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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blao

南太平洋中国渔船惨案-杀人船员和空姐孤岛求生图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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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夜还失魂落魄的两个女人,经过两天一夜的海上苦熬,死里逃生,摆脱了恐惧,今早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她们两个如同熟透的多汁的小樱桃

,让人垂涎不已。
  记得昨夜宁程程穿得不是这样的红色短裙,想必这裙子是王倩给她穿的。
  “这屋很宽敞啊。”管红说道。
  “要不,你要是觉得这屋好,你们可以搬过来住。”王保振说。
  “那倒就不用了。”管红说。
  杨珍妮看着她们一脸的惊讶,“你们是,你们是怎么上船的?”杨珍妮又转头看着我,“是不是船靠岸了?”
  “船没靠岸。”我说。
  “我们是飞机失事,掉海上了,我们很幸运,是这条船救了我们的命。”管红说道。
  “是啊,是上帝保佑了我们。”宁程程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着,似乎还沉寂在逃过一劫的幸福里。
  “幸运?上帝保佑?”杨珍妮脸色凝重。
  “那个,两位美女啊。”王保振打着岔,“我们去别的地方参观一下。”
  “好的。”宁程程说,“对了,这位姑娘你有没有暂时不穿的衣服?我们没有衣服穿,还有鞋子。”
  “行李箱在那边床上,你随便挑,我叫杨珍妮。”
  “等回来吧,让钱有粮把行李箱拿到你们房间去。”王保振说道。
  “对了,杨珍妮,我回来给大厨说一下,让他帮你煮点姜茶喝。”宁程程说。
  “美女,这个交给我来办。”王保振说。
  “王主管,那就辛苦您了。”宁程程说。
  “不辛苦,能为两位美女效劳,是我的福气。”王保振说。
  “你这人嘴真甜。”管红说。
  “两位大美女,我带你们去参观机舱,那机舱可热闹了。”王保振说。
  王保振出门后,冲我挤了挤眼,然后把门拉严。
  杨珍妮伸了一下腿,“她们上船还挺高兴的!”
  “那是,死里逃生,你没看到昨天夜里,她们几个看到我们,当场就哭了。”
  “还有人上来?”
  “四个女的,很幸运,如果不是碰到我们渔船,恐怕得饿死渴死。”
  “不过,她们好日子不多了,还有更大的陷阱等着她们呢。”杨珍妮说。
  “许船长让我给你传个话,船上发生杀人的事,你就别对她们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给她们说了多有意思呀。”
  “要说也得以后再说。”
  “现在说不好吗?”
  “给她们现在说,对她们没什么好处,让她们多高兴几天吧。”我说道。
  “你们是怕她们上了岸跑了。”
  “对,是这个意思。”
  “你们就是一群流氓,无耻的流氓。”杨珍妮说。
  “我不是。”
  “你是和他们一伙的,杀人,强jian,绑架,无恶不作,是一群魔鬼。”
  “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看昨天夜里就是你强jian了我。”
  “我没有。”
  “还不敢承认?”杨珍妮越说越生气,她突然用脚踢了一下茶几,盛粥的碗落在地上,碎了。
  “没干就没干,你不要冤枉我。”我说。
  “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好,我滚。”我收拾好碗筷,出了屋。
  老阎拿着水管龙头在冲着甲板,“有粮,碗怎么碎了?”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给打碎了。”
  “哎呦,你真是的,这碗是从家里带来的,碎一只就少一只了。”老阎很不高兴。
  “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我把剩下的馒头拿回厨房。
  出了厨房,去舵楼,走到舵楼下面,看到一个女的在舵楼门口穿脱着高跟鞋,似乎这高跟鞋很不合脚。她应该就是那个戴项链的女人,霍思琪了

。她穿着碎花裙子,看上去裙子不太合身。
  突然一只高跟鞋从旋梯上掉下来。
  霍思琪朝下探着身,“帅哥,麻烦你帮我把鞋捡一下。”
  我捡起高跟鞋后,上了舷梯,把高跟鞋给了她。
  “怎么称呼你?”霍思琪问。
  “我姓钱,金钱的钱,钱有粮,粮食的粮。”
  “哎哟,你这姓名好啊,有钱有粮。”
  “别人都这么说,只是命不好。”我说。
  “你这么年轻,怎么能说命不好呢,哎,你在船上是做什么工作的?”
  “捕鱼,我负责捕鱼。”
  “听说你们船要去大溪地?”霍思琪问。
  “可能是吧。”
  “这船结实吗?我是说如果遇到大风暴不会沉吧?”
  “那不会。”
  “这船太破了,小伙子,等我回到家,我邀请你来我家玩,这船上的人我都邀请,坐我们家的船出海玩。”
  “好,谢谢了。”
  “哎,不用这么客气。”霍思琪拽了拽衣袖,然后看了看脚,“这高跟鞋太难穿了,从来没穿过这么差的高跟鞋。”

  许军拉开舵楼窗户,“有粮,有事给你说。”
  “许船长,我想去下面走走。”霍思琪说话时,脸上有个小酒窝。
  “好,你随便走,注意安全,小心甲板上滑。”许军说。
  我进了舵楼,看到王倩在掌舵。
  许军没搭理我,走到王倩身后,双手搂抱着她的腰,“我给你说过吧,掌舵很容易的,现在你是船长了。”
  “海盗船长吗?哎,你放开我。”王倩说话娇滴滴的。
  “我不放。”许军说着手伸了进裙子里。
  “你才是海盗船长呢。”王倩说道,“你干什么?还有人呢。”
  “没事,是自己兄弟,不是外人。”
  “许军。”王倩跺着脚,“你在这样,我就跳海。”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撩拨,我下面砰砰直跳。
  许军松开手,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我跟前,“有粮,你坐。”
  “我站在行,你坐吧。”
  “让你坐,你就坐,跟我客气啥?”许军说道,“有粮,和你商量捕鱼的事,产量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得饿死。”
  “可能是弟兄们好久没钓鱼,生疏了。”
  “不是,是积极性不够,还有心态也不对,打鱼钓鱿鱼这是很严肃的工作,有些人把钓鱼当休闲旅游了。”许军说。“你看有什么办法,提高大

家的积极性,把产量提上去,这去塔希提岛没有几日了,船要补给,没有鱼,我们拿什么补给,你是捕鱼队长,我对你期望很大,好好干,以后你就

是副船长了。”
  “那我想想。”
  “对了,杨珍妮怎么样?有粮,这女孩和你很般配,你得抓紧,今天晚上就弄上床吧。”许军突然低下头对我耳语,“女人嘛,你得先在床上征

服她,把她弄爽了,她才会对你服服帖帖。”
  我看了一眼王倩,心里酸溜溜的,仿佛自己的小心脏被扔进了醋缸里。
  王倩回过头,“是不是说我的坏话?”
  “谁敢呀?”许军笑了笑。
  “我有个事想给你报告一下。”我说。
  “说。”
  “昨天夜里杨珍妮被人强jian了。“
  “靠,哪个狗娘养干的?”许军拍着椅子扶手。
  他拍椅子,吓得我一哆嗦。
  “她不知道是谁干的,杨珍妮昨夜喝醉了,她不记得,早上她起床,下面疼得走不了路了。”我说。
  “有粮,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不知道,现在杨珍妮情绪很不好,不想活了,说要去跳海,我拦住了。”
  “流氓,无耻。”王倩咬牙切齿。
  “这事得查一查,查出来后,不论是谁,直接丢海里,任由他在海上漂,生死由命。”许军说。
  “不太好查。”我说。
  “你怀疑谁?”许军问。
  “我谁都怀疑。”
  “这么说你怀疑我了?”许军说。
  “没怀疑你。”
  “怀疑我也正常,我也是男人,不过倩姐可以给我作证,我们昨天夜里很忙,是吧,倩姐?”许军说道。
  王倩没有吭声。
  “有粮,杨珍妮这个事,先不用声张,暗地里查就行了,捕鱼的事,我叫老阎和保振过来,再商量一下。
  “我去喊他们两人上来吧。”王倩说。
  “你去?好,那去吧。”许军说。
  “我来掌舵吧。”我说。
  我看到邓家全抱着吉他在船头弹唱。
  “靠!这小哥日子过得不错嘛,奶奶的。”许军看了看说道,“有粮把音乐打开。”
  我开了音乐,野百合也有春天。
  “声音开到最大。”许军说。
  响亮的歌声和渔船一起乘风破浪: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人我心中~~。

  王保振,老阎进了舵楼,许军拉开窗户喊冷波上来。
  冷波掌舵,我们几个去船长宿舍开会。
  许军拉下挂在墙上的衣服,露出那个小洞来。
  “这是谁出的主意?”许军问,“是谁出的主意?这要反了!”
  “老大,是我的主意。”王保振举起手,“我想给大家弄个福利,大家都饥渴得不行,我也是。”
  “许军,我也参与了。”老阎说。
  “不,不是,这好好的墙啊,这墙能成这样,我是心疼这墙,你们就不能在门上打个眼?”许军说。
  “这还真没想到。”老阎说,“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你们几个还给我演戏?就大黑那个酒量我还不知道吗?两三瓶啤酒能醉?能醉到桌子底下睡觉?”许军说。“老阎,等会你给我堵上一个洞。


  “另一个洞不堵吗?”王保振问。“你是不是想看隔壁的动静?”
  “有这个想法。”许军说。“不说这个了,说一下产量,想想怎么能提高捕鱼产量?”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王保振拉开门,是霍思琪站在门口。
  “你们在开会呀?”霍思琪说。?“有事你说,什么事?”许军问。
  “许船长,我想在船上办个酒会,可以吗?酒会的费用算在我账上,这你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
  “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后天也可以。”霍思琪说。
  “你想搞什么样的酒会?”
  “就是大家一起跳舞呀,唱歌呀,为什么我想搞个酒会呢,因为我们几个女人死里逃生,一是感谢上帝,二是感谢许船长你们的救命之恩,好好

庆祝一下,就这个意思。”
  “搞个假面舞会也不错。”王保振说。
  “可以呀。”霍思琪说,“我们可以好好策划一下。”
  “行,我们先商量一下,然后给你回复。”许军说。
  “谢许船长了,你们开会吧,不好意思,打扰了。”霍思琪说。
  霍思琪出了舵楼。王保振拉上门。
  “这女孩不错,很有礼貌。”老阎说。
  “这女人可是富豪家庭出来的,她很有可能从小就在欧美国家留学。”王保振说。
  “这样吧,不如把所有人都喊来,大家一起开个会吧。”我说道。
  “行,有粮,听你的。”许军说。
  船上大喇叭响起,通知所有人开会。
  每个人心情似乎都不错,邓家全拿着小镜子照着,孙大黑穿了一件崭新的白色短袖,陈小伟吹着口哨。
  “有粮,你来说。”许军招呼我。
  “今天开会是说捕鱼的事,我们要提高产量。”我直奔主题,“不是分成两组吗?这两组可以比赛捕鱼,产量高的那一组进行奖励,比如可以奖

励2000元现金。”
  “没劲。”李世双说。
  “那奖励什么有劲?”我问。
  “奖励个美女吧!”孙大黑说。
  孙大黑说完,引起一阵笑声。
  “要是能奖励一个,让我们睡一夜,我保证干活一刻都不停。”冷波说。
  “这个以后可以考虑。”许军说。
  “老大,这以后,以后到什么时候?”李世双问。“你只要说奖励一个女人,我们现在就下去干活,通宵干,任劳任怨,绝不叫苦。”
  “那意思就是说,没女人,你们现在干不了活了?”许军问。
  “也不是,有女人积极性更高,干活的热情更,更饱满,对,饱满,很饱满。”李世双笑了笑。
  “问题是女人不同意啊。”王保振说。
  “那,那不一定。”李世双说,“女人也寂寞呀,可能还求之不得呢。”
  “我觉着,女人有可能不同意的。”孙大黑说,“她们开始会挣扎的,因为害羞呗,我们来硬的,这样她们就投降了,以后就听我们的了,对付

女人不能太,太温柔。”
  “有道理。”李世双附和道。
  “女人啊,女人。”许军说,“我觉得先不说奖励的事,先说惩罚的事,就是产量低的那一组要接受惩罚。”
  “惩罚给女人洗内衣。”冷波说。
  “看来这个会真开不下去了。”许军皱着眉头。“这船上有了女人,好像大家都没心思干活了?”
  “所以,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女人上船麻烦事多。”老阎说道。


  “那大家的意思,现在就不用钓鱼,天天玩女人?”许军板着面孔。“玩到死?”
  许军说完屋内一片寂静。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人也不能吃闲饭。”老阎说道。
  “我认为老大说得对,不能天天脑子想着干女人。”李世双说,“天天想着交配不行的,我们不是猴子,不过,老大,我想说,我们这些人现在

生活有点压抑,能不能让我们自由呼吸?”
  “自由呼吸?什么意思?”许军问。
  “你开会说过一条纪律,不准我们不能主动和女人说话,我觉得你可以放开一点,给我们一点自由,能正常和女人来往。”李世双说。
  “是啊,我们会和这些女人友好相处的。”陈小伟说。
  “我不说脏话。”孙大黑说。
  “可不可以自由恋爱?”邓家全说。
  “我们不会强迫女人的,把她们都当成我亲娘行吗?”孙大黑说。
  孙大黑说完,屋里一阵哄笑。
  “奶奶的,孙大黑,你刚才还说要来硬的,你这说变就变了?”许军说。
  “如果能给我们自由,我们保证把产量提上去。”李世双说。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商量好的?”许军说。
  “没有,这是我们大家的心声。”邓家全说。“再说,我们结拜过,都是亲兄弟,有福同享才是呀。”
  许军用手指戳了戳太阳穴,“好,我考虑一下,这样吧,保振,有粮,老阎留下商量商量这事,大家先回去吧。”
  “谢老大理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陈小伟说。
  “等等,等一会大家在下面听歌。”许军脸上呈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听什么歌?”李世双说。
  “听了歌,你们就明白了。”许军说道。
  其它人下了舵楼。
  “老大,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老阎说,“兄弟不会蠢到把船上杀人的事,告诉她们的,陈小伟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保振呢?”许军问。
  “我听你的。”王保振说。
  “有粮?你的意见?”
  “自由吧,让大家自由一点,他们说得对,现在生活是有那么一点压抑,可以放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强jian的事了。”我说道。
  “强jian的事?什么意思?”王保振问。
  “我是说,人太压抑就会出事,像孙大黑那样的,夜里去强jian也说不定。”我说。
  “好,我说两句。”许军走了两步,“不是我独断专行,女人也不是摆设只能看,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们也明白,还有,他们这些粗人,我

真不放心。”
  “这个吗,先放开一下再说,如果有问题,立刻纠正就行了。”老阎说。
  “行,我想考虑两分钟,你们先下去吧。”许军说。
  我们几个下了舵楼。
  冷波问道,“怎么样了?商量出结果了吗?”
  “不知道,老大还要考虑一下。”王保振说。
  管红,霍思琪,宁程程走了过来。
  “你们什么时候捕鱼?我们也想参与一下。”管红说。
  “要等一会。”王保振说。
  “听,放音乐了。”邓家全兴奋的说道。
  大家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大喇叭响起来音乐,声音越来越大: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我的黑夜比白天多/不要太早离开我/

世界已经太寂寞/我不要这样过/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
  这歌不言而喻,透着死亡的颓废气息。
  大家犹如霜打的茄子,一个个垂头丧气,
  “我觉得,还是那个野百合好听。”老阎摇了摇头叹息着。
  “老大有点太小心谨慎了,其实,给点自由,也不会翻天的。”王保振说。
  管红跟着歌声大声唱了起来,“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
  突然音乐嘎然而止。
  “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老阎说。“对了,今天该谁帮厨了?”
  “听,又响起音乐了。”邓家全说。
  “放的是野百合吗?”老阎问道。
  “听起来不像,不是的。”邓家全摇了摇头。
  喇叭里的节奏明显加快,歌声激昂: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

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我靠!”王保振说道。
  邓家全跳了起来,“自由啦~”
  “我们自由了?”孙大黑问。
  “是的,老大让我们自由了。”陈小伟说。
  邓家全,冷波和陈小伟兴奋得蹦跳着,一起唱着: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老阎冲我相视而笑。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自由,让大家如此的开心,我的心忽然有些伤感,天马行空的生涯,又何时才能结束?

  船上的女人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也跟着一边跳一边唱。
  “哎呦,那个小姑娘我给忘了。”王保振说。
  “我跟你去看看吧,烧还没退吗?她叫什么着?”我问。
  “夏小蕊,夏天的夏,花蕊的蕊,昨天夜里给她吃了退烧药,不知道现在退了没?”
  我跟着王保振进了房间。
  女孩躺着床上,脸红扑扑的,长得秀气可人,年龄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王保振摸了摸她额头,“烧退了。”
  夏小蕊手支撑着床坐了起来,“保振叔叔,我想去外面。”
  “我有这么大吗?叫我哥就行。”王保振说,“这位是你有粮叔叔。”
  夏小蕊眨了眨眼,“他不老呀。”
  我笑了笑,“那就喊哥吧。”
  “有粮哥哥好。”夏小蕊甜甜的喊道。“哥哥,我玩想去外面看看。”
  “喊得这么亲呀。”王保振说。“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夏小蕊说。
  我扶着夏小蕊慢慢下了舵楼。夏小蕊站在船舷边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天真不错。”王保振说。
  “是啊,晴空万里。”我说。
  “有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我妈了。”夏小蕊说道。
  我心里忽然有些发酸,这女孩要是知道自己永远也见不到爸妈了,该有多么伤心?
  “问你呢,有粮。”王保振说。
  “那个,回家?我们要先去岛上。”我说。
  “去岛上?什么岛?是小岛吗?是无人岛吗?岛上有企鹅吗?岛上有土著吗?”夏小蕊问。
  “土著会有的,企鹅没有吧,这儿热。”王保振手指着后面,“小美女,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老阎的儿子小魔兽爬在船舷上。
  “哎呦,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夏小蕊惊呼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王保振说道,“你肯定你不知道。”
  夏小蕊撅着小嘴,晃了一下身子,“这我知道,海鬣蜥,并且我还知道这海鬣蜥很可能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
  “哎呦!你这么厉害,这都知道。”王保振一脸诧异。
  “这有什么?我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夏小蕊说道。“我要给这个小家伙拍个照,再合个影,给我同学看看,叔叔,你有相机吗?”
  “我没相机。”王保振说。
  “有粮哥,你有吗?”夏小蕊问。
  “这船上的人都没有相机。”我说。
  “那太可惜了。”夏小蕊说。
  “小蕊!小蕊!”宁程程在船的另一边冲她招手。
  夏小蕊走了过去。
  “有粮,你仔细看看我,看看我的脸。”王保振挨近我。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美女。”
  “我他吗的有这么老吗?我才比大两三岁呀。”王保振说。“她非得叫我叔叔。”


  远处的天空,有一大片诡异的白云,这堆云不断变化着。
  “你看。”我手指着天空。“那些云朵好像一副画一样,像一个牧羊姑娘,拿着鞭子在羊群里牧羊。”
  “牧羊姑娘?我怎么看像是骷髅头?还戴着尖尖的帽子,拿着镰刀,死神来了?”王保振说,“镰刀下面不像羊,像一群幽灵。”
  “幽灵?你他吗的越说越吓人了。”我说。
  “这云图不吉利啊。”王保振说。
  “你也迷信?”
  王保振摇了摇头,“NO,NO!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是共产主义合格的接班人,我不信妖魔鬼怪滴。”
  忽然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我回头,看到杨珍妮和霍思琪厮打了起来。
  “你去死吧。”杨珍妮扯拽着霍思琪的头发。霍思琪光着脚丫,鞋也不知道去哪了。
  管红冲过去,掰开杨珍妮的手指,把她推倒在甲板上。杨珍妮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杨珍妮爬起来,冷笑着,“这船上的男人全都是杀人犯,全都是魔鬼,你们完了,你们这些可怜的蠢货,你们回不了家了。”杨珍妮哈哈大笑着


  许军从舷梯上飞快跑下来,他冲到杨珍妮跟前,抓住她的胳膊,“你这个疯子,快来人,把她绑起来。”
  杨珍妮大笑,“我是疯子?你想杀人灭口吗?你这个魔鬼,畜生!流氓!”
  许军一巴掌扇过去。杨珍妮倒在地上。
  冷波拿着绳子把她双手和双脚绑上,李世双拿了块破布堵上杨珍妮的嘴。
  “把她弄到屋里去。”许军说道。
  孙大黑像对待待宰的小鸡一样,把杨珍妮的身子折起来,然后提着杨珍妮朝宿舍走去。李大双跟在孙大黑后面,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诡异


  霍思琪哭泣着,管红拿着手绢递给她。
  “怎么回事?”许军问。
  “这疯女人,不知道是怎么了?”霍思琪哽咽着,“突然就动起手打我。”
  “突然打人?没有原因吗?”王保振问。
  宁程程举起手,“我看到了,是因为鞋子的事,两人发生了口角。”
  “什么鞋子?”许军问。
  “思琪鞋子不合脚,又换了一双,换的这一双是杨珍妮的。”宁程程说,“思琪脱下鞋子说了一句,这鞋子真烂,就是个地摊货,然后扔海里去

了。杨珍妮听到后,就不乐意了,两人吵起来,然后就动手了,是杨珍妮先打的思琪。”
  “我说吗,肯定是有原因的。”王保振说道。
  “思琪小姐,是这样的吗?”许军问。
  霍思琪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这个杨珍妮简直疯了一样。”管红说,“思琪也就无意说了一句鞋子不好,她就发疯打思琪。”
  许军捏了捏鼻子,“我给你们说,这个小姑娘。”许军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她精神不好,你们离她远点,王倩也被她打过。”
  “精神不好?是精神病吗?”宁程程说,“我们飞机上是不允许精神病患者上飞机的。”
  “她精神有点问题,还不是太严重。”王保振说,“有时候,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很敏感,易激动,总之,离她远点就对了。”
  “她为什么说船上的男人都是杀人犯?还说是魔鬼?”夏小蕊问道。
  “她可能不喜欢男人吧。”王保振说。
  “啊,不喜欢男人?那她喜欢女人?她是那个?”夏小蕊说。
  “小姑娘,她可能受过刺激,比如失恋,明白吗?”王保振说。
  夏小蕊点了点头,“我懂,也许是被男朋友抛弃了。”
  “哎,这样没脑子的女人,被男人抛弃不奇怪。”管红说。
  “大家都散了吧,等会我们要捕鱼了。”许军说,“如果你们这些美女感兴趣,可以和我们一起撒网捕鱼,怎么样?。”
  “那太好了!”管红说。“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老阎。”许军喊道,“你准备一下渔网。”
  老阎应了一声,去了船尾,许军,王保振和冷波去了舵楼。几个女人也上了舷梯,去了宿舍。我朝杨珍妮的宿舍走去。
  到了门口,我就到里面有动静,门却拉不开了,我敲了两下门,喊他们开门。
  “有粮,你等一下。”孙大黑叫道。
  我感觉不对,“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开门啊。”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李世双,你开门。”我继续说道。
  屋里传来响声,像是茶几倒掉了。
  “再不开门,我就叫老大了。”我说道。
  过了一会,门开了。
  孙大黑和李世双阴沉着脸从屋里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我问。
  “没干什么,这疯子不太听话。”李世双快步离开。
  我进了屋里,杨珍妮躺在地上,茶几断了一条腿,不锈钢烟灰盒和两个搪瓷杯子掉在地上。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我问。
  杨珍妮冲我瞪着眼,一脸的愤怒。
  我拽下她嘴上的毛巾。杨珍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把杨珍妮抱上床。看了一眼她脚上的绳索,绳索已经解开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想听吗?”杨珍妮问。
  “什么想听吗?”
  “好吧,拿我就给你详细讲一讲。”杨珍妮眼神冷冰冰地。
  我把她另一只脚上的绳索拽掉,“如果他们欺负你,我会告诉老大的。”

  “好吧,这两个畜生把我放在茶几上,一个人按着我的胸,用力压着,另一个人手伸进我的qun子里乱摸,整个手都伸进去了,我下面疼得受不

了。”
  “是谁在下面摸你?”我问。
  “是那个大黑个子,还想听吗?”
  “是孙大黑,你接着说。”
  “你是不是听起来,很兴奋?要不要掀开下面,再给你看看?”杨珍妮说。
  “你接着说,他们就开门了是吧?这两个狗娘养的,真不要脸。”
  “你还知道要脸啊?你这来早了,你要是迟来几分钟,那后面更精彩。”杨珍妮盯着我看。“你是不是也想干?对了,昨天夜里你来过了。”
  “杨珍妮,你别冤枉我,我告诉你,你这次把老大惹火了,你要这样下去,危险了。”
  “危险?灭口是吧?想杀我,说吧,什么时候把我丢海里去?”
  “你真想死啊?”
  “现在是生不如死。”杨珍妮说。
  “你这小姑娘,脾气还停倔的,想要回家吗?如果你想要回家,你就听我的。”
  “怎么回家?你们会放我回家?”
  “别忘了,我们要去塔希提岛的,上了岛,你就有机会了。”我说。
  “你会偷偷放了我?”
  “有这个想法,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强jian犯?”
  “你又来了,你姑且信我一回。”我说。
  杨珍妮低头思索着,“好吧,那我就信你一回,现在能不能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任性了,再任性下去,真危险了。”
  “好,我答应你。”杨珍妮说。
  我解开她手上的绳子,看了看她下身,“你下面怎么样?”
  “不好,疼得厉害,这两个畜生,王八蛋。”杨珍妮咬牙切齿的骂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记住,要想回家,要想活着见到父母,你就的听我的,我出去了,要去捕鱼了。”
  杨珍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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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波不兴,乌云沉沉,阳光斜照,亿万顷碧波上呈现出一道金黄的光圈,这一切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在渔船上回荡着,男人们脸上绽现出从未有过的天真笑容,连老阎仿佛都年轻了十岁。
  我拿着海竿坐在船舷上垂钓,当我那天幸运的钓到一条蓝鱼鳍金枪鱼后,我总觉得还会再钓到一条更大的蓝鳍金枪鱼。
  我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直觉告诉我,站在我身后的女人是宁程程。
  “钓到鱼了没有?”宁程程问道。
  她这一句显然是明知故问,算是向我打了一个招呼。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眼神躲闪着,手撩了一下额前发梢,看着海面。
  我们两人谁都不说话,或许都在等着对方先说话。我手把着鱼竿,看着海面上的白色浮子,一沉一沉着。
  感觉她离我更近了,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甚至能感觉到她上身的体温和下身的体温是不同的,那天夜里,在救生筏上,她冰凉的身边靠着我,

像美人鱼一样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而我的滚烫的心此刻和那夜一样砰砰直跳。
  “鱼好钓吗?”她柔声问道。
  “好钓。”
  “好钓?我看你钓了半天了,好像一无所获?”宁程程说道。
  显然她一直在注视着我,让我心里一喜,我故作深沉,叹了一口气,“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吧。”
  “好吧,不打扰您了。宁程程转身离去。
  我怅然若失地看着白色的浮子。
  老阎那边网到了不少的鱼,男人和女人们欢欣雀跃。天边阴沉沉的乌云渐渐散开。
  “有粮,别钓了,来这边帮忙捉鱼。”老阎喊道。
  甲板上全都是鱼,孙大黑踩在鱼身上,一下滑倒,他夸张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引来女人们一阵哄笑。
  杨珍妮依靠着门,冷冷地看着,像是失宠的潘金莲。
  红霞满天飘,烧烤架子上一排鱼,有的鱼五彩斑斓,有的鱼却长得奇形怪状,但命运都是一样的,架子上自然少不了鱿鱼,沾沾连连的须子垂着


  陈小伟和冷波搬着一箱箱啤酒。老阎拉来音响,许军扯着麦克风。
  音乐响起: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在歌声和自由中喝酒,跳舞,一群浪迹天涯的杀人犯此时的心,似乎已完全了无牵挂。老阎跳着滑稽的霹雳舞,机械舞,陈小伟跳着街舞,冷波

甩着腿自编自创舞蹈,许军和管红两人抖动身子对跳着,他们居然跳得是美国电影《低俗小说》里的兔子摇摆舞。
  节奏明快的音乐嘎然而止。
  管红拿起麦克风,“我说两句,我代表霍思琪,宁程程,还有可爱的夏小蕊,借这个感恩酒会,我要感谢许军船长和船上所有的伟大的男人们,

是你们救了我们,谢谢你们。”管红说着深深弯腰鞠躬。
  许军拍手鼓掌,其他人也跟随热烈鼓掌。
  许军举起酒杯,“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姐们了,干杯!”
  众人举杯畅饮。

  “还有,我们准备了一个节目给大家助兴。”管红说道,“现在请霍思琪给大家表演华尔兹舞蹈。”
  悠扬的音乐缓缓响起,霍思琪张开双臂,鸟一样展翅,随着节奏运步,身体摆荡起伏,舞姿轻盈,像在云中散步。
  随后,邓家全吉他演奏,曲目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杨珍妮坐在我身边,对我耳语,“你说话可的算话啊,你要救我出去。”
  “我当然说话算话了。”
  “好,那我就喝你喝一杯。”杨珍妮说道。
  我和她碰了碰杯子,碰杯子时候,我看到许军和李世双都在盯着我看。
  夏小蕊端着酒杯找我喝酒,“有粮哥哥,干杯。”
  “你病刚好,不能喝酒。”王保振插了一句。
  “大叔,没事了,我能喝。”夏小蕊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厉害,现在孩子真是厉害。”王保振说。
  “谁是孩子?我可不是孩子。”夏小蕊说道,“有粮哥哥,你喝呀。”
  我喝了半杯,放在桌子上。
  “怎么才喝半杯?不行,刚才你和这姐姐都干了一杯。”夏小蕊说。
  “你这小姑娘,你看我这杯子可比你的酒杯大多了。”我说。
  “好,那我就换大杯子和你喝酒。”
  “算了,我喝,我喝。”我把剩下半杯酒送进肚里。
  “这还差不多。”夏小蕊笑嘻嘻地说,“有粮哥哥,等我回家了,我和我爸妈,我爷爷奶奶,还有我表哥,我们一起请你吃饭。”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酸酸的,这孩子很可能是独生女,飞机失事,孩子失踪,她父母这一家子该怎么过?我恍若看到夏小蕊的母亲夜夜哭泣着


  “不请我吗?”王保振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先请有粮哥哥,然后,再请你和许船长,还有这船上所有的人。”夏小蕊说。
  “行,那我就等着。”王保振说。
  “恐怕是等不到了。”杨珍妮说道。
  “来,喝酒。”我说。“今夜要一醉方休。”
  许军带着管红,霍思琪,宁程程走过来,冲我和王保振说道,“这两个可是人才,美女敬酒了,都给我满上。”
  喝酒时,宁程程和我眼神碰到了一起,我忽然感觉腮帮子发烫,浑身血脉喷张,身体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夜色已深,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晃着,女人们回屋休息了,喝醉的男人都背进了屋,昏昏睡去。李世双独自坐在船舷上还喝着啤酒,他晃了晃身子

,差点掉海里去。
  王倩搂着许军的腰上了舷梯,俨然是一对新婚伉俪。
  “新郎新娘又要入洞房了。”王保振拿着酒瓶子碰了碰我手中的酒瓶,“春宵一夜值千金,有粮,我也想当新郎。”
  “谁不想当啊。”
  “杨珍妮你上了没?我们可是说好的,等你日完了,就到我了,我们是兄弟,有福要同享的。”王保振眼睛半睁半闭。
  “保振,塔希提岛,还要几天能到?”我问。
  “要是快的话,不到一个星期,要是,要是,慢得话,半个月到不了。”王保振说。
  “为什么?”
  “你不懂,给你说,你也不懂。”王保振靠着我的肩膀,“我给你说一个秘密,老大想上霍思琪,然后下个就是宁程程,还有那个夏小蕊。”
  “他不是有王倩吗?”
  “许军是这船上的王,王你知道吗?就是皇帝,这船上的,船上的女人都是他的妃子,有粮啊,你小子运气不错,那个杨珍妮是皇上赏赐给你的

。”
  “真的假的?你喝醉了。”
  “有粮,我,我没喝醉,许军是王,他在盯着每一个人,看谁在惦记着他的女人,谁惦记谁就得死。”
  听王保振说这番话,我心里冷飕飕的,犹如万箭穿心。

  李世双坐在船舷上,身体晃悠着,看上去随时会掉进海里。
  “老李这么坐着,要掉海里了,我去拉他下来。”我说。
  王保振抬头看了一眼,扯着我的胳膊,“有粮,你,你别管这么多,掉海里,才,才好呢,少一个男的,就少了一个跟我们抢女人的。”
  王保振说完,就听咣当一声,李世双一头载在甲板上。
  “掉下去了没?”王保振问。
  “没有,掉船里了。”
  “那,那就太,太遗憾了。”王保振拿起酒瓶继续喝。
  我抢过他的酒瓶,“别喝了,你喝醉了。”
  “我可没醉,脑子清醒的很,把酒给我。”王保振伸出两个指头在我面前,“这是二对不对?没说错吧。”
  老阎踉踉跄跄的走过里,“保振,我找你。”
  “好啊,干。”王保振说道,“有粮,拿瓶酒给他。”
  “不喝了。”老阎摆了摆手,“保振啊,给你的娘子军说一说,以后洗澡不能浪费水,这淡水用的太多了,还有,你得给她们说,不用每天洗澡

。”
  “每,每天,洗澡,那,那才叫香呢。”王保振晃着脑袋,“老阎,你都不知道她们,她们有,有多香,有句古话叫,进水楼台得月亮,得大月

亮,她们哪都香,连脚丫子都,都,都他吗的香啊。”
  “脚丫你也闻了?”我说。
  “闻,必须得闻,连高跟鞋都是香的。”王保振说。
  王保振说起闻高跟鞋,我的心似乎被猴爪子挠了一下,难道船上丢失的高跟鞋,是王保振偷的?
  “你奶奶的,喝醉了,你告诉她们不能每天洗澡。”老阎拍了一下王保振的头。
  “你奶奶的,才喝醉了呢?老大说了,每天可以洗一洗,尤其是关键地方,懂吗?女人最关键的地方,要天天洗。”王保振头靠在老阎怀里。
  “你明天再给他说吧,他喝成这样,明天一早什么都忘了。”我说。
  “忘不了,你的情,忘不了,你的爱。”王保振晃着脑袋唱了起来,“老阎,我给你说,你的那些媳妇白瞎了,你天天不在家,好多男人都惦记

着呢,说不定现在正被别的男人啪啪了呢。”
  “惦记就惦记吧,啪啪就啪啪,我这辈子恐怕回不了家了,我就是,就是惦记我的那些孩子。”老阎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总觉得有一天会回

去的。”
  “回去干球?回去就得枪毙,那子弹可比以前先进多了,对吧,有粮,”王保振瞥了我一眼,“子弹钻进你的后脑勺后,凉飕飕的,对吧,子弹

会在脑袋里停顿两秒钟,对,就是两秒钟,轰!轰轰!爆炸了,你的脑袋就被炸没了,然后,你还不知道,你跪在地上,膝行,就是用膝盖行走,走

到一个坑前,你就把自己搁进去了。”
  “说得这么吓人,那我就不回去了。”老阎说。
  “老阎,我有个好主意,我们找到一个岛后,把你的孩子接来,全接来,让他们给我当爹。”王保振翻着白眼。
  “可以把你非洲的老婆也接来。”我说。
  “不,不能接女人。”王保振说,“女人是祸水,兄弟才是真的,有句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衣裳换了换,手足不能断。”
  “行了。他喝多了,你扶着他去睡觉吧。”老阎说。
  “你拉他睡觉,那边还有一个死鬼,我把他拽进去。”
  老阎搂着王保振去宿舍,我像拖死猪一样,把李世双拽进屋里。我也没力气把他搬上床,就让他在地板上躺着。
  老阎拍拍手走了。王保振和李世双打起了呼噜,两人一唱一合,吹拉弹唱,弄得我睡不着,坐起来抽烟。
  我想着王保振在甲板上说的话,他说许军就是船上的王,女人都是他的,我觉得不太可能,许军想要霸占船上的所有女人,那其他人还不造反?

如果真是这样,我首先第一个造反,这船上的人各个都杀过人,手上都沾着血,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忽然李世双说起了梦话,“过来,说你的,给我过来,跪下,吃,吃好了,这是什么?擎天柱啊,听话,乖,屁股转过来,大爷会好好弄你,弄

得你舒服,弄得你上天入地的,成了七仙女。”李世双翻了一个身,呼噜声小了很多。
  是谁在夜里强jian的杨珍妮?是李世双吗?我总觉得此人嫌疑最大,他有心计,胆子也大。
  外面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似乎想要把船舱灌满,想让这条渔船永远的沉下去。


  早上起来,看到王保振拿着放大镜看着航海图。
  老阎晃悠进来,扔了两颗烟,给我和王保振。
  “有事吗?”王保振点上烟,继续看着航海图。
  “保振,给你说一下,不能让女人每天洗澡,你等会给她们说说。”老阎说道。“我们这船上十八个,天天都要喝水。”
  “十八个?”我问道,“十个男人,六个女人,不是十六吗?”
  “有粮,老阎说得没错,另外两个是雅克和老阎的亲儿子。”王保振摘下眼镜。
  “给你说洗澡水的事呢。”老阎说道。
  “这问题很重要,等会我给她们说,一个月洗一次就行了。”王保振说。
  “一个月洗一次会不会臭了?”我说。
  “一个月洗一次都多了,我等会上去告诉她们,下雨天随便洗,在甲板上洗。”王保振说。
  我和老阎相视而笑。
  去吃早饭,大家都端着碗在甲板上吃。
  粥烧的不错,里面放了蔬菜和鱼,闻起来就很香。
  几个女人围着许军和王倩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
  “许船长,说说,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宁程程问。
  许军摆了一下手,岔开这个话题,“这粥还不错吧。”
  “很好吃,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粥。”夏小蕊说道。
  杨珍妮端着碗靠着船舷,眼睛朝我这边瞅着,似乎不怀好意。
  邓家全走到杨珍妮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让杨珍妮很不快,她吼了一声,“你给我滚一边去。”
  邓家全讨了个没趣,低头走开。
  “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有粮,你得好好管管,这样可不行。”王保振说道。
  “不用理她,都不用搭理她。”
  “有粮,她过来了。”
  杨珍妮走到我跟前,“小哥,你今天气色不错呦。”
  “我哪天都不错。”我咬了一口馒头。
  “哎呦,光吃馒头啊,你怎么没喝粥呢?”杨珍妮问。
  “喝完了。”
  “有粮小哥哥,我这碗里有,好多肉呢,让小姐姐喂你吃。”杨珍妮说着拿着碗放在我嘴边上。
  “我不喝。”我推开碗。
  “这粥我没喝过。”杨珍妮说。
  “我真的不想喝。”
  “那就喝一口吧,这粥特别有营养。”杨珍妮语气温柔,神态和腔调像幼儿园的阿姨。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火了。
  “我怎么烦你了?”杨珍妮说道,“你夜里强jian我,也没觉得我烦呀?你还说我哪都好看,说我的屁股好看,腰好看,说我的脚也好看。”
  “你放屁,谁他吗的强jina你了?你胡扯什么,你还要脸吗?”
  “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你是男人吗?”
  “我没干过,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说。
  杨珍妮目光凌厉,“少废话,我他吗的就问你,这粥你喝是不喝?”
  “不喝,怎么了?想打我?”
  “你真的不喝?”
  “不喝。”
  “好,你不喝,你不喝我就死给你看。”杨珍妮说着朝船舷跑去。
  “冷波,你把她给我拦住。”许军大喊道。
  许军慌忙拦住杨珍妮。
  “不用拦,让她去跳海。”我说道。
  “钱有粮,放你娘个屁?”许军骂道,“钱有粮,你他妈的给我跳海去,谁要是拦他,我弄死他,不就是让你喝口粥吗?你奶奶个头,你这大爷

还摆上谱了!”
  “算了,算了。”老阎搂着许军的肩膀,“这丫头太能闹了,把有粮搞烦了。”
  “是啊,这丫头太不像话了。”王倩拽了拽许军的衣袖。
  许军把碗丢在甲板上,气呼呼转身上了舷梯,进了舵楼。
  杨珍妮挺着胸,冲我冷笑着,然后端起碗,把粥倒进海里。


  一条飞鱼落在甲板上,肚子不停地挺着,直到精疲力竭,甲板又黑又亮,缝隙里的血迹是永远刷不掉的。
  王保振拍了拍我肩膀,让我回屋里说话。
  进了屋,冷波坐在床铺上翻看着画报,画报王倩是带上来的,里面都是时装模特。
  王保振看了一眼冷波,欲言又止。
  “说吧,冷波是自己人。”我说道。
  “有粮啊,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那女人等着你上呢,你扭扭捏捏得干嘛呀,知道老大为什么生气吗?你呀,让人看笑话了吧。”
  “她说我强jian她,我没有,这不是朝我身上泼脏水吗?”我说。
  “哎,有粮,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犯糊涂了?你把她早弄上床,她还会说你强jian她吗?现在闹到这个地方,如果你要是摆平不了这小姑娘

,出个什么纰漏,老大饶不了你。”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去,马上,立刻,脱她衣服,办了她,你要是办不了,我让冷波去办,这小子干活绝对比你利索。”王保振摘下眼镜。
  冷波拍了一下画报,歪着头看着我,“有粮哥,要不,我去试试?”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我说。
  “女人要哄,哄一哄她就不生气了,这小姑娘真得是喜欢你,别人去还真不好使。”王保振说。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这就去。”
  出了屋,我直奔杨珍妮的宿舍。
  敲开杨珍妮的门,她看着我一脸冷漠。
  “我以为你不让我进门呢?”我说。
  “有事吗?”杨珍妮冷冷地问道。
  “没事,就想和你聊聊。”我坐在她身边。
  “离我这么近干嘛?”杨珍妮挪开身子。
  “都是我的错,我早上不该那么对你。”
  “翻篇了,过去了,这事别提了。”杨珍妮拢了拢头发。
  “你身体怎么样?”我把手放在她腰上。
  “还疼着呢,一碰就疼,你想干什么?你直接说吧。”杨珍妮说。
  “不干什么?”我搓了搓手。
  “如果你还想强jian我的话,我可以配合你。”
  “你不是一碰就疼吗?”
  “我可以忍,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杨珍妮说。
  “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还有,我就不明白了,当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要喂我粥喝?这里没有人,你现在让我喝,我能拒绝你?”
  杨珍妮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喂你粥喝,可能是我犯贱了吧。”
  “以后你做事冷静一下,你的事我会想着的,不过,到了塔希提岛后,还得找机会才行,这么多人都盯着呢,要看你的运气了。”
  “好吧。我听你的。”杨珍妮说。
  “这就对了,好,你休息吧,有事尽管叫我,我出去了。”
  杨珍妮点了点头。
  我出了门,看到外面茫茫一片,不知道什么是时候起雾了,能见度不到两米。
  走到舵楼旁,很多人站在船舷边上。
  “有粮,你过来看。”王保振喊着我。
  我走过去,发现船边上,大约十多米左右的距离,隐约有条大船。
  “奇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条大船?”老阎说道。
  “是啊,不可能呀,是不是我们的幻觉?”邓家全说。
  “这条船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冷波喊道。
  “我们的船怎么停了?”许军说道。
  “老大,我们的船开不了了,出故障了。”李世双在舵楼上喊道。
  “弟兄们,赶紧去抄家伙。”许军说道。
  众人纷纷进屋,每人都拿着刀出来。
  船越挨越近,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船体是白色的,栏杆却锈迹斑斑。
  “老阎,这是条邮轮啊。”王保振说。
  “不像是油轮,好像是个游艇,一个大游艇。”老阎说道。
  “这船比我们的船大不少,能是游艇?”王保振说。

  五分钟过去,对面的船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拿着刀面面相觑。
  “冷波,你过去看看。”许军说道。
  冷波应了一声爬上栏杆。
  “等等,先把你的刀收起来。”王保振说。
  冷波收好刀,上了船后,身影很快消失了。
  几分钟过去了,冷波也没露面。
  “这怎么回事?他人呢?”许军冲王保振说道。
  “难道冷波被里面的人抓了?”王保振说。
  “我看不太可能。”我说道,“这么大的船,能载上百人,要真是对付我们,他们人直接就过来上我们的船了。”
  “或者是这条船上的人不知道旁边还有船?”小豆芽说道。
  “也不可能。”王保振摇了摇头。
  突然猴子雅克爬上了对面的船,很快也消失了。
  雾气渐渐散去了一些,这条白色大船露出了真容,有三层,外形像一个白色的大海豚。
  女人们从舷梯上下来。
  “好漂亮的船呀!”管红惊呼道。
  “这冷波怎么还不出来?”王保振说。
  “保振,要不再派个人上去?”许军说。
  “我上去看看。”我说道。
  “好,有粮,你去,要小心点。”王保振说。“拿好刀。”
  我翻过船舷,从一个舷门进去。
  一个大厅出现在我眼前,里面的椅子全倒在地上,桌子四角朝天,里面有个酒吧,地上有十多瓶完好的洋酒,还有很多破碎的酒瓶子。
  冷波从旁边的舷梯跑下来,“这条船没有人,连个老鼠都没有。”
  “机舱你看了没有?”我问。
  “看过了,没发现有人。”冷波说道。
  “好,那我们回去通知一下。”
  我和冷波出了舱门,然后告知了许军。
  听说船上没有人,许军和王保振脸上轻松了很多。
  许军挥了一下手,示意大家上船。
  “我们也要上去看看。”管红说道。
  “你们等会,我们先去检查一下。”王保振说道。
  留了邓家全和孙大黑在渔船上,其他人都上了船。
  进了一楼大厅,忽然听到楼上有动静。
  许军迅速拔出刀,狐疑的看着冷波。
  “我看过了没有人。”冷波说道。
  “你先上去看看。”许军说。
  冷波抽出身上的尖刀,轻轻地一步步朝上面走。
  我拿着刀跟在许军身后也上了二楼。
  二楼靠船头部分有个小客厅,窗户空空,地上是碎玻璃,里面有一圈真皮沙发,上面烂了很多的洞,沙发扶手边上有一本发黄的杂志,门斜挂在

一边,随时要倒地上。
  突然一只鸟飞在了窗棂上,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们。
  “是不是这只鸟闹得动静?”王保振问。
  “有可能,我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真的是没看到人。”冷波说着头朝后面看了看,“后面全都是客房。”
  “好,我们去客房看看。”王保振说。
  忽听楼上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大家听这声音又紧张了起来。
  “有人上去?”许军问。
  “没有人上三楼,人都在这了。”王保振说。
  “真是他妈的见鬼了,先去楼上看看。”许军说着上了旋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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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4: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紧跟许军上到三楼,楼上一片狼藉,地上很多鸟屎,十几具鸟的尸体,大小鱼骨堆积,横七竖八的沙发椅歪斜着,猴子雅克蹲在一张椅子上

,想必刚才的哗啦声是它推到了椅子。前舱是平台,上面一架白色钢琴断了两条腿,倚靠着栏杆。后舱是一个大水池,看样子应该是游泳池,水已干

涸见底,里面有更多鸟的干尸。
  “她们也上来了。”冷波手指着。
  朝下望去,女人们登上了船。
  “走,去二楼看看。”许军说道。
  下到二楼,进了第一件客房,这间房宽敞,有二十个平方左右,床铺宽大,上面污浊不堪,地上铺着一张白色熊皮,床头边地上有一相框,王保

振捡起看了一眼,然后拿给我看。
  相框里是两个白种男人的合影,脚穿着黄色马靴,白衬衣配灰色马甲,英武潇洒,两人牵着马在山坡上笑意盈盈。
  许军打开衣柜,衣柜的门咔嚓一声掉下来,里面是西装,裤子等数十件衣物,有两套是燕尾服,做工精致,完好无损,一只海鸟的干尸挂在衬衣

的衣领上。
  去了后面一间,门烂了半扇,床铺铺着紫罗兰小碎花床单,地上是香水瓶,化妆品等瓶瓶罐罐,地上还有项链,小镜子和扇子,床下一双镶嵌水

晶玛瑙的粉红色高跟鞋,衣柜里是裙子和晚礼服,显然这是女人住的房间。
  第三间房相比前两间小,床头贴着贴着两张A4般大小的图片,一张女人趴在床上,另一张是女人和三个男人的合影,其中一个男人还是光着身子

,这女人很像美国明星麦当娜。对面衣柜上也贴着一张图片,快要掉下来,我扯下来看了看,图上是美国篮球明星乔丹和杰克逊的合影照,乔丹运球

,杰克逊在防守。
  一一查看后面十几间房都大同小异,有的房间有行李箱,烛台,有的房间是双人铺和四人铺。管红带着其他女人也在房间里查看。
  杨珍妮在走廊里,靠着栏杆抽起了烟。我和王保振从她身边走过时,她说了两个字:鬼船。
  “王保振回头看了看她,“别乱说话。”
  杨珍妮笑了,猛得抽了一口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阎从一楼上来,“这船开不了了,下面机器都生锈烂掉了。”老阎拍了一下栏杆,“这游艇真漂亮,可惜啊。”
  “老阎,这游艇上的人呢?”我问。
  “我还想问呢,这船上的人好像是弃船了?”老阎说。
  “是因为故障弃船的?”王保振问。
  老阎朝海面上望了一眼,“这看不出来,船体是完好的,机舱里也没有进水的痕迹。”
  “这船身有没有什么标志?名号什么的?”我问。
  “没有,我左右都看了,这应该是私人游艇。”老阎说。
  “这船看上去在海上漂很久了,要是能找到航海日志就好了。”王保振说。
  “看这船生锈的程度,最少十年八年以上。”老阎说,“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在海上飘着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王保振掏出烟,扔给我一颗,“十年八年没人发现这就奇怪了,老阎,我记得有个海上公约吧,无主的船,谁发现就是谁的。”
  “是的,许军刚才还问我这个呢,这船拉回去,能卖不少钱。”老阎说。
  “问题是,这船我们拉不回去。”王保振说。
  “不是去塔希提岛吗?卖给岛上的人。”我说。
  “有粮,千万别,靠近岛,我们就成新闻人物了,那就离死不远了。”王保振说。
  “还能修吗?”我问。
  “修的话,可要一大笔钱。”老阎摇了摇头,“还得拉到造船厂,这个路子恐怕也行不通。”
  许军走过来,“把这船改造成我们的宿舍怎么样?等我们找到一个能住人的小岛拉上去,就成海景房了。”
  “老大,这船不明不白的出现,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王保振递给许军一颗烟。


  “不是什么好事?什么意思?”许军点上烟,看了看打火机,这打火机是陈小伟送他的。
  “感觉吧,这船用处不大。”王保振说。
  “我靠,你脑子进水了,这么大的船,多少钢铁啊,拆个栏杆都可以造枪。”许军抽了一口烟,“保振,你这烟霉掉了,真他吗的难抽。”
  管红和霍思琪从三楼下来。
  “许船长,把这船油漆一下,我要了。”管红说。
  “你要这船做什么?”老阎问。
  管红抬头看着走廊上面,“那用处大了,这船上面不漏水吧,把船拉回去,重新翻修,开个娱乐公司,要不,做个海景房。”
  “美女啊,你和许船长想到一块去了,他就想拉到岛上做海景房。”老阎说。
  “是吗?那好啊,许船长,我们可以一起合作。”管红说。
  霍思琪皱着眉头,“我怎么觉得这船不太对劲,看那些衣服,图片,好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纪的。”
  “你是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王保振说。
  “有可能,你们知不知道,乔丹在公牛队打球是哪一年?”霍思琪问,“还有那个美国大明星麦当娜,看图还是很年轻。”
  “乔丹应该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对,是九十年代,他在芝加哥公牛队打球。”我说。
  “如果是那个年代的,这时间久远了,为何飘在海上不被人发现?这船可不小。”王保振说。
  “是啊。”霍思琪说道,“这船肯定有故事,我们要拉回家,交给政府,让他们去调查。”
  “再说吧。”许军说道。“看看这船上,还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对了,还有一点很奇怪,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除了十几瓶洋酒,这船上没有食物。”老阎说。
  “这个不奇怪,船出故障后,船上的食物都吃完了呗,然后弃船。”我说。
  “我觉得这船,我们也弃了吧。”王保振说。
  “弃船?靠,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等我们挣大钱了,好好修一下。”许军说。
  忽然冷波跑在一楼甲板上喊,“老大,赶快回去,我们的船起火了。”
  众人一惊,慌忙都跑了过去。
  起火的是杨珍妮的宿舍,火势不大,是床铺着火。很快就把火灭了。
  “杨珍妮呢?”许军沉着脸问。
  杨珍妮举着手,“老大,不是我放的火。”
  “不是你放的火,是谁放的?你想把我们赶尽杀绝?”许军说。
  “我证明不是杨珍妮放的,她一直在大游艇上。
  “没错,她一直在游艇上,我也给她证明。”陈小伟说。
  “那奇怪了,为何起火?”老阎问。“我看你刚才抽烟了。”
  “我上游艇后,问大黑要的。”杨珍妮说。
  “这没错,是我给的。”孙大黑说。
  “好吧,都散了吧。”许军上了舷梯。
  我忽然有些不寒而栗,这渔船要是真烧的沉了,那我们就困在这条大游艇上了。


  天渐渐黑了,女人们吃完了饭,去了宿舍休息,男人们聚集在甲板上聊天。那只海鬣蜥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盯着大游艇。暮色中,这条大游艇像一

座小山紧挨着渔船。
  许军背着手在甲板上踱着步,看一眼游艇,然后低头沉思着。
  “这么大的家伙,我们要是用船拖着走,多费油啊。”邓家全说。
  “是啊。”老阎朝烟斗里塞着烟丝看了一眼许军,嘿嘿笑了两声,“要是把这船弄个海景房也不错。”
  “哎,我就奇怪了,这船上的人为什么弃船啊?”陈小伟说。
  “也可能是遇到海盗了。”李世双说。
  “要是真遇到海盗,海盗为什么不把这船拖走?”陈小伟问。
  “海盗要这么大的船没用。”王保振说。“对了,老阎,我好像记得以前你给我提到过幽灵船?”
  老阎突然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大游艇,张开嘴吧,想说什么,又突然合上,猛地抽了一口烟后,低头不语。
  “什么是幽灵船?”冷波问。
  “就是失踪的船只,过了很多年后出现了,但船上没有人了,幽灵船也就是鬼船。”王保振说。
  “啊?”冷波叫了一声,“那你说这大游艇就是鬼船?”
  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冷,胳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鬼船?别乱说。”李世双说道。
  许军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王保振,这船是鬼船?”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船。”王保振说,“你们也看到了,这游艇左右弦都没有救生艇,说明船上的人是坐救生艇走的,不过,老阎上次给

我讲幽灵船,那故事挺诡异的,我以前也听过,据说是真事,但那船上肯定没有鬼。”
  “保振,你能别老提鬼鬼的,挺吓人的。”我说。
  许军蹲下来,手里拿着鱿鱼刀划着甲板,“老阎,你说说什么幽灵船?”
  老阎抽了一口烟,“这可是你让我讲的啊。”
  “讲吧。”许军说。



  老阎咳嗽了两声,“我以前在货轮上,听一个老船员讲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我第一年上船,老船员姓詹,后来我离开了那条船,几年后听说他

病死在了船上,他当年给我说这条幽灵船,我是当故事听的,也就两年前,我那个货船船长给我说,老詹讲得那艘幽灵船是真事。”老阎抽了一口烟

看了看游艇。
  “你接着讲啊。”陈小伟说。
  “别急。”老阎说道,“幽灵船和这个大游艇不同,是一艘双桅木质帆船,先说怎么被发现的,是一个叫莫尔霍思的船长发现的,他在望远镜里

看到前面这条帆船走得很奇怪,船艏的三角帆倒在左舷边上,后面的条形帆又偏在右舷,主桅上完全是空的,整个船扭来扭去的,这操舵手喝醉了?

莫尔霍思就打旗语,旗语你们可能不懂,莫尔霍思船长在桅杆上升起了两面“E”和“S”的旗子,这就是旗语,就是问对方的船是个什么名号,这帆

船也没有回应。两只船就慢慢靠近了,莫尔霍思船长带人上了这条船。
  “船上空无一人是吧。”陈小伟插了一句。
  “你听我讲,他们看到前货舱是打开的,舱口盖板朝天放在甲板上,而舱底已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一米深。乱七八糟的绳缆散在甲板上,有的

还甩到了舷外,挺乱的。前货舱没有人,他们就去后面货舱查看,船长带着人索性直接去了船长室,舷窗开着,屋里潮湿,吊床绑得牢牢的,衣服挂

在舱壁,桌子上有一些卷着的海图。”老阎吧嗒吧嗒抽起了烟。
  “人呢?”许军问。
  “他们又进了一个休息舱,餐桌上放着汤碟、餐具等,灯座旁还有一架缝纫机,上面放着一个还没完工的小孩衣服,地板上还有玩具,在另一个

房间,有一个箱子引起了莫尔霍思船长的注意,房间里到处是水渍,唯有这只小箱子是干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箱子是在住舱进水后才搬放到这里

的。难道船上还有活人?”
  “有活人?”陈小伟问。
  “没有,船上唯一的活物是一只黑猫,甲板上还发现一把斧头。”老阎说道。
  “遇到海盗了吧?”孙大黑问。
  老阎摇了摇头,“货舱里有一千多桶做酒的原料,厨房里还有一些淡水,火腿,黄油,面粉,蔬菜什么的,所以应该是没遇到海盗。”
  “那只箱子里有什么?为什么箱子是干的?”冷波问。
  “箱子里有人头,人头还在动。”老阎说着面目狰狞,一只手张开来。
  我听到这,身体一哆嗦,差点尿了。

  “我靠,真他吗的有鬼?”冷波说道。
  “没有鬼。”老阎笑了笑,“那箱子里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老詹讲到这里时,没给说我箱子里有什么,奇怪了,当时我居然没有问那箱子里有什

么。”老阎说完看了看对面的游艇。
  “接着讲。”许军说道。
  “完了。”老阎说。
  “完了?人呢?为什么弃船?”王保振问,“这船上还有吃的呢,只是进了点水而已。”
  “嗯,还有,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个留言板,上面写着一句话,弗朗西丝卡,我亲爱的妻子,这弗朗西丝卡什么的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老阎说道。
  “什么意思?”许军问。
  “我猜这船上有女人。”老阎说道。
  “不但有女人,应该这船上还有孩子。”陈小味说,“房间里不是还有缝纫机和玩具吗?”
  “有道理。”王保振说。
  “我还忘讲了一个,在甲板的一个扶手上,发现了斧头的砍痕,还在一个房间的床下发现了一把马刀。”老阎说。“是不是船上的男人为争夺一

个女人引起来的?”
  “明白了,自相残杀,和,和我们,那个。”陈小伟说道这吞吞吐吐。
  大家都清楚,陈小伟后面要说什么,和我们一样自相残杀。
  “发现这条幽灵船的莫尔霍思船长不这么看,他猜测船上很可能发生了鼠疫等传染病。”老阎说。“当然这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人呢?”许军问。
  “人不都在这吗?”孙大黑冷不丁来了这一句。
  孙大黑说完,游艇上突然发出一声响,像是有人踢翻了什么东西。
  众人脸上都呈现出惶恐的神情。
  许军瞪了孙大黑一眼,“滚你妈个比里去。”

  海水拍打着游艇的船舷,船舱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管红和霍思琪站在舵楼门口望着大游艇,两人不时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我也知道一艘幽灵船。”王保振说,“这船叫格拉撒号,是意大利的豪华客轮,有可容纳数百人的舞厅,有现场乐队,还有很大的游泳池,有

一天突然在海上消失了。很多年后,这船被发现,上面的人全都不见了。后来这事还拍成电影,记得电影名字就叫幽灵船,在电影里,一只救援船发

现了这艘漂在海上的客轮,救援船的人上这个大客轮后,发现船舱里有一箱箱的黄金,但很快登上客轮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因为船上全是鬼,专门

收集人的灵魂。”
  “听起来真可怕,这游艇不会也是条幽灵船吧,说不定上面也有鬼。”邓家全说。
  “有鬼?我可不相信世上有鬼。”王保振说。
  “这船看上去有点恐怖。”陈小伟说。
  “我们不能要这船,也没什么用。”冷波说。
  “大家休息吧,我考虑考虑。”许军说。
  忽然,船上响起了音乐: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我的爱不再沉默/听见你在呼唤我~~。
  这幽灵般的歌声在海上回荡着,忽然一波浪花飞溅到甲板上,哗啦一声退去。
  歌声突然嘎然而止。
  听到这歌,我毛骨悚然。这是李强最爱听的歌,我看了一眼游艇,恍若游艇楼上有个人影闪了一下,不会是死鬼李强吧,想到这我浑身一哆嗦。
  许强和王保振跑上了舷梯。舵楼里掌舵的是小豆芽。
  其他人都回屋睡觉了,想必这个夜晚,大多数人都难以入眠。

  我看了两眼李保振的航海图,然后把图塞在他枕头下。
  李世双身子斜靠着床栏杆,抽着烟,眼睛闭着。
  冷波坐在上铺,耷拉着两条腿,看着DVD机,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亚灭贴!亚灭贴!一库!一库!一库!
  我突然想起冷波这DVD机是从职务床舱宿舍拿来的,而曾拥有这个机子的人,现在已经沉在了海底,或者尸体仍在海上漂着。我不寒而栗。
  王保振进来,给我扔了一颗烟,“小豆芽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把这歌弄出来了。”
  “保振,这游艇我们弃了吧,最好今天夜里就弃了,我们现在开船走人。”我说。
  “许军想弃了,但船出故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阎在下面正忙着。”
  “这夜是睡不着了。”李世双说。“保振,你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一条船?是不是船上有冤死的灵魂?”
  李世双说到冤死的灵魂,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要说冤死的,恐怕没有船比我们船更多。
  “老李,你觉得人有灵魂吗?有鬼吗?”王保振问。
  李世双从床上下来,他坐在我床边,续上一颗烟,“鬼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我觉得人死后会有灵魂的,我们家有个邻居,一个九

十多岁的老奶奶,她说她经常看到那些死去人的灵魂在眼前飘来飘去,说死去的人就像一张报纸,软软的,漂来荡去的,眼睛是空的,就是两个洞,

没有眼睛,所以有时候灵魂走在路上会撞到人,被撞倒的人就会生一场大病。”
  王保振笑了笑,“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世双盘起腿,“你不信?还有小孩能看到人的灵魂,我妈说我小时候就能看到诡异的事,我奶死后两年,我就看到我死去的奶奶经常躲在门后

面,蹲在门后面,身子卷缩着,我奶年轻时长得很漂亮。”
  “为什么躲在门后面?”我问。
  “这我就不知道,有一次我奶奶还冲我招手,让我出去。”
  “我明白了。”王保振说。
  “你明白什么?”李世双说。
  “你奶在跟人捉迷藏,肯定有男鬼在到处找她。”王保振说。
  冷波拿DVD机子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响:亚灭贴!亚灭贴!亚灭贴!亚灭贴!
  王保振抬起头歪着脖子朝上面看,“什么不要,不要的,不要个鸡八,你得让女人一库,一库才行啊。”
  “振哥,你说我们船上有没有女鬼?”冷波突然问道。
  “女鬼?我们船哪来的女鬼?”李世双说。
  “我们船上不是上来六个女人吗?”冷波说。
  “啊?你说她们都是女鬼?”王保振说。
  “有可能啊,振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都成鬼了?”冷波问。
  “死了?你掐一下大腿。”我说。
  “我这两天总觉得不对劲,觉得我们都死了,是一群鬼,是李强那帮人把我们杀了,把我们扔到这船上,然后李强带着人坐救生艇走了。”冷波

说。
  “行了,睡吧,越说越离谱了。”王保振说。
  “我突然想去那游艇上看看。”冷波说。
  “去吧,最好别回来了,你最好把那船开跑。”李世双说。
  “好,那我去了,我真去。”冷波下了床。
  “这夜里上船你不害怕?”我问。
  “怕个求,我杀人都敢,有什么好怕的。”冷波说着出了屋。
  我和王保振探出头,看到冷波很利索的翻栏杆上了游艇。
  “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说。
  “少年无畏,无知者无畏,我今天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王保振说。
  “别管了,睡觉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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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4:32 | 显示全部楼层
早上起来,发现屋里烟雾缭绕,王保振躺在床上抽烟。
  我伸了个懒腰,“你他吗的想把我熏死?”
  “你别说,我想吃熏鱼了,回来让老阎做熏鱼吃。”王保振说。
  李世双进来,“你们还在睡啊,大游艇没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王保振赶紧出屋去看。
  大游艇果然不见了。
  “是不是昨天夜里冷波给开走了?”我说。
  “开什么开啊?冷波还在床上睡觉呢。”李世双手指着屋里。
  “哎,这游艇说没就没了,神出鬼没的。”王保振说。
  许军拿着望远镜朝海面上望着。
  老阎从下面上来,“许军,船可以开了。”
  “真他娘的见鬼了,游艇消失,船又能开了。”王保振说。
  “哎呦,我的船啊,我的船没了。”管红在舵楼上喊着。
  小豆芽端着一只瓷碗走过来,“你们看到雅克了没?”
  “去机舱下面看看。”李世双说。
  “都找遍了,没看到雅克。”小豆芽说。
  “不会是雅克上了游艇没下来吧?”王保振说。
  “说不定,这游艇让雅克开跑了。”李世双说。
  “ 保振,你过来。”许军说道,“你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小岛。”
  王保振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是有个小岛,这岛不大,要不,让船靠过去?”
  “保振,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些岛上的土著会吃人?”许军问。
  “食人族,不是听说,是真有这样的事,不过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王保振说,“不过,如遇到那种与世隔绝的岛,还是有这种可能的。”


  许军忽然低头沉思着什么,他看了一眼舵楼,招呼冷波过来。
  “老大,你说。”冷波把烟头掐灭。
  “冷波,你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甲板上,我说的是男人。”许军说。
  冷波应了一声去喊人了。
  王保振把望远镜递给许军,“你看看,这岛好像突然没了?”
  许军拿起望远镜看了看,然后又去对面的船舷看了看,“哎,还真没有了,奇怪了。”
  “什么没有了?”老阎手里拿着水管冲洗着甲板。
  “小岛,我和保振刚才都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岛,突然就没了。”许军说。
  “幽灵岛。”老阎说。
  “什么幽灵岛?”许军问。
  “幽灵岛就是在海上时隐时现。”王保振说,“大多数幽灵岛都是火山岛。”
  “怎么还时隐时现?”许军问。
  “海底火山爆发,会突然堆积一个岛,过一段时间,这岛下面坍塌,岛就没了。”王保振说。
  “妈的,你知道的真多。”许军说道。
  大家都一个个聚集在甲板上。
  “老大,人都到齐了。”冷波说道。
  “谁在掌舵?”许军问。
  “是嫂子在掌舵。”冷波说。
  许军扫了一眼众人,“只说一件事,就是那个幽灵船,谁拿了幽灵船上的东西,给我交出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
  “妈的,不交是吧?如果让我搜出来,我立刻把他扔海里去。”许军说道。
  “老大,我交。”孙大黑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来。“这是我那船上捡到的,真,真是贱到的。”
  “拿过来。”许军说道。


  孙大黑把怀表递给许军。许军看了看,“还是块金表。”
  王保振凑上前看了一眼,“哎,这表不错,是块好表。”
  许军走在船舷边上,把怀表丢进了海里。
  “还有谁?”许军喊道。“我他吗的可要搜房了。”
  冷波举起手,“我也拿了。”
  “你拿了什么东西?”王保振说。“赶紧交出来。”
  冷波跑回宿舍,抱出五瓶洋酒。”
  “奶奶的,原来你昨天夜里上船是偷酒去的。”李世双说。
  “都给我扔了。”许军说。
  冷波把酒放在甲板上,然后他像扔手榴弹一样,把酒扔得很远。
  “保振,老阎,有粮,你们跟我来。”许军说着朝我们宿舍走去。
  我们几个跟着许军进了宿舍。
  许军探出头,又把冷波喊过来,让他在门口站岗,不许任何人过来。
  许军给每个人发了一颗中华烟,他抽着烟,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并不急着说话。
  屋里寂静,水花声哗哗,我们等着许军开口。
  “有粮,你和杨珍妮现在关系怎么样了?”许军突然问我这个。
  “关系还不错,她现在听我的了。”我说。
  许军抽了一口烟,“你把她弄上床了?”
  “嗯,算是吧。”我说。
  “什么叫算是?”老阎说道,“是弄了,还是没弄?”

  “弄,弄了。”我急忙说道。
  “弄了就好。”老阎说。
  许军手指挠了挠眼皮,“我最近眼皮老是跳?”
  “你哪个眼跳?”王保振问。
  “两眼都跳,有时,左眼跳一会,然后又换右眼跳一会。”许军说。
  “那你是猫头鹰。”老阎说。
  老阎说完,我和保振都笑了,许军也跟着笑了笑。
  “谈正事吧。”王保振说。
  许军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今天给大家商量个事,这船过两日就到塔希提岛了,我担心这船上的女人,这几个女人想要上岛,我怕节外生枝。”
  “那就不让她们上岛。”老阎说。
  “我答应她们上岛了。”许军说。
  “让她们上岛?那不就都跑了?你怎么能答应她们?”老阎说。
  “是这样的,昨天,我和保振建议她们去完塔希提岛后,再去皮特凯恩岛游玩,然后再跟着我们的船去新西兰,她们同意了。”许军说。
  “宁程程开始不同意,说上塔希提岛后她就联系家人接她回去,后来也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王保振说。
  “我们要去新西兰?”我问。
  “当然不去新西兰了,故意这么说的。”王保振说道。
  “我现在有点不放心她们,要是她们上了岛后,突然变卦说不回船上,那就完了。”许军手指摁了摁太阳穴。
  “你是说她们有可能知道我们这船上的杀人事?”老阎问。
  “这个我也不好说,她们上了岛,我就掌控不了她们了。”许军说。
  “那就不让她们上岛,告诉她们实情算了,省的万一上岛跑了,那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老阎说道。
  “我还不想这么早告诉她们实情。”许军说。
  “早晚都得告诉,还不如现在告诉她们。”我说。

  “不,我有我的计划,总之只要不在塔希提出事,哄她们上船,她们以后就逃不掉我的掌心。”许军说。
  “把她们送到一个小岛上,说我们的船在塔希提岛补给,然后再去接她们。”王保振说。
  “她们一心想去塔希提岛游玩。”许军说,“我现在还担心杨珍妮那个丫头。”
  “杨珍妮不会说的,这你放心。”我说。
  “有粮,她上岛会不会跑掉吧?”许军问。
  “不会,她听我的。”我说。
  “有粮,这杨珍妮,我可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出问题。”许军说。
  “这个我明白。”我心里暗暗叫苦,如果放杨珍妮跑了,这许军肯定会拿我问罪。
  “许军,如果她们不知情的话,应该还会回船上。”老阎拿着烟头敲了敲床架。
  “也不好说,女人善变,还有,她们上了岛,首先会和家人联系,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肯定想尽快见到家人。”王保振说。
  “我看不是,那个管红和霍思琪玩心很大。”许军说,“我想冒一下险,所以,上了岛,我们得把这几个女人盯紧了,不想上船的,也要骗回去

。”
  “好,老大,王倩怎么样?”王保振说。
  “她没问题。”许军说。
  “许军啊,女人很会伪装的,我得提醒你一下。”老阎眼睛瞄着烟头管子。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她要敢骗我,我弄死她。”许军说。“老阎,争取上岛后,把鱼卖个好价钱,有粮钓的那个蓝鳍金枪鱼好卖吗?”
  “好卖,这塔希提岛是著名的风景区,都是有钱人来玩的,我们这金枪鱼肯定抢手。”老阎说。
  “我们还有买点面包树,对了,当地应该有种粮食蔬菜,我们要弄些种子上船。”王保振说。
  “还有,我们枪不够,要多弄几支枪,人手一把才好。”许军说。
  “枪要看运气了,运气好了,弄箱手榴弹也说不定。”老阎说。
  “老阎,你真能瞎扯,这旅游小岛,谁会带手榴弹?”王保振说,“能换把手枪,我看都难。”
  “猎枪也行。”许军说。

  早上下起了大雨,慌忙把晾晒在船上的大鱿鱼干拿回屋里,雨又忽然不下了。
  早饭居然有紫菜西红柿鸡蛋汤,又居然汤锅里飘了一根香肠。
  男人们吃完饭都聚集在甲板上,等着女人们下来。她们是船上的一道亮眼的风景。
  海鬣蜥也抬起头朝舵楼看去。
  女人们列队下来,长发飘飘,霍思琪的鞋子还是不跟脚,走在最后的居然是猴子雅克,昨天一夜它窝在女人堆里,让人羡慕,嫉妒,恨。
  许军低着头用小刀刻着木头,他的大头娃娃快要完工了。
  老阎拿着铜烟斗敲着船舷,有时会敲床架,栏杆,鱼头,我总觉有一天他会把这船敲散。



  女人们去吃饭了,这两天海里无鱼,大家都一副懒散的样子。冷波招呼人去八人间铺赌牌,王保振被老阎喊走去机舱了。
  我独自回屋里休息,抽了一支烟后,我躺床上睡了。
  忽听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可以进来吗?”
  我眼睛都没睁开,“进来。”
  “睡觉呢?”女人问。
  我睁开眼,看到是宁程程,我立刻精神抖擞地坐起来。
  “你知道王保振在哪吗?”宁程程问。
  “嗯,找保振,他不在船上吗?”我说。
  “我想问他借本书看不知道可以吗,是许船长告诉我船上只有他有书。”宁程程说。
  “可以的,他有书,我给你拿,他有一本《白鲸》不错。”我说着从王保振的枕头下掏出书。
  “不知道他能借我这本看看吗?”
  “没问题,你尽管拿回去看,别弄丢就行,这书不错。”我把书递给她,“你请坐。”
  宁程程坐在我对面,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她柔香绵软的身体散发着女人成熟的气息,我的目光不知道放在她身体哪个部分好,她的小腿白皙,

大腿幽深,粉胸起伏着,脖颈如玉,双肩浑圆,乌黑的头发,我忽然浑身发热,如果拿个温度计量放在我腋窝下,我觉得很可能会爆表。
  “这书你看过吗?讲的什么故事?”宁程程问。
  “看,看过,书里说船长和鲸鱼的故事,好像是恋爱的故事。”我说。
  “船长和鲸鱼恋爱?”
  “好像是的。”我说。
  宁程程翻了翻书,“听你这么说很有趣。”
  “非常有趣。”
  “跑船多久了?”宁程程问。
  “你是说这书里的船长吗?”
  “我问的是你,当海员有意思吗?”
  “我刚上船没多久,挺好啊,海上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我说。
  “是吗?说来听听,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宁程程翻着书。
  我忽然不明白自己说得都是什么,似乎脑子突然短路了,海上哪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每天都是枯燥乏味的工作,刚上这条鱿鱼船那会,三天的

新鲜劲一过,我就后悔了,三十天过后,我整个人精神都不好了,我居然在船上练习走正步,甩着腿,一走就走半天,立正稍息,我给自己喊口令,

差点走海里去,第二天腿都瘸了,等到终于可以钓鱿鱼了,每天通宵钓鱼,累的没心没肺,艰苦又单调的生活干得我常常呕吐,我甚至觉得海里的鱿

鱼活得都比我有意思。
  “说呀,是不是遇到过什么惊险的事了?”宁程程继续问。
  惊险的事情?不,都是玩命的,我叹了一口气,“其实吧,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
  宁程程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了。”
  宁程程说完后,我愣了一下,她明白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呀,哎,这个世界让人不明白的事太多。
  杨珍妮突然从外面进来,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和宁程程。
  “有,有事吗?”我问。
  “你来干什么?”杨珍妮冲宁程程问道。
  “我来借书的。”宁程程说道。
  “借书?”杨珍妮冷冷一笑,“什么书呀?拿给我看看。”
  宁程程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杨珍妮拦住她,“什么不好意思,你紧张什么呀?”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莫名其妙!”宁程程说。

  “借书?一借一还,这理由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有粮哥哥,你很有魅力啊。”杨珍妮说。
  “说什么呀?我不懂,你让开。”宁程程说。
  “你喜欢我有粮哥哥是吧,是不是想上他?”杨珍妮说。
  “不好意思,这船上的男人。”宁程程笑了笑,“你觉得我能看上谁?”
  “装什么装?不就是个空姐吗,其实就是空中服务员而已。”杨珍妮撇着嘴。
  “我还真不是装,我对一般男人真不感兴趣。”宁程程说。
  “杨珍妮,她不是问我借书的,她是来找王保振的。”我说。
  “有粮哥哥,你不用跟我解释。”杨珍妮说道,“这位小姐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哼!走着瞧吧。”
  “让开,让我过去,我看你就是个疯子。”宁程程说。
  “没错,我就是疯子,好,我让开,但我警告你,以后不准打我哥哥的主意。”杨珍妮说。
  宁程程大笑起来,笑得都咳嗽了,她把手放在胸口上,喘了一口气,“我长这么大,我,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给我讲这么一个好玩的笑话。”
  “好玩?哭还在后面呢。”杨珍妮说道。
  宁程程花枝招展地走了。
  我躺回床上,懒得理睬杨珍妮,身子转向里侧。
  “有粮哥哥,怎么了,好像你不怎么高兴?是那个小狐狸精让你恶心了吧。”
  “没有啊,我很高兴,我每天都高兴。”我说。
  “骗人的,还每天都高兴?”
  我转过身来,“我还真不是骗你,我能活一天,就赚一天。”
  “你真杀人了?”杨珍妮问。
  “你小声点,真的杀人了。”我说。
  “会被枪毙吗?”杨珍妮眉头紧蹙。
  “可能不会枪毙。”我说。
  “那就好。”
  “好不了,据说现在实行注射死刑,比较人道,他们抓住我,肯定给我绑在椅子上用这个。”我说。
  “看你不像坏人,为什么要杀人?”
  “不说这个了,我想睡觉了。”
  “那我和你一起睡。”杨珍妮说着脱掉鞋上了我的床。
  “这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我慌忙坐起来。
  “大白天不好吗?看得清楚啊,我最怕别人能看得见我,我看不见别人,像活在噩梦里。”杨珍妮说着抱住我的腰。
  “你想放开我。”我说。
  “不放,就不放。”杨珍妮说着把手伸向我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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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4: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杨珍妮骑在我身上,手伸入我腹地,我心理完全崩溃,像一只羔羊任她宰割,不过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去你屋行吗?这里太不安全。”
  “你怕什么?哪里都不安全。”杨珍妮掀开裙子,扯掉裤衩后,开始解我的皮带。
  我回头看到王保振坐在一边,吓得我一哆嗦。
  “你们继续,我这就走。”王保振说。
  宁程程突然走进来,她把那本《白鲸》甩到我枕边上,“真烂,不看了。”然后转头离开。
  我提着裤子坐起来,感觉丢人现眼,像被警察抓了一样。
  “走,去我屋里。”杨珍妮拿起裤衩。
  “你先过去吧。”我说。
  杨珍妮看了一眼王保振,甩着三角裤衩,昂着头走了。
  “去啊,愣着干什么?”王保振说。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不去了。”
  “真的不去?”
  “不去。”我点了一颗烟。
  “小哥,你厉害,收放自如。”王保振看了一眼我的裤裆,坐到我对面。
  我沉默不语,刚才被宁程程看到,我这名誉算完了。
  王保振拿过《白鲸》,“这书是怎么回事?你借给他的?”
  “是她来找你,说是问你要书看,你不在,我就给她拿了这本书。”
  “我日,你怎么能私自就把书借给她,你怎么不喊我?”王保振说。
  “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不就是本书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她怎么又不看了?”王保振说。
  “我怎么知道?”
  “有粮啊,这宁程程,你喜欢吗?”
  “你说呢,这大美女谁不喜欢。”
  王保振翘着二郎腿,晃悠着,“有粮啊,宁程程对你印象很深啊。”
  我抽了一口烟,“她也看不上你。”
  “这个我心里清楚,但是日久生情啊。”
  “生个屁,不聊这个了,保振,许军说只要不在塔希提岛出问题,他就有计划,什么计划?”
  “这我还真不知道,他没给我说,不过我应该能猜到他的计划。”王保振躺倒在床铺上。
  “说出来听听。”
  “说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他说的那个计划。”
  “你奶奶的,净给我绕圈子。”我说。
  “快来看鲸鱼。”有人在外面喊道。
  王保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我跟着他也出了屋。
  海面上出现了一只大鲸鱼,这鲸鱼看上去比渔船还要大,鲸鱼在海面上翻波涌浪。
  女人们兴奋的叫喊着,挥舞着手臂,像是看到梦中的情人。
  “真漂亮这鱼,有粮,这是蓝鲸,世界上最大的鲸鱼,也是世界最大的哺乳动物,这鱼濒临灭绝,很难看到的。”王保振说。
  许军走过来,“这鱼不会攻击我们吧?”
  “一般不会,这种鲸鱼性格温顺。”王保振说。
  “那好,有粮,你看这鲸鱼怎么才能捉拿住。”许军问。
  “不行,老大,这蓝鲸是濒危动物,受到严格保护的。”王保振说。
  “鸡把,我们才是濒临灭绝的动物,这条鲸鱼能够我们吃上一年。”许军说,“看看怎么捕获这大家伙,用渔网先拖住它怎么样?”
  “那不行,它能把我们渔船拖海底去。”王保振说。
  “用标枪呢。”我说。
  “那两杆小标枪只能给鲸鱼挠痒痒,老大,算了,这鱼我们抓不了,除非用手榴弹轰。”王保振说。
  许军手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我们不是有枪吗?这枪总该行吧。”
  “可以试一下。”王保振说。
  上了舵楼后,许军拿起长枪,子弹上膛,“有粮,我先开第一枪。”
  许军瞄着鲸鱼,轰了一枪,啪地一声,鱿鱼灯碎了一个。
  “我靠,我这枪法可以啊。”许军笑了笑,把枪递给我。


  我操枪对着鲨鱼头,轰了一下,鲸鱼没任何反应。
  “没打中。”许军说。
  我紧接着,又接着打了五发子弹,鲸鱼还是没什么反应。
  “你这枪法不行。”许军说。
  “是对着鱼头打的,这么大的目标,不可能打不中,可能是它鱼头的脂肪太厚了。”我说。
  “子弹都能穿过钢板,难道是这子弹有问题?”王保振说。
  “我靠,鲸鱼朝我们这边游来了,好像要撞我们船。”许军说。
  “我们船要赶紧掉头。”王保振慌忙跑进舵楼。
  “有粮,继续开枪。”许军说。
  “没子弹了。”我说。
  鲸鱼冲了过来,撞向渔船,渔船剧烈震动,差点把我甩下舵楼。
  女人们在甲板上跌倒,一个个惊呼着。
  我和许军跑进舵楼里。
  “完了。”王保振转着舵盘,脸色恐慌,“我们船完了,我们活不了了。”
  “快快,全速前进。”许军说。
  “有粮,你去看看这鲸鱼在哪了。”王保振说。
  我出了舵楼,发现鲸鱼游在了我们的前面,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
  “掉头,不然会撞上鲸鱼的。”我冲舵楼里面喊道。
  “有粮,你让下面的人都小心了,我们船撞过去,把它撞死。”许军喊道。
  渔船全速冲了过去,而两分钟后,鲸鱼还在我们前面,始终保持着四五十米的距离。
  “我们追不上了。”王保振说,“放弃吧。”
  船速降了下来,居然这鲸鱼也降速了,距离我们更近。
  “再加速撞它。”许军说。
  船速很快加上去,鲸鱼也提高了速度,和我们保持着距离。
  “许军,不对,我感觉不对。”王保振说。“这鲸鱼好像在玩我们。”
  “快接近了。”许军说,“你怎么停下来了?”
  “我怎么感觉前面有陷阱似的。”王保振说。“你们看,鲸鱼也不动了。”
  “这真奇怪。”我说。
  “有粮,你肯定打中它了,要不它不会撞我们船的。”王保振说。
  “这鲸鱼为什么又不撞船了?故意游在我们前面?”我说。
  鲸鱼突然掉头了,前方五十米远的地方,呈现出一片陆地,这陆地高出海平面只有一两米,很难被发现。
  “我靠,这鲸鱼真是要玩死我们。”王保振说,“我们这船差点撞上去了。”
  “它娘的,这鲸鱼都成精了,想让我们船毁人亡。”许军说。
  “还好,还是我脑子反应快。”王保振说。
  “鲸鱼呢?看不到了,我靠,这鲸鱼的智商比我还高,哥今天服了。”许军说。
  “不会沉到海底,撞我们的船底吧。”我说。
  “保振,赶紧掉头,返回。”许军说。


  船掉头后,开了五六分钟,没有任何动静,海上死寂一片,但我仍心有余悸,这条大鲸鱼会不会再次攻击渔船?直觉告诉我,这种可能性很大,

因为这鲸鱼太聪明了,它一点点引诱我们进入了死亡区,会不会再给我们一个致命一击呢?
  而甲板上的人却不知道追鲸鱼和差点船毁人亡的事,邓家全抱着吉他靠着船舷弹着小曲,几个女人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又过了五分钟,许军默默的收起枪,他打了一个哈欠,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一丝恐慌。
  渔船全速前进,鲨鱼也无踪无影了,海面上来了一阵风,吹着鱿鱼灯哒哒的响,这声音让大家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王保振走下舷梯时,脚步沉重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海鬣蜥依旧一动不动地抬着头看着海上,猴子雅克后背对着海鬣蜥的脊梁蹭着痒,起初还畏惧海鬣蜥的雅克,现在已经和它亲密无间了。
  每个男人从宁程程身边经过,都会忍不住偷看上她几眼,有的看腰,有的看胸,有的看腿,我也不例外,当然我也是漫不经心的撇上一眼,似乎

要是不看她两眼,那就亏大了。而孙大黑有一次肆无忌惮一脸淫笑歪着头看,让宁程程眉头紧蹙十分不安。
  不过,孙大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骚扰任何女人。
  这几个女人如同羔羊,除了小豆芽外,其他男人都很清楚,在登陆塔希提岛之前和完成渔船补给这段时间内,绝对不能惊动这些尤物。许军说得

很清楚,并且一再强调,女人绝对是珍惜动物,受到特级保护。

  塔希提岛看样子,这一两日就要到了,海鸟不时从头顶飞过,时而会拉下鸟屎丢在船上,有一群海鸟飞过,屎尿呼啦啦从天而降,这让人觉得这

些海鸟是故意的。不知名的小岛越来越多了,船走,岛也在走,小岛就像一个个棋子,而大海就是棋盘,只是这棋盘无边无际。
  我答应帮杨珍妮离开这条渔船,但如何帮她离开,我心里也没有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渔船靠岸,许军最不放心杨珍妮,他会不会让她和其

他女人一样,也上岛呢?如果上岛,杨珍妮趁机跑掉,而我留守渔船,这样就和我无关了,如果许军不让杨珍妮上岛,又让我留守,这就难办了,放

她走容易,但怎么给许军交代呢,索性不如和杨珍妮一起逃掉?这些问题让我头疼不已。
  早上醒来,上了甲板,看到不时有小船驶过,远处有一条大游轮,挂着各色彩旗。女人们兴奋异常,朝过往船只挥手致意,她们似乎还不知道有

一张大网在慢慢打开。
  和上复活节岛一样,先找一个偏僻之地停船,然后再放下救生筏登岛。
  果然,许军不让杨珍妮上岸,而我也是必定留下的,此外渔船还留着小豆芽,孙大黑和邓家全。在塔希提岛很可能会停留多日,因此其他人轮流

上岸,而我知道,杨珍妮不能上岛,那么意味着我也上不了岛。
  “不上就不上呗。”杨珍妮说。
  杨珍妮说完这话,许军盯着她看了七八秒之多,然后背着手离开,忽然又转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
  王保振拍了一下我肩膀,“有粮,走,吃饭去。”
  我心里暗想不好,杨珍妮这么说,显然违反常理,许军肯定有所怀疑,甚至有可能怀疑我了。我有些懊恼,事先应该告诉杨珍妮一定要争取上岛

,且态度坚决,可以闹一闹,以此打消许军的怀疑。
  吃完饭回到宿舍,看到只有王保振一人,他坐在我床上看着航海图。
  “那有烟。”王保振看了我一眼。
  我拿起烟,抽出一根点上。
  “有心事?”王保振问。
  “没,没有啊。”我说。
  “看你不太高兴,是不是不让你上岛不高兴?”王保振拿着放大镜看着图。“明天我换你,我来看那小妮子。”
  “不用了。”我说。
  “嗯,这两日感觉怎么样?”王保振问。
  “什么怎么样?”
  “我日,弄那女孩,都用的什么姿势?说来听听?”王保振说。
  “姿势,不多,就是一上一下。”
  “谁在上面?哎,对了,有没有可能让她怀孕?”王保振说道,“这儿是塔希提岛,这儿是皮特凯恩群岛,这儿是亨德森岛,说呀。”
  “我再听你说呢,不是说要去皮特凯恩岛吗?”
  “是的。”王保振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姿势,说说姿势,怎么弄的?她有没有给你用嘴?”
  “用了,挺舒服的。”我说。
  “昨天夜里我看你出去了?你又弄了她一次?”王保振戴上眼镜,继续看着航海图。
  “弄了,这女人啊,让人上瘾,昨天她的叫声特别大。”
  “是吗,有粮啊,我劝你好自为之,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什么好自为之?不明白?”我狠狠抽了一口烟。
  王保振推了推眼镜,手抚平图纸,“不明白?你昨天夜里没有进杨珍妮的屋,你在甲板上抽烟,你抽了有十分钟的烟,我没说错吧?”
  “你还监视我?”
  “没有啊,昨夜我也没睡着,看到你出去抽烟。”王保振说。
  “对,对,抽了一会烟,我就回来睡觉了。”
  “你不觉得这杨珍妮很反常吗?”王保振说。
  “是啊,她不愿意上岛,这让我很意外。”
  王保振冲我眨了眨眼睛,“我不是说这个。”
  “你说哪个?”
  “王保振拍了一下脑袋,“哎,我想说什么着呢?我这脑子,想不起来了。”
  许军进来招呼王保振上救生筏,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但欲言又止。
  王保振收起航海图出了屋。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许军带着女人们上了救生筏。
  孙大黑拿着望远镜朝岛上看去。

  一只海鸟从头顶,如同炮弹一般砸下来,啪地一声砸在甲板上,蹬了两下腿,断气了。
  孙大黑捡起海鸟看了看,“我靠,脖子断掉了。”他又抬头看了看天。
  奇怪?为什么这鸟要自尽在我们渔船上?
  孙大黑把鸟的尸体扔进了海里。
  我看着已经靠岸的救生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许军曾说过宁程程想留在岛上,如果她执意留下,说不定能幸运逃脱,但我却希望宁程

程能再回渔船,那夜在救生筏上,她紧紧搂住我的腰,我心里像是被灌了蜜糖般,我觉得最大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如果能和这样一位美人浪迹天涯,

哪怕守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这一辈子也值了。
  杨珍妮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袖,示意我去宿舍说话。
  我跟着她进了宿舍。
  “我想好了,我们一起逃走,是今天夜里,还是现在?”杨珍妮问。
  “你走吧,我还没想好。”
  “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一个杀人犯,上了岛也回不去家,与其孤零零一个人呆在那岛上,还不如和船上的兄弟们流浪天涯。”
  “你怎么是一人?还有我呢,有粮哥,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都是禽兽,流氓和魔鬼。”杨珍妮说到。“我可以陪你在塔希提岛上。”
  “你小声一点,在那岛上,警察要是抓住了我,必死无疑。”
  “你在这渔船上,警察难道就不能抓你了?”杨珍妮说。
  “找一个小岛躲起来,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我们一起逃走,找一个小岛,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厮守一辈子。”
  “谢谢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我掏出烟来。
  “你看不上我是吧?”
  “那当然不是,你自己走吧。”我小声说道。
  “好,那我就自己走了。”杨珍妮说。
  “现在不行,你得等到夜里。”
  忽然门外有响声传来,像是有人踢翻了什么东西。
  我出了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我招呼杨珍妮出来。
  海面上吹来一阵凉风,海鬣蜥爬上舵楼屋顶,它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猴子雅克蹲在舵楼窗台上玩弄着纸飞机。
  邓家全上了舷梯,朝我们这边看了看。孙大黑在船舷另一边拿着布擦着半自动步枪,不时抬头看我们两眼。
  “是不是他们在监视我们?”杨珍妮问。
  “是的,就因为你在许军跟前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估计是许军安排他们俩监视我们的。”
  “那我怎么才能逃走?要不,我现在就跳海里去,然后,你拦住他们?”杨珍妮说。
  “我拦住他们让你游走?那许军他们回来,还不把我给剁了?”
  “所以啊,现在趁他们不备,我们一起跳海游走。”杨珍妮说。
  “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追不上我,难道还追不上你?”
  “那怎么办?”
  “简单,我把他们一个个给杀了。”我说。
  “那个小豆芽,你也打算杀了?他们三个呀,你能杀得了?这可不是好主意。”
  “你会游泳吗?”我问。
  “你这话问的,我小时候游泳比赛还拿过名次呢。”
  “那你还算幸运,你要是不会游泳,要想逃走,那就难了。”我说。
  “要不夜里等他们睡觉了,再逃走?”
  “估计那个孙大黑是不会睡觉的,他还惦记着你呢,哎,我有个好主意。”我拍了一下栏杆。
  “什么好主意?”
  “你坐在栏杆上,然后自己掉海里去。”我说。
  “然后呢?”
  “然后你就在水里挣扎,故意喊救命,你演戏给他们看。”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你想啊,你如果不会游泳,他们会怎么想?”我说。
  “我不会游泳?那我只能呆在船上,逃走就更不可能了。”杨珍妮兴奋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好,你就等着看我的演技吧,有粮哥,你真聪明

。”
  “我是被你逼的。”
  “那你怎么逃走?”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走,或许夜里等你逃走后,说不定我也逃走去找你。”


  “那可不行,我想和你一起走,求你了,我们一起走吧。”杨珍妮说。
  “不行,夜里我找他们喝酒,你更容易走脱,你先走吧。”
  “好吧,那我就在岸上等你。”
  “你别等我了,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许军他们回来,看到你不在船上,他们肯定去岛上搜查你。”
  “好,我等你一个小时,你要是不来,那我就走了。”杨珍妮说。
  忽然船上想起了歌声: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动的火/我的黑夜比白天多/不要太早离开我/世界已经太寂寞/我不要这样过/让我一次爱个

够~~。
  听到这歌声,我身上顿时起鸡皮疙瘩。
  “他奶奶的,放什么垃圾歌?”我骂道。
  “这歌挺好啊,我喜欢听。”杨珍妮说。
  我快步上了舷梯,进了舵楼,看到邓家全在里面跳舞。
  “你放的歌?”我问。
  “是啊。”邓家全说。
  “关上吧,这歌太不吉利。”我说。
  “我不觉得,这歌挺好听的,有粮哥,你不要太迷信,这歌又不是专给李强一个人写的,你看这歌词多好啊,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动的火。


  “还是关了吧,听到这歌我就不舒服。”
  “好,好,我关。”邓家全说。
  我出了舵楼,看到杨珍妮坐在船舷上。
  孙大黑抱着枪朝她走去。
  杨珍妮看了我一眼,身子突然一晃,大叫一声,跌进了海里。
  我冲下舷梯,朝船舷跑去。
  孙大黑趴在船舷上,回头看了我一眼,“她这是要自杀吗?”
  我探头朝下面看,杨珍妮在水里挣扎着,嘴里喊着,“救命啊,救命。”突然她一沉,人不见了。
  “大黑,赶紧去救她。”我说。
  孙大黑丢下枪,衣服也没脱,直接跳了下去。
  “人呢?”孙大黑朝我喊道。
  “人在你后面。”我说。
  孙大黑转身朝后面看,“没有啊?哪了?”
  “你奶奶个定邦子,你沉下去,她在水里了。”我说。
  孙大黑沉入水里,抱住水中的杨珍妮,然后把她拖在船边上。
  邓家全和小豆芽放下绳子,把杨珍妮拉了上来。
  “死了?她翻白眼了?”邓家去说。“这怎么办?她要死了,我们怎么和老大交差?”
  “人工呼吸啊。”我说。
  “对,对,人工呼吸。”邓家去说,“我给她人工呼吸。”
  孙大黑把邓家全推一边去,“靠,这人是我救的,还轮不到你。”
  “大黑,我来吧,人工呼吸我学过,这是技术活。”我说。
  “别,我的哥,我从小就练这个,我救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孙大黑说着骑在杨珍妮身上,然后嘴对着她的嘴吹了起来。

  杨珍妮一口水吐在孙大黑脸上,然后哇哇地哭了起来。
  孙大黑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你是不是想死?想自杀?”
  听到孙大黑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沉,如果杨珍妮回答不想活了,想自杀,那就完了。想死的话,孙大黑还不时刻监视着,杨珍妮的自由就没了。
  杨珍妮瞪了我一眼,浑身哆嗦了一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坐在那上面多危险,又不会游泳。”我说道,“还不谢谢你大黑哥,是他救了你一命。”
  “谢谢大黑鬼。”杨珍妮说,“不不,大黑哥,谢谢你救我。”
  “不想死就好,哎,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游泳。”孙大黑说道,“我给你弄个椰汁喝喝压压惊。”
  杨珍妮点了点头。
  “我扶你去屋里休息吧。”我拉着杨珍妮的胳膊。
  杨珍妮甩开我的手,“不用你扶。”
  “我来。”孙大黑说。
  杨珍妮点了点头。
  孙大黑拉起杨珍妮,小心翼翼的把她送进宿舍里。
  “你怎么不下去救她?”邓家全说。
  “我想救的,谁知道大黑先跳下去了。”我说。
  “孙大黑没安什么好心,你小心点。”邓家全朝宿舍看了看。
  “没什么小心的,都是自家兄弟。”
  邓家全默默地转身离开,上了舷梯。
  孙大黑出了宿舍,然后跑去厨房,过了一会,抱了一个椰子上来,看了我一眼,又进了杨珍妮房间。
  海鬣蜥从舵楼屋顶上下来,它扭着身子,朝我爬过来,距离我两米的地方,它停住了,歪着头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一边去。”我说。
  海鬣蜥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懒得再搭理它,上了舵楼,拿了望远镜朝岸边望去。
  岸边绿树葱茏,远山起伏,一群鸟在上空盘旋。许军今天晚上会同意女人们在岛上过夜吗?宁程程最好还是别再回到渔船上了,跟着我们,等于

上了生死未卜与家人永别的死亡之旅。
  天色渐渐黑了,浪花拍打着船舷,渔船离岸有二百多米,杨珍妮游过去,最多也就十分钟。
  孙大黑点亮几盏鱿鱼灯,我把桌椅搬到甲板上,又搬了一箱啤酒,邓家全把饭菜一一端上来。“你坐在有粮旁边。”邓家全招呼着杨珍妮。
  “不做,我坐在大黑哥身边。”杨珍妮瞥了我一眼。
  孙大黑咧开嘴,想笑但又突然闭紧嘴吧,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雅克蹲在我旁边,它用爪子挠了挠我肩膀。
  我夹起一条鱼放在它桌前。
  “今天老大不在,我们自由了,要痛快地喝一场。”孙大黑说。
  “是的,菜尽管吃,不够的话,我再烧两条鱼。”我说。
  “有粮哥,这菜已经不少了。”小豆芽说。
  “来,我敬大家一杯。”杨珍妮站起来说。
  “别,你先敬大黑哥一杯吧。”我说。
  “好啊,来,干了。”孙大黑说。
  杨珍妮仰脖一干二尽。
  孙大黑拿起啤酒,咕咚咕咚吹了一瓶。
  “豪爽。”我冲孙大黑竖起大拇指。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就是我的理想。”孙大黑说。
  “还有呢?”邓家全问。
  “还有就是要娶一个漂亮的压寨夫人。”孙大黑抹了抹嘴。
  “你他吗的就是一个土匪头子。”邓家全说。
  “哎,邓家全,在女人面前不能说脏话。”孙大黑说。
  “对,邓家全喝酒,自罚一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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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8 23:4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喝不了这么多。”邓家全说。
  “我陪你喝一瓶。”我说。
  “好吧。”邓家全看了一眼杨珍妮,“我喝。”
  “这么喝,一箱子酒都不够了。”小豆芽说。
  “放心,有的是酒。”孙大黑说。“我给你们说个秘密,你们不能和我比,我有秘密,你们没有。”
  “什么秘密?”小豆芽问。
  我拿着酒瓶碰了碰孙大黑手里的酒瓶,“先干一瓶再说。”
  “干一瓶?”孙大黑说。
  “怎么了?不行吗?不敢喝?”我说。
  “哎呦,有粮,你可以啊,还我不敢喝?我喝酒老大都得服我。”孙大黑说。
  “你真能吹,还服你?一瓶太没劲,先干两瓶在说。”我晃悠手里的酒瓶。
  “奶奶的,好啊,还真,真有敢跟我挑战的,好,两瓶。”孙大黑说着仰脖朝嘴里灌酒。
  “有粮哥,你行吗?”邓家全说,“你肯定喝不过孙大黑的。”
  “放屁,不可能,我喝不过他,老子是当过兵的,喝酒拿过冠军。”我说着也仰脖灌酒。
  喝了两瓶酒,我看着孙大黑,“要不再吹两瓶?”
  “我靠,来,我喝不死你。”孙大黑说。
  “等等。”邓家全说,“大黑,你刚才要给我们说个秘密,说完秘密再喝。”
  “好,我先把我的秘密说完。”孙大黑拧着眉毛,“你们知道猫有几条命吗?”
  “这个我知道,猫有九条命。”小豆芽说。
  “小豆芽,你厉害。”孙大黑冲小豆芽竖起大拇指。
  “知道猫为什么有九条命吗?”孙大黑看着我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说。
  “邓家全,你知道吗?”孙大黑问。
  邓家全摇了摇头。
  ”小豆芽你知道吗?“孙大黑接着问。
  小豆芽也摇摇头。
  “说吧,为什么猫有九条命?”杨珍妮说。
  “我是想问你们知不知道?”孙大黑说。
  “都不知道,你说吧,别得瑟了。”邓家全说。
  孙大黑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所以问你们。”
  “我靠,你他吗的长本事了,耍我们是吧?”邓家全说。
  “邓家全,你说脏话了,干一瓶。”我说。
  “对,你给我干了。”孙大黑手指着邓家全,气势咄咄逼人。
  邓家全无奈地拿起箱子里一瓶啤酒,“这酒是不是不要钱了。”
  “钱算个屁,我命都不要了。”孙大黑又开了一瓶。
  “大黑哥,说你的秘密呀。”小豆芽说。
  “说到哪了?”孙大黑问。
  “猫有九条命。”杨珍妮说。
  “对,猫有九条命,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有几条命?”孙大黑问。
  “这谁知道?”邓家全放下酒瓶子。
  “我有三条命。”孙大黑说,“不,四条命,今天我又救了一个,四条命了。”
  “明白了,你以前救人是吧,哎,你不是说救过十几个人吗?”我问。
  “那是瞎吹的,其实算杨珍妮这条命,我救过四条,不过用去了一条命,现在只剩下三条了。”孙大黑说。
  “就是说,你可以再死三次没事?”邓家全说。
  “没错。”孙大黑说。
  “既然你还剩下三条命,那我现在拿刀捅你,你应该没事。”邓家全说。
  “可以啊,不过你如果一刀捅不着我,那我就一刀捅死你。”孙大黑说。
  “大黑,你刚才说你已经用过一条命了?什么意思?”小豆芽问。
  “对,我这条命,差点死在李强手里,他在我背后拿刀捅我,刀紧贴着我的腰。”孙大黑说,“我不知道李强在我背后,就在他捅我时,我突然

感觉腰痒痒,像有人在我后面挠我,我就扭了一下腰,低头一看,吓了我一跳,一把尺长的利刃贴在我腰上。”
  “命大。”邓家全说。
  “明白了,你救过四个人的命,上天就给了你四条命。”我说。
  “不对,孙大黑,你没命了,你现在一条命都没有了。”邓家全说。
  “什么?我一条命都没了?放你个狗屁。”孙大黑说。
  “好,我要说错了,我干三瓶,一滴不剩全干完,我要说对了,你他吗的干五瓶。”邓家全说。
  “好,我同意。”孙大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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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9 00:0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黑,我就想问问你,你在船上杀了几个人?”邓家全问。
  “杀了几个?”孙大黑摸了摸后脑勺,“没,没杀几个?”
  “你救人,上帝给你记账了,这没错,你杀人,上帝是不是也得给你记账?”邓家全说。“杀的人,减去救的人,你给我说说,你还剩下几条命

?”
  “这个我,我,我不会算。”孙大黑说。“不会算!”
  “你杀了几个人不知道吗?”杨珍妮说。
  “一个,两个吧?”孙大黑说。
  “屁!两个?李强是你杀的吧?还有十二铺里的人,要不我给你一个个算。”邓家全说。
  “那就是四个,五个?”孙大黑说。
  “你杀这么多人?”杨珍妮一脸惊讶。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也不都是我杀的,有的,我只是小小帮忙了一下。”孙大黑说。
  “五个不止了,减去你救的人,你身上最少背负着四条人命。”邓家全说,“你还有脸说你还剩下三条命?”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喝酒。”我说。
  “对,喝酒,刚才说好了,大黑,要喝五瓶。”邓家全把酒瓶递给他。。
  “这个帐不是这么算的,我不喝。”孙大黑推开酒瓶。
  “那就喝两瓶吧。”我说。
  “不行,他耍赖。”邓家全说。
  “我最多只能喝一瓶。”孙大黑说。
  “好一瓶就一瓶吧。”杨珍妮说道。
  孙大黑仰脖灌着酒。
  小豆芽喝了两瓶酒,先趴下了,紧跟着孙大黑也躺倒了。邓家全也有了醉意,我给杨珍妮递了个眼色。
  杨珍妮离开了座,回了宿舍。
  “有粮哥,我们干。”邓家全说。
  “好,我们再吹一瓶,就去睡觉。”我说。
  “一瓶不行,弟弟陪你喝到天亮,起码再喝五瓶。”邓家全说。
  我心里嘀咕着,没想到这邓家全这么能喝,这么喝下去,我也得躺倒了。
  邓家全拿酒瓶给我碰了碰,“粮哥,我就把自己的命交给这大海了,真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我说。
  “你不懂,如果警察来抓我,我就直接跳海了。”邓家全说,“哎,你喝啊,我一瓶都干光了。”
  “等等,我想呕吐。”我说着跑到船舷边上。
  哗哗的水声传来,我看到杨珍妮已经游出了十多米远,她回头看了看我。
  突然邓家全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粮哥,杨珍妮掉下去了,快下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我说。“哪有人?”
  “我下去救。”邓家全说。
  “你酒喝多了,跳下去肯定没命了。”我说。“哎,你看,她会游泳啊。”
  “是啊,原来她会游泳。”邓家全说。
  “你等一下,我把衣服脱了,我去追她,不能让她跑了。”我说着脱着裤衩。
  邓家全一把拉住我,“粮哥,你不行,你喝得太多了,你跟我回去拿救生圈,我去救她。”
  “好,我跟你回去拿救生圈。”
  我和邓家全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回宿舍。
  进了宿舍后,邓家全歪倒在地上,我也跟着倒了下去。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邓家全压住我的腿,“救生圈在哪了?”
  “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
  “我也是。”邓家全说。
  早上一缕阳光照过来,我眯缝着眼睛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晃悠。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邓家全抱着我小腿还在睡。我把他蹬一边去。
  一回头,看到许军坐在船边上,目光阴沉。
  “你们怎么喝成这样?”许军说道。
  “是,是喝多了。”我心里琢磨着,杨珍妮跑掉了,怎么给许军说。
  “有粮啊,你们全都喝倒了,这要是遇到海盗怎么办?”许句说。
  我暗想,就我们这几个,要真遇到全副武装的海岛,除了投降,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这,昨天夜里高兴,就,就喝多了,这是我的错。”我说。
  “杨珍妮呢?”许军终于问到杨珍妮了。
  “杨珍妮?杨珍妮怎么了?”我说。
  “杨珍妮跑了。”许军说。


  “跑了?不可能吧?怎么跑的?她不会游泳啊?”我说。
  “不会游泳?”许军皱着眉头,“钱有粮,你给我出来。”
  许军出了屋,我脚步踉跄也跟着出来。
  许军走到船舷边上,冲我招手,“你过来看看。”
  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我走到他跟前。
  许军手朝海里一指,“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游泳?”
  我看到杨珍妮在海里慢慢划着水。
  我揉了揉眼睛,心想这不是做梦吧?昨天夜里杨珍妮就在水里游了,游来游去,游了一夜,又游回来了?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有粮啊,我这么相信你,你却把自己灌醉了,她要是跑了怎么办?”许军说。
  “昨天夜里,我没喝多少酒,不知道怎么就醉了?”
  “下不为例。”许军说。
  杨珍妮冲我们招着手,“下来呀,你们下来游泳。”
  “上来吧,小心海里有鲨鱼。”许军说。
  “真的有鲨鱼?”杨珍妮问。
  “不骗你,赶紧上来。”许军说。
  杨珍妮慌忙游过来。
  “你拉她上来。”许军说着转身朝舵楼走去。
  我趴在船边上,把杨珍妮拉上来。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又游回来了?”我说。
  “有粮哥,我舍不得你,你不走,我也不走。”杨珍妮说。
  “哎,你脑子真是进水了,这多好的机会啊,你肯定会后悔的。”
  “不后悔,你放心。”杨珍妮说。“机会有的是,要走,我们就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回去换衣服吧。”我说。
  “有粮哥,许军和王倩回来了,其他人都没来。”杨珍妮说。
  “是吗,你去换衣服,我去找许军问问。”
  我进了舵楼,驾驶舱无人,海鬣蜥趴在了舵盘上。
  船长宿舍有动静。
  我悄悄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到许军和王倩在里面说话。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空姐了?”王倩说。
  “没有啊?”许军说。
  “没有?你装什么装?你那眼神出卖了你?”
  “是吗,你还能看懂我的眼神?”
  “空姐的身材好?还是我的身材好?”王倩问。
  “你们两个都好,你丰满一点,她比你瘦一点。”
  “哎呦,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王倩说。“你能把手拿开吗,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手?那好,我用这个。”
  “哎呦,你真坏。”王倩说。“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呀?”
  “来吧。”
  “不行,我不喜欢,这不卫生。”王倩说。
  “我洗过了。”
  “不吗,不要,不要,不行的,真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这骚货,一天不弄你,我就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我的兄弟都跟狼一样,那眼睛天天围着你的大屁股转。”
  “你才是呢。”
  床上咯吱咯吱的响,我听得惊心动魄。
  许军不停呻吟着。
  “你小声点,让人听到了。”王倩说道。
  “快点,快,姐,你快点。”许军说。“我快要成仙了。”
  王倩扑哧一声笑了。
  “继续~~。”许军喊道。


  海鬣蜥突然从舵盘上掉下来。我慌忙出了舵楼。
  外面下起了小雨,猴子雅克在船舷上行走。
  小豆芽在用刀削着木头。
  孙大黑朝我这边走过来,突然脚底一滑,摔倒在甲板上,他爬起来,回了宿舍。
  我点了一颗烟,看着岸边,塔希提岛上空有一只巨大的热气球,慢慢朝浩瀚的天空上飘着。
  许军从舷梯上下来,他走到我跟前,靠着船舷,拿着望远镜朝岸上望着。
  “保振他们那些人怎么没上船?”我问。
  许军没有吭声,继续拿望远镜看着。过了一会,许军放下望远镜,脸色阴郁,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回了舵楼。
  我心情有些沉重,或许是昨天夜里醉酒的事,让许军对我有些不信任,或者就是上岛的女人,让他很不放心。
  回到宿舍,我又续了一颗烟。
  小豆芽走进来,“粮哥,老大让我们赶紧睡觉,说夜里要干活。”
  “干什么活?”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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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还能有什么好活,卸货,装货呗。”小豆芽说。
  码头卸货和装货,这劳动量不是一般的大,连续得干十几个小时,有时得干一整天,不睡觉干活身体肯定吃不消。
  “哎,这大白天,说谁也睡不着啊。”我说。
  “那也得睡,不然干活的时候能累死你。”小豆芽说。“我帮你吊个线。”
  “好吧。”
  小豆芽说的吊个线就是用一个铜纽扣,拴着一条线,挂在头顶,不停地晃悠,用这种办法催眠效果极佳。
  看着铜纽扣晃悠着,很快我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船已经靠了码头。
  小豆芽从海里打来一桶水,我洗了洗脸,然后戴好手套。
  卸货装货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王保振和其他女人。只有冷波在岸上指挥着。
  干到第二天的中午,精疲力竭,随便吃了几口饭,回宿舍倒头就睡。
  晚上醒来,上了甲板,看到宁程程的身影,她换了一身蓝色的运动装,马尾辫,脚步轻盈,在忙着装货,其他女人也在帮忙,杨珍妮抱着一根小

树苗走过来。
  “知道这是什么树吗?”杨珍妮问。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面包树。”杨珍妮说。
  “看到王保振了吗?”我问。
  “在舵楼了。”杨珍妮说。
  冷波最后一个上了岸。
  ‘“人都到齐了吗?”许军在甲板上问。
  王保振在舵楼门口冲许军伸出两个手指,一个V的手势。
  “出发~~”许军喊道。
  渔船载着满满的货物,驶离了塔希提岛,船上的喇叭里响起了幽幽的歌声: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

我心中~~。
  真像是一场梦,人活在这世上是如此的短暂,听着这歌,我忽然有些伤感。



  晚上吃烧烤,看着男人和女人们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心情却好不起来。杨珍妮坐在我旁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鱿鱼,看上去心情

极好。王保振坐在我另一边也是精神抖擞。
  许军拿着鱿鱼喂着王倩,王倩笑着倒在许军的怀里。
  霍思琪拿着酒瓶子站起来,“我给大家朗读一个戏剧,威廉·莎士比亚的戏剧《温莎的风流娘们》里的台词。”
  “好啊。”众人鼓掌。
  男人们可能除了我和王保振,其他人应该没人知道莎士比亚是个什么东西。
  霍思琪嘴对着酒瓶子灌了一口酒,然后把酒瓶子扔进了海里,她清了清嗓子:
  “废话少说,你看看这封信,你瞧了以后,就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只要我眼睛不瞎,还看得清男人的模样儿,我就永远瞧不起那些

胖子。可是他在我们面前,居然不曾咒天骂地,居然赞美贞洁的女人,装出那么正经的样子,还说在也不敢干那种荒唐的事了,我还真相信,他说这

话是真心诚意的,谁知他说的跟他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就像圣洁的赞美诗和下流的段子那样天差地别。是哪一阵暴风把这条满肚子是油的鲸鱼吹

到了温莎的海岸上来?我应该怎样报复他呢?我想最好是假意敷衍他,却永远不让他达到目的,只等他没有办法露出尾巴。你有没有听见过这样的事

情?”
  女人们欢呼着,男人们举着着酒杯嗷嗷叫着。
  王保振冲我说道,“虽然我不甚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就是觉得这小姐姐读起来让我心神清爽。”
  “是啊,这女孩很有文化。”
  王保振站起来,举着酒瓶子,“让我们为伟大的莎士比亚先生干杯。”
  酒瓶子碰的乱响。
  孙大黑兴奋地站到了板凳上,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脱着上衣。
  “孙大黑要跳脱衣舞啦!”陈小伟说。
  “好啊!”管红拍着手。
  孙大黑转过身,背对着女人,脱下裤子,露出大白屁股扭动着。
  众人笑着。
  “赶紧给我提上裤子,奶奶的。”许军说,“再不提裤子,我把你阉了。”
  孙大黑慌忙提上裤子,笑嘻嘻地坐下来。
  “哎,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大黑浑身上下,就他娘的屁股白。”李世双说。
  “他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屁股娘们。”冷波说。
  船上欢歌笑语一片。
  杨珍妮附在我耳边说道,“有粮哥,你看这些骚娘们乐得,等着瞧吧,过两日,她们肯定天天以泪洗面。”
  “你呢?让你走你不走,后面有你哭的时候。”我说。
  “我才不会哭呢,从今以后,我的人生我做主。”杨珍妮说。
  “这里可由不得你。”我说。
  杨珍妮突然抓住我的领子,把我朝她身边拽,大声说道,“钱有粮,你他娘的要不要我?你说?”
  “不要。”我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我,好,我今晚就在这船上当妓女,还是免费的,让所有男人草我,但你不可以,听明白了吗?”杨珍妮说。
  “你脑子有病?”我说。
  “你才脑子有病呢。”杨珍妮吼道。
  “哎,你们俩干什么呢?”许军说道。
  “没事,他们小两口拌嘴而已。”王保振说。
  “来,大黑哥,拿酒来。”杨珍妮说,“喝酒。”
  孙大黑乐呵呵的拿了一瓶啤酒过来。
  杨珍妮拿过酒瓶子,举了举,“今天谁让老娘我喝开心了,我今晚就陪谁睡。”
  杨珍妮说完这话,船上一片寂静。
  许军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好,杨珍妮我陪你干一瓶,我喜欢你这种性格。”
  “我也陪珍妮小妹妹喝一杯。”霍思琪说。
  “好啊,姐姐,我男女通吃的。”杨珍妮说着伸出舌头,在嘴边tian了tian。
  “我也是。”霍思琪笑了笑。

  宁程程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她嘴角挂着笑容,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酒。
  我忽然有一种想找她喝酒的冲动,但理智提醒我,这时候找她喝酒,不仅很可能被她拒绝,还让某些人厌烦。
  “许船长,来,我敬你一杯。”管红端着酒杯。
  “好。”许军一手搂着王倩,春风满面,“干了。”
  管红很豪爽的一饮而尽。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是小小姑娘夏小蕊。
  “有粮哥,我敬你一杯。”夏小蕊说。
  “你少喝点。”我说。
  “没事。”
  “来,我让你,你坐我这边吧。”王保振说。
  “谢谢保振叔叔。”夏小蕊说。
  “行,我以后就是你叔了。”王保振拿着酒瓶朝管红走去。
  杨珍妮也离开了坐,脚步踉跄的朝船舷走去,邓家全跟了过去。
  “大黑,来,我教你跳舞。”霍思琪说。
  “好啊。”孙大黑说道。
  “许船长,放节奏快点的音乐。”霍思琪说。
  “好,小豆芽,去放音乐。”许军说。
  霍思琪身子贴着孙大黑,把孙大黑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和他的手相握,然后又把孙大黑朝自己身上拉了拉。
  孙大黑眼睛眨着,不知所措,屁股撅着,一副挨草的样子。
  “大黑,你身体放松,越放松越好。”霍思琪说着拍了一下孙大黑的屁股。
  “好,放,放松。”孙大黑还是一副狗拉屎的姿势。
  “哎呦,不行,你身板要挺直,不要软的像面条,不要撅屁股。”霍思琪说。
  “换人吧,我来。”李世双说道。
  孙大黑听说要换人,忽然挺起胸膛,收起屁股,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好斗的公鸡。
  “这就对了,来,slow(慢)slow(慢)quick,quick(快、快)slow(慢),”霍思琪喊道。
  “这是什么舞蹈?”陈小伟问。

  “这是探戈舞。”宁程程说。
  音乐响起: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岁月/我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
  宁程程笑起来有一个小酒窝,看着她甜美的样子,我感觉心情无比舒畅。
  霍思琪又在教许军跳探戈,两人挨得很近,大腿贴着大腿,男人在一边排着队,王保振也撅着屁股在后面排着。
  我把翘在桌子上的脚拿下来,拿着酒瓶子招呼宁程程喝酒。
  宁程程看了我一眼,把头转向一边。
  我笑了笑,我也只能无奈的笑笑,用这笑掩盖我尴尬的表情。
  两只小鸟飞落下来,悠闲地在船舷上散步,一只鸟抬头好奇地看着鱿鱼灯
  雅克拽着缆绳玩耍着。
  桌下的海鬣蜥依旧歪着头目不转睛沉思着。
  南太平洋的海风吹拂着女人们的裙摆,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
  “slow(慢)slow(慢)quick,quick(快、快)slow(慢)”霍思琪依旧很有耐心的教男人们跳探戈舞,她不知道这一群笑靥绽开的男人个个

都是杀人犯,都是亡命之徒。
  王保振朝我走过来,他架着胳膊,脚步踌躇,嘴里念叨着slow(慢)quick(快),slow,slow!,他看了我一眼,“有粮,你看我,怎么样?”
  “好像一只螃蟹在跳舞。”我说。
  王保振坐到我身边,“有粮,我给你说,这它娘的才是生活,我以前都白活了,哎,还是西洋人会玩啊。”
  “霍小姐跳的这什么舞啊,女人大腿紧贴着男人大腿,男人谁能受得了?”我说。
  “你错了,开始看她教孙大黑跳舞,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是等你跳了,你身体挨着霍大小姐,腿挨着她的腿,我靠,忽然我那种低级趣味没了,

没了,真的,我脑子里居然想着爱情,美好的生活。”王保振看了看远处,“还有男人的责任,我觉得我像一个骑士,一个绅士,一个骄傲的贵族。


  “我的哥,你厉害了。”我说。

  “我也觉得我现在很厉害,有粮,我们现在应该珍惜生活,珍惜一切,每天都应该快快乐乐。”
  “是的,等挨枪子的时候,一切都没了。”我喝了一口酒。
  “你脑子真是进水了,跟你聊天真没劲。”王保振说道,“我去跳舞了。”
  夜里梦到宁程程来宿舍,她拿着一把水枪朝我射,李世双跳下床去抱她,她惊叫一声朝外跑去。李世双在后面追着,追到船舷边,李世双抓住她

,要脱她衣服,宁程程居然也不反抗。许军在舵楼上喊船要沉了,赶快跳,我毫不犹豫跳下了海,回头看到许军和众人在船上冲我笑着。杨珍妮脱下

三角裤头,一边扔一边冲我喊,去死吧!渔船迅速掉头离我而去,把我一人扔在了海上,海上掀起大浪,把我打入海底,打入无边的黑暗里。
  醒来看到李世双拿着针线缝背心,王保振抽着烟盘腿坐在对面的床,看着图纸。
  “吃早饭了没?”我问。
  “早就吃过了。”王保振说,“等一会该吃中午饭了。”
  “保振。”李世双说,“听说要去皮特凯恩岛?”
  “对。”
  “那岛上有什么?”李世双接着问。
  “没有什么,岛也不大。”王保振说。
  “听说要去那岛上住?”
  “住不了,那岛是英国的海外领地,住那岛上得英国人同意。”王保振说。
  “那去那干什么?”李世双说着把衣服丢在床上,出了屋。
  王保振冲我低声说道,“有粮,皮特凯恩岛不去了。”
  “不去了?不是,那些女人们不是要去那岛旅游吗?”我说。
  “旅游?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的,”
  “原来这就是许军所说的计划?那我们准备去哪?”我问。
  “许军的计划不是这个,他计划找到一个适合住人的小岛后,对那些女人宣布船坏了,出不了海了,只能一辈子在小岛上呆着了,他这脑子挺聪

明的。”王保振说。
  “他把这计划告诉你了?”我坐起来。
  “对,昨天夜里他给我说的,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打算南下,去拉帕岛和马罗蒂里群岛碰碰运气。”
  “这两个岛在哪?”
  “你过来看看图。”王保振说,“我们现在在塔希提岛附近,昨天夜里船就掉头朝南了,沿着社会群岛,经过玛丽亚群岛,再穿过土布艾群岛,

赖瓦瓦埃岛,抵达拉帕岛,在那边海域附近找一个无名小岛。”
  “为什么要南下,北上不行吗?去赤道这边。”我指着地图,“去土阿莫土群岛,还有马克萨斯群岛也可以呀。”
  “是可以,但许军觉得离大陆太近,离我们国家太近,没安全感,他还是喜欢一路向南。”
  “离大陆还近?去我们国家要穿过整个太平洋啊。”我说。“西边呢,库克群岛呢,这边还有汤加,斐济共和国呢。”
  “那就更不能去了,西边住人的岛太多,离澳大利亚进,还有东边也不行,我们从那边过来的,复活节岛那边,也没什么小岛。”王保振说。
  “再朝南,就靠近南极了吧?会不会很冷?”我说。
  “离南极洲远着呢。”
  “那边能找到合适的小岛吗?万一找不到,还能回来吗?”我问。
  “这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我们这么一路向南,去那么荒芜的一片海域,补给怎么办?”我问。
  “所以,我们也不能太朝南了。”王保振小心翼翼收好地图。
  “会不会遇到岛上的食人族?”
  “这个年头,应该没有食人族了吧?不过,要是遇到与世隔绝的小岛,也不好说。”王保振说,“对了,那个皮特凯恩岛有个传统,岛上的男人

可以任意和未成年的女孩发生关系,也就是说岛上男人可以随意强jian未成年少女。”
  “还有这样的传统?”
  “这个是真事,或许是为传种接代着想的。”

  “对了,保振,塔希提岛怎么样?”我问。
  “这岛挺大的,你没上岛可惜了,这岛简直就是有钱人的天堂。”
  ”怎么个有钱人的天堂?”
  “靠,岛上美女很多,各种肤色的,有钱人在岛上挺会玩的,玩帆船,游艇,滑板,冲浪,还有风筝冲浪,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王保振说。
  “都不用上班吗?”我问。
  “有钱人上个屁班?就是玩,生下来就是玩的,玩各种肤色的美女,这岛上物价挺贵的,在饭店吃东西也死贵。”
  “吃顿饭要多少人民币?”
  “不用人民币,用太平洋法郎,当然美元也可以,岛上到处都是华人,奶奶的,这岛上大半个产业,房地产,旅馆酒店都是华人的,厉害吧,还

是我们中国人厉害,在哪都能生存,并且都生存的挺好,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太顽强了。”王保振说。
  “中国人在你眼里都成蟑螂了,你这比喻也太恶心了。”
  “没有贬低的意思,说明中国人吃苦耐劳,太顽强了,这点老外比不上我们,据说塔希提岛上的土著,也就是波利尼西亚人的祖宗很可能来自台

湾,两千年前,我们的祖先横渡太平洋来到了塔希提岛,想想吧,驾一只小船横渡太平洋啊。”
  “岛上的东西都要靠船运来吗?”我问。
  “也不是,这岛本身物产富饶,面包树,椰子,甘蔗,咖啡,多的是,对了,还有黑珍珠,挺珍贵的,许军说要用鱼换黑珍珠,我不同意,这玩

意我们用不着,还不如换两箱子打火机呢。”王保振说道。
  “保振,宁程程不是说要留在岛上,不走吗?”
  “经不起别人劝,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玩心大,都是家境富裕的女人。”
  天色忽然黯淡下来,一阵急风吹进来。
  “这天要下雨吗?”我说。
  王保振走了出去,我也跟着出去,前方大半的天空漆黑一片。
  “不好,赶紧掉头。”王保振说着跑向舵楼。
  一阵狂风吹过来,渔船很快被如墨的夜色笼罩。
  电闪雷鸣,顷刻间暴雨倾盆,狂风卷起巨浪,渔船左右倾斜,看上去随时被狂风掀翻沉没。
  我慌忙跑进屋里去穿救生衣。
  老阎跌跌撞撞进了屋,“有人吗?有粮,赶紧出去,不要呆在屋里。”
  “这船不会翻吧?”我说。
  “随时会翻,你赶紧去舵楼,让女人穿救生衣都出来。”老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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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0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出了屋,一阵风扫过来,我摔倒在甲板上,滑了两米多远,又把一个人撂倒在地。
  陈小伟从甲板上爬起来,大声喊道,“有粮哥,你没事吧?”
  “靠,你赶紧回屋去穿救生衣。”我喊道。
  陈小伟猫着腰顺着风势溜进了屋,我抓着扶手艰难的上了舵楼。
  进了宿舍,看到许军和冷波在给管红和夏小蕊穿救生衣。
  “还缺一个救生衣。”许军说。
  我看到宁程程身上没有救生衣,“我脱给她。”
  许军看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
  女人们看上去都很镇静,我突然想起来,她们是从飞机上掉下来的。
  “冷波你先出去,然后大家一个个跟着出去。”许军说。
  “这么大的风浪,出去还不被刮进海里?”霍思琪说。
  “船要是翻了,那就会全死在这里。”许军皱着眉头。
  出了宿舍后,我看到孙大黑老阎他们都聚集在下面甲板两侧,杨珍妮也在下面,都穿着救生衣,船上只有我和许军没穿救生衣。
  “我去找救生衣。”我冲许军说道。
  “不用找了,船上没有救生衣了。”许军说。
  “没有了?不会吧?”我有些惊讶,这船上配了三十多个救生衣,这才几个人??“你还不知道?”许军说,“大副岳凯驾救生艇逃走的时候,

带去了不少救生衣。”
  “他带这么多救生衣干什么?”我问。
  “这个狗日的,不安好心。”许军说道。
  一阵风浪打过来,夏小蕊一下摔倒了,冷波想把她扶起来,自己也摔倒了,两人歪倒在一起。“抓不住栏杆,就抱着男人的腿。”许军喊道。
  王倩蹲下来,首先抱住许军的小腿
  霍思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军,然后她朝许军一步步走过去,抓住他胳膊。
  我朝宁程程身边靠去。宁程程回头看了我一眼,紧紧抓着管红的胳膊。
  鱿鱼灯晃悠着,如同鬼影一般。我恍若看到自己在坟地上。
  巨大的浪花高高跃起,劈头盖脸的打下来,船舱上全都是水。如果风浪这样持续一两个小时,船即使不翻,这一浪浪的水进来,也得把船弄沉了


  夏小蕊坐在冷波怀里瑟瑟发抖。管红和宁程程坐在地上低着头抱着栏杆。
  大约半小时过后,风浪渐渐小了,厚厚的黑云渐渐散去许多。天上露出一道道白光照射在海面上,呈现出幽幽的绿光,一群银色的飞鱼跃出海面

,极速向前。
  风停了,海面上平静的像一面镜子,天边有几多白云,海里也有几多白云,水天一色,分不清哪是海水,哪里又是天空。海里生活,天气多变,

船上的男人都习以为常了,只是这么大风浪,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女人们很快忘记了刚才的暴风雨,看到这清澈平静温柔的大海,每个人都眼神发亮


  刚才还在风雨里发抖的夏小蕊,突然笑靥绽开,精神抖擞。“许船长,我想去游泳。”
  “想游就去吧。”许军说。
  夏小蕊跳下了海,她游了十多米,冲船上的人挥着手。
  冷波也跳了下去。
  王保振递给我一只烟,“有粮,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要是这船翻了,我们就死定了,一个都活不了。”
  “一个都活不了?你经常提到的那个埃塞克斯捕鲸船,那些人不是在海上漂了九十多天吗?”
  “是的,没错,他们是漂了九十多天,但他们有小船,还有吃的,还有十几个象龟。”王保振说道,“而我们这船要是翻了,我们吃什么?饿三

天后,直接就得吃人了,想想都可怕。”
  “你们看,有两条小船过来了。”管红手指着前方。
  两条小船飞快的朝我们开过来,船上的人肤色黝黑,一只船上有三个人,另一只船有两个人,都光着背,小船开得很快,距离我们渔船大约五六

十米,停了下来
  “这是附近岛上的土著吗?”我问。
  “看样子是的。”王保振说。
  许军走过来,“他们想干什么?”
  “可能是想给我们做交换的吧,他们应该知道我们这是渔船。”王保振说。
  “那好啊,我们还有一些鱿鱼,可以交换,招呼他们过来。”许军说。
  王保振冲他们挥着手,打着手势。
  小船慢慢靠近了。
  距离二十多米时,小船上的黑人突然弯腰拿起长枪,乌黑的枪管对着我们。

  啪地一声,王倩手里的杯子摔落在甲板上。
  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我的耳边飞过,吓得我一哆嗦。
  拿枪的黑人叽里咕噜的冲着我们喊叫着。
  许军举起手来,我也跟着举起手,回头看到猴子雅克也举起了手。
  “他奶奶的,遇到海盗了。”王保振说。
  小船靠过来,四个黑人上了渔船,两人拿着枪,另外两人拿着长砍刀,有一人留在小船上。
  两个黑人迅速登上舵楼。
  “谁在舵楼里?”许军问。
  “邓家全。”王保振说。
  甲板上两个黑人,一人拿着长枪,另一人手里拿着砍刀虎视眈眈。
  “小豆芽,让雅克去给我拿刀。”许军放下了举起的手。
  许军说完,拿枪的黑人枪口对准了许军。
  小豆芽踢了雅克一脚,雅克惊叫一声跑进了宿舍。
  渔船掉头了。
  舵楼上,一个黑人探出窗户,拿着长枪对着我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霍思琪冲着拿枪的黑人问话。
  黑人唧唧歪歪地也不知道冲她说什么。
  “我们是合法的渔船,你们赶快下船。”霍思琪说道。
  “保振,想办法让小船上的海盗也上来,不能让他跑了。”许军说道。
  王保振点了点头,冲女人们喊道,“美女们,你们让小船上那个黑鬼也上来。
  杨珍妮走到船舷边冲小船上的黑人招手。黑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雅克拿到刀了。”小豆芽说。
  “等等,舵楼上面那个黑鬼能看到,先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王保振说。
  “我去。”霍思琪说着转身上了舷梯。
  甲板上拿枪的黑人冲她叫着,霍思琪脱着上衣,继续上舷梯。她走到门口,扯掉了上衣,雪bai的胸露了出来。
  舵楼里的黑人果然对她有了兴趣。
  小豆芽从雅克招了一下手,雅克跑过来,把刀递给了小豆芽。
  许军慢慢靠近小豆芽,把刀拿在手里放在背后。
  “冷波呢?”许军问。“刚才他不在水里吗?”
  “可能上来了。”王保振说。
  “有粮,保振,还有孙大黑,等会我和这两个黑鬼打起来,你们谁都不要动,等小船上的黑鬼也上来,你们再动手,记住了。”许军说道。“我

先弄死这个拿枪的。”
  “管红,王倩,你来吸引他们注意,许船长要动手了。”王保振说。
  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王倩掀起裙子,管红脱着上衣。
  许军持刀冲了过去,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拿枪的黑人警惕性很高,枪管离许军的胸口不到二十厘米。
  许军无奈的举起手。

  啪地一声,王倩手里的杯子摔落在甲板上。
  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我的耳边飞过,吓得我一哆嗦。
  拿枪的黑人叽里咕噜的冲着我们喊叫着。
  许军举起手来,我也跟着举起手,回头看到猴子雅克也举起了手。
  “他奶奶的,遇到海盗了。”王保振说。
  小船靠过来,四个黑人上了渔船,两人拿着枪,另外两人拿着长砍刀,有一人留在小船上。
  两个黑人迅速登上舵楼。
  “谁在舵楼里?”许军问。
  “邓家全。”王保振说。
  甲板上两个黑人,一人拿着长枪,另一人手里拿着砍刀虎视眈眈。
  “小豆芽,让雅克去给我拿刀。”许军放下了举起的手。
  许军说完,拿枪的黑人枪口对准了许军。
  小豆芽踢了雅克一脚,雅克惊叫一声跑进了宿舍。
  渔船掉头了。
  舵楼上,一个黑人探出窗户,拿着长枪对着我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霍思琪冲着拿枪的黑人问话。
  黑人唧唧歪歪地也不知道冲她说什么。
  “我们是合法的渔船,你们赶快下船。”霍思琪说道。
  “保振,想办法让小船上的海盗也上来,不能让他跑了。”许军说道。
  王保振点了点头,冲女人们喊道,“美女们,你们让小船上那个黑鬼也上来。
  杨珍妮走到船舷边冲小船上的黑人招手。黑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雅克拿到刀了。”小豆芽说。
  “等等,舵楼上面那个黑鬼能看到,先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王保振说。
  “我去。”霍思琪说着转身上了舷梯。
  甲板上拿枪的黑人冲她叫着,霍思琪脱着上衣,继续上舷梯。她走到门口,扯掉了上衣,雪bai的胸露了出来。
  舵楼里的黑人果然对她有了兴趣。
  小豆芽从雅克招了一下手,雅克跑过来,把刀递给了小豆芽。
  许军慢慢靠近小豆芽,把刀拿在手里放在背后。
  “冷波呢?”许军问。“刚才他不在水里吗?”
  “可能上来了。”王保振说。
  “有粮,保振,还有孙大黑,等会我和这两个黑鬼打起来,你们谁都不要动,等小船上的黑鬼也上来,你们再动手,记住了。”许军说道。“我

先弄死这个拿枪的。”
  “管红,王倩,你来吸引他们注意,许船长要动手了。”王保振说。
  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王倩掀起裙子,管红脱着上衣。
  许军持刀冲了过去,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拿枪的黑人警惕性很高,枪管离许军的胸口不到二十厘米。
  许军无奈的举起手。

  啪地一声,王倩手里的杯子摔落在甲板上。
  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我的耳边飞过,吓得我一哆嗦。
  拿枪的黑人叽里咕噜的冲着我们喊叫着。
  许军举起手来,我也跟着举起手,回头看到猴子雅克也举起了手。
  “他奶奶的,遇到海盗了。”王保振说。
  小船靠过来,四个黑人上了渔船,两人拿着枪,另外两人拿着长砍刀,有一人留在小船上。
  两个黑人迅速登上舵楼。
  “谁在舵楼里?”许军问。
  “邓家全。”王保振说。
  甲板上两个黑人,一人拿着长枪,另一人手里拿着砍刀虎视眈眈。
  “小豆芽,让雅克去给我拿刀。”许军放下了举起的手。
  许军说完,拿枪的黑人枪口对准了许军。
  小豆芽踢了雅克一脚,雅克惊叫一声跑进了宿舍。
  渔船掉头了。
  舵楼上,一个黑人探出窗户,拿着长枪对着我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霍思琪冲着拿枪的黑人问话。
  黑人唧唧歪歪地也不知道冲她说什么。
  “我们是合法的渔船,你们赶快下船。”霍思琪说道。
  “保振,想办法让小船上的海盗也上来,不能让他跑了。”许军说道。
  王保振点了点头,冲女人们喊道,“美女们,你们让小船上那个黑鬼也上来。
  杨珍妮走到船舷边冲小船上的黑人招手。黑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雅克拿到刀了。”小豆芽说。
  “等等,舵楼上面那个黑鬼能看到,先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王保振说。
  “我去。”霍思琪说着转身上了舷梯。
  甲板上拿枪的黑人冲她叫着,霍思琪脱着上衣,继续上舷梯。她走到门口,扯掉了上衣,雪bai的胸露了出来。
  舵楼里的黑人果然对她有了兴趣。
  小豆芽从雅克招了一下手,雅克跑过来,把刀递给了小豆芽。
  许军慢慢靠近小豆芽,把刀拿在手里放在背后。
  “冷波呢?”许军问。“刚才他不在水里吗?”
  “可能上来了。”王保振说。
  “有粮,保振,还有孙大黑,等会我和这两个黑鬼打起来,你们谁都不要动,等小船上的黑鬼也上来,你们再动手,记住了。”许军说道。“我

先弄死这个拿枪的。”
  “管红,王倩,你来吸引他们注意,许船长要动手了。”王保振说。
  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王倩掀起裙子,管红脱着上衣。
  许军持刀冲了过去,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拿枪的黑人警惕性很高,枪管离许军的胸口不到二十厘米。
  许军无奈的举起手。  

  啪地一声,王倩手里的杯子摔落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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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我的耳边飞过,吓得我一哆嗦。
  拿枪的黑人叽里咕噜的冲着我们喊叫着。
  许军举起手来,我也跟着举起手,回头看到猴子雅克也举起了手。
  “他奶奶的,遇到海盗了。”王保振说。
  小船靠过来,四个黑人上了渔船,两人拿着枪,另外两人拿着长砍刀,有一人留在小船上。
  两个黑人迅速登上舵楼。
  “谁在舵楼里?”许军问。
  “邓家全。”王保振说。
  甲板上两个黑人,一人拿着长枪,另一人手里拿着砍刀虎视眈眈。
  “小豆芽,让雅克去给我拿刀。”许军放下了举起的手。
  许军说完,拿枪的黑人枪口对准了许军。
  小豆芽踢了雅克一脚,雅克惊叫一声跑进了宿舍。
  渔船掉头了。
  舵楼上,一个黑人探出窗户,拿着长枪对着我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霍思琪冲着拿枪的黑人问话。
  黑人唧唧歪歪地也不知道冲她说什么。
  “我们是合法的渔船,你们赶快下船。”霍思琪说道。
  “保振,想办法让小船上的海盗也上来,不能让他跑了。”许军说道。
  王保振点了点头,冲女人们喊道,“美女们,你们让小船上那个黑鬼也上来。
  杨珍妮走到船舷边冲小船上的黑人招手。黑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雅克拿到刀了。”小豆芽说。
  “等等,舵楼上面那个黑鬼能看到,先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王保振说。
  “我去。”霍思琪说着转身上了舷梯。
  甲板上拿枪的黑人冲她叫着,霍思琪脱着上衣,继续上舷梯。她走到门口,扯掉了上衣,雪bai的胸露了出来。
  舵楼里的黑人果然对她有了兴趣。
  小豆芽从雅克招了一下手,雅克跑过来,把刀递给了小豆芽。
  许军慢慢靠近小豆芽,把刀拿在手里放在背后。
  “冷波呢?”许军问。“刚才他不在水里吗?”
  “可能上来了。”王保振说。
  “有粮,保振,还有孙大黑,等会我和这两个黑鬼打起来,你们谁都不要动,等小船上的黑鬼也上来,你们再动手,记住了。”许军说道。“我

先弄死这个拿枪的。”
  “管红,王倩,你来吸引他们注意,许船长要动手了。”王保振说。
  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王倩掀起裙子,管红脱着上衣。
  许军持刀冲了过去,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拿枪的黑人警惕性很高,枪管离许军的胸口不到二十厘米。
  许军无奈的举起手。

  拿枪的黑人冲他大叫着,许军退后了两步。黑人并没有开枪。
  两人这么维持了十秒钟,许军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完了!我看到黑人的手指放在扳机上动了一下。
  许军突然手拨开枪管,一个箭步上前,刀直插对方胸膛。”
  拿枪的黑人大叫一声倒了下去。另一个拿砍刀的冲来,冲许军连劈两刀,许军都躲闪过去。黑人喘着粗气,和许军刀锋相对。
  “来啊,老子弄死你。”许军回头又冲小船上的黑人招着手。
  小船上的黑人跳上了船。孙大黑立刻拦住了他。
  冷波出现在拿砍刀的黑人背后,一点点朝他身边挪去。
  许军笑了一下,伸直胳膊,让手里的刀落在甲板上。
  冷波快步上前,一刀捅在黑人的后腰上,然后又拔出刀,朝着肚子连捅两刀。
  那边,孙大黑已经把从小船上的黑人撂倒在地。李世双挥刀过去,割断了黑人的喉咙。
  两分钟不到,三个黑人毙命,血从身体里汩汩涌出,染红了甲板。
  舵楼门口,两个黑人一人拿枪,一人持刀,把邓家全劫持了,刀架在邓家全的脖子上。霍思琪从舷梯跑了下去。
  黑人冲甲板上开了一枪,嘴里大喊大叫着。
  “怎么办?”许军碰了一下王保振,“快想办法,这船要是开到他们岛上,我们就全完了。”
  “只能牺牲邓家全了。”王保振说。
  “老大,枪。”孙大黑把枪递给许军。
  “这枪没有子弹。”许军说道。
  “没有子弹?你怎么知道?”孙大黑说。
  “看着黑鬼眼神我就知道这枪没有子弹。”许军说。
  “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我说。
  “没办法了,我们接近不了他们。”冷波说。
  “老大,有办法了,让人从后面爬上舵楼顶上。”王保振说。
  “老阎呢?”许军问。
  “老阎在舷梯那边了。”孙大黑说。
  老阎在舷梯的另一侧,手指着舵楼。
  “老阎,你爬舵楼顶上去。”王保振冲他喊道。
  拿枪的黑人在朝枪膛里压着子弹。
  两分钟后,老阎爬上了舵楼顶上,海鬣蜥也在上面。
  老阎做了一个朝下跳的姿势。
  “大黑,有粮,你们做好准备,老阎跳下来的时候,我们就冲上舵楼。”许军说。
  “好的。”我说。
  老阎朝拿砍刀的黑人身上跳去,我们三个冲上了舵楼舷梯。
  拿枪的黑人冲着我们开了一枪,子弹打在舷梯上直冒火星。
  没等黑人开第二枪,我冲上去,一刀捅进他肚子里。
  黑人用枪托打了一下我的头,我脑袋轰的一声,眼前天晕地转,七八秒后,脑子才清醒过来。一股血喷涌在我脸上,黑人栽倒在我身上。许军把

黑人拉起,一脚踹下舷梯。
  两个黑人也死了。
  孙大黑和李世双把五个黑人的尸体拖在船舷边上。
  夏小蕊踢了两脚黑人的尸体。
  管红整理着衣裙。
  宁程程手捂着嘴巴,坐在角落里哭泣着。
  “干什么不好,非得做海盗。”霍思琪说。
  我忽然想到,这五个黑人是海盗吗?
  尸体扔进了海里后,老阎拿着水枪给我冲洗着身体。
  许军和孙大黑也脱掉上衣,露出发达的肌肉,让老阎用水管冲洗身。
  ”这枪没有子弹吗?”王保振拿起黑人的长枪,扣动扳机。
  轰得一声枪响了。
  许军看了看枪,摇了摇头。
  船全速前进,那五个死去的黑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他们遇到的是一群什么样的男人。



  又是一场血腥杀戮,要说我们这一群男人,什么最拿手,那就是杀人,稳,准,狠。王保振居然开玩笑说,以后个个都可以做职业杀手。
  孙大黑低头默默抽着烟,他弄死了两条人命,他知道,上帝给他添账了,或许,他也清楚,有一天上帝会找他要帐的。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王保振常念叨这两句话,我问他这两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也不解其意,或许就是各有各的归宿。
  老阎用打火机点了两张纸,渔船上纸张紧缺,再加上小豆芽常拿废纸叠个纸飞机,老阎只得又点了几个烟盒,灰烬洋洋洒洒漂落在海面上,有的

随风升上了天,算是给那五个亡灵一个祭奠。
  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往,孟德水船长没死的时候,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海祭,但船长死后,这活动就没了,老阎说,菩萨保佑不了我们,他再也

不信神灵了。这次老阎不知道为何又烧起了纸。
  宁程程她们几个女人闹着要回塔希提岛。
  许军对付女人还真有一套。许军笑嘻嘻的,女人说什么他都同意。渔船掉了一个头,又掉了一个头,还是原来的方向。
  怕是担忧有海盗的追兵,渔船这两天都是全速前进,夜里也不列外。
  夜里睡不着,看到王保振点烟出去,我也披了件衣服出去。
  海风习习,吹在身上很凉爽,水声哗哗,听起来像美妙的音乐。月光皎洁,波光粼粼。
  “知道吗?生命起源于大海,我们都是从海里出来的。”王保振说。
  “给颗烟抽。”我说。
  “有粮,我发现你最近烟抽得也挺猛的。”王保振吸了两口,从嘴边拿过烟,“这烟给你。”
  “我靠,那我不抽了。”
  不抽拉倒,哎,有粮,你不觉得今天这船跑得有点快啊,感觉从来就没跑这么快过。”
  “顺风顺水就快呗!”
  “我怎么突然觉得心里不怎么踏实?”王保振说。
  “船跑快了,你不踏实?”
  “不是,我突然想起有这么两句谚语,走平路,易摔跤,顺风船,不好使。”王保振说。“对了,今天宁程程提到过你。”
  “提我什么?肯定没有好话吧?”
  “说看到你被打,以为你会死呢,她才哭的。”王保振说。
  “是吗?她还挺在意我,当时,我是觉得自己真被打死了,灵魂都出窍了。”
  “不说这个了,回去睡觉吧。”王保振把烟头扔进海里。
  上了床铺,迷迷糊糊欲睡,忽然听到一阵巨响,接着整个人从床铺上被抛了下来,身体撞到对面的床架上,王保振也从床上摔落下来,他整个身

体压着我的腿。
  “怎么了?”王保振说。
  “好像船撞到什么东西了,这船倾斜了。”我说。
  王保振爬起来,出了屋。
  我跟着也出去。
  其他人都从屋里出来了,有人拿着手电筒朝海里照着。
  “把灯都打开。”许军喊道。
  “灯开不了了。”老阎说道。“电机坏了。”
  “撞到什么了?船停了。”李世双说,“今天谁值班的?”
  “是我值班。”冷波拿着手电筒从舷梯上下来。
  “船触礁搁浅了。”邓家全趴在船舷上喊道。
  “那完了。”老阎说道。
  几只手电筒朝海里照去,果然渔船开在了礁石上。
  “老阎,这怎么办?”许军问。
  老阎摇了摇头,“那真没办法了。”
  “没办法,你说这船就开不了了?”李世双问。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等海水涨起来。”老阎说。
  “海水什么时候能涨起来?”冷波问。
  “快了一两天,慢得话两三个月也不好说。”老阎说。
  “两三个月?那我们还不饿死在这里?”陈小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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