二组,我当组长。”李世双说。
  “不行,凭什么你当组长?我要当组长。”孙大黑从地上爬起来。
  “我也要当组长。”陈小伟说。
  “要不,你们三个干一架?真是日了天了。”王保振说。
  “打,打架可不文明。”孙大黑手里捏着一个虫子,“谁要是把这东西吃了,谁就当组长。”
  “这他吗的是蟑螂。”老阎说,“吃这个?”
  李世双拿着酒瓶着敲了一下桌子,“孙大黑,你他吗的要是把这蟑螂吃了,别说组长了,就是当连长,不,就是你他吗的要当我爹,我都同意。


  “好,这个是你说的。”孙大黑手指着他,“瞧好了。”孙大黑拿蟑螂的那只手迅速捂住嘴,然后嘴不停嚼动着。”
  “真他吗的吃了?”老阎问。
  孙大黑把手从嘴边拿开,“你看,没了吧,没了吧。”
  我忽然一阵恶心,想要呕吐。
  “你他吗的真的假的?真吃了?骗人的吧?”李世双说。
  “我他吗的要骗你,我,我,我是你爹。”孙大黑急了。
  “说反了吧。”老阎说。
  “行了,抓紧时间了。”王保振说,“那就孙大黑是二组组长,家全,手电筒准备好了没?”
  邓家全拿出两把手电筒。
  老阎挥了一下手,众人猫着腰鬼鬼祟祟上了旋梯,像日本鬼子进村一样。
  冷波把门开了三四十公分,每个人像泥鳅一样滑进屋里。
  墙上果然有两个眼,一个左边偏下,一个右边偏上。
  老阎让我先看。
  我弯着腰,朝里面看去。
  许军和王倩并排坐在床上,两人身上衣服一件也不少。
  “热不热?”许军问。
  “有一点,还行。”王倩说着掀开裙摆。
  许军搓着手,看了她一眼,好象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倩拿着裙摆扇动着,“许船长,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有点荒唐?”
  “荒唐?什么意思?”
  “我是有老公的人,对吧,你居然让我和你成亲,这不是荒唐吗?”王倩说。
  “你有没有老公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问题是我们都回不去了。”
  “许船长,你不能回去,我还想回去呢,你这是把我绑架了,是不是?”
  “这可不是绑架?我没有限制你的人生自由,你想走你现在就可以走啊,我不拦你,这船上你进出自由。”许军说。
  王倩笑了,“你船不靠岸,我怎么走?你真会耍赖。”
  “那就不走了呗。”许军说着把手放在王倩的腰上。
  王倩看了一眼许军,并没有拿开放在她腰上的手,只是头低了下来。
  许军胆子似乎一下变大了,他的手顺着王倩的腰,开始朝下游走,直至手摸进了裙子里。
  后面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是王保振。
  我让开那个眼,让王保振来看。
  我一转头,看到孙大黑脸贴着墙,弯着腰,而裤子已经脱在了脚脖子上,大白屁股扭动着。我差点笑出来,慌忙捂上嘴。
  一分钟过去了,王保振闪开让邓家全看。
  “什么情况了?”我冲王保振耳语。
  王保振凑过头,“还在摸着呢?”
  “摸到哪了?”我问。
  “小腿啊。”
  “啊?这方向不对啊?”我说道。
  王保振笑了,笑不露齿,样子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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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2:5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阎看了一会,笑而不语。
  轮到我看了。许军手放在王倩的膝盖上摩挲着。
  “摸完了没?”王倩问。
  “姐,没呢,重要地方还没摸呢。”
  “你可真坏,你是这船上最大的流氓吧。”王倩说道。
  “我的姐啊,那你冤枉我了,这船要数流氓我只能排第三。”
  “那两个是谁?”
  “一个是王保振,我的参谋长。”许军说着朝我这边看了看,“还有一个是捕鱼小能手,钱有粮。”
  “这个钱有粮比你还流氓?不过他这名字挺好,有钱还有粮,这人看上去挺老实的。”王倩说。
  “老实?姐,人可不能看表面,有句名言说,海不可斗量,人不可相貌对吧。”许军说着另一只手开始爬坡了。”
  “哎,挺痒的,别朝上摸了。”王倩侧着身子。
  “不摸你,我痒。”许军嘴角挂着微笑,又斜着眼朝我这边看了看。
  “你痒痒?那我摸你好不好?”王倩抖动眉梢。
  “可以啊,我求之不得呢,我天天都盼着有一天有美女摸我。”许军说着脱掉上衣,露出浑身的肌肉。
  起初上船时,我第一眼见到光着上身的许军,就认为他肯定在健身房练过。他上身肌肉虽然没有健美运动员那么发达,但肌肉条理清晰,且匀称

自然,我曾脱衣服和他比腹肌,我收腹时,六块凸起的腹肌很明显,而他不怎么收腹,就能看出八块,尤其腹部最下面的两块腹肌很性感。
  许军给我说,他只去过一次健身房,走了一圈就出来了,回来到建筑工地搬完砖后,他就开始自做健身器械,虽然器械简陋,但练起来都一个样

,到了船上后,船舷,舷梯,床铺,连钓鱿鱼的竿子都成了他的健身器械。
  王倩的手停留在许军腹部最下面的腹肌上,她的手指在腹肌上划着圈,腹肌再朝下就是裤衩了,她的手指伸进裤衩半寸不到,又缩了回来。
  “进去呀。”许军说。
  王倩咬了一下嘴唇,手放在许军的腰上。
  这时,忽然屋里有响声,我回头看到是冷波脚旁的手电筒滚一边去了。
  “什么动静?有人?”王倩警惕的问。
  “是隔壁房间。”许军说,“他们这些人都喝醉了,走路也不小心,真是有点热,我想把裤衩也脱了。”
  “不可以的。”王倩说道。
  “要不,我把灯关了。”许军说。
  王倩点了点头。
  许军关上了灯。屋里一下安静了。
  “姐,还是别关灯了。”许军说道,“我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挺好呀。”
  “不行,看不见你,我这东西挺不起来呀,这东西拍黑。”许军说。
  “拍黑?”王倩说道,“你那玩意不都是在黑地方藏着吗?真有意思,那等会行吗?我还没碰过陌生男人呢。”
  “你是说除了你老公之外吗?”许军问。
  “那当然是啊。”

  “我都看不到你了。”许军接着问。
  “许船长,这灯一关,真得好黑啊,都快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还不算黑,更黑的是人心。”
  “人心黑?人心是红的。”
  “我说的是渔业公司,这个狗娘养的公司真是黑透了,麻辣隔壁的,这渔业公司把我坑了,把船上这么多兄弟都给坑了。”许军声调颤动着。
  “我呢,我是不是被你给坑了?”
  “我没坑你,是你上了我的船,或许,这就是你的命。”许军说。
  许军说完,屋里一片安静,似乎掉一颗针落地上都能听到。
  “姐,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许军问。
  “我的命也不好。”王倩说道。
  “你的命有什么不好,嫁给有钱人,还能出国去旅游,多好啊。”
  “不是这样的,哎呦,你弄疼我了,你真坏。”王倩说道。
  “那我轻点,你老公对你怎么样?他比你大吧?”
  “我老公对我挺好,只是比我大十五六岁。”
  “啊,十五六岁?比你大十六岁吧,那你老公都成老头了?我靠,你这么漂亮,怎么会嫁给一个老头?”
  “哎!说来话长,因为我弟吧,我弟得了白血病,这病你应该知道,就一个字,钱,愁死了。”
  “明白了,你老公拿钱给你弟看病,然后你就以身相许,嫁给了他,不,卖给了他。”
  “算是吧,要说卖,也是我自愿的,不过,开始有几年,他就让我在外面住着,那时候他还没离婚,听说她媳妇挺厉害的,是个女强人,有一天

她媳妇上门找我,本来她要兴师问罪的,见到我后,和我聊了几句,突然不生气了,没想到以后就和我以姐妹相称了,她有什么心里话都给我说。”
  “这是为何呢?她喜欢你?”许军问。
  “可能觉得我面善吧,算是我和她有姐妹缘分。”
  “然后你就搬到他家住了?”
  “对,她让我搬到家里住,后来有人还拿这个做文章,说我老公一夫两妻,还上访什么的,只是我老公有后台,给闹事的人一点钱,破财免灾吧

,后来这事就算了。”
  “你们三个人同房?”
  “不,这我不同意,他们两人当着我的面就做那个。”王倩忽然说话声音低了,“然后,强迫我,我死活不同意,做这样的事,我接受不了,我

就哭,那次哭了一夜。”
  “他这是在欺负你,我看你这老公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娘的,有点臭钱,就知道玩年轻女人,对了,你们结婚了吗?”许军问。
  “我和他结婚了,我老公前妻两年前出车祸走了。”
  “走的好,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我老公精zi有问题。”
  “没有孩子那真是万幸,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然后我们生一堆孩子多好。”
  “我才不跟你生孩子呢,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呀,回家找那老头?你摸摸我这身子,和老头能一样吗?对了,姐,以后你别喊我什么船长了,就喊我许军吧。”
  “好吧,哎!许军,你轻点好不好?疼了,哎,不对,又弄错地方了。”
  “要不开灯吧,这黑灯瞎话的,像偷情一样。”许军说。
  “我可不想和你偷情,哎!不开灯你好像也可以呀。”
  “哎呦,我的姐,你指甲戳到我肉了,我这地方可是细皮嫩肉的,姐,你好像比我还急呢。”
  “去你的,你这个流氓,好吧,那就开灯吧。”王倩说。“不过,你这么看着我,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样吧,姐,我有个主意,要不你用布把我的眼睛蒙上,或者我把你的眼睛用布蒙上,你看行吗?”
  “那,那我要想想,要不,还是我用布把你的眼睛蒙上吧?”王倩说。
  “姐,行,看来你很在行,我听你的。”许军说道。“那我就开灯了,你不会把我的眼睛蒙上后就溜了吧?”
  “那怎么会呢?别说了,你开灯吧。”王倩说道。


  灯亮了,闪了两下后,灭了,突然船剧烈的抖动着,似乎撞倒了什么东西,船朝一边倾斜着。床架哗啦啦直响。
  难道船要翻了?
  老阎拉开门,风雨呼啦啦地进来。
  “出事了!都快出去!”王保振喊道。
  出了屋,看到许军光着上身已经跑下了舷梯。
  “是不是碰到暗礁了?”邓家全说。
  “船怎么停了?”老阎说,“我去舵楼看看。”
  机器的轰鸣声没有了,只有风雨声,一阵接着一阵,呼啸着,而船体已经不再倾斜了。
  许军趴在船舷上拿着手电朝下面照着。
  “什么情况?”王保振问。
  “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许军回头看了看。“老阎呢?”
  “老阎下来了。”冷波说。
  老阎从舷梯上下来,直接去了机舱。
  “船应该出故障了。”邓家全说,“我也下去看看。”
  我心里冷飕飕的,如果船开不了,这么漂在这茫茫大海上,就完蛋了。每个人都阴沉着脸,都知道船开不了,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几分钟后,机舱里又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大家欢呼雀跃。
  雨越下越大,船在风浪中摇摇晃晃,人站在甲板上东倒西歪。许军招呼众人去舵楼。
  每个人被雨水都浇了个透心凉,水从衣服上嘀嗒下来。
  老阎进来,抹去脸上的水,“算我们运气好,机器没出大毛病,我现在让船先停下来,我还要再去检修一下。”
  “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船要翻了呢。”孙大黑说。
  “好像是撞到什么了,不会是撞到鲸鱼了吧?”我看了一眼王保振,“还是鲸鱼撞到我们了?”
  “有这个可能。”王保振说。“要是碰到暗礁,或者搁浅在暗礁上就完了。”
  “杨珍妮呢?”许军问。
  “有粮,我们去看看杨珍妮。”王保振说。
  我点了点头。
  杨珍妮宿舍的门是开着的,进去后,发现她躺在地上,醉得不成样子,喊了她两声,她抬头看着我,眯缝着眼睛,“你是谁啊,我肚子好难受。


  “她是你老公啊,让你老公帮你揉揉肚子。”王保振说。
  “我老公?我有老公了?”杨珍妮说道。
  “让你老公抱你上床吧?”王保振说。
  “好啊,老公,你抱我,来,抱我上床,我们现在在哪?是在家吗?”杨珍妮说。
  我把杨珍妮抱上床,她的头歪向一边,呼呼睡着了。
  “还愣着干什么?脱她衣服呀?”王保振说。
  “她喝醉了。”
  “喝醉不好吗?她现在反抗不了了,你到底干不干,你不干我干。”王保振说。
  “你想强jian她?这可不行。”我说。
  “靠!有粮,这机会难得啊,她本来就对你有意思了,把她弄了,她不会对你有意见的,再说,她喝成这样,第二天早上醒来,肯定不记事的。


  “那更不能干,这不是欺负人吗,强jian她,是绝对不行的,保振,你要是敢碰她,我饶不了你。”
  “我靠,你奶奶的。”王保振甩手出了门。
  我拿毛毯给杨珍妮盖上。
  王保振突然又进来,神情诡异。
  “怎么了?”我问。
  “有粮,我听到外面有女人喊救命。”
  “外面?是王倩喊救命?”
  “不是,好像是海上有人喊,你出去看看。”
  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我把门关好,冒着雨跟王保振走到船舷边上。
  “没听到有人喊啊?”我说,“这么大的雨,怎么会有人在海上?”
  “我确实听到有人喊救命,听声音像是女人在喊。”
  “你脑子有病。”我说。
  “有粮,你再听听,是不是有人喊?”
  “没听到啊。”
  “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不对,我还是听到有人在喊救命。”王保振拿着手电筒朝海里照着。
  “没有人喊,是你脑子出问题了。”
  “有粮,你扇我一巴掌。”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在扇王保振脸时,我隐约听到有喊叫声。我拿过王保振的手电筒趴在船舷朝下面照着。
  “救命啊,救命!”喊叫声越来越清晰。
  手电筒照过去,离船大约五十米的距离,有东西在海上漂着,上面趴着几个人。



  “好像是女人?”我说。
  “都是女人?看清楚没有?你确定,有男人吗?”王保振说。
  “不确定。”我说。
  “女人救,男人就算了,有粮,你去把许军叫来。”
  我跑上舵楼叫许军他们,许军把探照灯打开,点亮钓鱿鱼的灯。
  探照灯照过去,看到几个女人衣衫不整趴在一个扇形的大浮板上。
  许军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放下救生筏后,我和许军,冷波跳了下去。
  救生筏很快接近了浮板。
  女人张着手,一脸的渴盼,有一个穿白色衬衣的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冷波跳下海,一手拉着浮板一手拽着救生筏。
  许军一个个把女人抱过来,一共四个女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龄很小,我在后面接应着,两个女人体力不支,倒在我身上。
  许军拉起一个女人后,另一个女人抱着我的腰不放手,她身上异常的冰冷,我艰难的坐起来,她就这么一直抱着我。
  那个最小的女孩浑身哆嗦着。
  “冷波,你抱着她吧。”我说道。
  冷波把小女孩抱在怀里。
  “这浮板好像是飞机上的。”许军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就你们这几个?”
  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人点了点头,她看上去在这个女人中,年龄最大。
  “飞机失事了?”许军接着问。
  女人又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出的事?漂了几天了?”我问。
  “一天两夜了。”女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以为活不了了,你们救了我们的命。”女人牙齿打着颤。
  “没吃东西吧?”许军说。
  女人摇了摇头。
  救生筏划过去,把这几个女人弄上船。
  许军让她们四人住船长宿舍隔壁的房间,又安排人多拿几个毛毯给她们。
  老阎和邓家全去厨房里做饭煮姜茶。
  此时雨停了,渔船轻盈地像装了两个翅膀。
  “要不要把那个大红灯笼点上?”孙大黑说。
  “这半夜点灯笼干嘛?”许军问。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孙大黑说。
  “点上,必须得点上。”许军搓着手,像个孩子般,跳了两小步。

  姜茶煮好了,许军亲自端着锅,王保振拿着碗勺在后面跟着,我想跟他们一起上去。许军冲我冷冷的摆了摆手。
  我心生寒意。
  正要转身回去。许军喊住我,“有粮,你去船舷边看看,看看海上还有没有其它人。”
  我应了一声,去了左船舷。
  钓鱿鱼的灯照亮了海水,一些趋光的鱼追逐着光影。
  忽然我听到海上有人叫喊,我急忙叫冷波和孙大黑把探照灯对着海面上。
  海面上果然有人,一个男的抱着一个东西在波浪中起伏着。
  放下了救生筏,我和冷波下去,驾着救生筏划向灯光所照之处,却发现没了人影。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这个男的。
  上了渔船,把救生筏拉上去,我有些沮丧。
  “这人怎么就没了呢?”冷波说。
  “不知道,会不会被鲨鱼咬下去了。”我说。
  “这就是命吧。”冷波叹息着。
  回到宿舍,李世双坐在上铺抽着烟。
  “还没睡?”我问。
  “睡不着,有粮,你抱得那个女的长得不错,这几个女的长得都不差。”
  “你看上哪个了?”我问。
  “有一个戴项链的女的不错,气质也好,那眼神就跟嫦娥一样。”
  “嫦娥一样?你见过嫦娥?”
  “没见过,在梦里见过。”李世双说,“这个戴项链的女人,我先预定了,她以后就是我八个孩子的妈。”
  “八个孩子,你真能糟蹋女人。”
  “必须的,这么漂亮的女人,生出的娃也漂亮,有粮啊,我看到希望了。”
  “什么希望?”
  “我觉得我们这渔船应该叫幸运号,你想如果没有这次造反,我们怎么能和这些天仙般的女人,天天在一起呢?我觉得有机会,我看到了希望,

我还看到了我八个孩子。”李世双晃悠着双腿脸上浮现着笑靥。
  我忽然觉得李世双说得有点道理,李世双这一把年龄,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娶个媳妇很困难,家里人以前给他买了一个越南女人,过了不

到一个月,女人受不了穷,夜里跑了。
  王保振从外面进来,胳肢窝夹着笔记本,摇头晃脑,哼着小曲。
  “王参谋长?那边什么情况?”李世双急切的问。
  “刚审完,都招了。”王保振把笔记本放在枕头下。
  “招了?都是间谍?不会吧?”我说。
  “开个玩笑,有粮,我觉得我们这不是打渔船,我们开得是金船,满船都是金色的光,你发现没有?对了,刚才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叫,什么事?

”王保振问。
  “发现海上有一个男的。”我说。
  “男的?救上来了?”王保振说。
  “没有,你说男的不用救。”
  “我靠,我和你说着玩得,你还真信了?见死不救这可是罪过,你把这男的弄死了?”
  “没有,这男的沉下去了,可能是被鲨鱼吃了,也有可能身上有伤坚持不住了。”我说。
  “原来这样,也好,男的上船比较麻烦。”王保振拍了拍枕头。
  “王参谋长,那几个女的怎么样了?”李世双问。
  “身体都很虚弱,喝了姜茶好多了,最小的那个女孩发高烧,其它那三个还行。”王保振说。
  “她们是怎么落难的?是飞机失事吗?”我问。
  “问过了,的确是飞机失事,飞机不小,波音飞机747好像,还是专机,说是去非洲一个什么国去接一些中国的专家,她们这几个女的在埃及旅

游,有七八个吧,然后专机顺道接她们回国,她们上专机,还是驻埃及的大使馆联系的,然后就飞机出故障坠海了,这几个女人很幸运,碰到飞机解

体后一个有浮力的零部件。”王保振点了一颗烟,“有粮,你抱的那个女的,还是一个空姐,叫什么?你等等。”王保振从枕头下掏出笔记本,翻了

翻,“这个空姐叫宁程程,长得很娇美。”
  “那个戴项链的女的叫什么名字,也是空姐吗?”李世双问。
  李世双看着笔记本,“戴项链的叫霍思琪。”
  “也是空姐吗?”李世双问。
  “不是空姐。”王保振接着说,“那个小女孩,就是冷波在救生筏抱着的那个,叫夏小蕊,还有一个年龄大点的叫管红,是一个私营企业的女老

板,长得也不错,她说企业是家族企业,她爸也是企业家。”
  “明白了,她爹有本事,才能联系上大使馆。”我说。
  “不是,我问了,是霍思琪家里的人,就是那个戴项链的,看来这个霍思琪不一般。”王保振说,“那个管红对我说,这个霍思琪还演过电影呢

。”
  “是女演员?女明星?”李世双说,“怎么没听说过?”
  “你奶奶的,演电影的女人多了。”王保振合上笔记本。
  “王参谋长,这么厉害的女明星,你说,我这癞蛤蟆能不能吃上天鹅肉?”李世双笑嘻嘻地问。
  王保振撇了一下嘴,“哎!这船上青蛙王子太多,你这癞蛤蟆得排后面了。”
  李世双哈哈大笑,“保振,我他吗的就服你。”


  早晨起来,我在甲板上伸了伸懒腰,王保振靠着船舷抽着烟。两只海鸟横飞过渔船。
  “保振兄,你看,有海鸟,说明这附近有岛。”
  “不一定,有的鸟特别能飞。”
  “我们要是鸟就好了。”我说。
  “吃饭去。”王保振打了一个喷嚏。“我有点感冒了。”
  冷波在甲板上徘徊着,我招呼冷波去吃饭,他说老大安排他望风。
  望什么风?我心里纳闷,也没多问,就和王保振进了厨房。
  许军咬了一口馒头,“老李,人都到齐了吗?”
  “就差冷波了。”李世双说。
  “好,开会,吃饭之前,我先说两句。”许军半个屁股坐在餐桌上,“昨天夜里来了四个女人,大家都知道了,这四个女人就是我们的财富,这

个大家应该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先说纪律,一是不准骚扰她们,不能透漏船上杀人的事,二呢,不能随便和她们说话,不能主动找她们说话,三

是她们的内衣,丝袜高跟鞋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发现谁偷拿,我有言在先,扔海里喂鲨鱼。还有,船上另外两个女人,王倩由我来控制,杨珍妮呢,

我就交给钱有粮,有粮,你得给我稳住她,不要让她把船上发生的事告诉这四个女人,让她们串通了,能做到吗?”
  我挠了挠头,“这个嘛,我尽量争取。”
  “不是尽量争取,是必须得堵上她的嘴。”许军说。
  “老大。”孙大黑举起手,“我可以,把杨珍妮交给我吧,我绝对能堵住她的嘴,保证完成任务。”
  “有粮,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那我就让孙大黑堵枪眼了?”许军说。
  “我可以,没问题。”我说道。
  “没问题?好,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我饶不了你。”许军咬了一口馒头。
  “老大,杨珍妮对我也有意思。”孙大黑说。
  许军摆了摆手,“你不行,我是说你脑子不行,对付女人需要用脑子。”许军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老阎,你有什么要说的?”
  “淡水设备出了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其它没什么了。”老阎说。
  “淡水可是大事,你可不能大意。”许军拿起筷子夹了根咸菜放进嘴里,“这四个女人的吃喝拉撒玩等等大小事,就交给保振,保振我回来给她

们说,让她们找你。”
  “这个你放心。”王保振说,“对了,船上的卫生纸要省点用。”
  “孙大黑,听到没有?卫生纸要少点用。”许军说,“你他吗的打飞机,就不能用裤衩接着?你天天打飞机,浪费我多少卫生纸?”
  “老大,我可没天天打飞机。”孙大黑说。
  “对了,以后不许在女人跟前说粗话,包括我,要像绅士一样。”许军说。
  “什么是绅士?”孙大黑问。
  “绅士就是,就是见了女人要让座,还要什么着,保振你说。”许军夹着咸菜。
  “绅士呢,就是不要和女人计较,处处让着女人,要尊重女人,言谈举止要文明。”王保振说。
  “在床上呢?”孙大黑说。
  “你奶奶的,你天天就离不开床了?”许军说,“这咸菜也太咸了,老阎这什么咸菜?”
  “这是复活节岛上的咸菜,比我们家里差远了。”老阎说。
  “孙大黑,在床上对女人更要绅士了,要和女人商量着来,不能强上。”王保振说。
  “我能,我能堵她的嘴吗?”孙大黑说。
  “这也得经过女人同意才行。”王保振说。
  许军朝孙大黑扔了一个馒头,“用这个先堵上你的嘴。”
  “老大,报告一件事,船上的蔬菜不多,三天后就断了。”李世双说。
  “女人喜欢吃蔬菜,我们大家就少吃点。”许军说道,“没有别的事,那就散会吃饭,对了,有粮,等会你带点饭吃给杨珍妮吃,你千万得把她

给稳住了,这小蹄子很机灵的。”
  “好,你放心。”

  我吃完饭,给杨珍妮端了一碗粥,拿了点豆腐乳和两个油炸小馒头。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试着拉一下门,门开了。
  杨珍妮坐在床上,看了我一眼,闷闷不乐。
  “吃饭吧,小美女。”我把饭放在小茶几上。
  杨珍妮盯着我看着,审视着我,目光有些怪异,我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没事吧,你?”我问。
  “有事。”
  “什么事呀?”我和颜悦色地问。
  “钱有粮,我想问问你,昨天夜里你有没有来我房间?”
  “来你房间?昨天夜里?”
  “对。”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
  “你确定,你昨天夜里真的没有来我房间?你不是也喝醉了吗?”
  “我可没喝醉,我确定没来过你房间。”
  杨珍妮脸色越发难看,“昨天夜里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昨天夜里强jian了我。”杨珍妮脸歪向一边,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啊?谁强jianl了你?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我弄死她。”
  杨珍妮摇了摇头,手拍着床板,咬牙切齿,“畜生,禽兽啊。”
  “是谁干的,你给我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杨珍妮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谁?那,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被人强jian?”
  “我下面疼,我下不了床了,疼得走不了路。”杨珍妮手放在小腹下面,表情痛苦。
  “麻辣隔壁的,你想想,这人是谁?你不要拍,你说出来,我告诉许船长,弄死他。”
  “我真的不知道,真得不知道,我喝醉了,还是你把我灌醉的,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杨珍妮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别急。”我走到门口,看了看插销,插销完好,“你昨天没插门就睡觉了?”
  “我不记得了。”
  “那你肯定没有插门。”我说。“你先把饭吃了吧。”
  “有粮哥。”杨珍妮摇着头,“我吃不下去饭,我心里难受,我想死,我不想活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个人查到的,查到后,我给你报仇,你现在一点路都不能走吗?”
  “能走,就是走路下面疼,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有家回不了,还被人强jian。”
  “你不要急,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有粮哥,我真不想活了,我想跳海算了。”
  “你可不能这么想,你死了,那就太便宜那个坏人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我说。
  门拉开,两个女人站在门口,王保振站在身后。其中有一个是昨天在救生筏上抱我腰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短裙,修长的双腿白皙亮眼,王保振

说她是空姐,叫宁程程。另一个年龄看上去大一点,像是王保振说的女企业家。
  “可以进来吗?”年龄大一点的女人问。
  “可以啊。”我说。
  “你们好,我叫管红,打扰了,我们来参观一下。”
  “欢迎参观。”我说道。
  “哎!这个小姑娘怎么哭了?”管红说道。
  “没,没事,她肚子疼,难受。”我说。
  王保振进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渔船的捕鱼队长,叫钱有粮,这一位美女,叫宁程程。”
  宁程程冲我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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