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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blao

南太平洋中国渔船惨案-杀人船员和空姐孤岛求生图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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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管红和霍思琪走过来,“怎么回事?”
  “哎,船搁浅了,可能要呆在这几天。”许军说。
  “是搁浅在礁石上了?”管红问。
  “对,船开得太快了。”老阎说。
  “下去几个人,把船拉出来,不就得了。”霍思琪说。
  “这么重的船,怎么可能拉得动。”老阎说。“船搁浅,要用吊车把船吊起来。”
  “那就赶快找吊车呀,赶紧报警呀。”管红说。
  “去哪找吊车?还报警?这是太平洋啊。”李世双说。
  “都回去睡觉吧,说不定等明天水涨起来,船就能开了。”许军说。
  管红和霍思琪回去了。
  老阎去机舱检查,邓家全绑了保险绳下水去查看。
  “希望船没事。”许军说。
  “够呛,听刚才那声音,船底恐怕会损坏。”王保振说。
  过了一会,老阎从机舱出来。
  “怎么样?”许军问。
  “不好,机舱进水了。”老阎说道。
  “进水了?严重吗?”我问。
  老阎手重重拍了一下栏杆,“很严重,船前舱被撞了一个大口子,好在搁浅在礁石上,如果明天水涨起来,这船一进水就会沉。”
  “我靠,那怎么办?”许军说。
  “是啊,明天要是水涨起来,我们岂不是要死在这里?”王保振说。
  邓家全爬了上来。
  “怎么样?”老阎问。
  “船底变形了,整个船卡在了礁石上,螺旋桨断掉了。”邓家全说。
  “那完了,明天不涨水,我们就困在这里了。”王保振说,“如果涨水,我们死得更快。”
  “船底那个口子能补吗?”许军问。
  “口子太大,很难补,就是能补,但现在两台发电机都出故障了,小辅机也坏了,发不了电,氧焊机也用不上,没办法补。”老阎说。“
  “那海水淡化机也用不上了?”许军说。
  “对,我们很可能没有淡水可喝。”老阎说。
  “怎么开的船?怎么能开到暗礁上?冷波,你说说,怎么回事?”王保振说。
  “这谁能知道,这深海里怎么会突然有暗礁?”冷波说。
  “夜里也开这么快?”王保振说。
  “也没有多快,比白天要慢。”许军说。
  “两台发电机都出故障?”我问。
  “其实,我们这船只有一台发电机能工作,另一台是人为损坏的,电机烧掉了。”老阎说。
  “谁弄坏的?”我问。
  “还不是那些死鬼弄的。”老阎说。
  “老阎,机舱不都是你维护负责的吗?”李世双说。
  “又不是我他吗的一人在机舱里,还有大轨,二轨呢。”老阎说。
  “怎么办?这真他吗的要命了。”许军眉头紧蹙。
  “是啊,我们真倒霉,遇到了海盗,现在又撞礁石上了。”陈小伟说。

  “有暗礁,就会有岛,这附近肯定有岛。”老阎说道。
  “对啊,暗礁都是连着陆地的。”陈小伟眨了眨眼。
  “也不见得,要是幽灵岛呢?”王保振说道。
  “哪有这么多幽灵岛。”陈小伟打了一个哈欠。
  “天亮就知道附近有没有岛了,看这一大片礁石,应该有个岛,岛多大就不好说了。”老阎拿起烟斗,朝里面塞着烟丝。
  “老阎,你确定我们这船没办法开了?”许军问。
  “十有八九是开不了了,再加上螺旋桨断了,这更难了。”老阎说。
  “那么说,如果这附近有岛,天亮后,我们就得把船上的物质搬运过去。”许军说。
  “天一亮,能看到岛,我们就得抢运物质,能搬运的都要搬运上去,包括发电机。”老阎说。
  “床铺呢?”我问。
  “也要拆了,搬岸上去。”老阎说。
  “好,大家先回去睡一会,保持体力,明天工作量很大。”许军说。
  我和王保振回了屋。
  “睡觉是睡不着了。”王保振掏出烟来。
  “果然船出故障了。”我说。
  “什么意思?什么果然?”
  “许军不是说他有个计划吗,是骗那些女人的,说遇到一个适合生存的小岛后,就谎称船出故障了,让女人安心留在岛上。”我说。
  王保振叹了一口气,“现在是岛还没找到,船真出故障了,他奶奶的,邪门了。”
  “你说附近能有岛吗?”
  “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论岛大岛小,只要是个陆地就行,要是困在这船上,那就惨了。”王保振抽着烟。
  “给颗烟抽。”我说。
  “你的烟这么快就抽完了?”
  “没有,抽你的烟,省自己的。”我说。
  “那我不给。”
  “我本来也不想抽的,看你抽烟,我也想抽了。”
  “抽就抽自己的。”王保振说。
  “不给我就抢了。”我说。
  “你真得假的 ,好,好,我给你一颗,你怎么跟海盗一样。”王保振说。
  “以后要是没有吃的,是不是我们得做海盗?”
  “我们现在连做海盗的资本都没有了,没船了,哎,我还真舍不得这船。”
  “这船还是放弃的好,死了这么多人,船上有这么多的冤魂在上面。”我说道。
  “有粮,你猜我昨天梦到谁了?”
  “梦到你娘了吧。”我说。
  “不是,船长孟德水,我们不是扔他下去吗?他又爬上来了,然后我们又扔,过了几分钟后,孟德水又从另一边船舷爬上来,眼珠子都没了,我

们扔几次,他就爬上来几次。”王保振看了看手里的烟头,吹了吹上面的灰。
  “别说了,听起来很吓人。”我朝床里靠了靠。
  “我没觉得吓人啊。”王保振突然手指着门口,“有粮,孟德水上来了。”
  门口有身影一晃。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进来的是雅克,它窜上了床。。
  “你他娘的,耍我。”我说着推了王保振一下。”
  王保振歪倒在床上,呵呵笑起来。
  “笑你吗个比的。”我骂道。
  “有粮,你胆子也挺小的。”王保振说。
  “也不是,小时候听隔壁一个老头讲鬼故事吓怕了。”我说。


  “睡会吧,明天还要干活呢,哎,也不知明天有没有岛。”王保振说道。
  我合眼睡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推我。
  我睁开眼睛,看到是小豆芽,我朝门口看了一眼,天还没大亮。
  “粮哥,起床了,老大让我喊你们起床。”小豆芽说。
  王保振从上铺跳下来,“是不是发现岛了?”
  “是发现岛了。”小豆芽说。
  “我靠,真是上帝保佑,我们命不该绝。”王保振慌忙穿上衣服出去。
  许军在甲板上拿着望远镜朝远处望着。
  “果然有岛啊。”老阎说。
  “岛还不小呢。”许军说。人都起来吗?”
  “都起来了,除了女人,要不要把她们也喊起来?”老阎说。
  “不用了,我们先搬,现在可以放救生艇了。”许军说。
  “好,那我们先搬吃的东西。”老阎说道。
  看上去岛的确不小,有几座山连绵着,离我们大约有一千多米的样子。
  从塔希提岛用蓝鳍金枪鱼换来的两个救生艇派上了用场,我们把菜米油盐首先搬上去。
  女人们听到动静,也起来了,帮着一起搬运物品。
  三只救生艇都装满了东西后,留下陈小伟和邓家全两个人在船上,其他人上救生艇去岛上。
  霍思琪举着双手,冲着岛大喊,“亲爱的,我们来了。”
  管红和夏小蕊也兴奋地大喊大叫。
  “这些女人,真是乐天派。”王保振说。
  “是啊,这岛上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有野兽怎么办?”我说。
  “不怕,我们有枪。”王保振说。
  “都不许叫。”许军脸色阴沉。
  “为什么不能叫喊啊?”霍思琪说。
  王保振回过头,“岛上有怪兽的,吃人的怪兽。”
  “真的假的?你不会说岛上有金刚大猩猩吧。”霍思琪说。
  “也说不定,真有吃人的大猩猩呢。”王保振说。
  “你脑子进水了,那是电影,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猩猩?”霍思琪说。
  “船要靠岸了。”冷波说。
  “等等靠岸。”许军说道,“保振,有粮,我们三个先上岛查看一下,把枪拿好。”
  海水冰冷,没了我们的头,游了二十多米后,脚踩在了实地上,我们三个一步步朝岛上走去。沙滩沙子细软,踩上去脚很痒。
  王保振弯腰抓了一把沙子看了看,“有两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问。
  “第一这不是幽灵岛,二是,你看那山上的树,说明这岛上有地下水。”王保振说。
  “这岛连着大陆就好了。”我说。
  “能连着大陆那就不是岛了。”许军说。


  “我靠,她们下水了。”王保振说道。
  “这些女人,真他吗的任性。”许军说。
  “下来就下来吧,反正今天晚上我们不能在船上过夜了。”王保振说,“老大,让救生艇靠过来吧。”
  许军冲救生艇招了招手。
  救生艇很快开了过来。
  管红和霍思琪走上沙滩,躺倒在地上。
  夏小蕊脚踢着沙子。
  宁程程坐在沙滩上看着周围。
  忽然林子里传来嘎~嘎~的叫声。
  “是鸟吗?”我问。
  “听起来像。”王保振说。
  王倩走过来,“许军,这岛有些阴森森的,你不觉得吗?”
  许军晃了一下手里的长枪,“不怕。”
  “晚上要住这里吗?”王倩问道。
  “别无选择,只能住这里。”许军说。
  “我感觉还是船上安全。”王倩说。
  “船更不安全,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保振,有粮。”许军喊道,“我们上山去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登上山顶看看这个岛,还有,最好能找个山洞过夜。”王保振说。
  “我也想跟你们去。”冷波说。
  “好,冷波,你拿长刀在前面开路。”许军说,“老阎,我给你们留一只枪,你们小心一点。”
  老阎点了点头,“你们到山顶后尽快回来。”
  冷波在前面开路,他用刀砍着林子里的草木枝叶。
  “这岛上有没有猛兽?”我问。
  “大型动物在小岛上很难存活,先要登上山顶看看这岛有多大,不过,要当心的是脚下的毒蛇。”王保振说。
  “大家小心。”许军说。
  “不过,我还是希望这岛上有蛇,有蛇就说明这岛上有吃的,没有蛇,那就糟糕了。”王保振扯着树叶。
  “前面没路了。”冷波说道。”是个大坑。”
  果然有一条很深的大坑挡住去路,深有七八十米,直径有两百多米,下面都是黑色的石头。
  “这好像是火山口。”王保振说。
  “会不会从里面喷出火?”冷波问。
  “火山爆发是有预兆的,有白烟冒出来,石头开始发烫,火山口几千年才能喷发一次,我们下去。”王保振说。
  “下去?会不会掉里面去。”冷波说。
  “应该不会吧。”王保振走到前面,“我先下去。”
  “保振,你看左边。”冷波说道。
  保振左前方十几米的地方,有树叶在不停晃动。
  许军举起枪大喊,“谁在哪里,出来。”

  枝叶依旧晃动。
  冷波捡起石头砸去,枝叶还是晃悠个不停。
  “好像没人。”王保振说。
  “过去看看。”许军说。
  冷波拿着砍刀一步步向前,枝叶晃得更厉害了。
  冷波大喊一声,冲过去,朝着枝叶猛砍,哗啦啦大片大片树叶掉下来,半人高的小树,被冷波拦腰砍断,周围静得可怕。
  冷波喘着粗气,“还有谁?都他妈的给我出来。”
  “奇怪了,这颗小树为什么会乱动?”我说。
  地上的树叶在慢慢收缩着。
  王保振退后了两步,“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吃人树?”
  “吃人树?还有吃人树?”许军说。
  “感觉不对,我觉得如果是吃人树会突然袭击人,怎么会先发出响声?这不把猎物吓跑了?”我说。
  “你说的有道理。”王保振皱着眉头,“也可能这树是想吓跑动物,是一种防御?就像有的树身会长尖尖的刺。”
  “走吧,不管这个了,大家朝前走。”许军说。
  “这里植被太密集了,直接过坑吧。”王保振说。
  “直接过坑,我们不会陷进去吧?”许军问。
  “要不,沿着大坑的边缘走。”我说。
  “好,就照有粮说的走。”许军说。
  坑沿杂草丛生,好在可以拽着上面的藤条树枝,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对面。
  冷波用长刀开辟了一条路,走了两分钟,冷波在前面喊了一声:停
  “发现什么了?”王保振问。
  “老大,前面有一个洞。”冷波说。
  “好,进洞去看看。”
  洞口不小,有十几米高,两边却很窄,两三米宽。地上都是各种颜色的小石头,有的晶莹透明,像是有人铺在地上的。
  洞里很大,也很敞亮,光线从洞顶一个大破口子倾泻下来。
  走了十多步,看到一块很大的岩石,两米多高,有一百多个平方米,像是一个舞台,冷波绕道岩石背后,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叫。这声惊叫在洞壁

里回声不断,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了?”许军举起枪。
  洞壁里传来许军说话的回声,像是有人和他对话: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王保振抬头看了看洞顶。
  “快过看,有骨头。”冷波喊道。
  岩石背后,有一堆骨头,骷髅头,数量很多,还有碎骨头,像是一个屠宰场。
  “人骨吗?”许军问。
  王保振用刀挑开粘连在一起的白骨,又用刀戳了戳骷髅头,“奇怪,很奇怪?”
  “奇怪什么?这是人骨吗?”许军问道。
  “看这骷髅头应该是人的,你们看,没有一具白骨是完好的,全部被肢解了,并且肢解的很细,这边手指骨都是分解的。”王保振说,“有一种

可能,如果这些是人骨,看上去这些人是被什么动物肢解后慢慢吃掉的。”
  “动物吃的?什么动物?”冷波问。
  “难道是食人族?”王保振说。
  王保振说完,我后背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你不是说,说,说现在已经没有食人族了吗?”
  “是的,食人族上个世纪就已经绝迹了。”王保振说。
  “不对,保振哥,我看过一个新闻,英国还是哪个国家,还有人吃人的,还有人愿意被人吃的,有的还吃婴儿。”冷波说道。
  “那是食人魔,是变态。”王保振说。
  许军拿起一根骨头,“这骨头是腿骨吧,好像是被砸断的。”
  “是砸断的,应该是喝里面的骨髓。王保振说。“你们看这骷髅头,也是被砸开的,难道要吃里面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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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骷髅头里有很多小的,会不会是猴子的?”我问。
  “也可能是,那些大骷髅头,还有那些腿骨应该是人的,这不会有错。”王保振说。
  “会不会是大猩猩的?”我问。
  “看这些骷髅头不像是大猩猩的,大猩猩的骷髅头我见过,我们学校实验室就有。”王保振说。
  “你们看,岩石上面还有字。”冷波说道。
  我凑近看了看,岩石上歪歪斜斜刻着一些象形文字。
  “这图案怎么有点眼熟呢?”许军问。
  “复活节岛上的,朗戈朗戈木板上的文字,你们还记得吗?”王保振手模着这些象形文字,“很像。”
  “我怎么觉得和中国的象形文字相似。”我说。
  王保振摇了摇头,“个别的确实像,但其他的和中国象形字区别很大。”
  冷波拿起一根骨头,“看看这个,断口很整齐,刀砍的吧?”
  “没错,是刀砍的,并且是一把很锋利的刀,这些土著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刀?”王保振说。
  “保振,墙壁上都是火把烧的痕迹。”许军说。
  “这岛上的土著真是食人族?”我说。
  “有可能是的。”王保振说,“我们赶快出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出了洞口,我紧绷的心情稍稍放缓了一些。
  “前面没路了,都是山崖。”冷波说。
  “就照原路返回。”许军说道,“山洞里看到这些白骨,还有食人族,不要和女人说。”
  “这个是自然。”王保振回头看了看山洞,“这山洞好像很深。”
  “会不会通向山的另一边?”我问。
  “很有可能,搞不好食人族在山洞那边的出口。”王保振说。
  返回到沙滩上。
  几个女人在沙滩上嬉戏,老阎和其他男人躺在沙堆上,欣赏着女人。
  “怎么样?看到整个岛了吗?”老阎问。
  “没上到山顶,来,兄弟们围过来,商量个事。”许军说。
  “发现什么了?”李世双问,“是好事,坏事?”
  “你别急,保振,你来说吧。”许军按了一下王保振的肩膀。
  “是这样的,我们经过了一个火山口,发现了一个大山洞,山洞里有很多人骨,骷髅头。”王保振看了一眼沙滩上的女人,低声说道,“我们怀

疑,这岛上有食人族。”
  “食人族?真的假的?”老阎说道。
  “你奶奶的,你小声点,别让女人听到了。”王保振说。
  “听到也没什么,她们肯定老实多了,还不得天天紧贴着我们。”李世双笑了笑。
  “我的哥,食人族,是吃人的,会把我们全吃了,能严肃点吗?”王保振说。
  “你们看到食人族了?有多少个?”老阎问。
  “没看到,我们看到那堆人骨,种种迹象表明,有可能是食人族干的。”王保振说。
  “有可能?靠,原来是你的想象,这荒山野岭的哪有这么多人给你吃。”李世双说,“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鲁滨逊漂流记》你看过吗,里面就有食人族。”王保振说。
  “你说的是小说,眼见为实。”李世双说。
  “如果真有食人族,我们怎么办?今天夜里在哪过夜?”许军问。
  ““我看,我们还是回到船上去吧,还是船上安全。”冷波说。
  “船不是要沉吗?”我说。
  “老阎,发电机还能不能修好?”许军问。
  “这个真不好说。”老阎说道。
  “那你赶紧去修啊,不能老呆在这里。”李世双说。
  “好像涨水了。”我说。
  冷波站起来,“不好,我们的船快被淹了。”
  “那完了,发电机都在机舱里,肯定也被淹了。”老阎说。
  “赶紧去船里抢物质吧。”王保振说。
  “好,我和有粮在这里守着,其他人,还有女人,全部去抢运物质。”许军说。

  许军端着枪,眼盯着密林深处。
  看来这船要弃了,前些日子在暴风雨里,我盼着能早日找到一个小岛,遮风避雨,从此不再海上颠簸了。现在看来,这岛没有一点的安全感,甚

至很有可能威胁到身家性命,真还不如在渔船上。
  搬运一干就是六七个小时,女人都累瘫了。渔船上能搬的都搬了,能拆的也都拆了。老阎都想把整个船拆了。
  宁程程趴在沙滩上开始哭,然后是夏小蕊,除了杨珍妮,女人们都哭了。
  “都哭什么?”许军问。
  “这他娘的都要怪陈小伟。”王保振说,“他说以后都回不去了,一辈子只能呆在这小岛上了。”
  “靠,他就瞎说。”许军说道,“去劝劝她们。”
  “哎,算了,让她们哭吧,别让她们憋着,大声哭出来也好。”王保振说。
  “保振说的对,让她们哭吧。”我说。
  邓家全和冷波突然也哭了起来,陈小伟眼圈也红红的。
  老阎扛着床板走过来,神情黯然。
  “老阎,我们晚上怎么过夜?”许军问。
  “还能怎么过夜?只能睡在这沙滩上了。”老阎说。
  “在沙滩上过夜不安全,我看还得找个山洞。”王保振指了指前面的海边悬崖,“要不,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山洞?有粮,你跟我一起去。”
  “好吧。”我说。
  沙滩很长,踩在细软的沙子里,虽然行走很困难,但波浪轻轻打着脚面,让人心情愉悦。
  “如果没有食人族的话,这个岛还是不错的,看这沙滩,多漂亮啊。”我说。
  王保振看着远处的渔船,“这船今天晚上就得沉。”
  走到沙滩的尽头,我和保振爬上礁石,朝悬崖边上看。
  “有粮,你看上面好像有个洞。”
  “不会是蛇洞吧?”
  “蛇洞不会有这么大的,我们爬上去看看。”王保振说。
  好在悬崖边上并不算陡峭,我和保振很快爬了上去,果然是一个山洞,七八十个平方左右,里面有一些杂草,还有一堆鸟屎。
  “就这地方了。”王保振说,“我们运气不错,你喊许军他们过来吧,把东西也搬过来。”
  我下了坡,去喊许军他们。
  霍思琪听说有个山洞可以住人,兴奋地招呼着其他女人过来。
  扛着东西回到山洞后,却发现王保振不见了。
  “他人呢?”许军问。
  “不知道去哪了。”我朝海里望了望,“不会下海摸鱼去了吧?”
  “没有,下面也没有。”冷波望了望。
  “要不去找找?不会掉悬崖下面去了吧?”老阎说。
  “我去找,你们搬东西。”李世双说。“我先去下面找找。”
  “你小心一点。”许军把手枪递给他,“你拿这个去,有情况,就开枪,找不到保振,你就赶快回来。”
  朝洞里搬了有一个多小时的物品,许军把我拉到一边,“李世双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遇到食人族了吧?”我说。
  “他两个被食人族给吃了?”许军说。
  “要不,我下去找找。”我说。
  “别,我怕你也回不来了。”许军拿起长枪,“我和你一起去,你拿着望远镜。”


  从悬崖一点点下来,下面是大片漆黑的礁石,汹涌的激流拍打着岩石,岩石下面有很多暗洞。“这下面没有,会不会在悬崖上面了,你看,这悬

崖上面有个缝隙,可以爬上去。”我说。
  “好,我们爬上去,对了,回去让老阎把救生艇开到这里来。”许军说。
  很快爬到悬崖上,看到对面山坡上有两个人影,在搬运什么东西,这两人很像是王保振和李世双。
  我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果然是他们俩。
  “这两个狗日的在干什么?”许军问。
  我们迎了过去,走近后才看清楚,两人抬着一只巨大的乌龟。
  “我以为你们俩被食人族吃了呢,这么大的乌龟?”许军说。
  “这是象龟,太他妈的重了,估计得有两百多斤重,这东西不愿意跟我们走,只得搬了。”王保振说。
  “这东西能吃吗?”许军问。
  “肯定可以吃,绝对是美味。”王保振说,“我还发现两个,这岛上象龟应该有不少,别看啦,帮忙搬吧。”
  四个人把象龟抬回山洞。
  夏小蕊兴奋的坐在象龟身上,一手拿着树枝甩着,一手拍着龟壳,“这才是旅游,太棒了,我回去后,要给班里的同学讲讲我的探险故事。”
  老阎在地上铺着床板,一个拼着一个。
  “晚上我们怎么睡?”王倩仰脸问许军。
  “女人全部睡在里面。”许军说道,“我,保振,有粮,孙大黑,还有李世双,我们几个睡在外面,对了,夜里还得有人站岗,两个人在洞外站

岗。”
  “要不,今晚我和有粮站岗吧。”王保振说。
  “好。”许军说。
  “有没有厕所?”管红问。
  “厕所自己找。”许军说。
  “夜里女人要是上厕所呢?”老阎说。
  “夜里?”许军皱了皱眉头,“夜里女人上厕所,得有个男的跟着。”
  “怎么还跟着?”王倩说。
  “必须的,还不能离太远。”许军说。“离太远,我不放心,这岛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我想换衣服,你们能不能出去?”霍思琪说道。
  “哎呦,我的姐啊,拿个被单子遮一下就行了,或者,我们男的转个身也行。”王保振说。
  “我怎么觉得好像到了原始社会似的。”管红说道。
  “原始社会也,也挺好的。”孙大黑说。
  “被单子呢?”霍思琪问。
  “那我要找一找,美女,你别急。”老阎说道。
  “算了,你们男的转过身去吧。”霍思琪说。
  “不许偷看啊。”管红说。“还有这猴子也要转过头去。”
  “海鬣蜥呢?”冷波问。
  “公的母的?”夏小蕊说。
  “不知道公母。”老阎说。
  “那也要转过头去。”夏小蕊拿着树枝抽打着海鬣蜥。
  “许军,今天要早点做饭,天黑了,再生火做饭,不安全。”老阎说。
  “是啊,火光会让外面人看到的。”王保振说。
  “不会吧?还怕人看到?”管红说,“我们夜里要点大火堆,白天要生狼烟,让过路的船只看到才对啊。”
  “是这样的,这个岛我们不熟悉,怕有什么怪兽看到火光会进来。”许军说。
  “那更不对了,野兽最怕火。”管红说。
  “保振,你来给这位大美女解释一下。”许军说。

  “是怪兽!不是野兽,知道吗?”王保振说。
  “怪兽?什么样的怪兽?你们看到了?会吃人?”霍思琪问。
  王保振回头看了看许军,“船长,我看还是如实说了吧。”
  许军点了点头。
  “本来不想对你们几个女的说,因为怕吓着你们。”王保振看了一眼洞口,“这岛上极有可能,有食人族。”
  “食人族?吃人的土著?”霍思琪问。
  “对,我们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堆白骨,从被肢解的尸骨看,这些人是被人吃掉的。”许军说。
  “这么可怕?还有吃人的人?”宁程程说。
  “程程姐,食人族我听说过。”夏小蕊说,“那个小说《鲁滨逊漂流记》就有食人族,鲁滨逊还抓到一个食人族,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星期五。”
  “你不害怕?”宁程程问。
  “不怕,遇到食人族,他要吃我,我也会吃他的。”夏小蕊说。“还有,这些哥哥和叔叔比食人族还厉害。”
  “这小姑娘,可以,真厉害。”老阎冲夏小蕊竖起大拇指。
  夏小蕊歪着头,“还有呢,爷爷,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现代人,那些食人族都是原始人,头脑简单,而凭我们现代人的智慧肯定能打过那些什么

都不懂的原始人。”
  “这小姑娘说的有道理。”许军说。
  “也不能这么乐观,我们现在和原始人都差不多了。”王保振说。
  “土著身体应该比我们强壮。”邓家全说。“这里的土著也比我们熟悉地形,也不知道这岛上有多少食人族?”
  “是啊,如果他们突然冲进来袭击我们,我们肯定完了。”陈小伟说。
  “李世双,孙大黑,你们两个现在负责去洞口警戒。”许军说。“你们俩还要注意隐蔽。”
  两人点了点头,一人拿刀,一人拿枪去了洞口。
  “我觉得现在要尽快摸清食人族有多少人?”邓家全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怎么摸清?要派人去侦查吗?”陈小伟说。
  “为什么这岛上的土著会吃人呢?”王倩问。
  “我知道。”夏小蕊举起手,“他们不吃自己人,他们会吃战俘,就是把对方打败了,然后把对方吃掉,因为他们认为把敌人吃了以后,自己的

身体会更加强壮。”
  “说的不错。”王保振拿起地上一块石头看了看,“食人族在十六七世纪在南太平洋一些岛屿确实存在,并且吃人还是一个习俗,和食物短缺也

有关系,不懂的是,两三个世纪过去了,为什么还会有食人族?”
  “发现食人族,我们现代人就要把他们灭绝了。”杨珍妮说。


  “哎。”老阎叹了一口气,“如果食人族发现我们,肯定会把我们都灭绝了。”
  “有没有可能,他们不吃我们呢?”管红咳嗽了两声,“因为我们不是他们的敌人呀,我们可以和他们和平相处,我们可以把文明带给他们。”
  “对啊,管红姐说的有道理。”霍思琪说,“我们可以教给他们很多东西,比如耕作,纺织,让他们摆脱原始野蛮的生活方式。”
  “你们女人还挺乐观的。”王保振把石头扔向洞口,“彼此语言不通,我们又侵占了他们的地盘,他们肯定会感觉到威胁,我看,这一仗是少不

了的。”
  “我觉得还是有办法的,比如,看到食人族,我们就把食物,鱼,粮食拿给他们吃。”霍思琪说,“向他们示好,消除他们的恐惧感。”
  “对啊,把东西拿给他们吃,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是友好的。”夏小蕊说。
  “有粮,你怎么看?”许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觉得这一路上过来,我们经历了太多,都是很残酷现实,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吧。”我说。
  “我同意有粮的说法。”王保振说。
  “我也是这么看的。”许军说,“不能掉以轻心。”
  “防范之心不可无,这是对的。”霍思琪说,“遇到他们后,我们首先要示好。”
  啪~~啪~~,突然外面传来声音,像是枪声。
  许军立刻跑出洞口。
  “怎么了?”大家围聚在洞口朝外面看。
  李世双和孙大黑猫着腰上来。
  “什么情况?”许军问。
  “不知道,声音好像是从西边传来的。”李世双说。
  “是不是我们枪走火了?”王保振问。
  “不可能,枪我是背在身上的。”李世双说,“感觉这声音像是鞭炮声。”
  “有粮,你当过兵,你觉得是不是枪声?”王保振问。
  “听起来有点像,好像又不像,我不能确定。”
  “食人族还有枪?”陈小伟说,“如果他们有枪,我们就麻烦了。”
  “他们拿枪打猎吗?这么说来,他们不是原始人。”邓家全说。
  “也可能就是鞭炮声或者其他什么声音。”霍思琪说。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岛上有人。”王保振说。
  “老大,要不我和陈小伟去侦查一下。”冷波说道。“我们就朝发出声音那个地方走。
  许军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要小心,沿着海岸走。”老阎说。
  冷波和陈小伟从岩石跳下,朝下面礁石走去。

  “现在做饭吧。”许军说。
  王保振和孙大黑把象龟翻过来,让它四脚朝天。
  我帮管红铺着床铺。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王保振问。
  我抬头看到冷波和陈小伟出现在洞口,两人神色慌张。
  “发,发,发现了一个人趴在海里。”冷波说道。
  “在哪里?”许军问。
  “就在下面礁石缝隙里。”陈小伟说。
  “是死是活?”王保振问。
  “不知道死活,看到后,我们就赶紧回来报告。”冷波说。
  “那下去看看。”许军说道。
  众人出了山洞,下到礁石上。
  果然有一个人,半沉半浮,一丝不挂趴在两个礁石之间。
  “刚才我从这边路过,居然没看到这有个人。”王保振说。
  “拉上来看看。”许军说。
  “我来。”孙大黑说着跳下礁石,他手抓着两只脚,把人拽到礁石上,这人半个脸歪在一边。
  王倩惊叫了一声,女人纷纷转过脸去。
  “是个死尸,还是个女尸。”老阎说。
  尸体后背伤痕累累,一只脚拴着铁链,面目浮肿,肚子很大,黄色头发,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
  “大黑,你把她翻过来。”许军说。
  孙大黑把女尸翻过身,随即跳向一边。
  女尸惨不忍睹,肚子有一长口子,里面伸出一只婴儿的脚。女人鼻子上拴着一个大铁环,脸上有烙印。
  我顿时心里恶心,想要呕吐。
  “你们看她的手指。”冷波说。
  女人右手只有两根手指,其余三根断掉了。
  “是白种女人,死亡时候不超过两天,看上去,这女人年龄不大。”老阎说。
  管红突然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你们回去吧,谁让你们下来的。”王保振冲女人们说道。
  “这女人怎么死在这里?”李世双说。
  “脚上拴着铁链子,还有后背这么多伤痕,这女人生前应该被人虐待过。”陈小伟说。
  “这女尸怎么处理?”孙大黑问。
  “拉上来,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吧。”王保振说。

这下面少了一段:晚上涨潮了,很多礁石都被海水淹没了。老阎坐在洞口抽着烟斗,看着海面若有所思,突然他大叫一声,不好,丢下烟斗朝下面跑

去。 我和许军也跟着下去。 礁石上的救生艇和救生筏没了,被海水冲走了。沿着岸边一路找去,也不见踪影。

  浪花轻轻扑打着礁石,海风习习,大多数人都睡不着觉,有的是因为恐惧,有的是习惯在渔船上晃悠着入睡,而在岸上却难以安眠。
  海鬣蜥也毫无睡意,凝视着夜空中的一轮弯月,雅克头枕着洞壁,一只脚搁在海鬣蜥的长尾巴上。
  我和王保振坐在洞口边上,我抱着长枪,闭着眼睛,抚摸着冰冷的长枪,涛声依旧,恍若自己还在部队,在哨所里站岗。
  王保振踢了我一脚,“睡着了?”
  “没有。”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用刀在石壁上刻字。“你在刻什么?”
  “第一天在岛上过夜,我做个记号。”王保振说。
  夏小蕊低声哭泣着,她和白天判若两人,或许是看到海边女尸后受到了惊吓。
  霍思琪搂着夏小蕊的肩膀,“姐姐给你唱一首歌听。”
  夏小蕊点了点头。
  霍思琪轻轻地唱道: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海隔一方,日复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我开始恍惚)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你的声音在线可闻)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但哪能消解心中愁闷)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倘若此生不能相见)
  How can we say forever (何能誓说海枯石烂)
  Wherever you go (任凭天涯海角)
  Whatever you do (任凭天马行空)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此生为你守候)
  Whatever it takes (莫道付出天大代价)
  Or how my heart breaks (莫道我心破碎)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为你此地守候)
  I took for granted all the times (我曾一直笃信)
  That I though would last somehow (你我能共度良宵)
  I hear the laughter I taste the tears (我内心窃喜)
  But I can't get near you now (我孤芳自赏)
  Oh can't you see it baby (哦 亲爱的,你哪能不知?)
  You've got me goin' crazy (让我身心如此癫狂?)
  Wherever you go (凭天涯海角)
  Whatever you do (任凭天马行空)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此生为你守候)
  ~~

  美妙动听的歌声,静谧的海边,美人陪伴,良辰美景,如果不是去那个洞穴看到一大堆白骨,这将是多么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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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好听。”王保振说道。
  “知道美女唱的是什么歌吗?”我得意的问道。
  “你不会也知道这歌名吧?”王保振一副吃惊的样子。
  “我怎么会不知道,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我们连队指导员最喜欢放这首歌,他还会唱,那年我们退伍联欢,他又唱这首歌,很多人都哭了。”
  王保振拿着刀敲了一下洞壁,“这歌的演唱者叫,Richard Marx ,理查德·马克斯,曲名是,right here waiting,这歌曲的中文名叫[此情

可待]。我上大学那会,这首歌我听了四年,我女朋友也喜欢听。”
  “你们说话小声点。”李世双说道。
  “有粮,走,去下面说话。”王保振说。
  洞口下面十米,躺靠在岩石边上,看着月光下的大海,抽着烟,沐浴着海风,心情格外舒畅。
  许军从山洞里出来,坐在我边上,他递给我一只烟。
  “老大,你也睡不着?”王保振伸手问他要烟。
  “睡不着啊,哎,这一大帮人,往后吃喝拉撒的,操心啊。”许军说道。
  “也是,这男女混住真不方便。”我说。
  “盖几座木屋。”王保振说。
  “是的,如果这岛上没有食人族,我明天就想砍树造屋。”许军说。
  “到底有没有食人族?”我问。“那山洞里的白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对啊,有粮说得对,也可能十年二十年前的呢。”许军说。“食人族都是我们的猜测,还是眼见为实。”
  我抽了一口烟,把烟气吐在岩石上,“如果真有食人族,有可能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要不,明天派几个人去搜山,把整个岛都侦查一遍,

估计这岛也不大,如果没有食人族,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如果有,我们就提前做防备,把他们都赶走。”
  “好,明天就搜山,有粮你带队吧,给你一把枪。”许军说。
  “赶走?当地的土著,可没那么容易赶走的,要刺刀见红的。”王保振说。
  “杀。”许军做了一个砍杀的手势,“不能放走一个,把他们杀绝了。”

  “就是我们的兵器不够,徒手打他们,胜算不大,在塔希提岛多呆两天,就能换几只枪,可惜了。”王保振说。
  “也是怪我,我怕这些女人生变。”许军说。
  “先看有多少食人族,人数不多的话,我们可以偷袭他们。”王保振说。
  “有没有可能,食人族和我们友好相处?”我问。
  “这种可能性应该很低,吃人肉上瘾的,你让他们放弃估计很难。”王保振说。
  “没有可能,我可不愿意跟一群吃人的家伙天天在一起。”许军说。
  “也是,吃人肉,这他吗的都不是人了,是禽兽,不,禽兽都不如,最好能赶尽杀绝了。”王保振说。“不过,我们还有一条后路,砍一些树造

船,离开这个岛如何?”
  “谁会造船?就算是造好了船,能去哪?”许军说,“再碰到一个岛,寸草不生,那就是死路一条。”
  “这岛上要是真没有了食人族,我们就可以建造自己的家园了。”我说。
  “是啊,可以一人盖一个别墅,都是海景房。”王保振说。“每人一位娇妻,再养条狗,真好。”
  “还每人一位娇妻?才6个女人,每人一个不够。”我说。
  “你脑子真笨,就不能从别的岛抢几个女人?”王保振说。
  “那我们就成海盗了。”许军说。
  “是的,到时候你就是海盗船长了。”王保振说。“老大,现有的女人是不是得分一分?”
  “怎么个分发?”许军说。
  “王倩那个归你,这个定好了,夏小蕊这个太小,不过可以留给小豆芽,不参与分配,其他4个女人得赶紧分了,再不分,天天这么住一起,兄

弟们肯定要上火。”王保振说。“至于怎么个分法,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还是自由恋爱比较好。”我说。
  “自由恋爱是好,在船上的时候,老大就说过,你看现在谁恋上谁了?”王保振说。
  “有粮,那个杨珍妮,你们要不配一对?”许军说。
  “杨珍妮我不要。”我说。
  “有粮,现在就剩下4个女人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你看上谁了?”王保振问。

  “其他人都可以,但杨珍妮我不要。”我说。
  “我靠,你把她弄了,成破鞋了,你就不要了?”许军说道。“有粮,你这有点欺负人了。”
  “我真的没上她,我对天发誓。”我说。
  “真的没上?”许军问。
  “真没上。”
  “对了,那个夜里把杨珍妮强jian的,应该喜欢她?”王保振问。
  “说这些都没有,保振,你说怎么个分法?”许军问。
  “现在是男多女少,并且女人一个个都跟骄傲跟公主似的,这样吧,让女人选男人。”王保振说。
  “这是个办法。”许军说道,“不过,要是女人都看不上男人呢?”
  “有一个看上,不就分下去一个吗。”王保振说。
  “也是,杨珍妮呢,她要是选有粮呢?”许军说。
  “这个简单,私下跟杨珍妮沟通,就说有粮不要她,就别选有粮了 。”王保振说。
  “管红,霍思琪,宁程程,你们觉得他们会选谁?”许军问。
  “我怎么觉得她们三个谁也看不上。”王保振说。
  “也不一定吧。”我说。
  “不一定?有粮,她们三个哪个能看上你?”王保振说道,“管红,大学文凭,私企老总,见多识广,长相身材没的说吧,宁程程,空姐,长相

身材更不用说,走在街上,回头率能让男人掉沟里去,霍思琪小姐,人家爹是亿万富翁,她又毕业于美国名校,学贯中西,多才多艺,你说说哪一个

能看上你这个土鳖?”

  “她们能看上你个穷酸破落书生?”我说道。
  “我再穷酸也是个书生,也比你这个兵痞子强。”王保振说。
  “我怎么是兵痞子?你给我说清楚。”
  “行了,有完没完,你们俩怎么吵起来了?”许军弹掉烟头。
  “不是,某人自我感觉特好,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人,女人见了就得扑怀里去,做梦吧。”王保振说。
  “王保振,你还有完没完?”许军手指着我和王保振,“你们俩再唧唧歪歪,我就把你们都赶走,自己找吃的去,刚才聊到哪了?”
  “聊到3个女人选男人了?”王保振说,“老大,你说吧,你觉得她们三个会选谁?”
  “我也是觉得,她们三个谁都不会选。”许军说。
  “老大,我觉得有人会选你。”我说。
  “奶奶的,有粮,你真会拍老大的马屁,有前途。”王保振说。
  “那么说女人分不下去了?如果让男的选呢?”许军挠了挠头。
  “男的闭个眼睛选谁都愿意,问题是美女看不上我们这些穷屌丝。”王保振说。“还有最重要一点,她们觉得自己还能回去,有船经过就能回去

似的。”
  “我明白了,首先要断了她们回家的路。”许军说。
  “这就对了,要让她们明白,她们这一辈子只能守着我们这几个男人,只能选我们这几个,让她们彻底死心,这样的话,她们会不会抢着选呢?

”王保振说。
  “有可能,谁都不愿意挑最后剩的。”我说。
  “钱有粮,我听你说话怎么这么别扭呢,谁是最后剩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最后剩下的?”王保振说。
  “我有个好主意,要不,你们明天决斗一下。”许军说,“斗嘴多没劲呀,明天你们俩一人一把刀,先弄死一个,这样少一个男人,这女人还好

分,最好你们俩同归于尽,这男女比例就和谐多了。”
  “行了,老大,我不和他一般见识,接着聊正事。”王保振说。
  “我还是觉得男人多了一点。”许军说。
  “老大,你不会真想弄死两个男的?”王保振说。
  “以后谁要是再让我烦心,我立马弄死,还节省粮食呢。”许军说道。
  “对,有不听领导话的,可以弄死分吃了。”我说。
  “有粮,我觉得再过些日子,你就成食人族了。”许军笑了笑。
  “老大,还得说说这个女人问题,过去有过历史教训,兄弟几个为了一个女人会自相残杀,现在我们这可不是一个女人,红颜祸水,这个还是要

早点想办法。”王保振说,“必须赶紧断了她们回家的路。”
  “怎么个断法?直截了当的给她们说,她们就是人质,被我们绑架了?谁也别想跑?”许军问。

  “这是下策,这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现在还要面对食人族。”王保振说。
  “是啊,先把食人族给解决掉再说女人的事吧。”我说。
  “有粮,明天你打算带谁去侦查?冷波和孙大黑跟你去?”许军说。
  “人越少越好,最多带一个。”我说。
  “我跟你去。”王保振说。
  “跟我去行,你得听我的,别唧唧歪歪的。”我说。
  “就你这脑子,我怕你被食人族弄走吃了。”王保振说。
  “有粮,那就这样,明天你和保振去侦查,我只能给你们一把手枪,你们再带两把刀。”许军打着哈欠,“好了,你们俩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

去山上侦查,这岗我来站,正好我可以想想女人的问题。”
  “行,老大,就辛苦你了。”我说。
  睡了三四个小时,天蒙蒙亮就醒了。
  我扭头看到孙大黑蹲在宁程程身边,眼盯着她看,抬起手似乎想mo宁程程的大腿。
  “大黑,干什么你?”我说。
  孙大黑冲我小声说道,“没干什么,就是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滚一边去。”我说。
  孙大黑滚了过来,他滚到我身边,“有粮,这大美女,这胸,这大腿,这脸蛋,这手啊,这脚丫,让我tian一tian,我这辈子值了。”
  “行了,你离她远一点,刚才要是让老大看到,一枪就崩了你。”我说。
  “只能看,不能摸,这日子太难熬了,没发过了。”孙大黑手指挠着脖子。
  “这还有美女,要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呢。”我说。
  “没有,我就不会想了。”孙大黑说道,“老大什么时候把女人赏赐给我们?三个人用一个也行啊。”
  “先把食人族灭了再说吧。”我说道,“对了,食人族里也有女的,要是能抓几个,我一定给老大说,都赏赐给你。”
  “哥,粮哥,有粮哥,你保证食人族的女人不会把我给吃了?”孙大黑说。
  “你征服了她,她就不会吃你的,再说你这模样长得和黑人差不多。”我说。
  孙大黑眨了眨眼,”有粮哥,你确定,我裤裆里这玩意放进她zui里,她不会一口一口给我吃了?”孙大黑说完浑身一哆嗦。
  “你奶奶个投,你就不能进下面没有牙齿的洞?”我说。
  “我怎么觉得下面也有可能带牙齿,还是那种獠牙。”孙大黑说道。“咔嚓,小弟弟没了。”
  “滚,能滚多远滚多远。”我说。
  “那我就滚下去了。”孙大黑说着朝洞口滚去。
  许军背着枪,走进洞口时,踢了孙大黑一脚。
  霍思琪,管红,王倩也醒了。
  霍思琪伸了个懒腰,“吓死了,夜里坐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食人族了,把自己的脚给吃掉一只。”
  “你这嘴能够到脚?”管红说。
  “当然能啊。”霍思琪说着搬起小腿,把脚挨近嘴边。
  “起床了,都起床了。”许军说。
  “今天打算去哪玩?”夏小蕊揉了揉眼睛。
  夏小蕊说完,引来一阵笑声。
  “小姑娘,今天要去食人族那里一日游。”李世双说。
  “那我可不去。”老阎说道。
  “有粮,保振,你们俩早点去吧,注意安全。”许军说。
  “去哪?我也要去。”霍思琪举起手。
  “他们去岛上侦查。”许军说。
  “好啊,我跟他们一起去。”霍思琪说。
  “带女人去不安全。”我说。
  “你别小看我,我和一般女人不一样。”霍思琪说,“我以前还一人驾车去沙漠旅行呢,还有,我对声音特别敏感,很远地方发出的声音,我都

能听出来是什么声音,带我去吧。”
  “你还有这特长,好,那就带着你。”王保振说。

  “有粮哥,别忘了抓几只野山羊回来。”夏小蕊说。
  “野山羊?这岛会有山羊?”我说。
  “应该会有的,说不定还有野羊群,《鲁滨逊漂流记》里的那个小岛就有野山羊。”夏小蕊说,“鲁滨逊还抓了几只野山羊,自己来养呢,后来

他养了很多。”
  王保振揉着腰说道,“小姑娘,我告诉你,《鲁滨逊漂流记》那是小说,是虚构的,明白吗?没有书中所说的小岛,也没有野山羊。”
  “保振叔叔,你说错了,真的有这个岛,鲁滨逊登上的这个岛原名叫马斯蒂拉岛,是费尔南德斯群岛里的一个最大岛屿,后来这个岛才改名叫鲁

宾逊·克鲁索岛的,这个岛就在我们这个南太平洋,距离南美洲智利西海岸大约有几百海里,这岛就在我们东边,岛上现在已经住人了,大约有六七

百人住在岛上。”
  “你编的?真的假的?”王保振说。
  夏小蕊撇了一下嘴,“怎么会是我编的?真有这个岛,我查过资料,我班里同学很多都知道,我们还讨论过呢,等我们毕业以后还想去鲁滨逊岛

旅游呢,我还知道鲁滨逊岛有140多平方公里,我想,鲁滨逊岛有野山羊,我们这个岛也极可能会有野山羊。”
  “140平方公里?这么大?不对,我记得鲁滨逊这个人物是虚构的,是小说英国作家笛福写的对吧?”王保振说。
  “是的,是作家笛福写的没错,但你不知道,他是根据苏格兰一个叫塞尔柯克的水手的经历写的,当年这个水手塞尔柯克就流落在马斯蒂拉岛上

,小说出名后,才改名叫鲁滨逊岛的。”夏小蕊说。
  “厉害。”王保振朝夏小蕊伸出大拇指。“好,希望这岛上有成群的野山羊,以后我们就有羊肉吃了。”
  “这小姑娘不简单。”老阎说。
  “对了,有粮哥哥。”夏小蕊说,“如果你们遇到食人族,千万别打扰他们,如果食人族发现你们,你们立刻朝他们开枪,这样就能把他们给吓

跑。”
  “这也是小说里写到的?”我问。
  “是啊,如果能抓到一两个食人族,可以改造他们,不让他们吃人肉,其实他们头脑简单。”夏小蕊说。
  “抓到?”王保振说,“不可能,那是小说,我们抓个猴子都费劲,别说抓野人了,他们抓我们可能性是很大的。”
  “要是真能抓到食人族,我们就把他们给吃了。”我笑着说,“保振,走吧。”
  “等等我,我要拿个东西。”霍思琪说。
  “拿什么东西?”王保振问。
  “拿个小镜子。”
  “小镜子有什么用?辟邪吗?”王保振说道。
  “对,你猜对了。”霍思琪说。
  “带把刀吧。”许军说着把手里的刀递给霍思琪。“有粮,你们走吧,时候不早了,注意隐蔽,有情况赶紧回来报告,还有,你们俩要保护好我

们这个大美女。”
  “你放心,我们会尽快返回。”我说。

  我们三个沿着海岸走,从礁石上跳下来,走到海滩上时,霍思琪居然在捡贝壳。走了二十分钟后,进了林子。
  忽然传来几声嘎嘎的叫声,一只五颜六色的大鸟飞上枝头。
  “这什么鸟?真好看,长得很像鹦鹉,就是比鹦鹉大多了。”我说。
  “有粮,这真是鹦鹉。”王保振说。
  “有这么大个的鹦鹉?这和野鸡差不多大了。”我说。
  “这鸟叫金刚大鹦鹉,你知道这鸟多少钱一只吗?”王保振说。“这么大个的,一万块人民币。”
  “这么贵啊?抓几个我们不就发了?”我说。
  “这鸟一万块买不来。”霍思琪说。
  “你也懂鸟?”我有点惊讶。
  “这鸟准确说,叫金刚琉璃鹦鹉,也叫蓝黄金刚鹦鹉,我们家养过。”霍思琪说道。“会模仿人说话,挺可爱的。”
  “继续朝前走吧,我们可不是来观赏鸟的。”王保振说。
  “有这么大的鸟,就说明这岛不贫瘠。”霍思琪说。
  “弄不好,还真有野山羊群呢。”我说。
  “是啊,这岛要是没有食人族,很可能是一个世外桃源。”霍思琪说。“我们可以把这岛买过来,这就是我们的领地了。”
  “哎,你这主意不错哎,我支持。”王保振说,“不过,这岛很可能是无人岛,用不着买,我们自己在岛上插个旗帜,就是我们的了,再给这岛

起个名字。。”
  “那样更好。”霍思琪说。
  “保振,我们要抓个标记,以防走迷路了。”我说。“这好像是上山的路。”
  “对,这个你要做。”王保振说。“拿刀在树上刻,我们就要上山了,登顶看看这岛有多大。”
  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半山腰,上面有很多凸起的褐色大岩石,树木稀疏,草却长得很高,一只大象龟趴在岩石下休息。
  上山的路越来越陡峭,我不由担心霍思琪,不知道她的体力还能不能坚持下去,我让她爬在我前面,这样我就能托她一下。不料,霍思琪脚一滑

,落在我身上,巨大的重力,把我砸了下来,好在下面有个坡,把我们接住了。
  霍思琪头枕着我的小腹,扭头看着我,“真不好意思。”她说完这话,并没有爬起来的意思。
  我索性躺在地上就此休息一会。
  海风吹过,茅草轻轻摇曳,两只鸟落过头顶。
  王保振坐在岩石上看着我们,“两位,打算在这里睡了?”
  “休息一下,累了。”霍思琪依旧头枕着我的小腹,“这么躺着真舒服。”
  “是啊,我真想就这么好好睡上一觉。”我说。
  “睡它个天荒地老。”霍思琪说。
  “食人族来了。”王保振从岩石上翻下来。
  我慌忙爬起来,“在哪了?”
  王保振笑了笑,“走吧,现在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去你的。”我说。
  霍思琪整理了一下头发,用小镜子照着,然后继续朝上爬。我砍了一根树枝,在上面拉着她。
  终于爬上了山顶,这个岛尽收眼底。
  “这岛比我想象的要小很多。”王保振脸色阴沉,“这问题大了。”
  “什么意思?”我问。
  “我明白他说的。”霍思琪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生存是个问题。”
  “没错,这岛太小了,不适合生存。”王保振说,“但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问。
  王保振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好消息就是,我现在就可以断定,这岛上不会有土著,也不会有食人族。”
  “不会有食人族?那山洞里的白骨呢?”我问。
  “可能是很多年前的,这么小的岛,人类根本无法长时间生存,也不会有什么野山羊,夏小蕊肯定失望了。”王保振说。“看看,东西南北,只

有一边是沙滩,就是我们上岸的地方,其他全都是岩石峭壁。”
  霍思琪放下望远镜,“没有发现有人类的生活起居住所。”
  “靠打鱼能不能生存?”我问。
  “淡水,我觉得这岛上很可能缺少淡水,这是最致命的。”王保振说。
  “北边有丛林,会不会有淡水?”霍思琪说。
  “除非丛林下面有淡水湖,或者地下水源,但这种可能性极小。”王保振说。
  “食人族会不会是从外岛来的呢?”霍思琪问。
  “今天天气不好,能见度低。”王保振说,“就我们目力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岛屿,我判断,三十海里到四十海里之内不会有岛屿。”
  “三十海里?那就是说最近的岛屿离我们最少有五十多公里,将近六十公里。”我说。
  “是啊,食人族老大远的跑来,又是这么贫瘠的小岛,我想不出他们来的理由。”王保振。


  下山路比上山还难走,快下到半山腰时,霍思琪突然摔了下来。
  我和王保振慌忙过去查看。
  霍思琪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表情痛苦,额头上汗珠子滚落下来。
  “摔哪了?没事吧。”我问。
  “脚扭伤了。”霍思琪手指着脚,“右脚。”
  把她的鞋脱了,发现脚背肿的很高。
  “只能背着她下山了。”王保振说。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霍思琪说。
  “没事,我背你吧。”我说。
  王保振看了我一眼,“你行吗?要不,轮流背?”
  “我可以。”我说。
  返回后,看到几个女的在沙滩上用树枝划着什么。
  “她们在写求救信号,SOS。”王保振说。“有粮,你把美女背到水边,把她的脚放在海水里冰一下。”
  许军迎过来,“怎么了?受伤了?”
  “没多大事,她脚崴着了。”我说。
  “怎么样?发现食人族了吗?”许军问。
  王保振招呼着其他人,“都过来,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众人围拢过来。
  “说吧。”
  “好消息就是,这岛上没有食人族。”王保振说道。
  “你确定没有?”许军问。
  “确定没有,这个岛很小,食人族在岛上根本活不下去。”王保振说。
  王倩把手里的树枝扔向天空,“那太好了,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园了。”
  “是啊,姐妹们,”管红说道,“我们可以放心捉鱼了。”
  “好,我们就可以盖房子了。”许军说。
  “海景房,必须的。”陈小伟说。
  “真要打算在这里定居了?”杨珍妮问。
  “不一定在这里定居,但这是我们的岛,度假岛。”老阎说,“我们以后还要造船呢。”
  “对,我们的岛,我们的土地,可以对外宣称,我们是个岛国。”陈小伟说道。
  “哎,我有一个问题。”宁程程说,“刚才有人说,这岛很小,连食人族都活不下去,那我们怎么能生存?”
  “对,这是个问题。”王保振说。“老阎,我们的粮食还能吃多少天?”
  “最多半个月。”老阎说。
  “才半个月,不可能吧。”许军说道。
  “别忘了,船上可是有冷库的,我看半个月都够呛。”老阎说道。
  “那怎么办?等到没有吃的,我们都要被饿死了?”王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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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抓鱼啊,我们不是有渔网吗?”管红说,“你看这沙滩上,还有螃蟹呢?”
  “对,我们抓鱼。”杨珍妮说。
  “有粮哥,有没有看到野山羊?”夏小蕊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很遗憾。”
  “不遗憾,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以带几只山羊上岛,对了,再带一些鸡鸭上来。”夏小蕊说。
  “还下次再来?”王倩笑道,“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
  “倩姐姐,我们当然能回去了,这岛上有树可以造船。”夏小蕊说,“还有,肯定有经过我们这个小岛的船,鲁滨逊不是也回去了吗?”
  “我可不要这么快就回去。”霍思琪回头喊道,“我要在这里好好度一个假期。”
  王保振举着树枝,“我有一个问题,我们万一要是一辈子都回不去呢?大家想想,这怎么办?”
  “振叔叔,这是不可能滴。”夏小蕊说。
  “我是说万一,万一在岛上过个二三十年呢?你们想想看?”王保振接着问道。
  “这是一个好问题。”许军说。
  “那我就天天哭。”夏小蕊说。
  “哭有什么用?”杨珍妮说,“小姑娘,再过几年,你就成年了,是不是得在岛上找个老公了?”
  “是从这几个男的里选吗?就这么几个?”夏小蕊问。
  “是啊,还有一公猴子。”杨珍妮说。
  杨珍妮说完,女人们都笑了。
  “还有一个海鬣蜥。”管红说道。
  夏小蕊撅着嘴,“好,我可不可以先选?”
  “可以啊,你先选吧。”霍思琪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好,那我就选了。”夏小蕊背着手,像检阅部队一样,看着男人们。
  孙大黑举起手,笑着说道,“我不合适,我们年龄相差太大。”
  众人又笑。
  “真是做梦,又黑又丑,就是你年龄小,我也不会选你的。”夏小蕊皱着眉头。
  “我是你叔,是不是我应该也被淘汰了?”王保振说。
  “那是必须的,我就选有粮哥哥。”夏小蕊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
  “哎,还不好意思呢。”王倩说道,“还知道害羞。”
  “没有的事,他要是对我不好,我随时可以换人。”夏小蕊说道。

  “好,你选完了,后面谁选啊?”李世双说。“空姐要不要选一下?”
  宁程程把脸转向一边,一言不发。
  “行了,干正事了。”许军说,“我们把面包树种一下。”
  “哎,许船长,你带着这面包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们要困在岛上?”管红问。
  “那不是,我喜欢这面包树,想带回老家看看能不能种活。”许军说。
  “肯定养不活了,这是热带植物。”管红说。
  “要是能在这里种点粮食就好了。”王倩说。
  “想得美啊,去哪弄来粮食种子?”老阎说。
  “我知道在哪可以弄来谷物种子。”夏小蕊说。
  “说来听听。”王保振说。
  “我看到山崖上有海鸟,海鸟要筑巢,就会衔来谷物是不是?”夏小蕊说。
  “也可能有。”王保振说,“不过要看运气了。”
  “这个简单,下次让我爸带一船的种子上岛,再带上果树。”霍思琪说。
  “还都挺乐观的。”许军皱了一下眉头。
  “姐妹们,抓鱼去了。”管红喊道。
  女人们拿着渔网下了海,孙大黑,陈小伟,邓家全,冷波也跟着跑去。
  李世双拍了一下我肩膀,“有粮,你可以啊,艳福不浅。”
  “什么呀,这小姑娘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我说。
  “许军,其实,我们的粮食最多吃十天,蔬菜也就能吃五天。”老阎说道。“十天后我们就得断粮。”
  “抓鱼吃呢?”李世双说。
  “这沙滩边上哪有什么鱼,除非去礁石那边钓鱼,还不知道鱼多不多,我们这十几口人呀,每天醒来就得吃饭。”老阎说。
  “这是个问题。”王保振说,“有个例子,当年埃塞克斯捕鲸船那些人,去了亨德森岛,你猜怎么着?也是十多个人,一个星期就把岛上的海鸟

吃光了,他们不得不弃岛坐船在海上漂,那个亨德森岛估计和这个小岛差不多大。”
  “那么说,半个月过后,我们就弹尽粮绝了?”我说。
  “很可能,我们这么多人,也可能坚持一个半月,不过,估计岛上的树皮都会被啃光的。”王保振说,“再吃就吃人了,成食人族了,对了,是

不是山洞那些白骨不是什么食人族?是困在岛上的人,最后残杀相食?”
  “你这么说,真有可能。”老阎说道,“最后没有东西吃了,把老弱病残一点点吃掉。”
  “我草,这么可怕。”李世双说,“我们都要成食人族了?”
  “结局就是我们都得死?一个人也活不下去?”许军说。
  “这是最坏的结局,或者我们从这岛上逃出去。”王保振说,“我们晚上得烧火,点大篝火,让过路的船看到我们。”
  “要是船不搁浅就好了,就可以找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岛了,我们运气太差了。”许军说。
  “保振,听你这一番话,我们活一天就少一天了?”李世双说,“上帝已经给我们掐表了?计时开始了。”
  “很有可能,并且,困死在这小岛上,对我们来说,是大概率的事。”王保振说。
  “想想,还有没有可能,在这小岛上有生存下去的希望?”老阎说。“面包树呢?对,面包不就是粮食吗?“
  “老阎,你糊涂了,等这树长出面包,我们早就成干尸了。”王保振说。
  “有个办法,造个小船吧,一是坐船可去海里抓鱼,二是,真到没有吃的了,我们可以坐船去别的岛。”许军说。
  “这船谁会造?”老阎说,“怎么把木板拼装在一起?弄个独木舟或者木筏倒是有可能,还有我们的斧头,刀,这些工具得爱惜。”
  “看来,希望还是有的。”我说。

  “许军,从今天起,我们就得控制饮食,每天都要定量。”老阎说道。
  “这是必须的,你来安排吧。”许军抓起地上一只小螃蟹看了看,“这应该是没有污染的螃蟹吧。”
  “那是肯定的。”李世双说。
  “看看,他们玩得很嗨呦。”王保振说道,“真是男女搭配,抓鱼不累。”
  杨珍妮居然骑在了冷波的脖子上,管红和宁程程拍打着海水,男女们嬉戏着,像一群天真的孩子。
  “年轻真好。”老阎说道。
  “怎么少了一个人?”许军说道。
  王保振用手指点了点,“真的是少了一个人。”
  “少谁了?”老阎坐起来。
  “是陈小伟不见了,陈小伟去哪了?”我说。
  “可能在海水里潜游吧。”王保振站起来看了看。
  两三分钟过去了,海面上依旧不见陈小伟。
  “不好,他不会被淹死了吧?”许军抓起一把沙子。
  “死不了的,他会游泳。”老阎说。
  “他人呢?不会水里有暗流把他带走了吧?”许军急了,跑了过去。
  我和王保振也慌忙跑向海边。
  “孙大黑!陈小伟去哪了?”许军问道。
  孙大黑手抹着脸上的水,“他被海怪拖走了。”
  “陈小伟他人呢?”王保振大声喊道。
  冷波把杨珍妮从脖子上抱下来,“陈小伟回山洞了,他说要去拿鱼竿钓鱼。”
  “你看到他回山洞了?”许军问。
  “是啊,他给我说完,就回去了。”冷波说。
  原来是一场虚惊,回到沙滩上,王保振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我也躺倒在沙滩上。海风柔柔地吹着脸颊,让人有了睡意
  “这孙大黑在干什么?”老阎手指着。
  我抬起头,看到孙大黑抱着霍思琪沿着沙滩朝前跑,霍思琪大喊大叫着,手拍着孙大黑的肩膀。
  “孙大黑!你干什么?”许军喊道。
  孙大黑抱着霍思琪跑了一百多米后,朝我们跑了过来,然后把霍思琪放下。
  霍思琪冲孙大黑竖起大拇指,“你好棒!真的很厉害。”
  “这不算什么,我以前放牛,我抱着牛跑一百米都不带踹气的。”孙大黑说。
  “你真能吹。”老阎说道。
  “真没吹,是小母牛,比这大大美女还重呢。”孙大黑说。
  “大小姐,脚怎么样了?”王保振问。
  “不疼了。”霍思琪说,“对了,我刚才在想,如果我们离开这个岛,回到大陆,我让我爸给我开个公司,然后你们都加入公司来,每个人都有

股份,怎么样?”
  “那当然好呀,这是好事。”王保振说。

  “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没有文化,也没什么本事,”老阎说道,“估计在你公司什么都干不了。”
  “错,在我眼中,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厉害的人物。”霍思琪说。
  “是吗?怎么个厉害?”王保振问。
  “我就举一个例子,遇到海盗时,你们很勇敢,聪明,”霍思琪说道,“又冷静又沉着,团结一心,还懂团队协作,把海盗全灭了,我真的很佩

服,还有,遇到鲸鱼撞船,你们丝毫都不慌乱,居然还敢跟鲸鱼斗智斗勇,把鲸鱼打败,你们都是英雄。”
  “大小姐,你们这一说,我觉得自己很厉害啊。”孙大黑说。
  “大小姐,你过奖了,我们也是被逼的。”许军说。
  “对了,我们开渔业公司,买几艘大渔船,”霍思琪说道,“再买几只大货轮,你们都是船长,不过,你们要离开现在的渔业公司。”
  “哎,这个想法不错。”王保振说,“我们早就不想干了,你不知道我们渔业公司是怎么剥削我们的,比资本家还要狠毒。”
  “是吗?”霍思琪问。
  王保振就把渔业公司怎么给我们签的阴阳合同,怎么剥削的,船长在渔船上怎么虐待,怎么压榨船员的,添油加醋,节外生枝又编了两段凄惨的

小故事,说有人被用私刑活活打死,有的被吊死在船舷边上,有三个年轻的大学生不堪折磨,跳海自尽,听得霍思琪眼泪哗哗地,孙大黑看到霍思琪

流眼泪,自己也跟着哭。
  王保振一手捂着脸,抽泣着,他把自己也讲哭了。
  霍思琪擦了擦眼泪,“他们简直就是魔鬼,禽兽,流氓,无耻混蛋。”
  “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浪迹天涯了。”许军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海面。
  “你们放心,你们以后就是我公司的股东,都是领导,管理我们十几只船。”霍思琪说。
  “美女,一个大渔船那可是上千万,更不用说远洋大货轮了,你们家很有钱吗?还有,你爸爸会同意给你出钱开这么大的公司?”老阎问道。
  “我爸说,他最愁的是我不会花钱,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被绑架撕票了,一个遇车祸死了,所以,我爸大部分的家

产都是留给我的,他的公司就是我的公司,拿几个亿开个渔业公司,那是小意思,如果他要听到我要开公司,肯定很高兴。”霍思琪说。
  “哎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王保振说。“我们遇到贵人了。”
  “可不能这么说,你们才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我这命就没了,所以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霍思琪说道。“对了,以后这个岛就

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要在这上面盖房子,大家以后就是岛主了。”
  “许军,我觉得今天晚上得开个篝火晚会,大家放开吃。”老阎说,“等会我去钓鱼。”
  “那是必须的,我们这些岛主要好好庆祝庆祝。”许军说。
  一只白色的大鸟从海面上飞过来,飞到离我们只有两米不到的地方落下,似乎是翅膀受伤了,它头先落地,身子斜躺在沙滩上。
  王保振爬起来,“哎呦,晚餐美食来了。”

  王保振把鸟抓了过来。
  “它受伤了。”我说。
  “老阎,这鸟怎么吃?”王保振问。
  “这是信天翁,这鸟不能吃的。”霍思琪说。“把鸟给我。”
  “不能吃?有毒?”孙大黑问。
  “不是。”霍思琪抚摸着信天翁的羽毛,“知道这信天翁象征着什么吗?象征着神圣纯洁的爱情。”
  “是吗,那可不能吃。”许军说。
  “信天翁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它们共同哺育儿女,如果有一方不幸死去。”霍思琪说道,“那么剩下的一方就不会再找新伴侣,会孤零零的过

一辈子。”
  “原来这是圣鸟,真不能吃。”王保振说。“看看什么地方受伤的,我们给它疗伤,等伤好了,再放它走。”
  霍思琪点了点头。
  老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你们聊,我和邓家全去准备吃的。”
  “辛苦你了,老阎。”许军说。
  “客气啥,我们都是一家人。”老阎笑了笑。
  老阎招呼邓家全回山洞了。
  宁程程抱着一条鱼兴奋的跑了过来,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凹凸有致成熟的身体,在阳光下晶莹闪烁,丰满的胸无遮无拦,两颗小樱桃无比

娇媚。
  宁程程跑到沙滩上,鱼从她的怀里掉了下来,她弯下腰,去捉鱼,浑圆的屁股又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
  宁程程捉到鱼,跑到霍思琪身边,“美女,你看看,这么大一只。”
  “程程,回去换件衣服吧。”霍思琪说。
  宁程程低头看了一眼,惊叫了一声,慌忙用手捂着胸。
  老阎拿着水桶过来。他走到许军跟前,对他耳语什么。
  许军皱了一下眉头,招呼着我和保振,“回去一下。”
  看这情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进了山洞,老阎和许军翻看着箱子,几个箱子里面分别装着鱼,蔬菜和粮食。
  “一箱冷冻的鱼没了。”老阎说。
  “是,没错,是少一箱子鱼。”许军说,“这一箱子鱼去哪了?刚才谁回山洞的?”
  “陈小伟,他回来拿鱼竿的。”王保振说。“陈小伟来了。”
  陈小伟拿着鱼杆进了山洞。
  “下面还真有鱼,但钓不上来。”陈小伟说。
  “陈小伟,少了一箱子鱼,是不是你拿的?”许军问。
  “一箱子鱼?我拿一箱子鱼干嘛?”陈小伟说。
  “不是你拿的,这一箱鱼怎么不见了?”老阎问。
  “这我怎么知道?”陈小伟说。
  “你不会私藏了吧?”王保振说。
  “怎么可能!”陈小伟扔下鱼杆,“你们怀疑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这一箱子鱼怎么不见了?”老阎说道。“不是你拿的,那就见鬼了。”


  “我拿一箱鱼干什么?你们能动动脑子好不好?智商都归零了?”陈小伟说。
  “老阎,是不是你记错了?”我说。
  “怎么会,这些吃的,就是命啊,我天天计算着。”老阎说。
  “无缘无故的一箱子鱼没了?”许军皱着眉头。
  “是不是岛上还有其他人?保振,你们不是查看过吗?”李世双说。
  “这么小的岛,感觉,好像是没人。”王保振说。
  “好像?到底有没有人?”许军说。
  “那只能去搜山了。”王保振说。
  “陈小伟,你钓的鱼呢?”李世双说。
  “我刚才说了,鱼不好钓,对了,我看到礁石下面有牡蛎,还有一种贝壳,方形,褐色的,不知能不能吃。”陈小伟说。
  “可能是石蛏,我跟你下去看看。”老阎说着拿起地上的鱼杆。。
  “我也去。”李世双说。
  “等等,老阎,邓家全呢?他人呢?”许军问。
  “我去喊你们的时候,他还在山洞里。”老阎说。
  “陈小伟!”许军说道,“你在下面有没有看到邓家全?”
  “没有,没看到,他不会被人抓走了吧?”陈小伟说。
  “象龟呢?它四脚朝天,不可能翻身逃走的?”王保振说,“老阎你儿子呢?也没了。”
  “海鬣蜥可能下海了吧。”我说。

  “奇怪,一箱子鱼很重的,还有象龟,还得把邓家全制服了拖走,这不像一两个人能做到的,这岛上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王保振说。
  “会不会是水怪?海怪?”陈小伟说,“我记得不是有个湖,有个很出名的水怪吗?湖里都有水怪,这么大的海,肯定有海怪。”
  “你说的是尼斯湖水怪,多少年了,也没抓到过,这就是假的。”王保振说,“那玩意就跟鬼一样,都是人想象出来的,我可不相信这些神神怪

怪的东西。”
  “说不定真有,这岛有点阴森,也可能有,或者是岛上的怪兽呢?”李世双说。
  “越说越邪乎了。”许军说。
  “我下去看看有没有石蛏,再钓点鱼上来,回来就要准备晚饭了。”老阎说。
  “你去吧。”许军说。
  老阎下去了,陈小伟和李世双也跟着下去。

  “保振,有粮,我们去找邓家全。”许军说。
  “要不,让有粮留下来吧,万一再丢什么东西。”王保振说。
  “也好,有粮你留下。”许军说。
  我点了点头,许军拿着枪和王保振出了山洞。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岛上是有些阴森,甚至有些诡异,山洞里成堆被肢解的白骨,海边那个触目惊心的女尸,现在一箱子鱼,突然也没了

。难道真的有怪兽?
  忽然洞口有脚步声传来,我不由拿起刀。
  进来的是邓家全,他手里提着一双黑色高跟鞋。他看到我后,大叫一声,随即把高跟鞋扔在地上。
  “你吓死我了。”邓家全说。
  “你去哪了,他们都找你去了,怎么你还拿着鞋子?”我问。
  “找我?嗯,这鞋子,我,我是在山崖上捡到的。”
  “这高跟鞋好像是王倩的,怎么会跑到山崖上面去?”
  “是啊,我也有点觉得奇怪,是不是有人偷去,丢在上面的?”邓家全说,“我去找老阎他们,我看到他们在下面钓鱼。”邓家全说着转身离去


  邓家全出了山洞下去了。
  我走过去拿起高跟鞋,发觉有一只鞋湿露露的,我闻了闻,有股咸味。
  “有粮,你干什么?”王保振突然进来。
  “没,没干什么?我闻一下,你怎么回来了?”我说。
  “味道怎么样?”王保振说道。“我来拿望远镜的。”
  “你别误会,这鞋子不是我拿的。”我说。
  “我理解,没事,很正常,男人呗,理解,理解,这好像是王倩的鞋。”
  “你理解?理解你娘的腚沟子,你想哪去了。”我说。
  “草,你怎么还骂人?什么意思你这是?”
  “奶奶的,你以为我喜欢闻女人高跟鞋?我有病?”
  ‘有粮,我真得很理解,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告诉你,我也闻过女人的高跟鞋,真的,很刺激,我邻居家的,我小时候干过这事。”
  我笑了,“你它娘的真变态。”
  “靠,你还有脸说我。”王保振说道,“不跟你啰嗦了,许军还等着我呢。”

  “保振,邓家全回来了,他进来后,手里就拿着这双高跟鞋,我问他了,他说鞋是在山崖上捡到的,他神情有些不太正常,然后他就下去了,我

发现有一只鞋是湿的,我就拿来闻了闻,是不是有点奇怪,他说山崖上捡到的,为什么有一只鞋还是湿的呢?他为何要说谎?”
  “啊?原来是这样啊,难道不成,他拿王倩到鞋去da飞机了?”王保振说。
  “你肯定记得在船上时,王倩的一只高跟鞋丢了。”
  “你怀疑是邓家全偷的,不会吧,这小子看上去很老实。”
  “很老实?看上去,你他娘的也老实呀,没想到你还闻过邻居家的鞋,放心,这事我给你保密。。”我说。
  “有粮老弟,你还当真了,我这是故意给你说的,我怎么可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呢,望远镜呢?”
  “邓家全都找到了,不用去找了。”我说。
  “不是这个,老大不放心,想看看岛上还有没有其他人。”
  “行,那你赶紧去吧。”我把高跟鞋放在鼻子跟前,又闻了闻。
  “扔过来一只,我也闻闻。”王保振说。
  “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又生气了?你脾气越来越大了,有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了。”
  “望远镜在枕头边上了。“我指了指,”赶紧走吧,还有怪兽等着你玩呢。”
  我把王倩的高跟鞋用王保振的洗脸毛巾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放在她枕头边上。
  海边点起了篝火。
  除了冷波拿着枪在山洞外面值班,其他人都聚集在沙滩上。
  烤架上烤着牡蛎,蛏子,生蚝,还有几条大鱼。
  男人们坐在沙滩上喝着啤酒。
  女人们像发情的母狗,手拉着手,转着圈,嗷嗷叫着。
  雅克拿着一根树枝在嘴里嚼着。
  信天翁卧在沙滩上,好奇的注视着火光中的男女。
  孙大黑抱起霍思琪跳起了舞,他忽然双手端着霍思琪,像日本鬼子进村端着枪一样,笑的众人七仰八叉。
  这一刻,感觉不是困在孤岛,像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岛上度假。
  “思琪姐姐,唱首歌吧。”夏小蕊说道。“唱那首[此情可待]。
  “好啊。”霍思琪说。
  孙大黑把霍思琪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邓家全吉他伴奏着: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海隔一方,日复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我开始恍惚)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你的声音在线可闻)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但哪能消解心中愁闷)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倘若此生不能相见)
  How can we say forever (何能誓说海枯石烂)
  Wherever you go (任凭天涯海角)
  Whatever you do (任凭天马行空)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此生为你守候)

  动听的歌声,和浪花一起飞腾,飞腾得很高,很高。
  王保振眼圈红红的。
  许军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粮,你去换一下冷波,小心点。”
  “好的。”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
  “我也去。”王保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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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波把手枪递给我,跳下岩石,跑在沙滩上时脚不利索,摔了个狗啃屎。
  “看这小子急得。”我说。
  “你知道他最喜欢谁吗?”王保振问。
  “谁?”
  “宁程程,是他的女神,有粮,你喜欢谁?”
  “我,我想想。”
  “还不想说?”王保振嘿嘿笑了笑,“我帮你说吧,你喜欢王倩,那是以前了,现在宁程程是你的情人。”
  “不只她一个,霍思琪也不错。”我说。
  “那还用说,我们这几个男的,谁能配得上她?”
  “霍思琪没有一点富家千金的娇惯样,她还想着帮我们。”我说。
  “帮我们?你想多了。”
  “不是说让我们加入她公司吗?还要给我们股份。”
  “有粮,你还真不动脑子啊,都去她办的渔业公司,那就离枪毙不远了。”王保振说。
  “你是说,大陆警察会抓到我们?”
  “这还用说,我们这些杀人犯根本就不能抛头露脸,更不用说衣锦还乡了,我告诉你,霍大小姐说完这个的时候,许军冲我一笑,我也冲他笑了

笑,点了个头。”王保振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烟。
  “许军笑什么?”
  “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那就是黄粱美梦而已,我给他回个笑,点个头,就是我明白他的意思。”王保振说。
  “你们两个真厉害。”我说。
  “老阎或许也懂。”王保振抽了两口烟递给我,“抽不?”
  “你能不能给我一颗。”
  王保振低头朝烟盒里看了看,“里面没了,就这一颗了,给你抽两口不错了。”
  “好像还有一颗。”我瞄了两眼。
  王保振把烟盒塞进口袋,“真没了。”
  “算了,你真小气,反正早晚得戒烟。”
  王保振歪头朝山洞看了看,“还没动静呢。”
  “会不会这岛上真有怪兽?常年住在山洞里?”
  “可能吗?有粮,你是高中毕业吗?”
  “当然了,高中毕业后,就去当的兵。”
  “这岛上如果真有怪兽,一两个能生存吗?就是百十个都繁衍不了后代。”王保振说。“你要说有海怪还有可能。”
  “那就说,偷我们鱼的,是人了?”
  “应该是的,貌似不是一两个人,鱼,象龟,连海鬣蜥都吃,这要不是人,会是什么?”
  “今天夜里谁站岗?”我问。
  “老阎和冷波。”
  “那要他们小心点了。”我说。
  “这个他们心里应该清楚。”

  夜里很安静,月光照进山洞里,女人们都睡着了,陈小伟和邓家全悄悄说着话,王保振打着齁声,嘴里还吹着气,许军把他身子翻过来,拍了一

下他的腮帮子,然后吹灭了蜡烛。这是第二夜了。
  早晨醒来,看到冷波坐在洞口,抱着枪睡着了。
  老阎在山洞里面收拾着东西。
  吃早饭时,女人们还在睡觉,许军招呼大家去外面吃饭。
  “老大,今天怎么安排?”王保振喝了一口稀饭。
  “我,你,有粮,还有李世双,我们四个去搜山。”许军咬了一口咸鱼,“我们不能这么守着,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今天这鱼怎么这么咸啊

?”
  “是啊,都没有鱼味了。”李世双说。
  “吃吧,咸点好,少吃点。”老阎说。
  “这海里鱼多的是。”陈小伟说。
  “老李,你快吃,吃完我们就要上路。”许军说。
  “好嘞。”李世双说。
  吃完了饭,带了一杆长枪,李世双背着,我们四个沿着海岸走。
  我走在前面,看到礁石缝隙里有一只大螃蟹,我弯腰去捉,突然看到走在最后的李世双从礁石上跳下,跳进了水里,他紧接着大叫一声。
  “你这么了?我靠,你小心我这枪。”许军回头说道。
  李世双爬上礁石,手放在右脚上,“老大,我脚扭伤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王保振说,“你还能走路吗?”
  李世双摇了摇头,“看样子不行了。”
  许军招手让陈小伟和邓家全过来,他们两人把李世双抬了回去。我心里有些不爽,这李世双故意跳下去,说是崴脚了,不想去,你直接给老大说

呀,他搞这一套,真让人不舒服。
  许军拿自己的衣服把枪擦拭了一下,然后让我背着。

  走了约有五百多米,没路了。
  “老大,你看,下面有洞。”王保振说。
  我弯下腰,果然看到岩石下面有个暗洞。
  “进去看看。”许军说。
  山洞里很潮湿,路面上还流淌着水,水流的不多,是从洞里流向洞外的。
  王保振手掌掬起水,用舌头tian了tian。
  “是淡水吗?”我问。
  “咸的,海水。”王保振说,“我明白了,这暗洞只有在退潮的时候,才显露出来。”
  许军拿手电筒照了照,“这洞很阴森。”
  “朝里面走走看看。”王保振说。
  走了几十米,拐了一个弯,忽然看到洞口了。
  走出洞口,发现对面是一个大山坡。
  “保振,有粮,你们过来。”许军招呼着。
  “发现什么了?”王保振问。
  许军蹲下来,“这有几条鱼,你们看看,这鱼头。”
  地面上,有三条鱼的残骸,还有一个鱿鱼须子,鱼上残留的肉已经生蛆了。
  看到鱼后,我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朝山坡看了看。
  “靠,这是我们箱子里的鱼,就这么给生吃了。”王保振说。
  “去山坡上看看。”许军说。
  我们很快上了山坡,搜了几个岩石后面,并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从山坡下来,沿着海岸继续朝前走。
  走了三个多小时,发现了一个大山洞,这山洞离大海有五六十米远,就在悬崖下面,洞口乱石成堆。
  “许军,我感觉这山洞很可能通向我们发现白骨的地方。”王保振说。
  “是吗?”许军说。
  “非常有可能。”王保振说,我从山顶朝下看过,这个悬崖离白骨那个山洞不远。”
  “那就进去看看吧。”许军说。
  进了山洞,洞壁上有水朝下滴着,越朝里面走,说话的回声越大,走了半个多小时,果然走到了发现白骨的地方。
  “保振,这些骨头看上去,时间已经久远了。”许军说。
  “是的。”王保振说,“你看这山洞顶部很黑,这就是烟火熏黑的。”
  “这地面上的花花绿绿的小石头很特别。”我说。
  “看上去应该一些矿石,属于那种很稀有的矿石。”王保振说。
  “值钱吗?”许军问。
  “这个我还真不懂。”王保振说。

  “这里离我们沙滩不远了,回去吗?”我说。
  “山洞斜对面有个林子,我们去看看。”许军说。
  出了山洞,走了一百多米,进了林子,一只金刚琉璃鹦鹉嘎嘎叫着。
  “要不把这鸟打下来。”我说。
  “别,我们这子弹比这鸟还金贵。”王保振说。
  许军拍着一棵大树,“这上面有果子,我爬上去摘几个,看看能不能吃。”
  “应该能吃,我看到上面有鸟在吃,这树还挺高的。”王保振说。
  许军爬上了树。
  我和王保振坐在树下歇息。
  “保振,这李世双居然假装崴脚,不愿意跟我们来。”
  “假装崴脚?”王保振点上烟,拿起身边的树叶看了看,然后扔在地上。
  “我弯腰捉螃蟹的时候,看见他故意跳进水里,然后说自己崴脚了。”
  王保振冲我眨了眨眼,又拿起地上的树叶看了看,然后对着大阳照了照。
  “这树叶有什么好看的?”
  “这李世双,这李世双。”王保振吸了一口气,“他不是个好东西,有粮,我给你说,在渔船上搏命的时候,许军就让我监视李世双。”
  “是不是他和那些职务船员走得很近?”
  “对,许军说他人品不行。”王保振头靠近我肩膀,“杀职务船员的时候,老大想把李世双一并给做了,当时杀他的决心很大,但老阎不同意。


  “是吗?”我吃了一惊。
  “后来许军就犹豫了,也是看他杀人很卖力。”
  “李世双这人平时是有些阴阳怪气的,他这人很色,我怀疑杨珍妮被强奸很可能是他干的,哎呦,我们这三个都出去了,他不会骚扰女人吧。”
  “他还不敢,有孙大黑和冷波在,”王保振突然掐灭烟头,把没抽完的烟放进烟盒,“有粮,我感觉不好,赶紧让老大下来,我们赶紧回去。”
  许军从上面扔下果子,“这果子能吃,甜的。”
  “老大,你赶紧下来。”王保振喊道。
  “我再摘一些。”许军说。
  “快点下来,我听到前面有动静。”王保振说。
  许军从树上跳了下来。
  “有粮,子弹上膛了没有。”
  “真有动静?真的假的?”我问。
  “真有,你看前面树枝在摇晃。”王保振手指着。

  前面五六十米处有树枝不停晃动。
  我们迅速跑过去,那可晃动的树,只有枝叶在微微颤动。
  “这他娘的真是见鬼了。”许军说道。
  “你们看,前面的草被踩过。”王保振说。
  “这是人是兽?”我说。
  沿着草被踩的痕迹,朝前面搜索着,走到乱石边,找不到痕迹了,前方三十米远有一人多高的草丛,可以明显看到其中有一处草是倒伏的。
  “过去看看。”许军说。
  “等等。”王保振蹲在石头上沉思着,“我看,还是别过去了,那草丛太密集了,我们在明处,再说我们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万一会草丛里有

陷阱呢?”
  “很有可能,为什么会摇晃树枝,或许是吸引我们过来的。”我说。
  “那就不追了?”许军说。
  “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们明日在搜索。”王保振说。
  “好吧,那就捡果子回去。”许军说。
  从树林里穿过,看到有棵椰子树,拿石头砸下两个椰子,算是没有空手回去。
  回到沙滩,只有王倩头顶一片大叶子坐在沙堆旁边。
  “你们看。”王保振指着海面上。
  搁浅的渔船露出了大半个船体,冷波站在渔船的栏杆上手臂高举,从上面跳入海中,管红和霍思琪站在船头冲我们招着手。
  王倩迎了过来。
  “没事吧?”许军问。
  “没,没有事,你看他们玩得还挺开心呢。”王倩说。
  许军搂着王倩的肩膀,拿着果子给她看,“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这里还有野果啊。”王倩说。
  王保振拉扯着我的衣服,“走,我们去别处,别打扰他们小两口。”
  我把一只椰子扔在他们脚下,然后跟着王保振去别处。
  “哎呦,累死了。”王保振躺倒在地上。
  我支着肘子,看到王倩躺在了许军的怀里。我又朝渔船看去,发现上面少了三个人,老阎,李世双和小豆芽。
  王保振翻了个身,“哎呦,这许大船长,这小日子过得真美,我也想弄个女人抱在怀里,有粮,你说,要是抱着宁程程,那该有多美。”
  “别瞎想,想多了伤心还伤身体。”我说。
  “能不想吗?你看王倩和许军,奶奶的,都亲上了,有粮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杨珍妮那可是主动送上门的,先玩玩也好啊。”
  “要玩你去玩。”我说。“这船还能修好吗?”
  “泡了两天水了,你说呢?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这船了。”

  “那就拖过来,把这船当我们的宿舍了。”我说。
  “难啊,再涨潮,水进了船,就该沉了。”
  “保振,你还担忧李世双趁我们不在,胡作非为,看来我们都多虑了。”我说。
  “他这人有点阴,阳奉阴违那种,我们得防一下,回山洞去看看吧。”
  我和王保振回山洞,只有小豆芽一人在里面。
  “老阎和李世双去哪了?”我问。
  “他们在下面钓鱼。”小豆芽说。“有粮哥,这李世双的脚没有崴伤,是他自己假装的。”
  “你看出来了?”我问。
  小豆芽点了点头。
  “哎,这人真是滑头。”王保振说道,“小豆芽,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啊。”小豆芽说着用树叶盖住自己的脸。
  “是不是喜欢谁了?”我问道,“夏小蕊挺不错的。”
  “不喜欢她。”小豆芽拿开树叶,“你粮哥,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
  “说呗。”我打了一个哈欠躺在床铺上。
  “不说了。”小豆芽又把树叶盖在脸上。
  “有粮,我去看老阎钓鱼。”王保振说道。
  王保振走了。
  “什么事?说吧,保振又不是外人。”我说。
  小豆芽坐起来,“有粮哥,李世双这个狗娘养的,他今天把王倩给强jian了。”
  听到这么一说,我惊的坐了起来,后背凉飕飕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把王倩强jian了。”
  “真的?你可别给我开玩笑。”我说。
  “有粮哥,这事我能给你看开玩笑吗?我亲眼看到的。”
  “什么时候?在哪?”
  “就在洞口下面的礁石那边,你们走后,我们都去沙滩上玩,王倩姐没去,她在下面去采蛏子,我回来拿铁锨,就看到李世双压在王倩姐身上,

我,想喊,但没敢,李世双他手里拿着刀,粮哥,这事要不要跟老大说?”
  “这个狗日的。”我咬着牙拿起刀,“我去捅死这个畜生。”
  王保振走了进来,“有粮,等等,你冷静一下。”
  “冷静个屁?他把王倩强jian了。”我说。

  “你先放下刀。”王保振说,“你这是干什么?这王倩又不是你的女人,是许军的,你急什么?”
  “好,那我去找老大,宰了这个畜生。”我说。
  “有粮,你先听我说,这事没那么简单,你想想,你说他强jian ,这李世双要是不承认呢?”
  “不承认?有王倩啊。”我说。
  “王倩要是也不承认呢?”王保振问。
  “她被人强jian了,还不承认?”
  “真有可能,我们刚才见到了王倩对不对,她也没给许军提这事吧。”王保振说。
  “可能是当着我们的面不好意思提。”
  “好,就算你说得对,那现在我们离开了,王倩是不是也该给许军提了?她要是提的话,这回许军早就应该来了吧。”
  “你什么意思?”我问。
  “我的意思是,这事还轮不到你做主,这是老大的女人,许军要是知道有这事,还用得你动刀子?”
  “王倩要是不提呢?”我问。
  “不提,就说明没这事。”王保振说。
  “我亲眼看到的。”小豆芽说。
  “好,你亲眼看到的,我问你,王倩有没有反抗?”王保振问。
  “李世双手里拿着刀,她不敢反抗。”小豆芽说。
  “拿着刀不反抗,好,现在李世双在钓鱼呢,许军也回来了,她还是没有反抗对吧。”王保振说,“有粮,你出来看看。”
  我跟着王保振从洞里出来,看到许军和王倩在堆沙子玩。
  “那你说这是通jian了?”我说。
  “小豆芽说的强jian,我信,现在呢,从强jian变成了通jian。”王保振说。
  “王倩怎么会和这王八蛋通jian?不行,我要告诉许军。”我说道。
  “有粮,王倩选择沉默,你要是把这事告诉许军的话,王倩就废掉了。”
  “为什么?”
  “你自己琢磨吧,这事,如果王倩不主动告诉许军,你还真不能乱来,否则,后果严重了。”
  “有什么严重的,至少我知道,这李世双必死无疑。”我说。
  “哎,你这脑子又糊涂了,我刚才还给你说,他们两个要是谁都不承认呢?”王保振说。
  “有小豆芽啊。”我说。
  “小豆芽你说说,你看到了没?”王保振问。
  “我,我,我糊涂了。”小豆芽说。
  “看到吗?小豆芽糊涂了,许军这会肯定要杀的就是小豆芽了。”王保振说。
  “保振,你绕来绕去的,我这脑子都乱了。”我说。
  “老弟,你别急,这李世双早晚得送他去西天,现在我们不能急,这小子便宜占大了。”王保振说。
  “杨珍妮也被他强jian了。”我说。
  “你亲眼看到的?”
  “没看到。”
  “没看到就别瞎说,这要有证据,有人证的。”王保振说。
  “女人被强jian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说。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王保振说。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海浪一遍遍无休止地拍打着礁石,一只海鸟飞过搁浅的渔船。
  大家都端着碗出来吃饭。
  “老阎,就这点米饭。”孙大黑用筷子敲着碗,“这还不够塞牙缝的?”
  “有吃的,就不错了。”老阎说。“你多吃点鱼吧。”
  “这米饭吃一点就少一点,不可再生了。”邓家全说。
  “是啊,今天起就得控制米饭了,每天五六斤的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没米可吃了,我们可是十五个人啊,不,还有一猴子。”李世双说。
  “大黑,我把米饭给你吃。”霍思琪说。
  “谢谢霍小姐,不用了。”孙大黑说。
  “我不饿,我喜欢吃鱼。”霍思琪端着碗走过来,把米饭拨给孙大黑。
  “谢谢了。”孙大黑说。
  “还跟我这么客气?”霍思琪拍了拍孙大黑的肩膀,“吃吧,你这么大的个子,这点饭真不够。”
  我叹了一口气,“饭是少了点,但有吃的,比没有吃的强。”
  “我告诉你们啊,这大米可是珍贵的东西,要一粒一粒的吃,非常香,以后能会成为美好的记忆的。”王保振说。
  “有粮哥,我这米饭给你拨点吧,我吃不了这么多。”邓家全说着把碗递过来。
  我推开他的碗,“不用,谢谢。”
  “不吃给我。”王保振说。
  “算了,还是我自己慢慢吃吧。”邓家全说。
  许军端着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邓家全,拿起一条咸鱼放在嘴里大口嚼了嚼。
  “这么吃不咸吗?”王倩歪着头问许军。
  “不咸,很好,非常解渴。”许军说。“对了,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去搜山。”
  “许军,淡水快没了,这要想办法解决。”老阎说。
  “对,明天先要找水源,有粮,保振,还是我们三个一起去。”许军说。
  “再加一个。”王保振说,“老李也跟我们一起去,我看他的脚没事了。”
  “脚好了?”许军问。
  “站着没事,但走路费点劲。”李世双抚摸着用布条缠裹的脚脖子。
  “那就别去了。”许军说。
  王保振放下碗,“不去怎么行,万一迷路,老李有过野外生存经验的,能帮我们,他给我讲过,他以前在外面流浪了两年,连坟地都住过,老李

,我给你找根树枝弄个拐杖。”
  “看他脚应该没事。”我说,“晚上睡一觉,明天早上肯定好。”
  “明天我跟你们去。”管红举起手来。
  “我也要去。”夏小蕊说。
  “你们俩女的,跟我们去干啥,我们去抓怪兽。”王保振说。
  “那好啊,正好可以去看怪兽。”夏小蕊说。
  “吃人的怪兽,你不怕?”我问。

  “不怕,和你们在一起就不怕。”夏小蕊说。
  “振哥,真的有怪兽?多大的怪兽?”管红问。
  “我,我猜这岛上有怪兽,个头应该不小。”王保振说。
  “你猜?你就会吓唬我们,明天我跟你们去。”管红说。
  “老大,你的意思呢?”王保振问。
  许军皱了一下眉头,“去可以,但你们一切行动听指挥。”
  “这个我明白。”管红说。
  “姐妹们,吃好了没,我们去沙滩上散步。”霍思琪说。
  女人们都去了沙滩,冷波,孙大黑他们闻着女人的味,也跟着跑过去。
  转眼间,只剩下我和王保振。
  老阎拿着鱼杆翻过礁石,又回来了,“你们俩,有没有看到我的海鬣蜥?到现在还不见它个鬼影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可能被怪兽吃了吧。”王保振说。
  “哪有这么多怪兽?”老阎说道。
  “也可能是你儿子嫌你长得丑,把你抛弃了。”我说。
  老阎看了我一眼,转身又下去了。
  残阳一点点朝下落,海面上呈现出一大片紫红色,其中还裹杂着两道橙色,黑色的渔船,像搁浅的鲸鱼。
  “保振,你说许军知道强jian这事后,王倩就废了,为什么?”
  “许军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自尊心很强,虚荣,又争强好胜,还有,最要命的,这人还有洁癖。”
  “他有洁癖我知道。”
  “有粮,你想啊,他要是知道王倩被李世双玷污了,那他就会抛弃王倩,对不对,他得再从这些女人找一个,那你的宁程程就保不住了。”
  “他也喜欢宁程程?”
  “谁不喜欢?看这大美女两眼都觉得心情舒畅,要是再插,不,深入到里面去,那才是一个美呢!”王保振说。
  “你不要玷污我的女神,就算他要了宁程程,那王倩不就多出来了吗?”
  “多出来?他许军用过的女人,谁敢用啊?”王保振说。
  “这么说,他一下就占有了两个女人?”
  “那是肯定的。”
  “李世双呢?就这么便宜这小子了?”我说。
  “明天不是去搜山吗?找个没人的地方送他上路。”王保振说。
  “我们两个人,不一定能制服了他。”我说。
  “简单,要智取,我把他骗到山崖,趁他不注意,你推他下去,让他粉身碎骨。”王保振说。
  “这有点不太光明正大吧?”
  “有粮啊,让我怎么说你,还和这种人渣谈光明正大,你脑子被驴踢了?拿刀捅死,和掉山崖摔死不都是死吗?再说,我们拿刀捅死他,许军不

得问个原因出来,好好一个人,无端就被我们捅死了?”
  “也是,好,这事我干。”我握着拳头。
  “有粮,我看你挺烦邓家全的。”
  “以前对他印象挺好,知道他偷王倩的鞋去da飞机,再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你亲眼看到他拿王倩的鞋da飞机?”王保振问。

  “那还不明显吗?看到我后,慌得把鞋扔在地上,还跟我说是在外面捡的。”
  “这说明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会不会他捡到鞋后,看到你,心里紧张,怕被你误解呢?”
  “那也不对,他说是山上捡的,山上捡的,一只鞋怎么会湿的?”我说。
  “这事只能说存疑,还不能下判断,有粮,我给你说,比如公安局破案,逻辑推理分析就是逻辑推理分析,有时会和事实不符。”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我们的事来了,你说,公安局怎么来分析我们在船上杀人的事?”我说。
  “这个嘛,渔船失踪了这么久,公司肯定报案了,大概能猜到渔船发生了劫持事件。”王保振说。
  “怎么猜到的?”我拍了一下头,“你看我这脑子,我们路上遇到公司的船了,并且把那个船送上来的王倩和杨振宁劫持了,她们家属肯定也报

案了。”
  “对,王倩和杨珍妮上了我们的船,这公安局肯定是知道的,然后,然后他们肯定来南太平洋搜查我们,派船过来,可能不一定,他们会通知过

往的大型船舶,还有国际刑警组织,会派武装直升飞机来搜索,靠。”王抱枕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你说,我们是不是幸运,我们渔船要是这么在海

上飘着,会不会被飞机搜索到?”
  “你是说我们船在礁石上搁浅,救了我们一命。”我说。
  “对呀,得感谢渔船搁浅,还有,我和许军以前商量过,这船肯定是要弃的,皮特凯恩岛发生的事,可以引以为鉴。”
  “就是我们之前说要去的小岛?那个岛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许军上来了。”王保振说。“以后再给你讲皮特凯恩岛的事。”
  “你们俩聊什么呀?”许军说。
  “说淡水的事呢,希望明天找到一条小河。”王保振说。“看这天象,感觉明天要下雨。”
  “你还会看天象?”许军说。
  “第二天下不下雨,是很容易看出来的,有其是前一天的夜里。”王保振说。
  “好,那今晚你值班。”许军回头看了看沙滩,“这个孙大黑,总是喜欢骚扰女人,真太过份了。”
  “女人有意见了?”王保振问。
  “宁程程说他骚扰自己。”许军说。
  “那就警告孙大黑,不过,没事的,这孙大黑不敢胡来。”王保振说。
  “现在就是人太多了。”许军说。
  “是啊,少一个人,我们生存的机会就大,尤其是男人太多,不干正事。”王保振说。
  “你的意思,是弄死一个?”许军说。
  “没,没有啊,我没这个意思。”王保振说。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许军说。

  “给你开玩笑的,老大,人多力量大,如果遇到岛上的土著,食人族,或者怪兽,没有男人可不行。”王保振说。
  “是啊,人就是生产关系。”许军说。
  “对,人就是生产力。”王保振说。
  “你们看,“许军手指着沙滩,陈小伟和杨珍妮这俩人进林子里了,这关系发展的挺快的。”
  “他们谈恋爱了?”我问。
  “你才知道?”许军说。
  “对了,老大,问你个事,你和嫂子做那事,有没有戴套子?”王保振说。
  “哪有套子?”许军说。
  “我记得船上有避孕套的,船长宿舍就有。”王保振说。
  “没有,我找过了。”许军说。
  “没有?这个狗船长难道把避孕套给吃了?”王保振说。“你和嫂子天天弄这事,她不会怀孕?”
  “怀孕好啊,留个种。”我说。
  “有没有怀孕,我不知道,她没说过这事。”许军说。
  “来没来例假,她没给你说吗?”王保振问。
  “那我去问问她。”许军说。“要是怀上了,那就好了。”
  “是啊,那是喜事。”我说。
  许军叹息了一声,“如果有儿子,他这一出生,就活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了。”
  “别想这么多,我们早晚要死,有个骨血留下来挺好,再说我们有罪,但我们的儿子没有罪。”王保振说。
  “是的,保振,你说的好,我这就去问王倩。”许军拍了拍屁股,跳下岩石。
  我掏出将军牌烟,小心翼翼抽出一根。
  点上烟,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钱有粮,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儿子,以前没大想过这事,现在却很想有个孩子。”
  “快了,来一颗。”王保振说。
  “你抽你的,我抽我的。”我转过身去。
  “好,你不给我抽是吧。”王保振拿出一盒中华烟,解开封条,冲我嘿嘿笑着。
  “你怎么还有中华?”我问。
  “老阎给滴。”王保振抽出一根,“饭后一只烟,胜过活神仙啊。”
  我和王保振闷声不吭,吧嗒吧嗒抽着烟。烟抽一根就少一根,和大米一样,很快有一天就会断掉。杨珍妮和陈小伟好上出乎我意料,不过两人年

龄相仿,陈小伟性格开朗,长得也不错,两人倒是很般配。
  管红和霍思琪两人和男人们关系处得很融洽,夏小蕊活泼可爱,招人喜欢,倒是宁程程有些不合群,她常常一个人闷声不吭地坐在沙滩上。
  王保振抽完烟,把烟蒂扔了下去,“走,有粮,找女人聊聊去。”
  “好。”我站起来提了提裤子。
  走到沙滩上,我手拎着拖鞋,脚踩在沙滩上,海浪打着脚面,感觉比渔船上的生活要惬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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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们坐在沙滩上,听邓家全弹唱着:原谅我一生,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

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有粮,这是黄家驹的歌[海阔天空]”王保振说。
  “这歌手好像死了。”我说。
  “对,死了好多年了,这歌现在听起来,真好听,好像就是给我们这些兄弟写的。”王保振跟着唱了起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

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看到宁程程独自坐一边,我走了过去。
  “怎么一人坐在这?”我问。
  宁程程看了我一眼,头低下,脸紧贴着双膝。
  我坐在她身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想回家。”宁程程说。
  “放心,会回家的。”我说。
  宁程程摇了摇头,“你骗我,你们不会让我回去的。”
  “怎么可能,肯定有船路过这里,相信我。”
  宁程程抬起头,“我不相信,不相信杀人犯说的话,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说。
  “你们不可能回大陆去了,你们要把我们这些女的,全留在岛上,你们绑架了我们。”宁程程说。
  “你听谁说的?”
  “杨珍妮告诉我的,她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你们先是绑架了她和王倩,自从你们救了我们后,就失去来自由,我们就成了可怜的羔羊,什

么塔希提岛,什么皮特凯恩岛去旅行,还说要送我们回家,这些都是蒙骗我们的,”宁程程说。“还有,你们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流氓恶棍,你们

原先的那些船员,船长都被你们杀了,你们罪行累累,所以你们回不了家了,永远只能飘在海上了。”
  “你别听杨珍妮瞎说,她是骗你的。”我说。
  “钱有粮,我再问你一句,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看了看远处的大海,然后冲她点了点头。
  宁程程眼泪流了下来,“你们就是骗子。”
  “杨珍妮就只跟你一人说了这事?霍思琪,管红,夏小蕊她们知道吗?”
  “还不知道。”宁程程擦着眼泪,“你看她们,唱着歌,还不知道自己落在了强盗的手里,我真得不忍心告诉她们。”
  “先不要告诉她们这些,她们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难过。”我说。
  “但早晚她们会知道的。”
  “这就是命,或许你们坐飞机掉在海上也是你们的命,好在碰到我们,否则也可能没命了。”
  “如果你们不救我们,还会有船路过的,我们真是倒霉啊。”宁程程又呜呜哭起来。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什么?”宁程程抬起头看着我,“你们这些流氓,随时会强jian我们的,杨珍妮就被你们给强jian了。”
  “又是她告诉你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强jian我?”宁程程说。
  “这里没人敢强jian你,这你放心,谁敢碰你,我就弄死谁,相信我。”
  “凭什么相信你?”宁程程说。
  “我,我,我反正能保护你。”
  王保振走了过来,“怎么哭了?有粮,你把美女给惹哭了?”
  “没事,她就是想家了。”我说。
  “想家了,是吧。”王保振看着远处的海面,“说不定明天就有船路过呢。”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惊叫。
  我回头,看到陈小伟和杨珍妮从树林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陈小伟光着屁股,跑过来,“有怪兽!大怪兽。”
  他这么一喊,大家都朝山洞跑去。
  跑回山洞后,并没有看到陈小伟所说的怪兽追过来。
  “在林子里看到怪兽了?”我问。
  “是的,就在树林里藏着。”陈小伟说。
  许军手握着刀,“怎么回事?”
  “陈小伟在林子里看到怪兽了。”王保振说。
  “什么样的怪兽?”许军问。
  “好大的怪兽。”陈小伟用被单裹着身子,“比我高很多,有两个大翅膀扇动着,脸长得像人,不,像大猩猩,冲我们大喊大叫着。”
  “有俩大翅膀,猩猩脸?”王保振说,“这他吗的是什么怪兽?还大喊大叫?”
  “我们去林子里搜查。”许军说。
  “这天已经黑了,太危险了,还是白天去吧。”王保振说。
  “那也好。”许军说。
  “杨珍妮呢?”王保振说。
  “她被吓的够呛,身子还在抖呢。”孙大黑说。
  我们几个走到杨珍妮身边。
  王保振蹲下来,“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怪兽?说说。”
  “很高,有大翅膀,摇动着树,冲我们吼叫着。”杨珍妮说。
  “几个怪兽?”王保振问。
  “好像两三个,好像两个吧。”杨珍妮说。



  “我看到是一个大怪兽。”陈小伟说。
  “真的有怪兽?”管红说。
  “等等啊。”王保振低头沉思着,“让我想想,比人还高?带着两个大翅膀?有翅膀那是鸟?”
  “没毛病,带翅膀是鸟。”邓家全说。
  “这动物是怎么走路的?”王保振问。
  “像人一样走路。”杨珍妮说。
  “头长得像大猩猩,像人一样走路,会吼叫。”王保振手摸着后脑勺,“这什么动物?恐龙吗?”
  “不会是翼龙吧,早已经灭绝了呀。”邓家全说。
  “会不会是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生物?”我说,“毕竟这个小岛与世隔绝。
  “岛上的食人族会不会就是这种怪兽?”管红问。
  王保振点了一根烟,深深地抽了一口,“这动物是住在海里?还是山洞?大家觉得呢?”
  “应该是山洞。”夏小蕊说。
  “住山洞就不是海怪了。”李世双说。“陈小伟,你们没看清楚这怪兽吗?”
  “天太黑看不清楚。”陈小伟说。
  “你们俩在树林里干什么?陈小伟,你怎么还光着身子。”孙大黑说。
  “没干什么。”陈小伟说。
  “你们两个人当时是不是正在,那个,正在身体摩擦?”王保振说。
  “身体摩擦?什么意思”冷波问。
  “冷波你别打岔,我想问一下细节。”王保振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怪兽的?”
  “我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树后面好像有个人,开始我觉得可能是冷波或者孙大黑在偷看我们,突然这怪兽跳了出来,吼叫着,然后我们就吓

的跑出来了。”陈小伟说。
  “怎么吼叫的?”王保振问。
  “像人那样吼叫。”陈小伟说。

  “不对,是尖叫。”杨珍妮说。
  “我们那箱子鱼,是不是这怪兽给偷走的?”老阎问。
  “象龟和海鬣蜥也不见了,肯定被吃了。”冷波说。
  “如果是这怪兽吃的,那就是食肉动物。”王保振说,“这岛上怎么可能生存大型动物呢?”
  “有翅膀可以在天上飞,还可以落在水面上抓鱼吃。”夏小蕊说。
  “这怪兽有多高?”许军问。
  “比我高出有两个头吧。”陈小伟说。
  “高出两头,那没多高呀,如果是人的话,也就是一米九的样子。”王保振说。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搜山,把这怪物赶出来。”许军说道,“冷波,孙大黑,保振,有粮,我们去搜山,女人在山洞里,哪也不要去。”
  “明天你们男人都出去了,怪兽要是来山洞,我们女人谁来保护?”管红说,“明天我们都去吧。”
  “这样吧,那就明天都去,留个人看山洞。”许军说。“谁留下?”
  “我留下吧。”老阎说。
  “那就这么定了,大家早点睡觉吧。”许军挥了一下手。
  蜡烛熄灭了,银色的月光照进山洞,王保振去山洞外面抽烟,我也睡不着,穿上衣服也出去。
  许军,孙大黑也出来。
  “都睡不着啊?”王保振说。
  “我一闭眼,就觉得这怪兽会跑进山洞来。”许军说。“不知道用枪能不能打死?”
  “来我们山洞里偷拿东西吃?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是的。”王保振说。
  “保振,我们不是从暗洞里出来后,看到洞口的地上有鱼骨吗?是不是这怪兽吃的?还生吃鱼。”我说。
  “生吃鱼,还吐出鱼骨?”王保振说。“我有一种预感,我们明天很有可能和这怪兽撞上。”
  “希望碰上,我就给它几枪。”许军说。
  “在下面发现的那个女尸是不是怪兽弄死的?”我问。
  “如果是怪兽咬死的,那怎么不吃人?”孙大黑说。
  “感觉那个女尸像是在岛上被人杀的。”王保振说。“这小岛还挺神秘的。”
  “都回去睡吧。”许军打了一个哈欠,“杀了这怪兽后,我们就砍树造船了。”
  早晨,听到几声鸟叫。
  信天翁在我旁边走来走去,看上去翅膀的伤好了很多。
  女人们都起床了,王保振还在睡,许军踢了他两脚。
  宁程程扎着头发,歪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带着一缕寒意。
  简单吃了早饭后,一行人就出发了,从昨天晚上陈小伟和杨珍妮呆的那片树林里进去。许军拿着长枪和孙大黑走在前面,女人们在中间,我拿着

手枪和王保振走在最后。李世双跟在王倩的屁股后面,摇头晃脑,似乎很兴奋。
  王保振拍了一下我肩膀,用手指了指李世双,然后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我冲他点了点头。
  开枪杀李世双的可能性不大,但要把他从山崖推下去,前提是李世双要先山崖才行,还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这路上会不会有陷阱?陷阱里面放着

刀叉,李世双掉下去就被插死了,这样倒是省事。

  来到陈小伟所说的大怪兽藏身的树后面,王保振蹲下来,发现了一根长毛发。
  这毛发有十多厘米长,打着卷,褐色。王保振趴在地上闻了闻,说道,“有股骚味。”
  搜索了一遍林子,没有其他发现,走出密林,对面就是那座有人骨山洞的大山了。
  爬上半山腰,队伍停下来休息一会,大家开始朝山顶爬。
  山上的草长得有一人多高,爬了一会,前面的人就看不到后面的人了。
  半个小时后,大家气喘吁吁得爬上了山顶。
  许军把水壶拿出来,先给女人们喝。
  “宁程程呢?”许军问。
  “是啊,她人呢?”冷波说。
  “没看到她人?”孙大黑说。
  “她和谁走在一起的?”王保振说,“还谁没上来?”
  我目光巡视了一遍,发现只少了宁程程一人,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程程姐开始走在我前面,后来我超过了她。”夏小蕊说。
  “孙大黑,冷波,我们下去找找。”许军说道。
  许军他们下山了。
  十几分钟后,许军上来后一无所获,他一脸焦虑的看着我们。
  “她人呢?是不是她故意丢下我们?”孙大黑说。
  “不可能,她丢下我们,无疑是自杀。”王保振说。
  “是啊,在这荒岛,没吃没喝的,那不是找死吗?”李世双说。“难道她不想活了,想死?”
  听李世双这么一说,我心里惶恐不安,宁程程真的会自杀?从昨天晚上开始,她情绪就很低落,今天早上她还特意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满着幽怨

。难道她知道真相后,有了厌世的想法?独自找个地方,找个山崖跳下去?想到这,一股寒意袭来,我不由哆嗦了一下。如果她不是自杀,会不会被

怪兽抓走了?如果被怪兽抓走,那下场很可能很悲惨。
  果然有人提到怪兽。“会不会让怪兽给抓走了?”陈小伟说道。
  “有这种可能。”王保振说。
  “你们看,下面有树在晃动。”管红手指着下面林子。
  “好,我们就去那边。”许军说。

  去林子里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又返回,沿着上山的路一点点搜索,来回巡查了两趟,还是没有看到宁程程,莫名其妙,这么一个大活人说没

就没了。
  夏小蕊哭了起来。
  “哭什么?会不会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了?”王保振说。
  “不可能吧?宁程程胆子没这么大。”管红说。
  “程程,要是真被怪兽抓了,那就凶多吉少了。”霍思琪说,“不会把她给吃了吧?”
  “不会,她长得这么漂亮,怪兽舍不得吃。”李世双说。
  “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许军说。
  冷波拿着口袋,掏出馒头,一人一个,又每人分了点咸鱼。
  霍思琪把自己的馒头掰了一半给孙大黑。
  孙大黑摆手不要。霍思琪瞪了他一眼,孙大黑顺从的接过馒头。
  夏小蕊擦了眼泪后,把馒头掰下一半给我。
  我笑了笑,“小美女,我不吃。”
  “听话,乖!”夏小蕊说道。
  “那就拿着呗。”王保振说。
  我也懒得再费口舌,接过馒头。
  “我也不够吃的,怎么没人给我点馒头吃。”李世双看了一眼王倩。
  “我吃不了,给你一半。”管红说。
  “不用了,我开玩笑的,我早上吃的多。”李世双说。
  “保振!”许军掰了一点馒头放进嘴里,“你是参谋长,你说说这宁程程突然怎么就不见了呢?”
  王保振叹了一口气,“答案只有一个,被怪兽抓走了。”
  “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就被抓走了?”冷波说,“她要是遇到怪兽,总得叫两声吧?”
  “是不是看到怪兽后,吓晕了过去?”夏小蕊说。
  “有这种可能。”陈小伟说。“看来空姐凶多吉少啊。”
  “怪兽会不会藏在对面的山上?”杨珍妮说。
  “等会就去对面山搜查。”许军说。
  “这样吧,分成两组人搜山。”王保振说,“我,钱有粮,还有李世双,我们三个人分成一组,从西边登山,其他人是一组,从东边上去,然后

我们两组在山顶汇合。”
  “你们组人也太少了吧。”冷波说,“给你们分两个美女。”
  “我去,有粮哥那组。”夏小蕊举着手。
  “三个人正好,轻装上路,行动也比较方便。”王保振说。“不用分人了。”
  “好,要不,把长枪给你们?”许军说。
  “不用,这手枪挺好使。”我说。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了,你们那一组可以晚一会上山。”王保振说。


  “你们三个要主意安全。”许军说。
  从树林里出来,我和王保振走在前面,李世双落在后面。
  “等等我,你们俩跑这么快干球?”李世双在后面喊着。
  “你走得太慢了,能不能快点。”王保振说。
  “走快有毛用?怪兽早就把空姐给吃了。”李世双说。
  爬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到了山顶,举目望去,四周都是茫茫无际的大海。
  “这边没路了,好像是悬崖了。”李世双朝边上走去。
  我和王保振跟着走过去。
  我探头朝下面看,果然是个悬崖,悬崖下面就是乌黑的礁石,但这悬崖朝下两米的地方有个突出的大岩石,如果把李世双推下去,那也只能掉在

岩石上。
  李世双转身走到离悬崖十多米的地方,找了个石头坐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舍不得吃的半个馒头,一点点咬着,一脸的幸福。
  王保振拿起刀,用刀尖撩着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他冲我挤着眼,刀尖从额头移到脖子上。
  我马上明白了王保振的意图,他是想让我用刀割断李世双的喉咙,然后再把他扔下悬崖,最好把脖子摔断,这么死的话,可以和许军说,是他自

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我走到李世双背后,看着他一点点吃馒头,我有些犹豫了,记得上船的第一天,他就给我扔了一盒烟,还有一次,问他要颗烟抽,他直接给我扔

了一盒。有一天,他还给我说起他的老家,一个穷得不能再穷的地方,他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老母亲天天盼着他能娶个媳妇。李世双有一个哥哥,

十年前,他哥在外面修路,坐的车掉悬崖下面去了,他母亲为此哭瞎了眼睛。李世双临走时给母亲说,他一定带着媳妇回家。
  王保振冲我挤着眼,让我赶快动手。
  李世双突然站起来,他回过头,手掰了一块,“有粮,给你口尝尝,这馒头真他娘的香啊。”
  “不,不,我不吃,我吃过了。”我说。
  “真不吃?好,那我就自己享受了。”李世双说,“以前家里穷,这样的白面馒头,只有过年才能吃到。”
  “你们家也太穷了。”王保振说。
  “是啊,都解放这么多年了,给谁说谁都不信。”李世双说。
  王保振走到悬崖边上,“哎呦,下面好像有个兔子,李世双,你过来看看”
  “兔子?这里会有兔子?”李世双走了过去。
  我跟在他后面。
  “哪有兔子?”李世双探头朝下面看。
  我举起刀,握紧刀柄,我心里想着,世双,老弟对不住你了,谁让你强jian妇女呢?可怜你那老母亲了,不过,等你死后,如果我还能回去,我

一定给你母亲养老送终,这你放心,你也值了,强jia 了两个女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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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王保振撇了我一眼。
  我咬着牙,举刀朝他后背插去。
  就在我刀插李世双的时候,他突然跳了下去。
  我刀插了个空,摔在地上,差点也掉下面去。
  王保振冲我跺着脚,脸色很难看。
  我爬起来,回头看到十米之外的邓家全,他愣愣地看着我和王保振。
  “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吭一声,跟鬼一样。”王保振说。
  “刚,刚,刚过来。”邓家全后退了两步。
  “我们在玩呢!”王保振说。
  “他,他,他,他跳下去了?”邓家全手哆嗦着。
  “没有啊,下面不是悬崖。”我说。
  “王保振,兔子呢?”李世双在下面喊。“你个狗娘养的,你骗我是吧。”
  王保振回过头,“是兔子啊,野兔,可能被你吓跑了。”
  “还有野兔?”邓家全问。
  “有,我昨天还看到过呢。”王保振说。
  许军带着人上陆续到了山顶。
  “还是没看到宁程程?”许军一脸的沮丧。
  “会不会是在下面那个山洞里?”杨珍妮说。
  “有可能。”孙大黑说。
  “你们没去山洞搜查?”王保振问。
  “没敢进去,你们三个不在,我心里没底。”许军说。
  “好,那就去山洞搜查一下。”王保振说。
  “李世双呢?”许军问。
  “他下面捉野兔。”我说。
  “还有野兔?”许军问。
  “好像有吧。”王保振说。
  “振哥,你不是说昨天你们出来,也看到野兔了吗?”邓家全说。
  “昨天看到野兔了?我怎么不知道?”许军说。
  “走吧,赶紧去山洞。”王保振说。
  山洞在半山腰,点了火把进了山洞,山洞不大,里面都是乱石,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出了山洞,一路搜去,又进了两个山洞查看,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天色渐黑,只能返回了。
  回去后,也没看到宁程程。
  老阎手拿着锅眉头紧蹙,一言不发,他可能在想,这什么事啊?这一大帮人,一大早去找怪兽,晚上回来,怪兽没见到,人却被怪兽抓去了一个


  吃了晚饭,坐在沙滩上,想着宁程程这么就没了,我心里很难受。王保振走过来,他把自己的拖鞋朝我身上扔,差点砸到我。
  “你干什么你?砸我干什么?”我说。
  “你个狗日的,让你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你要是不想杀,你给我说啊,我杀。”王保振说。
  “谁不想杀,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杀他的时候,谁知道他会突然跳下去,两米多高啊,他 就跳下去了。”

  “奶奶的,你在他身后墨迹啥?半天都不动手,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动手,你想什么呢你?想空姐了?吗的,你就不能杀完他再想。”王保

振说道。
  “别说了,有人过来了。”我说。
  邓家全和冷波走过来,后面跟着孙大黑和霍思琪。邓家全还背着吉他。
  “他娘的,还有心情弹吉他?”王保振说。
  冷波被孙大黑喊过去,霍思琪好像在沙滩上发现了螃蟹。邓家全独自一人坐在离我们三十多米的地方弹起了吉他。
  “他看到我们杀李世双了。”我说。
  “我给他说了是在玩游戏,不知道他信不信。”王保振说。
  “他会给李世双说吗?”我问。
  “应该不会,李世双常欺负他。”
  海水一遍扑打着沙滩,邓家全弹着吉他唱道: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你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

么~~
  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人们已是如此冷漠,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现在不是从前的我,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

别人冷落,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知道吗?邓家全唱的是黑豹乐队的歌。”我把一颗小鹅卵石按在沙子里。“终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王保振抽了一口烟,看着远处搁浅在礁石上的渔船,哼了起来,“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管红冲我招着手,我很快游了过去。
  游到他们身边,管红突然对我说,“有粮,你也上来吧。”
  我一听乐了,立刻爬了上去,躺在管红身边。
  “你们俩继续推呀。”管红说道。
  “给大爷好好推,推好了有赏赐。”我说道。
  “好好,推推。”李世双兴奋的说道。“能不能把你身边的美女赏赐给老臣一夜?”
  “我靠,你这个老色鬼,连我的皇后也惦记啊,”我看了一眼管红,“皇后的意思呢?乐不乐意?”
  管红笑了笑,把腿翘到我的肚子上,歪着头冲两人说道,“你们好好干活,少废话。”
  我暗想这女人也够骚的,她要是浪起来,估计能把所有的男人都睡了,包括公猴子雅克。管红拽过我的手臂,头枕在我的胳膊上。我浑身一哆嗦

,这,这什么意思,她对我有意思了,我心里忽然有一些感动。
  突然床板翻了过去,我和管红掉进在了水里。
  我抹着脸上的水,把管红托出水面。
  管红被水呛着了,不停咳嗽着。
  “谁干的?”我说道。
  李世双手指着王保振,“是他给弄翻的。”
  “不是我。”王保振说。
  “哎,不是你是谁,你小子还不承认?”李世双说。
  “是木板自己翻的。”王保振说。
  “真没劲。”管红说着朝海边游去。
  我一步步走向沙滩,每走一步,都感觉大腿很沉重,并且走得摇摇晃晃,随时要摔倒,好像自己又多了一条腿似的。我突然对管红有了某种依恋

,她头枕着我胳膊时,我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上了沙滩,我就地躺倒。王保振走过来,四仰八叉的躺在我身边。
  “有粮,你小子太不专一了。”王保振说,“这样可不好。”
  “什么不专一?”我问。
  “你不是喜欢宁程程吗?你可不能脚踏两条船。”
  “宁程程要是被怪兽给吃了呢?”我问。
  “不会的,你放心。”
  “这管红可真丰满啊,让人不得不有些想法。”我说。
  “你想法太多可不好,李世双就是想法太多了。”
  “哎,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弄死?”
  “有粮,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铁哥们,记住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王保振抓起一把沙子。
  “行,这管红让给你了,不过,她要是喜欢我怎么办?她要是主动上我,或者求我上了她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了,以后这管红就是我弟媳妇了,只要你现在不主动就行。”王保振说。
  “要是宁程程也喜欢我,也要让我上她,这怎么办?”
  “好,以后宁程程就是我嫂子了。”王保振说。
  “有点乱吧,又是弟媳妇,又是嫂子?”
  “要是这两个女人都跟了你,那才叫乱呢,反正都他娘的乱了,也得让我乱一乱,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王保振

冲我笑了笑。
  “你才是老色鬼呢。”我说。
  “我他娘的还真想当老色鬼,俗话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给你说,有粮,许军太温柔了,有时候看他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有时

候感觉他婆婆妈妈的就像个小媳妇。”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果我现在是老大,我立刻把女人一个个都办了,我办完,再让弟兄们草,怎么样?”王保振说。
  “你可别乱说话。”
  “我也只会给你说说而已,有粮,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是老大呢?”
  “哎,现在不是挺好吗,你也不能太急,女人更需要男人,今天管红那骚样你也看到了,你不骚扰她,她还想骚扰你呢。”
  “我明白,你如果当老大,就只要一个宁程程吧。”王保振说。
  “对,我只要她,其他女人我都不要。”我说。
  “看来,你还真得很专一啊,不会是爱情吧?”
  “是的,就是爱情,保振,我怎么觉得爱情比他吗的自由更重要。”
  “爱情比自由更重要,你这话说得有点意思。”王保振把脚伸进沙子里,胳膊肘撑着身体,“明天还得去搜山,不能再去这么多人了,女人更不

能去了。”
  “感觉人少点还安全些。”我说。
  “是的,四个人吧,再把雅克带上就行了,小豆芽也带上。”王保振说,“我有一种预感,明天这怪兽还得抓人。”
  “那就抓我吧,我想看看这怪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然,我会毫不犹豫一刀插进它肚子里。”

  受伤的信天翁在海边散步,夏小蕊和小豆芽,还有雅克在玩沙子。
  李世双扛着床板过来,后面跟着管红,杨珍妮和陈小伟。
  “这宁程程生死未卜,他们倒是玩上了,真太不像话了。”王保振说。
  “他自己的床板?”我说。“他真会玩。”
  “有粮,这小子又盯上管红了,必须得想办法早点弄死他,这样下去,女人都被他玩了,我给你说,他对宁程程兴趣也很大。”
  “再找个机会吧,看看怎么能除掉他。”我说。
  “再找可就不容易了,今天多好的机会啊,你没把握住。”王保振叹着气。
  “行了,想杀人还不容易吗?不行,我就把他按水里,淹死他。”
  “有粮,他的水性可不比你差,你要在水里弄死他,难,我们两人在水里都不一定能搞定他。”
  “还有什么好主意?”
  “明天去搜山,最好让怪兽把他吃了。”王保振说。
  “什么意思?见了怪兽,我们就跑,留他一个人?”
  “只能见机行事,要是怪兽抓住他,我们就玩消失。”
  “怪兽要是抓了我呢?”我问。
  “估计我和李世双也得玩消失。”
  “我靠,你这是玩我是吧。”我说。
  “怪兽啊?你也不想想,再上两个人,也是送死,不给你瞎比比了,我要过去了,你看李世双,奶奶的,这个老色鬼,他把管红抱床板上了。”
  王保振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跑去海边。
  自从陈小伟光明正大睡了杨珍妮后,男人之间就有了一种紧张的情绪,男人们都知道,这无数不多的女人都是抢手货,比现在手里的馒头还金贵


  王倩被许军占了,陈小伟占了杨珍妮,这夏小蕊内定给小豆芽,还剩下管红,霍思琪和宁程程。霍思琪身边有孙大黑,他就是一条凶恶的狼狗,

天天围着霍思琪转悠,不容别人近身,并且垄断了给霍思琪揉脚的巨大权利。
  而宁程程整天一副孤傲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孙大黑,李世双这样的屌丝给她说句话,她都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相比之下管红就平易近人,熟女,屁gu圆润,生性乐观,有时候会和男人们开个玩笑,即使是老阎给她说段荤笑话,她也是笑笑而已。平时老阎

见到管红话就比较多,当然老阎的心思大家都懂。
  李世双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早就闻到肉香了,他知道管红是所有女人里,不用武力,他最容易搞到手的,以他的判断,他的竞争对手都不是

很强。
  对于管红来说,许军和陈小伟,还有小豆芽算是自动退出了竞争,李世双知道我心里惦记着宁程程,也退出了,孙大黑心思都放在霍思琪身上,

而冷波对管红不怎么专注,心里很有可能惦记着宁程程,杨振宁和夏小蕊。
  剩下的就只有王保振和老阎。老阎年纪大,长相差强人意,一身的烟味和来历不明的鱼腥味,脚丫子味,管红自然看不上。王保振长得挺斯文,

但做事喜欢拐弯抹角,加之知识分子的清高和酸腐,管红不一定能看上他。李世双不同,长得不难看,身体健壮,有股男人味,说话也直截了当。因

此这么一分析下来,王保振的胜算不大,我突然想到,王保振这么坚决的要除掉李世双,肯定和管红有关系。没了李世双,那么管红就是他的菜了。
  管红躺在床板上,李世双和王保振分别守在把木板床左右,把管红慢慢推向海里。
  王保振水性不好,如果这时李世双动了杀机,把王保振拽进水里,那死就是两分钟无声无息的事。
  想到这,我走了过去。
  ———————————————
  管红冲我招着手,我很快游了过去。
  游到他们身边,管红突然对我说,“有粮,你也上来吧。”
  我一听乐了,立刻爬了上去,躺在管红身边。
  “你们俩继续推呀。”管红说道。
  “给大爷好好推,推好了有赏赐。”我说道。
  “好好,推推。”李世双兴奋的说道。“能不能把你身边的美女赏赐给老臣一夜?”
  “我靠,你这个老色鬼,连我的皇后也惦记啊,”我看了一眼管红,“皇后的意思呢?乐不乐意?”

  夏小蕊跑过来,手里挥舞着小铲子,“有粮哥,我们有救了。”
  “有什么救?”王保振坐起来。
  夏小蕊蹲在我身边,伸出手掌,掌心里有一颗麦粒。
  “有粮哥,你看,知道这是什么吗?”夏小蕊问。
  “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这是麦田,是我们的麦田。”夏小蕊说。
  “这不就是一颗麦粒吗?就成麦田了?”我问。
  “是啊,把这粒小麦种下来,来年就能长出麦穗,至少能长出五六个麦穗。”夏小蕊说。
  “从哪搞来的麦穗?”王保振问。
  “是做饭的阎师傅给我的,他说是在岩石缝隙里的海鸟窝里找到的。”夏小蕊说。
  “一年才长五个麦穗,还不给我一口吃的。”我说。
  夏小蕊拍着我的肩膀,“有粮哥,我告诉你,一个麦穗可以结80粒麦子,五个麦穗就是4百粒麦子,把这4百粒麦子种下去,就可以收32万粒小麦

,第三次再种下去,我算了一下,我们就能收两亿多粒麦子,如果再把这两亿多粒麦子种下去,这小岛全都是麦子了,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就这一粒麦子,能长出两亿多?”我说。
  “有粮,夏小蕊说得没毛病。”王保振说,“理论上还不止两亿粒,但是呢,她这手里拿得这粒麦子能不能发芽还是个问题。”
  “肯定能长出麦穗的,有粮哥,你和我一起去种吧。”夏小蕊说。
  “好,那就种在面包树旁边吧。”我说。
  把麦粒种在面包树旁边,又浇了点水,夏小蕊心满意足神采奕奕,仿佛她就是那粒麦子,马上就会破土发芽,茁壮成长。
  “看到麦田了?”我笑着问。
  夏小蕊点了点头。
  小岛全是麦子,麦田,简直不敢想象,庄稼收成要看天气,气候干燥,土地贫瘠,加之海上气候多变,即使一粒麦子发芽结穗,来年倾其所有,

种下去也可能全部阵亡。
  后半夜下了暴雨,狂风卷着雨水,冲进山洞,好在只下了半个多小时的雨便停了。宁程程的床铺空着,如果她活着,不知道她这一夜是怎么过的


  一场暴雨过后,睡在洞口旁边的许军,王保振,孙大黑和李世双都起来,点了蜡烛,坐在洞口抽烟。
  老阎拿了根蜡烛走过来,把手里的蜡烛点亮。
  “老阎,点两只蜡烛太浪费了。”李世双说。
  “蜡烛的问题好解决,今天我看到海豹了。”老阎说。“我们可以抓几只海豹。”

  “海豹油是可以做蜡烛的。”王保振说。“不知道海豹肉好吃吗?”
  “那还用说,肉当然好吃。”老阎说。
  管红穿衣起来,走到许军旁边坐下。
  “许船长,我想抽根烟。”管红说。
  许军递给她一只烟。
  “怎么?你也睡不着?”老阎问。
  管红突出一口长长地烟气,叹了一口气,“睡不着,我想我儿子了。”
  “你儿子多大了?”王保振问。
  “4岁了。”管红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很调皮,很可爱。”
  “他肯定也想他妈,他一定长得很帅。”李世双说。
  “是的,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管红说。
  “运气好的话,明天有船过来,我们就能离开。”老阎说。
  “你老公呢?”孙大黑问,“你不想你老公吗?”
  “算了,不提他了。”管红说。“哎,这宁程程,不知道在哪了?现在怎么样了?”
  管红提起宁程程后,洞里一片沉默。
  “看这丫头很聪明,应该能逃出来。”老阎说。
  “抽完烟,大家都早点睡吧,明天必须得找到宁程程。”许军说。
  早晨,信天翁在洞口走来走去,似乎怀有心事,或者在做一个什么决定,它突然张开翅膀,飞了下去。
  留下一杆长枪给了老阎,我和王保振,许军、李世双、小豆芽,还有雅克踩着草地上的露珠,出发了。
  雅克跑在前面,穿过一片林子,是一片开阔地,几个大岩石矗立着,一只蹲在大岩石上的金刚大鹦鹉看到我们后,嘎嘎的叫着,似乎在给谁通风

报信。
  猴子爬上一颗果树,摘着野果。小豆芽喊它下来,雅克也不理睬。
  索性不管雅克了,我们继续朝前面走。
  走到宁程程失踪的那座山后,大家就谨慎起来,李世双拿着长棍在前面扫着茅草。
  “雅克在上面了。”许军说。
  抬头望去,看到雅克在半山腰的一颗树飞快的跳跃,还不时发出叫声,似乎受到了惊吓。很快雅克跑了过来,它冲着小豆芽吱吱叫着,手扯着他

的衣服,拉拽着他。
  “雅克好像发现了什么?”王保振说道。“我们跟着它走。”


  雅克在前面带路,走到半山腰,来到了曾发现尸骨的大山洞。雅克吱吱叫着,躲在小豆芽身后,一脸的惊恐。
  “它带我们来这里干嘛?”李世双说,“是不是怪兽藏在这山洞里?”
  “之前来过,也没发现啊。”王保振说。
  “看雅克害怕的样子,怪兽一定藏在这山洞里了。”许军说,“进去看看。”
  许军拿着手枪,先进了洞,我们紧随其后。
  洞里阴森,洞壁漆黑,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与上次进洞不同的是,这次洞里有股烟气,还有浓浓的腥臭气。
  亮闪闪的碎石子上有支火把,已经燃烧殆尽。
  许军走到大岩石后面,招手让我们过来。
  那堆白骨旁边,出现了两具新鲜的完整人体骨骸,一大一小,骷髅头和躯干骨头上还沾连着血肉,从这两副骨架看上去,死者是被人一刀刀把肉

割掉的,一只大腿骨上还残留着一大块肉,而那个小骨骸,看上去像是孩子的,地上到处都是浓稠的血迹,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我几乎要窒息了

,我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许军和李世双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杀手,也是一脸的畏惧。小豆芽蹲在地上呕吐着。
  “麻辣隔壁的。”许军握着枪骂道。
  “这两人应该是昨天夜里被杀的?被吃了?”王保振说。
  “是怪兽吃的吗?不会宁程程被怪兽吃了?只剩下这骨架了?”李世双说。
  李世双这么一说,我立刻头皮发麻。
  “怪兽只吃肉,不吃骨头?看这骨架,不像是女人的骨架。”王保振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女人骨架?”许军问。
  “女人的骨盆比男人大,这一副骨骸看上去应该是男人的,从大腿骨残留的大块肌肉来看,也不像是女人的,女人大腿脂肪比较多。”王保振蹲

在地上。“你们看,地上还有很多刀削下的肉片,有的肉片,很显然是被牙齿咬过的,这应该就是食人族所为,感觉好像是食人族还没吃完就走了。


  “和这堆白骨不同,这两句骨骸是完整的,并没有用刀斧砍断骨头,吃里面的骨髓。”许军说。”
  “所以,看上去食人族走得很匆忙,还没来及砸骨头吃。”王保振说。
  “我们这两天搜了很多地方,这么小的岛,如果有食人族,我们应该早就发现他们了,或者说他们也应该发现我们了,真是他娘的怪了,我们就

这么被蒙在鼓里。”李世双说。
  “怪兽呢?怪兽就是食人族?还是这岛上又有食人族,又有怪兽?”许军说道。“还有宁程程呢?怎么就无影无踪了?”
  突然洞口传来了雅克的尖叫声。

  我们冲出山洞,看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
  “见了他吗的鬼了。”许军说道。
  “你们看,骷髅头,在树林里。”王保振手指着前面树林。
  远处的树枝上有一个骷髅头在不停晃动着,可以明显看到嘴巴一张一合,接着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我说见鬼了吧,果然是鬼。”许军说着朝骷髅头开了一枪。
  骷髅头消失了。
  “追过去。”许军手一挥。
  我们三个跑过去,进了林子里,骷髅头没了踪影
  “这他吗的给我们玩捉迷藏的是吧?”李世双拍着树干。
  “这骷髅头,是他吗的怪兽吗?”许军问。
  王保振抬头朝树上看去,“这骷髅头还会爬树?奶奶的,真开眼了。”
  “我他吗的就问你,这是不是怪兽?”许军说。
  “你别急,我想想,这怪兽爬上树拿着骷髅头吓唬我们?”王保振说。“靠,这怪兽智商比我都高。”
  “可能不是怪兽,是食人族吧。”我说。
  “吓唬我们?是不是怕我们?”许军说。
  “有可能,这岛上肯定藏着怪人,或者什么动物,好像很害怕我们。”王保振说。
  “既然怕我们那就好,我们分头搜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说。
  “我看行,我们沿着这个山坡,朝山顶搜索。”许军说道,“有粮,保振,你们俩从东边搜,小豆芽跟着我从这里上去,老李从西边搜上去,大

家保持三十米的距离,相互呼应,我们到山顶汇合。”
  “好,那就开始吧。”王保振说。“注意安全,如发现有鬼影子,喊一嗓子。
  我走到最东边,看了一眼离我三十米外的王保振,他拿着一根树枝,冲我举了一下。我忽然觉得这么搜索似乎有些不妙,如果怪兽攻击一个,那

么将是致命的。再抬头看王保振时,他已经不见了。
  我忽然担忧起王保振了,他身体不如我们三个强壮,如果遇到人高马大的怪兽,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走了五六十米山路,发现走进了山窝里,茅草长得又高又密,我喊叫了一声,周边没有任何的回应,不知道离我最近的王保振走去哪了。
  我低头看到脚下有水在流淌,蹲下来,发现这是一个细细的小水沟,手掬了一点水在掌心,吸了一口,发现竟然是淡水,这可是伟大的发现,淡

水就是生命啊。
  我正要起身时,忽听后面有动静,我暗想不好,突然眼前天旋地转,我知道自己被袭击了。


  我意识恍恍惚惚,感觉被提了起来,我看到有血洒在我的手臂上,我死了吗?这是我的血吗?我快要死了?我已经死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有张模糊的脸,这张脸离我很近,很近,几乎碰到我鼻子了,我嘴角有水在流动,流在脖子上痒痒的。
  这张脸越来越清晰了,这是宁程程的脸,是不是我和宁程程在天堂了?
  “你终于醒了。”宁程程吐出嘴里的水。
  “我还活着吗?”我看了看旁边,一只蜡烛在角落里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微微晃动着。
  “你当然活着了。”
  我突然感觉额头有剧烈的疼痛感,我想摸一下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藤条绑住了,双脚也被绑了,用手背贴了一下额头,发现有块布缠在我头上

,再看宁程程,她上身只穿着胸罩,双手也被绑住了,坐在厚厚的草甸子上。
  “这是在哪?”我问。
  “我们在山洞里,别说话,他来了。”宁程程小声说道,“你赶快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感觉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喘息声也越来越近,感觉来人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来的是食人族吗?想到被人用刀一点点分食,我异常恐惧,我感觉自己的小腿在颤抖,如今这手脚被绑,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听到耳边传来石头在地上的划裂声。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宁程程双手拿着一块石头在上面写着字,一个披头散发,高大的一身都是毛的男人

手提着骷髅头,站在宁程程旁边,他蹲下来看着她写字时,腰间围着的一块烂布,已经遮盖不了他的下体了,他脚上穿着藤条和毛皮编制的鞋,他另

一只手拿着一把鱿鱼刀,这是我的鱿鱼刀。
  这人就是怪兽?陈小伟和杨珍妮所说的怪兽?不是说还长着翅膀吗?翅膀哪去了?如果他就是“怪兽”,那就什么可怕的,看上去这就是一个野

人呀,他手里提着的骷髅头,难道他就是在人骨洞口吓唬我们的人,他袭击了我?然后他把我抓来?
  这个高大一脸毛的野人,把宁程程手上和脚上的藤条解开。
  宁程程爬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脸颊,“有粮,你可以睁开眼了。”
  我睁开眼,艰难的爬起,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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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宁程程拿着石头又在地上写字给他看。
  野人看完后,摇了摇头,用石头也在上面写着,然后指了指我。
  宁程程皱着眉头,不知说什么好。
  野人看了看手里的鱿鱼刀,把刀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舔刀刃,他突然用刀去割手指,血很快流了出来,看着滴落下来的血,他似乎很兴奋。
  “no,no ,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你会死的。”宁程程喊道。
  野人冲宁程程笑了笑。
  疯子?宁程程喊他疯子?他要是疯子,那我和宁程程逃生的机率就大多了。
  野人拿起蜡烛点燃地上的树枝,很快有了一堆小小篝火。
  这山洞还不小,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怪石,还有一小堆骷髅头,隐约看到里面有两个黑漆漆的洞口。野人摘下树枝上的叶子,把叶子放在一

个破陶罐里,看来他在做饭,他又用树枝插上鱼,在火堆上烤着。
  “程程,他是谁?他有没有伤害你?”我问。
  “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是白人,他没有伤害我,他可能在这小岛上住很多年了。”宁程程说。
  “让他把我手上和脚上的藤条解开。”我说。
  “你别急,他还对你有戒心,等等吧,我会给他说的,有粮,他就是那天在林子里吓唬陈小伟和杨珍妮的怪兽。”
  “陈小伟说怪兽有翅膀的,他没有啊?”我说。
  “有,我拿给你看看。”宁程程说着站起身,走到一块大石旁边,她拉出两个大树叶来,像是两个芭蕉叶,“这就是他的翅膀,看到叶子上拴着

的藤条了吗,这藤条绑在他两个胳膊上,就像鸟的两个翅膀。”
  “原来是这样,你刚才喊他疯子?他是疯子吗?”
  “对,他脑子有问题,就是个疯子。”宁程程说。
  “他不会说话吗?他哪个国家的人?”我问。
  “他没有舌头,是个哑巴,他可能是法国人或者是意大利人,他会一些英语单词。”
  “让他放我们回去。”我说。
  “他不放的。”
  “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是他的girl,是他的baby。”宁程程说。
  “什么?你是他的女孩?女朋友,婴儿?那我呢?让他放我走呀。”
  “他不放,我问过他了,他说你是他的dog,Like it very much,dag。他说不能放走。”宁程程说。
  “我是他的狗?有没有搞错?还是非常喜欢的狗?”我说。“就是狗也行,也不能这么绑着呀,想吃狗肉?”
  宁程程忽然冲我笑了,她的笑容妩媚,让我心头一热。我突然觉得躺在她旁边,很幸福,忽然又想起宁程程刚才居然嘴对嘴喂我水喝。
  宁程程轻轻踢了我一脚,“你这人真是,这时候还开玩笑,说不定,他真会把你给宰杀吃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紧张起来,这人是疯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程程,帮我解开。”
  宁程程摇了摇头,“不行,要是被他看到,会激怒他的。”

  “你有没有问他,他是怎么来到这岛上的?”我问。
  “问过了,他不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问过,问他名字的时候,他表情很怪异,既而痛苦不堪,在地上翻滚,并且胡言乱语,呜啊呜啊的怪叫,他在地上写一些单词给我看,比如

jack,turkey,还有cow什么的,对了,他还指着自己的胸对我说,turkey!turkey!”宁程程说道。“昨天晚上,不知为何他冲我发怒,我就喊

turkey!turkey!,他立马冷静了下来,而且看上去心情不错。
  “turkey这个单词好像是火鸡吧。”我说。
  “对,是火鸡,看上去他不像是个坏人,就是脑子坏掉了,他不是天生的哑巴,我看过他的舌头,是被人硬生生割掉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割的,

是不是因为这个,脑子受到了刺激,让他疯了?”
  “一个疯子?那他为什么绑着我们,不让我们走呢?”我问。
  “搞不明白,他好像要保护我似的,我偷偷跑出山洞时,他发现后,很紧张,很愤怒。”宁程程说着拿起上衣,上衣已经被扯烂了。
  “你的衣服被他撕烂了?”
  “不,是我自己撕扯的,你头上被砸了一个口子,流了不少血,我把衣服撕了,给你包伤口了。”宁程程说着拿起一根长长的鱼骨,“这剩下的

布,我想给他做个裤衩。”
  “这野人把你绑架了,你还给他做裤衩?”我说。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突然看到远处一个黑色石头动了起来,“那边什么东西?是大老鼠吗?”
  “哎,什么大老鼠,老阎的海鬣蜥,被他绑着脚了,不知道会不会死。”宁程程说。
  “原来偷我们一箱子鱼的就是这个野人。”
  “你看那蜡烛是不是很熟悉?”
  “也是偷我们的。”我说。
  “他还拿了我们一个打火机,他可稀罕那只打火机了,玩了半夜都放不下手,到处点火,高兴的像个孩子,他过来了。”宁程程说。


  野人手里端着一个石头做的碗走过来,披头散发,满脸大胡子,两只眼睛发着绿幽幽的光,像鬼一样。他把石碗放在我脚边上,碗里冒着热气,

里面飘着树叶子。
  他用刀割断我手上的藤条,割完藤条后,他审视着手里的刀,似乎担心刀子受到损坏。他把刀放在身后,然后把石碗端起来递给我。
  我接过石碗,看了看宁程程,“这能喝?”
  “喝吧,我也喝过,不难喝的。”宁程程说。
  “我不喝。”我放下碗,“让他给我吃点鱼,我要吃鱼。”
  “fish。”宁程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叉子上的烤鱼。
  野人摇了摇头,他端起碗,放在我嘴边。
  我摆了摆手。
  野人突然一手按着我的头,一手拿碗朝我嘴边倒。我试图推开他,发现他力气非常大。
  我被他灌进了一口,顿时感觉满嘴的苦涩,比中药还难喝,好在这汤不太热。
  他端着碗对我的反抗非常不满,冲我乌啊呜啊的叫喊着。
  “有粮,你还是再喝点汤吧,别激怒他了。”宁程程说。
  “这是汤?这是用树叶熬的,你没看到吗?为什么给我喝这个?”我说。
  宁程程从他手里接过碗,“喝吧,就是毒药你也得喝,他是疯子,别惹急他了,再说又不是毒药,我也喝过。”
  “什么意思这是?来他这里都得喝这树叶汤?”我说。
  “你哪这么多废话,捏着鼻子喝吧。”宁程程把碗递给我。
  我无奈的接过碗,捏着鼻子喝了两口。
  野人看了看我,神情没刚才那么激动了。我趁他转身的时候,把嘴里的树叶汤吐了出来。“有粮,你头上的伤口,抹得就是这个树叶,是他嚼碎

了给你弄上的,我估计这树叶汤能治你头上的伤。”
  听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头皮发麻,头开始疼了起来。
  野人把叉子上的鱼拿过来,递给了宁程程。
  宁程程咬了一口,看了看我,“真香啊。”
  “我也想吃。”
  宁程程要把鱼给我,被野人一把夺过去。
  “什么意思?不给我吃?”我说。
  宁程程耸了耸肩,“那没办法了。”

  “想想办法,今天夜里要逃出去。”我说,“对了,昨天夜里他是不是一直在这山洞里?”
  “不是,他半夜出去了,拿着骷髅头出去的,不知道去干什么?”
  “拿着骷髅头出去?我们在海边不是发现一个女人的尸体吗,女尸肚子里还有婴儿,我记得是孙大黑把女尸埋的,会不会他夜里把那女人挖出来

,给吃了?”
  “啊?不会吧,他吃人?”宁程程一脸惊讶。
  “她在偷听我们说话。”
  “他听不懂我们说话,有粮,你说他是食人族?”宁程程朝我身边靠了靠。
  “我只是怀疑,早上我们搜山,就是在那个人骨山洞里,发现两个完整的人体骨骸,上面还有血肉,有一个是女人的尸骨,另一个是小孩的。”
  “是他吃的吗?”宁程程握住着我的手,“有粮,我害怕,他不会把我们给吃了吧?”
  “看他在吃鱼,吃得津津有味,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吃我们。”
  “那也说不定。”宁程程手哆嗦着。
  “你帮我把脚上的藤条解开。”
  “他在看着我们,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在帮你解开绳子。”宁程程说。“你想什么呢?”
  “我怎么感觉人骨山洞里那个小骸骨,不像是胎儿的。”
  “是吗,你确定?”
  我手比划着,“那个小骸骨这么大,胎儿没这么大,即使是足月胎儿也不会很大,小脚,小手,非常软对吧,如果吃的话,一口下去就会把整个

手掌给吃了,大腿上也没什么肉吧。”
  “听你说得瘆人,你别说了。”
  “人骨山洞里的那个小骸骨,应该不会是胎儿的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也简单,把那个女尸再挖出来,就清楚了。”我说。“奶奶的,你能不能让这野人给我弄点鱼吃。”
  “他不给,刚才不是问过了吗?”宁程程说。
  “现在你再问问?”
  “最好别问,你要是饿得受不了,我给你弄树叶吃。”
  “哎,你喂羊的呢?养兔子?”我说。

  “有粮,你别嚷嚷,这野人要是受刺激,说不定不知道会干什么呢。”
  “我看他很正常啊,一边偷听我们说话,一边用刀割着树枝,哎,他总是割树枝干什么?”
  “看上去他喜欢你这把刀,割树枝玩。”
  “我看他不像是疯子,会不会是故意装疯?”
  “他绝对是疯子,这个你不用怀疑了。”宁程程说。
  野人放下了刀子,在地上爬了起来,他一边爬,一遍冲我们呜啊呜啊的低吼着。
  “他这是干什么?”我问。
  宁程程没有搭理我,而是冲着他大叫着“turkey!turkey!火鸡!火鸡!”
  野人突然变得很兴奋,脚蹬着地,像青蛙一样跳了起来。
  “完了,他精神病发作了。”宁程程跪在地上。
  野人跳跃着,爬到海鬣蜥的旁边,冲它低吼着。
  “这脑子是不太正常。”我说。
  野人回头冲我们吼叫着。
  “哎。”宁程程叹了一口气,“这是叫我的。”
  “叫你的?你和这疯子有心灵感应啊。”
  “你他吗的少废话。”宁程程瞪了我一眼,她居然爬了过去。
  宁程程爬到野人身边,也冲海鬣蜥吼叫着。两人像两只野兽,不断用吼叫吓唬着海鬣蜥。海鬣蜥动也不动,像佛一样安稳。
  看到野人和宁程程这滑稽的一幕,我不由觉得好笑,这是要从人性恢复到原始兽性吗?
  吼了一会,两人爬了过来。
  野人嘴里嚼着树叶子,目露凶光盯着我看,似乎想吃了我。
  宁程程也感觉到野人对我的威胁,她坐在我和野人之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野人爬了回去,拿根树枝点着火,然后看着火一点点燃烧着。
  “这人真是疯了。”我说。
  “昨天夜里就是这么玩的,冲这个海鬣蜥吼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冲海鬣蜥吼叫,我真是受不了了,有粮,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
  “幸运的是,他还没有侵犯你,等他睡了,你把绳子给我解开。”
  野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长长的藤条,走到我跟前,抓着我的手,把我双手绑了起来,紧接着他把宁程程也拽到我身边,把她的双手和我的双

手绑在一起。
  “no,no。”宁程程冲他喊叫着。
  宁程程的喊叫无济于事,野人绑完之后,拍了拍手,心满意足的回到篝火旁。
  “完了,这么绑着,我们今天夜里逃不出去了。”宁程程说。
  我歪头看了看漆黑的洞壁,我忽然觉得这么一个大美人给我绑一起,就这么一夜躺着,也不是太坏的事。
  “想什么呢?”宁程程低声问。
  我看了一眼洞顶,“今夜星光灿烂。”
  “你有病啊,你脑子也坏掉了。”宁程程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哎,别哭,别哭呀。”
  “遇到你,我真是倒大霉了。”宁程程说。
  “活着最重要,你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这怎么睡觉啊?翻个身都难。”
  “翻身不难啊,如果,如果你愿意,如果你觉得这么躺着不舒服,你可以朝我身上翻。”我说。

  “别不要脸了,好不好?”宁程程说。
  “哎,你怎么骂人?你不是要翻身吗?”
  “你就是一头蠢猪。”
  “你要是这么侮辱我,那就没意思了。”我说。
  “你不是猪,是什么?这么多人不抓,为什么单单抓住你?”
  “你这智商,哎,你不也是被他抓来的吗?”
  “我是愿意被他抓的,告诉你,和他在一起,比和你们这些杀人犯呆在一起,要安全多了。”宁程程怒气冲冲。“遇到你们真是倒霉。”
  “你的意思?以后想和这野人一起同居?”我看了一眼野人,他躺在离我们三米不到的草垫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海鬣蜥沿着洞壁爬了过来,它朝我们看了看,然后朝洞口爬去。
  “海鬣蜥,你看。”我说。
  “它自己挣脱了脚上的绳索,真厉害!”宁程程说。
  “它爬出山洞会不会找到老阎和许军,然后解救我们出去?”
  “不可能吧,就它这么爬,明天都爬不到我们住的那个山洞,就是爬回了山洞,它怎么给老阎说我们在哪?然后花两天时间再爬回来找我们?可

能吗?”宁程程说。
  “也是啊,你说得对。”
  宁程程突然拽着我的手,朝自己身边拉,“你过来一点。”
  “你拉我干嘛?这野人好像睡了。”
  “先别管他了,我身上好痒,。”宁程程说,“后背痒,想想办法,帮我挠挠。”
  “后背痒?怎么挠?这难度大了。”我说道。“我这智商不够。”
  “都说你就是个猪呗。”
  “有了,你朝后靠靠,背靠着洞壁自己蹭,我配合你。”我说。
  “拖着你这个死猪,真烦人。”
  “还有完没完?你以为我多想和你绑在一起是的?”
  宁程程靠着洞壁蹭着后背,“你这主意不错,看来你这个猪还是有点用的。”
  我回头看了看野人,发现他和屁股下的草甸居然一起“漂移”了,离我们大约有两米的距离,耳朵冲着我们。
  “有点意思,我怎么觉得他是装疯的呢?这野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他很喜欢听人说话的,你想想啊,他一个人独自在岛上这么多年,多寂寞啊,你都不知道,他把我带进山洞里,那眼神,那表情,很稀罕是的

,听到我说话,他兴奋异常,让人好笑。”宁程程说。
  “稀罕你?都把你和我绑一起了,还稀罕?”
  “他就是个精神病,脑子时好时坏。”宁程程说。
  “嗯,刚才是我想多了,他的确是精神病人,这无疑了,并且是那种非常严重非常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你现在脑子正常了,恭喜你。”
  “什么啊?我给你说美女,我给你分析一下,一个正常的男性野人,守着孤岛过了十年八年,突然来了一个大美女,朝夕相处了两天两夜,就这

么把美女绑着,当画看,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还能算人吗?就是一个女野人,也得有个想法,因此,我可以确定他这精神病不是一般的严重。”
  “你是说他应该侵犯我?”
  “这还有疑问?”我说。
  “如果你是他,你是野人,你会对我图谋不轨,对我下手?”宁程程说。
  “下手?何止是下手?我对你,绝对是手脚并用,两天都不能让你闲着。”
  “你真无耻,流氓。”
  “你确定我是一个无耻的流氓?”我说。
  “还用确定吗?杀人犯,恶魔。”
  我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我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来了?”
  我脸凑向宁程程的脸,“我是恶魔,杀人犯,无耻的流氓,来,让大爷亲一下。”
  “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美女啊,不好意思,我要滚,你也得跟我一起滚,来吧,大爷想亲亲你的小嘴。”
  “别恶心我了好不好,有粮,你以前是个军人对吧,解放军,现在你退伍了,也是解放军战士。”宁程程口气软了下来。
  “别,我就是无耻的流氓,无耻的混蛋,我杀人都不带眨眼的,非礼个姑娘,那也太小意思了。”
  “钱有粮,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自尽,我就咬舌头。”宁程程歪着头。
  “我靠,刘胡兰啊,宁死不屈?真的假的,还咬舌头自尽,好吧,我不亲了。”
  宁程程转过脸,“有粮同志,其实,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从第一天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好人,是不是?你救我那天,我是不是抱过你?”
  “我现在觉得,那天你跟前就是有头公猪,你都得搂着。”
  宁程程突然咯咯地笑了。
  “笑什么?”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野人,他耳朵突然抖了一下。
  “钱有粮,我现在对你印象越来越好了。”

  “说真的,我想当流氓,尤其是在你跟前,现在又离你这么近,这机会难得呀。”
  “钱有粮,这都绑着呢,你还想什么呀,赶紧想个办法,逃出这山洞,万一要是闯进一群食人族,我们肯定会被吃了。”
  “哎呦,你说得不错,靠,这野人还在装睡,我用牙先把你手上的绳子解开。”
  “你快点,我这会想上厕所解手。”宁程程说。
  “那不行,就是解开,你也不能自己跑了去解手。”
  “你能快点吗?”宁程程催促着。
  “你要是忍不住,你就直接尿吧。”
  “那怎么行?”
  “美女啊,我把你手上的藤条解开,你可不能自己跑了,要先帮我解开。”
  “行,你快点。”
  我解开了她手上的藤条后,宁程程挨近我的身体,一边给说着话给野人听,一边帮我解开藤条。
  “还有脚呢。”
  “有粮,我受不了,我得去解手。”
  “不行,你直接在这里尿吧。”我说。
  “可以,但你别笑话我,也不能给其他人说。”
  “少罗嗦,你抓紧了。”
  宁程程下身挨着我的下身,“你别动。”
  “姐啊,你不能朝我身上尿啊。”
  “少废话,不尿你身上怎么行,动静大了,会被他听到的。”
  我忽然感觉一股暖流湿了我下身。
  “你水真多。”我说。
  “你真坏。”宁程程掐着我的胳膊。
  “你帮我把脚上的藤条也解开。”我说。
  “你自己解吧,你腿上都是尿。”
  “这疯子是不是睡了?”我问。
  “我有办法让他睡。”宁程程说。“我给他唱催眠曲听。”
  “好,那你试一下。”
  “不用试,他肯定会睡。”宁程程说。
  “靠,那你墨迹啥,早唱催眠曲不就完了吗?”我说道。

  “你真是没有耐心,等会走的时候,千万别发出声音,记住了。”
  “那是自然。”我说。
  宁程程轻轻唱着:宝贝!宝贝!我最心爱的宝贝,快快睡觉,快快睡觉吧。
  唱得我都想睡了。
  宁程程指了指我的脚。
  我慢慢解开脚上的藤条。
  宁程程继续唱着歌,拉着我的手,慢慢朝前走。
  走到离洞口两米的时候,野人突然翻了一个身,抬起头朝我们原先躺着的地方看去,他迅速爬起来,手里拿着刀面对着我们。
  这时洞口突然火光闪烁,许军和王保振等人拿着火把冲了进来。
  看到许军后,我心里一下敞亮了。
  “放下刀。”老阎枪口对着野人。
  野人挥舞着刀,呜啊呜啊的叫着。
  “把这吃人的家伙杀了。”许军说道。
  “等等,别杀他,他不是食人族。”宁程程说道。
  “不杀他?”许军皱着眉头。
  “他是个野人,先把他抓住。”我说。
  “好吧,先把他抓住再说。”许军挥了一下手臂,“拿渔网过来。”
  孙大黑和冷波拿起渔网慢慢靠近野人。
  野人拿刀冲向他们。
  孙大黑和冷波顺势迎头用渔网裹住他,众人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夺了刀,用绳子绑了他手脚,又用树叶塞了嘴巴,抬回山洞。
  回到山洞,霍思琪,管红,夏小蕊等人欢呼雀跃,兴高采烈迎接我和宁程程到来。
  宁程程也心情大好,冲我妩媚地笑了笑。
  我问怎么找到我们的,许军说是雅克的功劳,是它先发现了海鬣蜥,然后回来通知,带着我们找到海鬣蜥后,才发现这个山洞。
  野人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看着我们。
  “这就是珍妮姐在林子里看到的怪兽?他偷了我们的鱼?”夏小蕊问。
  “没错,就是他。”许军说。“宁程程,钱有粮,你们俩说说吧。”
  宁程程就把自己怎么被抓的,这野人又是怎么对待她的,详细的讲给大家听,讲到我时,她就没提和我绑在一起的事。
  “原来是个疯子?”许军说道。“怎么处理他?”
  “弄死他算了。”孙大黑说。
  “我看,还是放了他吧,他也不容易,一人这么多年在岛上。”老阎说。
  “放他走,他不会再来伤害我们吗?他可是一个疯子。”管红说。
  “还是杀了他省事。”孙大黑说。
  “不行,他是无辜的,不能杀他。”宁程程说。
  “要不,先和他沟通交流一下,一个人在岛上这么多年,换了谁,都得疯,说不定和我们接触以后,他就不会发病了。”霍思琪说。
  “好,那就先和他沟通一下。”王保振说着把野人嘴里的树叶拽了出来。
  野人突然身体晃动着,摇头冲我们呜啊呜啊狂叫着,神情激动异常,又突然头朝地面不停地撞去。
  “我来。”宁程程蹲下来,手抚摸着他的头。“turkey!turkey!火鸡!火鸡!turkey!turkey!”
  野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神温和了许多。
  “turkey ?火鸡?这样也行。”王保振说。
  “大家离他远点,他可能是害怕了。”宁程程继续抚摸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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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鹅颈藤壶,被称为来自地狱的鬼脚。看来小哥也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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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Lv 8 时间:2017-07-06 14:33:37
  “大黑,你拿条裤衩给这野人穿。”王保振说。
  “我就两条裤衩。”孙大黑说。
  “就你的裤衩他能穿。”许军说道,“你给他一条,别废话了。”
  “好吧。”孙大黑闷闷不乐。
  “这是大个的白人。”霍思琪说,“看他这样貌,年龄不小了,得有五十多吧。”
  “看上去他有一米九。”陈小伟说。
  “没有,最多一米八八。”冷波说。
  “大家都睡吧。”老阎说道。
  “让这野人睡在我身边。”宁程程说。
  “大黑,有粮,冷波,你们把野人抬过去。”许军说道。
  “对了,忘说一件事,我发现淡水水源了。”我说。
  “靠,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好的事。”老阎说。
  “好,有粮,你明天带大家去接水。”许军说。
  折腾了几乎一夜,大家都累了,我是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梦里隐约感觉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雨,风也大,陈小伟抱着枪坐在洞口,我恍惚看到

海鬣蜥爬在他的肩膀上。信天翁在我枕头边上,走来走去,怀揣着心事。
  早晨,一缕阳光几乎贯穿到了洞底。信天翁叫着。
  “野人呢?”宁程程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洞里没有野人。
  坐在洞口的陈小伟睁开眼,有气无力,手指了指外面,“在下面了,他自己滚下去的。”
  出了洞口,我伸了伸懒腰,看到野人在岩石下面躺着。
  老阎给大家分了馒头,一人一个,咸菜比昨日分得多,可能老阎考虑到今天会有更多的淡水了。
  宁程程在岩石下面掰着馒头,一点点喂给野人吃。野人就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大张着嘴巴,兴致勃勃一脸渴望,馒头这种食物对于他就是

难以抗拒的美味,显然一个馒头对他来是不能满足的。
  “吃完,让他走吧。”王保振说。“哪有这么多馒头给他吃。”
  “好,让他走,有粮,你去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许军说着拿起手枪。“你小心点。”
  我把掉在腿上的馒头渣子捏起来,放进嘴里,然后走到野人身边。
  野人警惕的看着我。
  我先解开他脚上的绳子,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慢慢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go!go!leave。”宁程程冲野人喊道。“走吧。”
  “等等,给他两个馒头。”老阎拿着馒头过来。
  宁程程接过馒头,把馒头放在野人手里。
  “go!go!”王保振喊道。
  野人咬了一大口馒头,一脸的茫然的看了看我和许军,又看了看宁程程。
  “等一下,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打火机,他喜欢打火机。”宁程程说。
  “给他打火机,不会把树都给烧了,把森林烧着了?”李世双说道。
  “我觉得他不会。”宁程程说。
  邓家全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宁程程。
  “走吧。”许军拿着枪对着野人。
  野人跳下礁石,朝沙滩走去。
  看着野人的背影,宁程程表情凝重,想哭但又强力忍住。
  “这野人在岛上不少年了。”老阎说。
  “挺可怜的,他舌头也被割掉了。”霍思琪说。“这么多年,应该很寂寞,孤独,我们应该留下他,我觉得吃得不用担心,他能找到吃的。”
  “不是吃的问题,他就是个疯子。”王保振说,“现在看上去很正常,但不知道哪一会就精神失常了。”
  “希望他以后别再攻击我们了。”许军说。
  “应该不会了吧,他知道我们对他没有敌意了。”邓家全说。
  “有粮,带几个人去,拿着水桶去接水。”老阎说。“把家里所有水桶都带上。”
  “我要去。”夏小蕊说。
  “我也去。”管红说。
  “女人都不能去。”许军说。
  “为什么不能去?”夏小蕊撅着粉红的小嘴。“现在不是没怪兽了吗?”
  “没怪兽,还有食人族呢,这比怪兽还可怕。”王保振说。“有粮,拿水桶,走人。”
  “保振,你不要去了,我和你商量事。”许军说。

  除了许军,王保振和老阎留守山洞,其他男人都跟我过去。
  临走时,王保振把我拉到一边。
  “什么事,你说。”
  “有粮,你的枪会走火的。”王保振说道。
  我愣住了。
  “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枪走火,不小心就打到人了。”
  我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了,是让我在路上解决掉李世双,“这么多人跟着,不好办吧。”
  “见机行事,见机行事。”王保振说。
  “好吧,我明白。”
  上了路,李世双提着水桶走在我后面,我扫了他一眼,他冲我一笑,“有粮,老弟,你为毛老是看着我?”
  “看你?嗯,能多看你一眼就多看你一眼。”我说。
  “什么个意思?”
  “万一哪天看不到你了,心里不好受啊。”
  李世双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你奶奶的,你这脑袋天天琢磨啥啊?你以后别跟王保振这二鬼子瞎混了,他不是个好人,对了,有粮,我帮你拿枪

。”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说。
  “你小子少废话,拿过来,让我玩会。”
  我把枪递给他,“小心走火啊,枪膛里有子弹的。”
  “放心,我以前玩过枪的。”李世双举着枪,“我想打只大鹦鹉下来。”
  “别浪费子弹了,这子弹可比鸟值钱。”我说。
  我话音刚落,就听啪地一声,子弹飞出去了。

  “打中了。”小豆芽在后面喊道。
  跟着李世双后面跑过去,看到一只金刚琉璃大鹦鹉躺在草地上。
  “双哥,你枪法真厉害。”冷波说。
  “那还用说,以前用弹弓打鸟,我一天能打一百多只。”李世双捡起金刚琉璃大鹦鹉。“这鸟真好看。”
  金刚琉璃大鹦鹉突然扑腾起了翅膀,又嘎嘎叫起来。
  “打到哪了?”冷波问。
  李世双翻看着翅膀,“好像没伤着,没打到?”
  “不会被枪声吓晕了掉下来的?”冷波说。
  “有可能。”我说。
  “哎,没伤我就养着了。”李世双说。“我要教这鸟说话,说人话。”
  “你要养着,那家里热闹了,都成动物园了。”冷波说。
  “还真是的,一人一个宠物。”邓家全说,“老阎有海鬣蜥,小豆芽有雅克,霍思琪有信天翁,你现在有了大鹦鹉,我也得养一个。”
  “家全哥,树上有个大肉虫子,你养这个吧。”小豆芽说。
  “看着就恶心。”邓家全说。
  “恶心?以后要是没有东西吃,这肉虫子可就稀罕了。”李世双说。
  “前面就到了。”我说。
  到了山窝里,每个人都趴在地上喝水,喝饱了后,又在岩石下面用水桶接,很快接满了水。
  提着水桶返回,大家心情格外舒畅。
  回到山洞。老阎说可以让两桶水给女人洗头,女人们自然也特别高兴。
  大家吃饱喝足后,各忙各的,我睡了一会。

  小豆芽跑进山洞,“野人来了。”
  大家都出了山洞。
  野人跑过来,冲我们呜啊地叫着,手比划着,然后又指着海边的礁石呜啊呜啊的。
  “他的意思,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许军说。
  野人走在前面,我们几个男的在后面跟着,一路从礁石上下去,走了两百多米,看到大岩石下有只小船,船底朝天,盖在礁石上。大家都跳下去

,围着小船看。
  “这船肯定是被昨天夜里的风浪掀上岸的。”王保振说。
  “看这船底上面这些壳类动物,还有绿藻,这船躺在海底不少年了。”老阎说。
  野人手指着船底呜啊呜啊叫着。船底上都是些奇怪的海洋生物,一大堆白色的壳竟然是长在褐色的rou茎上面。”
  那船底是什么东西?还会动,好吓人。”我说。
  野人跳上船底,扯下一个rou茎,掰下上面的白色壳,把rou茎放进嘴里,嚼着。看上去挺恶心。
  老阎过去,拽了拽,“哇塞,这是鹅颈藤壶,也叫海鸡脚,这可是好东西,顶级食材。”
  “能吃?”许军问。
  “绝对的美味,看起来很丑,这东西被称为来自地狱的鬼脚,但这玩意鲜甜好吃,很有营养。”老阎说。“我们渔船船底也有,没有这么大,从

长这么大的鹅颈藤壶来看,这小船躺在海底至少得有十年了。”
  “好啊,那就全部弄走。”许军。“这野人不错,找到吃的,居然还想着我们。”
  把船底的鹅颈藤壶用刀剥离,全都拽了下来,满载而归。
  霍思琪一眼就认出这是鹅颈藤壶,她说她以前常吃,这么大的鹅颈藤壶可不便宜,这东西烧汤,特别鲜甜美味。为什么叫鹅颈藤壶呢?霍思琪说

,中世纪有个神话传说,鹅颈藤壶长大以后,就会变成天鹅飞走。

  大家都忙着清理鹅颈藤壶,再抬起头来时,野人已不知去向了。李世双找了一根绳子把金刚琉璃大鹦鹉拴住。猴子雅克坐在岩石上挠痒。
  沙滩铺向夕阳,海浪溅起洁白的浪花,海鬣蜥静静的趴在礁石边缘。
  邓家全坐在凸起的岩石上,抱着吉他弹唱着许巍的歌,沙哑的嗓音和夕阳水天一色。
  [故乡]: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
  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

  随后几日,野人常来,他拿着一串螃蟹或者是几条鱼找老阎换吃的,老阎掰了一小块馒头给他,换他手上的两条大鱼。早上起来,居然看到野人

睡在山洞岩石下面,他看到我们出来后,默默地抱着自己编的草垫子离开。
  闲来无事,我喜欢躺在沙滩上看着海浪,一浪浪涌来,很快形成了一堵水墙,水波待到最高处时,水墙突然坍塌。
  老阎站在礁石上钓鱼,他脚边上趴着海鬣蜥。小豆芽和邓家全扛着梯子,他们打算去摘树上的野果。梯子是老阎砍树枝做的,用藤条绑着,看上

去不怎么牢固。
  孙大黑和冷波在和女人们玩扔沙包,两男人站在两头,负责扔沙包,女人们兴高采烈的跳着,躲闪着,玩起来一个个像天真的孩子。
  李世双躺在离我有五十米远的沙滩上,脸上盖着一大片叶子,脚上拴着一条线,这线连着金刚琉璃大鹦鹉的脚,金刚琉璃大鹦鹉嘎嘎叫着,叫声

没以前那么响亮了,它不一定有李世双活得长。
  许军和王倩手拉着手在海边捡着贝壳,霍思琪和信天翁在波浪里散步。
  陈小伟抱着长枪坐在一个凸起的大岩石上,今天轮到他值班放哨。如果没有山洞里那两具骇人的新鲜尸骨,就不会专门安排人放哨,这个原本美

丽安静的无人小岛,因人骨山洞的存在,而成为每个人心里的阴影,令人惴惴不安。
  王保振端着脸盆走过来,把脸盆放在我身边,笑嘻嘻地,“起来,看看我这个。”
  我坐起身,看到一脸盆的黄泥,泥里还有杂草。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
  “你猜。”
  “养花?”我说。
  “什么养花?有粮,我们以后就有房子了,每人一间屋,带窗户的。”
  “什么意思?”
  “土坯房懂吗?用这泥土就可以造房,这土有粘性,里面我又加了草和树皮,你们都没想到吧?”
  “还是你聪明,不过还得做个木头模具,把泥土放进去,成土坯砖。”我说。
  “对,我让老阎做了,把这土放在模具里夯实,然后再爆嗮,土坯砖就成型了。”
  “到时候,给我盖个两室一厅吧。”我说。
  “可以啊,这山上有不少大石头,正好用石头做地基。”王保振说。
  “不错,保振,你给许军说了吗?他听了肯定高兴。”
  霍思琪走了过来。
  “来,美女,看看我的成果。”王保振说。
  “这什么东西?”霍思琪看着脸盆里的泥。


  王保振就把怎么做土坯房给她说了。霍思琪连连称赞。
  “再给你的信天翁造个小土房子。”王保振得意的说道。
  “保振哥,什么时候有船能经过我们小岛?”霍思琪问。
  “这个要看运气了。”王保振说。
  霍思琪撩了撩额上长发,“要是能早点回去就好了,我给我父亲说,把这个小岛建成一个度假区,不,属于我们私人的花园小道,我们的公司总

部也设在这里。”
  “那自然是好,自然好。”王保振说。
  “对了,你们都说有食人族?这个食人族又不在岛上,那他们在什么地方?”霍思琪说。
  “我觉得离我们几十海里的地方,应该有别的小岛,很可能比我们岛大,食人族应该就生活在岛上。”王保振说。
  “那就麻烦了。”霍思琪说。
  “不麻烦,我们可以组建一支部队,把那些吃人的家伙全剿灭了。”我说。
  “要杀他们吗?我觉得可以改造食人族,让他们不要吃人肉。”霍思琪说。
  “估计改造他们有点难了,我觉得他们身体基因里面就有问题。”王保振说,“等我们抓到这些食人族在说这个事吧。”
  “如果来很多食人族抓我们,我们这些人现在能抵抗他们吗?”霍思琪说。
  “这是个问题。”我说。
  “许军说明天找做弓箭的材料。”王保振说。
  “所以吗,你现在造房子真不是时候。”霍思琪说。
  王保振拍了一下额头,“哎呦!霍大小姐,多亏你提醒我,现在当务之急,要赶紧制作弓箭,以防敌人入侵。”
  霍思琪微笑着,“那就赶紧去做呀。”
  霍思琪说完抱起信天翁朝海边走去。
  “这女孩我喜欢,聪明,有主见。”王保振说。
  “你这玩泥巴的,跟人家比真是差距太大。”
  “哎,我去找老阎,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做弓箭。”王保振看了一眼躺在沙滩上的李世双,“让这小子让他多活几日吧,万一食人族来了,

也能多个人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洞口边上还要堆积一些石头,石头可以投掷杀敌。”
  “好。”王保振把脸盆里的泥土倒了出来,头顶着脸盆去找老阎了。


  夏小蕊跑了过来,“有粮哥,你怎么不去丢沙包?”
  “我喜欢一个人呆着。”我说。
  “有粮哥,他们说你喜欢程程姐,是真的吗?”
  “谁说的,别听我们瞎说。”
  “那你喜欢谁啊?”夏小蕊说。
  “喜欢年龄大的。”
  “管红姐?王倩姐?”夏小蕊说。
  “比你年龄大的女人,我都喜欢。”
  “啊?你不喜欢我?”夏小蕊撅着小嘴,一脸不悦。
  “不是,你还小呢,还未成年呢。”我说。
  “谁没成年?有粮哥,我成年了呀,你看,我的胸。”夏小蕊说着拉扯着自己的上衣。
  “哎!哎!你,你别,你这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你紧张什么?我就给你看看呗,我的胸也不小。”
  “你也太早熟了吧?”我说。
  “不是早熟,是自然熟。”夏小蕊接着把上衣朝下拉去。
  我慌忙把脸转向一边,“不要,不要,这让人看到了可不好。”
  “看看没关系的,要不让你摸一下。”夏小蕊说着抓起我的手。
  “你要是这样,我就真生气了。”我说,“你才多大呀?”
  “我已经长大了,有粮哥,你能看别人的,就不能看我的?”
  “我看谁的了?”
  “你偷看管红姐的胸,偷看过王倩姐的,还有,你还偷看程程姐的。”夏小蕊说。
  “没有的事,你别乱说话。”
  “有粮哥,你还不承认?我都看到了,你最喜欢看女人的胸,我的胸让你随便看。”
  “行了,行了,等再过两年行吗?不,再过三年我就看,好不好。”我歪着头说道。
  “三年?三年我都老了。”夏小蕊说。
  “哎呦,天哪,我怕你行了吧,你把衣服弄好,哥怕你了。”
  “衣服弄好了。”夏小蕊说。“你可以转过头来了。”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骗我的。”
  “哎,你这人真讨厌,我走了。”夏小蕊说着起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我暗想,这女孩真爱上我了?这也太早熟了吧。
  我回过头,看到李世双在朝我看。

  晚上涨潮了,搁浅的渔船被水淹没了。
  今夜轮到我值班,月亮在云层里面。
  我坐在洞口,抱着枪,脖子上挂着望远镜。
  王保振走过来拍了一下我肩膀,“老弟,去外面抽烟。”
  我跟着他坐在岩石上。他点着一根烟,抽了两口,看了看我。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我问,“你喊我出来抽烟的。”
  “是啊。”王保振看了看手里的烟盒,“今天的夜色不错。”
  “连个月亮都不出来,还夜色不错?你喊我出来抽烟,感情是你自己抽,那你喊我出来干什么?”
  “我喊你出来,我又没说给你烟抽。”王保振把烟盒递给我,“行行,今天我心情不错,你抽吧。”
  我打开烟盒,发现是空烟盒。“行,老哥,你真讲究。”
  “我怎么听李世双说,今天夏小蕊给你看她的胸了,还给你看了她下面。”
  “这个狗日的,真能瞎扯,不过,这女孩有点早熟了。”
  “哎,有粮,我提醒你啊,早熟的果子,你得尽快摘,不然,你就等着后悔吧。”
  “她还未成年呢。”我说。
  “你想多了,有粮啊,我,你都是亡命之徒,还有,我给你说过的皮特凯恩岛,岛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成年男人可以肆意和未成年少女强行发

生关系,这是真事。”
  “真事?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可能是为了传种接代吧。”王保振突然手指着海面。“哎,那边好像是条船吧。”
  我拿望远镜看去,真是一条船,正朝我们这个岛上开来。
  “保振,你快去通知许军他们,这船朝我们这边开来了。”我说。
  王保振慌忙起身进了山洞。
  过了一会,许军,老阎,冷波他们都出来了。
  船越开越近了。
  许军拿过望远镜看去,“船上有不少人,很多人背着长枪,还是他吗的冲锋枪,完了。”
  “是不是来抓我们的警察?”老阎问。
  “八,十一,十三,十六,十八个人。”许军说道,“还不止十八个人,我靠,还有两架重机枪,旗帜上面绣着骷髅头,下面是两把剑交叉着。


  “海盗,这是海盗船。”老阎说。
  “应该是海盗,他们从大船上放下了两只小船。”许军说,“我们怎么办?”
  霍思琪和管红从山洞里出来,“是海盗来了吗?”
  “是海盗,女人都赶紧进去。”老阎说。

  许军把望远镜给我,“都给我进去,这里留保振,有粮,我们三个。”
  一只小船上了五个人,其中三人背着枪,一人拿着火把。
  从大船吊箱子到小船上。两只小船上共载了有八个箱子。
  “他们要把箱子运到岛上?”我说。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许军问。
  “看不出来是什么。”我说。
  “不会是黄金珠宝吧。”王保振说。
  “黄金珠宝?运岛上来?”许军说。
  “有这种可能,海盗会把抢来的东西放在无人岛上。”王保振说。
  “只要他们人不上岛,东西存在岛上,那就好。”许军说。
  两只小船离岸越来越近,船直接开进了岩洞里。
  十多分钟后,两条船从岩洞里出来,回到了大船边上。几分钟后,又有箱子被吊上一只小船,这小船装载了五个箱子后,朝岩洞开去。
  这只小船运完箱子也回去了。两条小船都被拉到了大船上。二十分钟过后,大船没有开动的迹象。
  “这船怎么不走?”许军拿着望远镜看着。
  “是不是等天亮了,他们在登岛?留在船上过夜?”我说。
  “这个还真不好说,要不,我们召集大家转移?”王保振说,“趁着现在天黑,等天亮了,就麻烦了。”
  “转移去哪?”许军问。
  “在山里找个洞躲起来。”王保振说。
  “如果他们明天上岛,会从什么地方登陆?”许军问。
  “明天一退潮,他们应该在沙滩那边登陆,我们这边有很多暗礁。”王保振说。
  “这么说来,我们先不要盲目转移,在这里容易观察他们的动向。”许军说,“看上去,他们应该可以从两个地方登陆,一个是从岩洞那边,一

个是沙滩,如果他们从岩洞登陆,我们就直接上山顶,去后山,如果他们在沙滩上登陆,我们就走岩洞也能通后山。”
  “不错,如果他们登岛,我看,很可能走沙滩。”王保振说,“我们就在这里观察他们。”

  天渐渐亮了,红彤彤的太阳粘在海平面上,给小岛和海盗船染上了一层鹅黄色,海鸟飞上飞下。
  我揉了揉眼睛,拿起望远镜朝海盗船看了看,甲板上有两个背枪的黑人,其中一个还戴着眼镜。
  “有粮,海盗有没有朝我们这边看?”王保振问道。
  “没有,他们背靠着船舷在抽烟。”我说。
  “他们千万别转过身,转过身就完了。”王保振说。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
  “你朝沙滩看看。”王保振说。
  我放下望远镜朝沙滩望去,发现沙滩上走来一个人。我急忙拿起望远镜看,走在沙滩上的是野人,他手里提着一串螃蟹,走起路来一晃一摇。“

我靠。”我慌忙把望远镜对准海盗船,两个海盗还是背靠着船舷。
  “这野人大清早的就来找我们,靠。”王保振说。
  “把望远镜给我。”许军说。
  我把望远镜交给了许军。
  “这要是被海盗发现岛上有人,他们肯定上岛。”王保振说,“不但上岛,还得把这小岛搜个遍。”
  “他吗的,有一个海盗手里的烟快抽完了。”许军说着又掉转方向,望远镜对着野人,“快点走呀,麻辣隔壁的,再走快点。”
  “要不要冲他招手?”我问。
  “别,万一你招手,他在叫起来,那就完了。”王保振说,“现在只能保佑海盗千万别转身朝沙滩上这边看。”
  “这个狗日的停下来了,他发现海盗船了,停在那了。留下他真是个祸害。”许军说。
  “他不会冲海盗船大喊大叫吧?”王保振说。
  “我去拉他过来。”我说。
  “好,有粮,你赶紧跑过去。”许军说。“等等,不用了,野人朝我们这边跑来了。”
  “他还知道跑?”王保振说。
  “快点跑啊,快点,还有一百多米。”许军说道,“靠,一个海盗的烟抽完了,我感觉这个海盗要转过身来了,转了,转了,完了完了,转身了

,朝沙滩上看了。”

  “发现了没有?”我问。
  “我靠,野人卧倒在地上了。”王保振说。
  果然野人趴在了沙滩上,头埋进了沙子里。
  “两个海盗都转过身来了,朝我们这边看了。”许军蹲了下来。“快,低下头。”
  蹲在岩石后面,我心里忐忑不安,感觉自己蹲下来的时候好像慢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我朝沙滩望去,发现野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趴着。突然他起身,朝我们这边跑过来。
  许军慢慢站起来,拿着望远镜看着海盗船。
  野人终于跑到大礁石后面。
  “老大,海盗看到野人没有?”王保振问。
  “吗的,吓死我了,应该没看到。”许军说。
  野人爬了上来,冲着我们呜啊呜啊的叫着。
  “对他说,让他小声点。”许军说道。
  王保振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野人猫着腰来到岩石后面,他手指着海,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船起锚了,要开了。”许军兴奋地说道。
  “赶紧滚吧。”王保振说。
  五分钟后,船渐渐远去。
  许军丢下望远镜,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海盗船走了。”老阎从洞口出来。“我一夜都没睡觉。”
  “老大,我们去看看海盗的宝藏吧。”王保振说。
  “好,留两个男的,其他人都跟我去。”许军说。
  “留冷波和陈小伟吧。”王保振说。
  我下到海边礁石上,用水洗了把脸,精神了很多,王保振也去洗脸,差点掉下去。
  “保振,要不你回去睡觉吧。”许军说。
  王保振摆了摆手。
  从岩洞里进去,水漫过了脚脖子。进了岩洞,遇洞就搜索,查看了里面所有的山洞,都没发现箱子。
  走出洞口后,对面就是陡峭的山。
  “保振,是不是这洞?”许军问。
  “这附近就只有这一个岩洞,看到他们进的这个岩洞。”王保振说。
  “那箱子呢?这么多箱子,这么就不见了?也不可能他们把箱子搬上山吧?”许军说。
  “他们是不是划船进来的?”我说。
  王保振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奶奶的,我这脑子成浆糊了,对啊,他们是划船进来的,我们回洞里。”
  “这岩洞里的水位应该很高。”老阎看了看洞口。
  王保振走到洞口,看着洞壁,“你们看,这水位都快到我胸口了。”
  “那么说洞口有可能在上方。”许军说。
  “对,大家把火把举起来,朝洞口上方照。”王保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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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照下去,果然在洞壁两米之上发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应该就是这个洞了,李世双,大黑,你们去扛梯子。”许军说。
  “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吧。”王保振说。
  七八分钟后,孙大黑和李世双把梯子扛了进来。
  下面留小豆芽和邓家全,其他人都跟着上去了。
  洞口不大,但里面却很宽敞,几十个箱子堆积着,有个箱子已经烂掉了,地上散乱着金币,玛瑙项链,银色盘子,金表,金戒指,还有金色的香

炉。
  “果然让我猜对了,这里是海盗的宝藏。”王保振说。
  “老大,你看看这个箱子。”李世双火把照着一个开裂的箱子,“这里面都是金子。”
  大家围拢过去,从开裂的口子朝里面看,这箱子里码放的是一块块金条。
  “奶奶的,这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天方夜谭,果然有。”王保振说。
  “老大,我们要发财了。”孙大黑说。
  “这里的东西,我们一个都不能拿。”许军说。
  “什么,不能拿?这是飞来的横财啊。”李世双手里拿着块金表。
  “飞来的横财?”王保振哼了一声,“飞来横祸吧。”
  “这是海盗存放在岛上的,如果海盗回来发现金条没了,那还不找我们拼命?”许军说。
  “是啊,许军说的对,这里的东西,我们不能动,一个金币都不能拿。”老阎说。
  “把这些箱子搬走,我们去别的岛啊。”李世双说。
  “就你这智商啊,哎,我们现在不是困在这岛上了吗?”王保振说,“要是能离开这岛,这箱子还会给海盗留着?”
  “海盗新搬来的十几个箱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我说。
  “都上锁了,肯定是贵重物品。”许军说。“这锁我们也不能开。”
  “妈呀,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我们只能过过眼瘾啊。”孙大黑说。
  “我们回去吧,回去再商量商量。”老阎说。
  “这小岛真够热闹的。”许军说。
  “是啊,有野人就不说了,这小岛不但是海盗藏宝后花园,还是食人族的私密饭堂。”王保振说。
  “岛上还有我们这些亡命天涯的杀人犯。”我说。
  “有粮,我们可不是杀人犯,我们是革命者,是这个岛的主人,是岛国创建者。”王保振说。
  “我靠,你废话就是多。”李世双把金表扔在地上,“我们不如干海盗吧,这行业不错,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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